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关于语言变化的一般原因(3)

7）追求节省两个方向的行为即离心行为、发音行为和向心行为，接收阶段行为的结果就是变化。变化的例子就是清音在词语和音节末尾，首先在表示过去时阳性形动词结尾中不发音。所以，我们通常以nios，szet，wios，rzek，biek，japko的发音替代nios，szed，wioz，rzek，bieg，jabko的发音。追求在组合nios，wioz，szed，jab的一个音节中的准确发音行为，从语音方面而言几乎是徒劳的或者益处不大的事情。因为从听者方面而言，为了在类似的组合中听见发清音的结尾，也就是没有通常发浊辅音时需要的声带颤动，还需要集中更大的注意力。

在俄语中，结尾的这一发音成为历史事实，所以我们只考虑nos，vos，upok，grop的发音，但任何时候都没有nos，vos，upok，grop的发音。

F+A（-C）8）在波兰语中旧词pcha遭遇到了类似的命运，即清音消失。在单音节词中，清辅音之间的辅音只能发清音。除此之外，这样序列的三个辅音组合，pch，在其他方面的语音上是很难的组合。所以，带有清晰的、且清辅音的词语pcha的发音需要更大的语音紧张，但在产生的印象音响方面它的益处却不大，因为这样的只能在很小的程度上能够听见。所以，由于中间辅音的存在而简化词语pcha和在卢日之语中词语pcha的形成就是完全自然的事情。但是波兰人认为辅音是这个词语的必要语音部分，借助于所谓的置换可以达到保留这部分的目的。所以，由pcha构成了pcha，在这个词语中，与下一个元音的直接联系使得辅音有可能很容易发音并且被清晰地听到。

F+A.2.9）由于在离心和向心方向，相互追求简化而导致的语言变化的例子属于不重要的事实之列。我在所有我知道的语言中都提到过的一般性事实是最为重要的。这种事实指发音行为自下往上和自后往前的逐渐迁移和运动，也就是从喉部向口腔，从后舌向前舌或者从后舌向唇部逐渐转移或者移动发音的行为。

如果在大部分雅利安语言中原始送气音（送气辅音）让位给非送气辅音，如果只体现在喉部声带行为中的原始丰富的重音体系特征越来越简化，那么很显然，一方面声带行为越来越少，另一方面，对喉音敏感度和区分它们的精细特征的能力越来越弱。喉部行为的减少有利于口腔行为。

在所有的雅立安语系分支中，在一些情形下，由于软化的结果，舌根辅音k，g，x在后面或者前面元音的原始影响下，替换成前舌音，所以k，g，x的位置最终被辅音cˇ，，或者c，z（dz）s等取代（比如，wilkwilczycawilcy，noganoeknodze，duchdusza）。

甚至没有软化的影响，一系列的舌根辅音k，g，ch也能变为sz，，或者s，z，形成了斯拉夫语中的pors（波兰语中的prisi），vǐsǐ（波兰语中的wies＇），destǐ（波兰语中的dziesic），zna（znac＇）zima……取代了以前的pork，vik，dekm，gnō，gheim或者与拉丁语中canis，campus，causa相对应的法语的chien，champ，chose。在一些语言中，舌根辅音的另一系列q，g，gh在一些固定的情况下，发成圆唇音，也就是发展成为ku，gu，最后变为p，b，f，v。拉丁语中的quis，quod，sequi，lupus，vermis...unguo，vivus，bos...anguis，ninguit，nivis，formus……不受发音器官的限制，开始的送气辅音变为唇音f或者b就属于这一类。这种变化首先出现在拉丁语中，出现了frater，fui，fero，amb...formus，feritus形式，但还有fumus，forum，faber，fortis，rufus，ruber，barba，uber...formus，ferus……形式。

如果注意到从下往上和从后往前发音行为的这样逐渐移动过程，如果思考一下，我们越深入到世纪的深处，说话的人类在说话时就越多地利用喉和后面的、下面的言语器官，最后，如果我们为了进行比较，允许自己去观察动物，发现动物的所有音素都是由喉本身的行为所致（甚至猴子都不例外），那么我们必须得出结论，言语活动从下至上、从后至前这样的逐渐移动是经常进步的人类言语外部特点之一，而越来越膨胀的语言抽象性成为这个发展中的内部特点。

毫无疑问，这个变化方向，即言语行为从下至上、从后至前的移动方向满足了人固有的和不停追求减轻两个边缘方向，即离心方向和向心方向行为的愿望。用口腔的器官发音比用带有声带的喉部发音更轻松和更有表现力。用双唇，包括舌前部比用很小的固定的舌后部发音更容易、更富有表现力。但这种在离心方向、在发音方向的简化是与向心方向、接受方向的简化共同存在的。我们的耳朵具有一个特点：相对于构成人类言语组成部分，即声带和喉部行为的音响产物而言，它能非常轻松地识别在口腔中形成的人类言语音素。相对于那些在宽阔和不确定的舌后部和舌中部的发音而言，它更能轻松地在口腔中区分出由于唇部行为和舌前部行为而形成的音素。

10）还应当将许多语言史中或者处于不确定的位置，或者对于听力非常不清晰的某些语言音素的快速脱落归类为一般性事实，即成为追求减轻两个方向——离心方向和向心方向行为的结果的事实中。

C

减轻发生在言语中心的言语活动是独特的潜意识记忆法，而这种记忆法由追求节省记忆行为，追求不让多余数量且毫无关联的细节增加记忆力负担引起的。

11）其实，以前所说的音素消失过程也属于这一类。因为词语越短，就越容易记住。记住那些由固定清晰的音素组成的词语比记住由不定的、不清晰的音素组成的词语要容易。

1.追求简化、追求取消破坏语言情感和谐、破坏内容和形式对应的多余分歧完全属于这一类。

12）正因为如此，在波兰语中现在一个唯一的结尾om占据了被认为是不方便的多余物的若干个复数第三格旧结尾om，am，em的位置，不仅出现了panom，chopom，wilkom，oknom，pirom，而且还出现了ojcom，komiom，ludziom，polom，s＇niadaniom，matkom，rybom，ziemiom，szyjom……

在古波兰语中复数第六格有若干个结尾，主要有ami，mi，y（i）阳性名词和中性名词wilk，pan，snoopy，ciay，okny……在这个格中拥有wilki，pany，snoopy，ciay，okny形式。只有阴性（阳性）名词第一格为a，即onami，rekami，rybami，starostamiyou才有结尾ami。如今作为最具有表现力、最能显现该形式特点并且没有任何疑问的结尾ami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正因如此，我们现在保留了wilkami，panama，snopami，ciaami，oknami。同时只有将它们与强调的第六格前置词或者形容词组合在一起时，结尾y（i）才可以与这一类名词使用。

13）在过去我们从strzemi，dzieci，sowo中得到单数第二格形式strzemienie，dziecicie，sowiesie作为第二格的继续，类似的名词出现在共同斯拉夫语中，而在之前还出现共同雅利安语时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对于单数第二格典型的e只出现在不多的名词中。所以，这是一种“例外”，它破坏了内容与形式的对应、该语言形式的内部统一体与描述这个形式的手段对应。这个e开始让位于占据统治地位的结尾a，所以strzemienia，dziecicia，sowa替代strzemienie，dziecicie，sowiesie的位置。在sowa这一形式中还可以立即实现变格词干的统一。Sowa与sowo，drzewa与drzewo或者siana与siano同时存在。相反，在strzemienia，dziecicia与strzemi，dzieci中保留了变格词干的差异，大多数名词完全不具有的差异。所以，我们遇到潜意识在这个领域中实施一致性的尝试，即创建strzemie，plemie，stremia，plemia，strzemiu，plemiu，strzemiem，plemiem的变格现象，这没有什么惊奇的。只有经常使用的词语类型dizeci，imi，并且不是因形式系统，而是因个别的形式而牢记在心的词语类型，才能对抗追求一致性的行为。

14）在波兰语历史上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况，即由于在离心方向、发音阶段的行为追求简化，原始元音e分裂为两个元音，即e和o的情形。o位于在硬前舌辅音前，即t，d，s，z，n，，r，之前，而e留在了所有其他词组中，所以，首先位于软前舌辅音c，dz，s，z，n，l，r>rˇ（rz）之前。正因为如此，在变格和变位中形成了双词干：（ona，no，on，ony，onam...）∥en（enie...enic＇...），cˇo（czoo，czoo，czou，czoem...）∥ledz（ledzie...）bor（bior，bior...）∥berˇ（bierze，bierzesz...）nos（nios，nios）nes（niesie，niesiesz...），plot（plot，plot）∥plec（plecie，pleciesz）。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发音追求完全泯灭，但由此引起的词干分化为含有元音e和元音o的词干只成为了一种语言事实，没有任何语音上的理由代代相传下去。在意义上一致的词干的类似的语音差异过于增加记忆的负担，自然就会在语言中心、在语言表象中引起负面的反应，所以最后只能确定词干的同一形式，或者只有含有元音o的词干，或者只有含有元音e的词干占据统治地位。哪些词干会占据上风，首先取决于词干所具有的情况或者个体的数量。比如，在变格中含有元音o词干结尾是硬辅音的情况较为常见。所以，它们代替了另一种含有元音e的词干。我们现在不仅有ona，ony...czoo，czoa...ld，lody的形式，而且有onie，czole，lodzie……形式，代替了以前的enie，czele，ledzie。相反，在变位中，含有元音e的词干占据了上风，niesie，niesiesz，niesiemy，niesiemy，niesiecie，bierze，bierzesz，bierzemy，bierzecie，plecie，pleciesz，pleciemy，pleciecie，由于这一词干占据了优势，因此开始出现nies，nies，bier，bier，plet，plet代替nios，nios，bior，bior，plot，plot的情形。

15）动词形式oddychac＇以词根中的元音o区别于同源名词oddech。因此，许多人说oddechac＇，在语音上接近意义相近的同源词，这没有什么惊奇的。

同样，以前的gechnc＇让位于通过同化同源词guchy得来的更新形式guchnc＇。以前的ubor被词语ubior所代替，因为这个名词与动词ubierac＇的词源联系很明显。以前的dzwk使得这个名词过于远离同源的动词dz＇wiczec＇，并因此让位于新的形式dz＇wik。相反，在俄语中由于名词词根形式延伸到动词，出现了一致性。因此，不仅有zvuk的形式，而且还有zvucˇt取代了以前的zvacˇt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