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之前,丁曼先打出两颗照明弹,以观察我们所处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有没有什么危险。
照明弹很快在空中炸响,借着照明弹的光芒,我们看到这个地下空间的规模还真是不小。高度有三十多米,赶上十几层的楼房。而它的广阔度也不小,依靠照明弹根本看不到全貌,只是看到在我们正前方的照明弹的边缘处有一些石头样建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虽然这地底的情况我们还不明了,但是如今的我们实在是太困,想探明这个地下空间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索性先不去管它,先休息一下,等身体恢复了再去查它个究竟。
安排了守夜的顺序,我们马上钻入睡袋休息,这几天都几乎没有睡过觉,现在身心放松之下很快就已经睡着。在地底的黑暗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直到每个人都不再想睡了,才起身商量下一步计划。
大家全部围着防风炉吃东西的时候丁曼问兰少辉“你手臂上的纹身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会计算那么复杂的几何呢?”
听到她问,我也看向兰少辉。我是知道解析几何的,我知道那个难度有多高,我也不相信兰少辉以前学过这么变态的东西。这个疑问从我看到他计算那一刻开始就有,但是那时候一心想着赶紧走出那个诡异的地方,也不敢随便提问影响他思考,所以一直没有问。
兰少辉只是稍微呆了一下,面部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低下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这样回答显然不能让我们满意,虽然他以前有过失忆的经历,可那时候他才有多大年龄?按他现在三十岁来推算,他失忆的时候不过是十五岁,十五岁以前他不可能会学习到解析几何,他是如何学会这么复杂的计算呢?另外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手臂上的纹身正好是这个迷宫的路线,这两者缺一不可。这绝对不会是巧合,他到底与这个地方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我们心里的疑问一个比一个甚,可是兰少辉却依然面无表情,除了“不知道”,什么都不说,急的我真想一脚跺了他。
张泽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扔进嘴里,边皱眉嚼着边含糊地说“你们别再问了,看把人家小兰都问的脸红,既然确定他的老窝在此,我们就把这里掀个底朝天,不信还查不出来他的底细。”
听到张泽的话,兰少辉的双眼立马射出异样的色彩,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是从这里出去的?”
张泽咽下口中的食物,一拍兰少辉的肩膀“别傻瞪眼了,赶紧找找看,说不定你的相好还在这里等着你呢。”说完他拍拍屁股站起来说“我说各位,开工了。咱们的食物和水省着吃也只剩下一天的份,我们必须要在一天之内完成任务然后撤退。”
既然兰少辉不说,我们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想不起来还是故意隐瞒,只好暂时作罢。我们主要的任务是寻找青思豫,只好先把他的事放一边不管,收拾一下装备,向着我们前方那些石头建筑的方向搜索,照明设备在路上已消耗不少,我们不敢再浪费,一行五个人只打着两只手电筒前进。石头建筑距离我们并不远,这个地底空间的地面也比较平坦,很快我们就走到石头建筑的位置。
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些石头逐渐进入我们的视线。我们惊讶地发现这些石头竟然全部被打磨成光滑的球形,直径和高度都有两米多,杂乱地被放置在这个地底的空间,我们的视线被石球所阻挡,根本看不到太远,也不知道这样的石球究竟有多少个。
“天哪,这些石头古人是如何打磨然后又运到这里的?”丁曼看着满眼的石球惊讶地大呼。
我们仔细观察处于最边缘处的石球,这些石球竟然全部都是标准的立体圆形,完美的弧度在我们的眼里看来竟然没有一点走形,最不可思议的是在石球上竟然没有一点人工痕迹,好像这是天然形成的一样。
如果只有一个石球,我们可以把它归结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这里的石球太多了,而且大小完全一样,这绝对不是自然界所能形成的。这样的石球制作工艺看似简单,在如今的社会也偶尔能见到,可那都是在大型的车床上才能制作,如果只依靠人工做这么标准的立体圆球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沿着石球群的边缘随意走着,想看看这片石球群有多大的规模,张泽却将耳朵贴到石球上,拿出匕首用把手敲击着石球,也不知道在听什么?
“听到什么了?”丁曼问他。
“别吵”张泽打断丁曼的话,专注地听起来,不一会他却皱起眉头,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
“到底听到了什么?”我疑惑地问。
“像是叫床声。”张泽说。
“什么?”我惊讶地张大嘴巴。
“你到底能不能正经点。”丁曼微怒。
“怎么不正经?爷是实话实说,不信你过来听听。”张泽发怒。
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我也将耳朵贴上石球,我非常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声音。
耳朵刚贴上去,我就听到在石球内部确实有声音,但是这个声音显得杂乱无章,也非常的轻,听不真切。我挥手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别发出声音,其他人看我好像听到什么,配合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身边完全安静下来,石球内部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仔细听来,在这些声音中隐隐有一丝喘息声,声音忽高忽低好像由远至进,连绵不绝。
“奇怪,确实有声音。”我围着石球转了一圈,这确实是个实心的石球,表面异常光滑,连个裂缝都没有,实在猜不透里面的声音从何而来。
这时其他人发现不只是这一个石球,在其它石球里面也有类似的声音,将耳朵贴在石球上就能听到,耳朵一旦离开,就一点声音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