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语言学概论(3)

3）词语划分为词素体现在字位的使用中，但并不是根据发音，而是根据与其他词语的同源关系。在这些词语中，相关音位处在有利于显现所有音位特征的环境中。

是что，而不是што，因为有чего，чему的存在。是написано，而不是нописано，因为有напись、накись、названный，是написано，因为有написать、написал，是написано，而不是написана，因为有дано、введено、определено。

用类似的方式，我们可以解释书写形式：пером中的е、пе，того中的第一个о，невырубишь中的иш，топором中的то和по。

总之，可以说，在俄语文字中对于在语音上处于从属地位的，并且其独立性受到限制的情形而言，没有单独的、通过书写—语音联想途径确定的字位。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的字位是借助于类比性或者分类的形态—语义联想确定的。

为了证明这个观点，我们可以列举一些词语：

рот，род，рок，рог，вести，везти...годовой，самокат...

除此之外，在书写、在文字上还可以反映出历史，也就是面向过去。这种历史或是作为以前书写法继承者的文字本身的历史，或是发音—听觉语言的历史。在所分析的语句中包括：

1）书写法того中的г。

2）е和ъ的区分：пером；而不是пъром，не，而不是нъ。и和i的区分：написано，而不是напiсано，вырубiшь。

3）是вырубишь，而不是вырубишъ。

是что，而不是што。

几乎所有的情形都是通过形态联想确定的：написаноперомтогоневырубишьтопором。

四、语言表象的两个主要类型

43.我们暂时通过分析语言交际中被使用的无数系列表象，达到了确定发音—听觉语言和书写—视觉语言中最简单成分的目的。

在发音—听觉语言中，我们确定了无数个系列发音—听觉表象，以及与这些表象发生联想的语义和形态表象。

在书写—视觉语言中，我们确定了无数个系列书写表象和视觉表象，这些表象既与发音—听觉表象发生联想，也与语义—形态表象发生联想。

所有这一切都属于严格意义上的邻接性联想概念。

但语言中所有这些最简单的心理元素在语言中心，也就是在个体心理中连续存在。它们按照其固有的特征，也就是以类比性联想为基础联合成群。

区分句子、词语、音节各种类型的语音结构。所有属于一种类型的情形都组成特殊的一组，借助于类比性联想（而且，这是心理中心的邻接性的特殊类型），类似组群中的每一个成员都可以在一些情形下唤起该组群中的其他成员表象。

所有以某种共同性质连接在一起的音位，在心理中心组成特殊的组群，经历了相似变化和彻底变化。软腭放低及受其制约的鼻腔共鸣独立表象成为所有组成特殊的一组音位的组成部分。这组音位区别于另一组没有这些特点的音位。根据连接音位不可分解的发音和听觉元素，下列音位也组成一组：

zˇcˇ（ш，ж，ч）

d t n s z c。

t p k...

tpk。

所有重读元音音位。

所有唇部接近的元音音位（u，o）。

所有极度接近的元音音位（u，i）。

44.根据类比性联想，形成了所有形态元素：词素、词语和句子。

词语sˇto中的词素sˇ与词语cˇevó、cˇemu中的cˇ发生联系，成为它的一个分类。

词语sˇto和xto是借助于词素t和o和全部与它们有关的形式cˇěvó（kvó，cˇěmu）、kmu……联系在一起的。

由于有自己的第一个词素n的存在，词语npsěn就像所有含有该词素的词语一样，成为心理组群的一部分。

语义上处于中心的词素pis是词语npsěn与其他含有这一词素的词语之间的连接环节。

词语npsěn在与变位和构词的所有其他形式发生联系时，可能是激活该类型所有其他词语（动词和动名词）的发端者。

45.语言思维的所有元素，无论是语音上的，还是形态上和语义上的，都自然形成了组群和种类。研究者的任务就是在人类心灵中正确解读，也就是以科学意识的观点阐释那些抛开任何科学，在客观心理世界已经形成的并且存在的东西。

我们在这里只限于理解俄罗斯的语言思维。对于我们而言，它只是一般语言思维的一个例子。

为了使自己的观点更扎实可靠，我们首先应当了解人类言语解剖学的基础，也就是了解主导性的、执行性的和接收性的言语器官。

大脑起着中心主导性器官的作用，而头部就是器官的储藏处。对于心理—语言活动而言，首先，我们由于主观原因不能了解器官的结构，也就是由于教师本人不够了解这个学科。其次，因为这些方面研究得还不够，还是科学在未来发展中面临的任务。

在大脑中心形成了语言联想，其中包括发音—听觉表象与书写—视觉表象或者书写表象之间的联想。

从主导性的大脑中心到执行性的器官（运动神经），而从接收性的器官、感觉器官再到主导性的大脑中心。同样，感觉神经传导者，了解执行行为的肌肉感觉传导者也是从执行器官，也就是从附有神经的肌肉而来的。

46.只说和听，但却不书写和阅读的人只有一种类型的执行器官和接收器官。而有很高文化程度的人，除了拥有已经很发达的发音—听觉言语器官之外，还有适应于书写和阅读的执行器官和接收器官。在这些新器官中，既有离心的、来自于大脑中心的器官，也有向心的、通向大脑中心神经传导者。

我们在这里不研究书写—视觉语言中的接收器官，也就是眼睛，也不研究这个部分的执行器官，也就是双手或者替代者，也不研究发音—听觉领域的接收器官，也就是耳朵。这三个器官的结构与功能一方面过于简单，另一方面，又过于精细和复杂，以至于在语言交际过程中，都要结合微观组织学的观察去描述它们。

所以，我在这里只描述发音—执行器官。

在这一章节的最后，我补充一点，语言交际离心的发音过程，被称为发音阶段（Фонация）。借助于耳朵和通向中心的神经传导者而进行的接收的向心过程，被称为接收阶段（аудикция）。发生在个体大脑中心的过程，被理解为思维的过程，而用于语言中时，就是语言思维的过程（языковаяцеребрация）。

……

七、俄语语言思维中的元音音位述评和调整

76.在辅音音位中，从执行行为角度看，最主要的就是发音局限在口腔中。口腔的行为伴随着喉腔的行为。

在元音音位中，在口腔中没有发音中心。发音中心位于喉腔中，但元音的性质取决于其固有的口腔形式，即共振器或者接管（надставнаятруба）（试比较61第8）。

我以心理观为出发点，我只将一部分音位书写象征（графическийсимвол）放到了俄语语言思维的音位表中。这部分音位根据其经常存在的，在心理上不能继续分解的发音—听觉元素的组成来完成行为。在系统性述评特殊的一组元音音位时，也就是没有任何局部噪音的口腔中的共振音音位，我不仅列举独立音位和最大限度独立音位（或者依赖性最小的）的书写象征，而且还要列举依赖性音位，而且这种夸大的依赖性可以是两个或者更高级别的。

换言之：在这个述评中，不仅包括了根据发音意图而被执行的音位，而且还包括了在执行时与发音意图不相符合的音位。

总之，我在这里坚持心理观。假使在所有情况下，即使发音意图是一样的（这一点值得怀疑），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听觉（音响）效果。至少，从接收方面，从听觉方面，该语言思维的参与者得到了完全不同的，独立的，有利于特殊音位形成和巩固的独立印象。在中级的非重读音节中（77及以后），音位不仅与o隔开，而且与高级的a也隔离开（也就是与重读音节的a隔离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音位ε与音位、a、o、e、Im混为一谈。类似新音位的发展与巩固，对于未来的部落或者民族语言，也就是对于未来继续现代集体的语言思维而言具有重要意义。（74第35）

77.俄语语言思维元音音位表

高级、唇部接近、U、o、舌部位的接近、舌根舌中部、Im、aIm极度收缩、e中度收缩、中级uˇIm、ａˇIm极度收缩、中度收缩、低级uˇe→0（零）极度收缩、中度收缩。

……

79.相对于其他语言发音而言，在俄语发音中说出的词语是排列整齐的统一整体。其中一个主要部分，一个主导性发音位置（带有重音的音节）使其他部分依附于自己。这种状况决定了俄语语言思维中元音音位的独立性和力量的三级区分。这个主导性发音位置集中了发音注意力，因此，其他位置执行的准确性也就随之减弱（也就是其他音节和由音节构成的音位）。

最高级等同于重读音节（最强的重音）。处于中级水平包括位于重读音节之前的音节（вод，годовóй，самокт，берег），还有词语结尾的元音（结尾的元音音位），也就是结尾的开音节元音（гóда，брега，впили，мóре...）。在其他位置所有的音节和音节音位，也就是从第二个音节开始（годовóй，пятачóк，кипятóк，водоворóт，водоворóтами，переверн），重音前的音节以及重音后的所有音节，这里包括最后的一个音节（如果它是封闭的），也就是以辅音音位结尾的音节（вехать，шворот，полгóда，кóлокол，разбрсывать）都降落到低级。

4.元音音位的语音中心位于喉腔，而口腔只是共振器，使每一个元音音素具有特殊的色彩。同样，任何重音，无论是呼气（重音）还是乐音（语调），都能够调控喉部声带的行为。显而易见，这就是重读对于元音的完成有如此强烈影响的原因。

5.在俄语语言思维中，音节和由音节构成的音位重读性被形态化。既然谈到形态化，我们应当同意一点，虽然音节和音位在执行时被重读，但从心理角度或者心理方面而言，只有形态部分，也就是词素具有重音，而不是词语的发音—听觉部分拥有重音。在берег、колокол、учител、счет中结尾的音素重读，结尾是，而在вынести、выехать、выделка等词语中，词首的词素v（vim）вы重读，在词语бороду、голову中第一个元音音位作为主要词素或者词根的（bórod，gólov）组成部分需要重读。在хаживать、настаивать、забрасывать、заподозривать中最后一个元音音位，也就是在后缀ImVA（ыва，ива）之前的词素重读。

在俄语语言思维中，两种对立首先被形态化：1）在辅音音位的情况下，舌中部行为的对立（软辅音和硬辅音）。2）在元音音位的情况下，重读性与非重读性的对立。

80.6.我们称发音器官（舌的某一部分）的向上提升或者圆唇是“中等程度的收紧”，但只是第一级的提升或者高度的圆唇状态。在“极度收紧”的情形下，舌的某一部分提升得越高，唇部的洞口就越小。无论是哪种情形都保持了口腔作为共同的共振器的变化作用。与此同时，在口腔的该部位没有产生限制性的专门噪音。比如，音位u固有的圆唇（与字位у、ю之间的联想）只是使整个口腔变形，失去具有了独特共鸣器的形式。我们在扩大这种收紧状态时，发出了局部的唇部噪音，将元音音位转移到了辅音音位领域。

7.之前讲过字位象征Im的意义（60）。我在这里只是提出下列观点，补充一下在那个部分陈述的内容：音位Im的两个分类的心理等同（一个与字位ы发生联想，另一个与字位i发生联想）体现在诗歌创作中：кобыла和носила给出了完美无缺的韵律。

8.在我的评述中，只提到了根据高级音位a、e和中级音位、ě的书写象征内容。实际上，每一个音位都随着与辅音音位组合（非舌面音和舌面音）的不同而变得不同。比如，бба，ббе，мат＇，мть，мт，мть，птый，пть，э＇тот，э＇ти，шсть，шст，всточка，всть...дал，вдал，затó，затм，валй，валóк，соглядтай，гляд，котóм，кот，стрел，стрелть，неc，нест……所有这些特征暂时都只能在完成时存在，对耳朵和一般的接收能力产生不同的音响。但它们也可能得到强化，使得该个体的语言思维的特殊音位符合每一个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