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蒙蒙。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沈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诗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皇宫的,她只记得,自己回到碧苑居,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世俨。当时的世俨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诗冉恍惚间听到世俨在说话,冲他笑了笑,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地上。
世俨扶起地上的诗冉,摇着她:“诗冉,你怎么了?诗冉!”吟轩一路随诗冉来到碧苑居,见她晕倒在地,急忙跑了过去,“诗冉!”
“到底出了什么事?”世俨皱眉,问吟轩道,“诗冉她….悔婚了。”吟轩遗憾的说,“为什么?”世俨吃惊的问,吟轩摇摇头,没有人知道,诗冉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世俨心疼的凝望着诗冉,你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到底是什么,横在了你们之间。他把诗冉抱起,回到了她以前的房间,又命人去请来了太医诊治,这个时候,我愿意代替他,守在你身边。
太医把过脉,世俨和吟轩急忙凑了过去,“怎么样?”世俨急切的问,“诗冉姑娘只是因过度疲劳和受到惊吓过后的昏厥,并无大碍。”听了太医的话,世俨才放下心来。
送走了太医,世俨回到诗冉的房间,吟轩仍守在诗冉的床边,世俨见状,对吟轩说:“吟轩,已经很晚了,我命人送你回去吧。”“不,侯爷,我要留下照顾诗冉,还请侯爷让吟轩留下。”诗冉没有醒,她怎么放心回去。
“那好吧,你在这里守着她,我也放心。”世俨妥协了,“侯爷早些休息,诗冉有我照顾。”世俨点点头,又望了诗冉一眼,出去了。
这注定又是不眠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世俨便来看诗冉,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吟轩的声音,“诗冉,你怎么样,好些了吗?”知道诗冉醒了,世俨高兴的奔了进去,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她。
诗冉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无论吟轩怎样与她说话她都丝毫不理,好像听不见一样。世俨皱眉问道:“怎么会这样?”吟轩转身看到了世俨,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醒来到现在一直是这样,一句话也不肯说。”
世俨缓缓走过来,蹲在诗冉床前,抚摸着她的头,心痛道:“诗冉,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句话,好不好。”一阵的沉默,诗冉依旧不语。世俨无奈,只好又找来太医,查个究竟。太医的话很简洁:“无病无伤,只是自己不想开口。”
又是一阵沉默,世俨握紧拳头,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寒陌闻讯也赶来了碧苑居,此时吟轩正陪着诗冉,萧寒陌走进去,“诗冉为何会这样?”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行尸走肉,竟是诗冉。
“像是受了很大刺激,昨日回来便晕厥了,醒来后便一直不肯说话。”吟轩望着床上的诗冉,叹气道,“对了,秦洛怎么样?”
萧寒陌摇摇头,“他也不好,很不好。”萧寒陌回想起昨晚的秦洛,他昨晚想发疯了一样,把自己亲手布置的新房全部毁了,又开始喝酒,整整喝了一夜,没人劝得住,最后还是温负把他打晕,如今恐怕还在昏睡。
昨天还如此幸福,可惜一夜只见,什么都没有了,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吧。
听了萧寒陌的话,吟轩不甚惋惜,她又望了望诗冉,却意外的发现诗冉眼角闪过的泪光。她急忙奔了过去,捧着诗冉的脸说道:“诗冉,你哭了,你还是担心秦洛的对不对。”“诗冉,担心他你就去看看他,你醒醒啊!”萧寒陌也在一旁喊着诗冉,可诗冉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之后的日子,诗冉仍是每天不言不语,如同活死人一般。而秦洛则是成天借酒消愁,就像慕瑶料想的,他真的颓废了。萧寒陌和吟轩分别照顾着他们两个。
这件事自是很快在宫中传开,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也是大怒,他们也太不把圣旨当作一回事了。奇怪的是,这次所有人都帮二人求情,皇后,太子,宜妃,世俨。虽然都是求情,也不过是各怀鬼胎吧。
见众人都向自己求情,也好在此事一直都是皇后旨意,宜妃操办,皇上自己完全没有出面。又加上最近匈奴使节来访,公务繁忙,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倒是宁王,对此事气愤不已。这日,他又来到秦府向秦松询问秦洛的情况,秦松叹气而不答,宁王明白,他还是无法振作。屋内又传来酒坛子打碎的声音,宁王怒气冲冠,冲进了秦洛的房间。
此时秦洛正抱着另一坛大喝特喝,宁王一气之下夺过秦洛手中的酒坛,摔在了地上。大声喝道:“秦洛,你要喝到什么时候!”秦洛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宁王走上前,一把拽起坐在凳子上的秦洛,提着他的领子,说道:“就为了一个女人,你便这般作践自己?”
听了宁王的话秦洛只是冷笑,不说一句话。宁王突然一拳打在了秦洛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我今天一定要打醒你!”宁王说着,又是一拳,秦洛的嘴角已经微微泛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