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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橄榄成渣(3)

光有钱还不行。老庆哥在北京没人啊!有些名师的高研班根本就挤不进去,你没有门径人家凭什么收你。本来人家大师就不差钱,开这些高研班实际上是为了在下面的知名度。你想啊!一个省有几个自己的弟子,这些弟子焉有不吹捧老师之理。再者说了,也能为自己在下面找一些进项,组织个笔会什么的。我有一个朋友,原来在家就画得不坏,但名气不彰,在家里卖房卖地,上京城学了三年。回来后地动山摇,口灿莲花。我就问他在北京三年学了个甚?他说:“吹牛皮!”一年学一个字。

还有一些老课虫,在北京学了点道行,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大师教的基本上是些屠龙术,龙老也不来,回家没办法施展,又舍不得离开京城,怎么办?在京城还有个念想,万一呢?如果呢?你知道哪块云彩有雨?齐白石不就一北漂吗?还就一木匠,连个文凭也没有。人家都买了四合院,凭什么我就连一个立锥之地也没有。但没成名之前,也要吃饭穿衣,也要娶妻生子。于是就顺风扬灰,借刀杀人,干一些授业解惑的工作。下面的人想到这种高研班念个书,刨去一年的学杂费,怎么省,一年也得十万元钱左右。现在老庆哥的情况是抱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后来还是我在北京的一个朋友帮他找了一座大庙,也是他的缘法,去了之后便做了个班长。在靠近通县的地方租了间房子,房子里有三张床。打电话来说他那里床多,好睡,让我到北京到他那里睡,说要烧肉给我吃。

真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北京这个地方也是风土移人,老庆哥在那边学坏啦!不服管啦!前一段时间有个朋友到北京去游学,顺便去看老庆,回来跟我咬耳朵说:“了不得啦!牙古楞登,老庆跟一个女的在一块住了!”我跌足长叹:“哎呀!没的毁了一棵艺术根苗,他跟谁睡在一起?”“八卦精!好像跟一个在北京学艺术的中年妇女。”“这事不能说哦,万一传出去老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知道!知道!”

今年春上,这个心有不甘的艺术爱好者又上京城走了一趟。回来后,照例是探马来报:“老庆道德败坏了,现在跟一个艺术女青年住在一块。”我问他:“你晚上没住老庆那里吧?”他说:“我住在那里呀,老庆还做了一桌子菜。我们谈了好长时间的艺术,老庆他妈的,现在牛了!说随便画一张就是几万块。我把画拿出来给他看,他也不谈笔墨,也不谈构图,就说卖相不好!然后大摇其头。夜里两人也不注意影响,动静相当大。弄得我没法子睡,就在楼下抽了三根烟。回来一看表,都三点多了。春天夜里还蛮冷的,冻得我够呛。”我说:“你也是,京城有的是小旅店,睡一晚能花多少钱。你就图省钱!”

后来,再后来,就是老庆的一些传说了,比如鸡贼、吝刻、忘恩负义、王八蛋、不是东西。最后连黑老大那么敞亮的人也受不了他了。他说:“这狗日的,上一趟京城,真拿自己当大师了!说现在一平方尺两万,我问他要一张画,他说看在朋友面上,算一万一平方尺吧!我气得大骂,要动手揍他。按照过去,他早吓尿了,你妈!现在真长脾气了,愣是没画。后来我把钱如数给他,才动笔。上北京,真是见了世面了!”

橄榄成渣

“老周,上午我买菜的时候,看见木材加工厂要请个看门的。你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应聘上!”

“我不去。我是画画的,我看不了门。”

“你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想饿死我们娘儿俩?”

“反正我不去看门。”

“你再不出去找班上,我们就离!”

“我不离,要离你离!”

“一个人我离不了,两样你必须选一样。要么出去找班上,要么离婚,你选一样。”

老周不说话,他把两只手抱着膝盖,坐在靠背椅上,一前一后地晃,眼睛谁也不看,一副欠揍的样子。他的老婆张红霞把菜拿到门口去择,被老周放在画架前的小板凳绊了一下,小板凳是拿纺织厂缠线的卷轴做的。张红霞奋起一脚把小板凳踢开,小板凳在地上以它自身为半径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上。张红霞骂骂咧咧地坐在平房的门口:“画你妈!你妈,你就是个祸害呀,你怎么不死噢!怎么不关死你噢?”屋子里老周又坐在小板凳上,他把身子往后欠伸了一下,用手在油画布上拭了一下:“嗯,还不行,油还没干。”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把头从屋里伸出来对他老婆说:“中午吃什么?”他老婆回他:“吃屎!”老周缩回头,悻悻地对我说:“你看!你看!没文化的女人就是这样。”

我跟老周认识有好多年。他刚从劳改农场回来,就跟我认识了。那时他有一头愤怒的头发,刀条子脸,咀嚼肌相当发达。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珠子鼓鼓着。穿一身厂里的劳动布工作服,翻毛的劳保鞋。他说他是画油画的,刚坐了三年牢,才放出来不久。他把衣服撸到肩膀上,把胳膊伸给我看,说:“但我现在有的是劲,真的!我一拳能把你打飞了,要不要试试!”“不要试,我信!”他的胳膊上隆起许多坚硬的小肉块,一块一块活活地在动。

我问他放出来有什么打算。他说没什么打算,过去天天在外面闯祸,让老婆、孩子担了不少心。现在工作也没了,自己找个事情做做,赚点钱养家。他问我现在有什么生意能做。我说实在不行,你办个班呗,教高考的特长生画素描,维持生活不成问题呀!你是工艺美院的毕业生,好不好有块牌子扛着。你把你的毕业证复印一张,然后拿个框子一框,挂起来就能招生。

老周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屋,二十来平方米的样子,把里面粉刷粉刷就开张了。生意不错,画一个半小时交十块钱。他在林立的画架中穿行,不时把一个孩子的手掸开:“哎!这样不行,不是这样画的,你的线怎么排的?”白天老周在那里教人画画,晚上就跑到我那里非要跟我谈文学和哲学。我身边的人叫我别搭理他,说他脑子不好,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开了没有半年,老周的美术补习班黄了。因为他上课的时候,不仅教些画画知识,还教孩子们一些无法无天的道理。老周站在前面的讲台上,像一个五四青年一样,唯缺一条可以向后甩的大围巾。他伸出两只手,抖动着,摊开着,指着:“华北都放不下一张书桌啦!”或者装作一个小丑,蜷在椅子上。区里面查他的办学资格证,让家长把孩子领走,不领走以后不给考试。老周自己也不想教了,他对我感叹道:“现在这些孩子太功利了,画画不是出于单纯对美的爱,一来就问考国美怎么画,考工艺美院怎么怎么画,太他妈投机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说美术培训班黄了,你靠什么吃饭?回头你老婆又找你干仗。他说要走了,不在这里待了,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我问到哪里去,他说广州一间画廊请他去画画。我问是画“行画”吗,他点点头,险些垂下泪来。我安慰他画“行画”的空闲时间里,还能画些别的!他冲我吼:“你不懂!画‘行画’会把手画坏的。”然后扭头走了,身后留下一股汗味,老周的身上老有那么一股汗味,冬天都有。哎!属于阴虚火旺类的体质。

老周的老婆在一个街道工厂当会计。据她自己说,原先不知道脾气多好,在单位跟人不笑就不说话,从没跟人红过脸,生生让老周这个王八蛋坏了一生修行,现在每天光想着骂人,光想着跟人打架,恨不能杀几个人才快活。她一边择菜一边说:“他也不管家。每天往那个画架子前一坐,跟个死人一样。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现在街上西红柿、黄瓜卖多少钱一斤,你问问他可知道?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孩子小,他又被关进去了,我一个人要带孩子,还要照顾两个老人。不放心他,节假日抽了时间还要到劳改农场去看他,给他带点吃的,他那时瘦得跟鬼一样。他要是那个长心的,你出来了,也不要你发多大财,平平安安的,开个小店,就是帮人家看个门,或者搞搞卫生什么的。现在孩子上高中了,哪一样不得花钱?油画布那么贵,颜色那么贵。我跟他说,实在想画,我们接个活,帮人家工地画围墙,又过了画瘾,又能挣几个钱。你不知道哦,我跟他一说,他气得要杀人,不是我跑得快,差点让他掐死了。”说着用手背抹起眼睛。

老周跟他老婆的关系就像一个快散了架的支前独轮车,看着看着要倒了,但老是不倒,还是往前推着,碾过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碾进二十一世纪。进了二十一世纪,张红霞那个街道小厂也倒闭了!前几年她在外面帮人代账,维持一家生活。有一次我看到他们女儿,都上安徽大学了,穿着一双鞋面有洞的运动鞋,怡然自得地跟着她妈妈逛街。我问张红霞:“老周现在在忙什么?”张红霞说:“他还不是老样子!在搞什么装置,我也看不懂。你哪天到我们那里去玩?你现在老也不上我们那里去了!”我说:“你回去跟老周说,星期五我去看他。叫他别到外面去。”我问她:“你现在还在帮人代账吗?”老周的女儿在一边说:“我妈也在画画!”老周老婆脸上一红说:“别听她瞎说!我是画着玩的。”

其实老周的老婆画了好几年了。她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想:老周你个王八蛋,你会画,会糟践东西,打量着我不会呀!就你张嘴立体主义、波普主义,画的是个什么嘛?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要败家也不能你一个败,都有份。要不过了,要完蛋一起完蛋吧!她也画,学着老周的样子在木框上绷油画布,学着调油画颜料。她画她家附近的菜场,画一地的菜皮,画捆着的鸡鸭,画龙虾摊上的醉鬼,画肉案上的猪肉,画傍晚在公园里打麻将的老头老太太,画买回来的胡萝卜、鸡蛋,还有包头菜、葡萄,都丑拙得可笑。但她生意很好,画不愁销路,而且价格比老周画的卖得高得多。这几年一直都是张红霞画画维持着这个家,这个事情让老周相当地欲哭无泪。当别人试图跟他讨论他老婆的画时,他会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说:“她呀!她就画着玩玩的!”如果你想看,他会装着去找,翻了一会,他会走过来说:“都卖掉了啦!商业嘛,啊!就是这样的。”他们工作室的墙上都是老周没有卖掉的画,墙角也堆了好些。有的时候没有画布了,他老婆会在他的画上覆盖一层颜料,然后就直接在老周的画上重新画一张画。反正堆着也是堆着,权当是废物利用。

这几年老周脾气好多了。他在一边抽着烟,看着他老婆穿着一条长围裙,用刀把油彩刮上去,他很麻木,全无感情地看着自己的画,似乎画子不是他画的一样。我说:“我见到你女儿了,长成大姑娘了,好乖!”他说:“也犟!”他努努嘴,小声地说:“跟她妈一样!”老周说:“大学毕业我们准备送她出国,现在我想通了!真通了!那时候傻×了。好好学习,找个机会直接出去不就得了,费那个事!年轻,有天下之志。我觉得现在年轻人比我那时候精明一万倍也不止。你看看我这辈子走多大弯路啊!”

再过几年,老周和他老婆都信教了。老周的女儿也到澳大利亚念书去了。傍晚的时候,阳光从旧厂房的窗子里射进来,他们在那里租了一间工作室。阳光在墙壁上切出一个一个方块,光影中有万千的尘螨在跳动。远处传来打桩机咣当、咣当的响声。老周的老婆把穿在身上的蓝布罩衫解下来,衣服上全是斑驳的颜色。她疲惫地把手摊在膝盖上,手心向上:“老周,我们唱支歌吧!”老周把手合好,放在胸前,以浑厚的男中音颤颤唱道:“你若不压橄榄成渣,它就不能出油;你若不投葡萄入榨,它就不能变成酒;你若不炼哪哒成膏,它就不流芬芳——每一次打击都是真利益!”

“阿门!”

“阿门!”

老友记

年初三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男子沙哑的烟酒嗓子说:“这么多年没在一起喝酒了!现在孩子也大了,事业无望了。该歇歇了吧,明天过来喝酒吧!”我忙问:“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他说:“你当然认识我,我老龙呀!”我大惊:“哎!你不是死了吗?”“你他妈的才死了呢,我一直活得好好的。你听谁说我死了?”

我心里一激灵,要坏事!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这家伙还活着呢。我说:“那我听错了,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找你又找不到,电话又打不通,我们有二十年没联系了吧!”他说:“我原地没动窝呀!你听谁说我死了,大过年,没的鸟晦气。啊呸!啊呸!”我说:“我听你们单位人说的,十年前我到你们单位去找你。在传达室问你,看门的大爷说你不在了,死了好几年了。”老头还反问我:“你不知道呀!单位组织到大别山玩,车翻到山沟里去了。死了十好几口,伤心呀!”我当时又问:“那他老婆孩子还在这里住吗?”看门老头说:“早搬走了!老婆好像是改嫁了吧!嫁了个有钱人哦!”“搬到哪儿去了?”“不知道!要不你到里面问问。”我说我不进去了。回来我满世界跟人说老龙不在了,他的死讯就是我给传扬开的。后来我跟几个认识老龙的人凑在一起,缅怀了老龙的生平事迹。大伙说:“老龙这个人做人是有点‘极品’,但死也还是蛮可惜的。”“让我们大家回忆回忆他吧!”在过去的时光流中打捞一番,时不时有沉渣泛起。老龙给大家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吝啬,本地话叫“抠”,所以人缘不大好。人缘不好不等于我们就盼着他死,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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