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语言学概论(4)

81.9.对大多数情形而言，可以保留i取代低级的书写象征的情况。但这只是针对大多数情形，而不是针对所有情形而言的。字位e象征着元音音位完全失去自己的特点，降低到最低一级。与元音音位一般表象发生联想的所有独立表象，也就是在由这个象征联系在一起的所有音位中只剩下了音节构成表象或者响音表象。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负面表象，即缺少唇部行为。音位的完成只有借助于舌部位，或者舌面，或者舌后部实现。完全依赖于与前一个辅音音位发生联系的表象（硬音或者非舌面音，软音或者舌面音）。

在这个位置上，也就是在适宜的情形下，产生了追求完全取消特殊发音的元音方面的行为，追求“零状态”，即我借助于0表示的状态。在该音节中有响音音位时，这个响音音位就成为了音节重读的载体，成为了响音（音节构成的成分）。比如：nakr0mú，vεrr0tě，pl0kvódεc，górrót，górróda，góll0t，góll0da，dómm0m，dmm0m，pés＇n0ka，vimsεllt等等。当然，每一个响音音节都有元音的性质。整个口腔随着舌部位的提升发生变化。

字位rlmn下面的书写象征0与响音或者音节构成表象发生联想。

在低级阶段，在俄语发音中，接着在俄语语言思维中，存在一些清元音音位。也就是在这些音位中，喉部的声带还没有绷紧，就已经进入到了悦耳动听的颤动状态，而从肺部呼出的气体就不能成为浊音，因此，在口腔中引起了低声的共鸣。比如，покатиться，таковой，сапоги，кипяток，пятачок，скотоводство，капать，копоть，десять，рукопись，слушатель……元音音位发生了类似的弱化，其原因在于它们位于两个清辅音之间。

82.10.通过评述不同位置的元音音位，可以看出，音位u（与俄语字位y，ю）是最稳定、最执拗地对待重音影响的音位，它在各个级别上几乎都一样，无论是在муж、мужья、муженек、замуж中，在пусть、пустоват、выпустить中，还是在люди、людская、людоед中都是一样的。

11.在中级程度时，不可能有中度的圆唇，并且只能用舌根部的行为取代它。其结果就是中级音位o和a混合成一个在心理上似乎独立的音位。当然，我在这里指的是所谓的“a”音化的发音。而一些全俄罗斯语言载体固有的“o”音化的发音却不同。音位o和a之间的区别在中级程度上保留下来。

12.在低级程度时，只有一个独立音位保持了自己的特性化特点，这就是音位u（y，ю）。其他所有的音位都失去了自己的特色，成为最大限度的依赖性音位。u和是低级中唯一可能的极度圆唇音位。在这个级别上，没有中度圆唇的元音音位。

83.13.高级元音音位具有最丰富的各种各样的心理特性。在心理中心也是各种各样的，也就是从这个角度而言，具有高度的独立性和确定性。作为独立的心理单位，高级音位相互的区别非常明显。而在低级阶段，心理上的多样化达到了最低限度，但是在完成时却出现了多样化。因此，就得到了更加丰富的，哪怕是微弱的听觉（音响）印象。

对于未来的俄语语言思维而言，这里隐藏着新独立音位的萌芽。或许，一些个体已经将其中的一部分看作是特殊的发音—听觉表象。中级赋予了特殊的音位，而在低级产生了整个系列的新音位。在未来，这些音位一部分发展为更加确定的、更加独立的音位，另一部分与其他现有的音位融合在一起。

14.从形态和语义联系角度，我们可以这样描述俄语语言思维中主要类型的元音音位：

高级u oa e Im。

中级uˇěIm。

低级uˇ。

……

九、语言中的变化与过渡。语音交替。

96.我们不仅在“国民教育学术委员会”认定的教科书中，而且还在那些觊觎科学性的论著中都能找到一个观点，即一个词语的某一部分“改变”或者“过渡到”另一个词语的某一部分。这些“变化的”或者相互“过渡的”部分可能是语音部分（音素），或者属于词语变化和词语构成的部分（按照我们的说法就是词素）。

比如，друг、нога中的г在дружба、ножка中变为ж。

рука、пеку中的к，在词语ручка、печешь中过渡到ч。

везу、беру中的е在воз、бор（набор，сбор）中变为о。

носить、ходить中的о在нашивать、хаживать中过渡为а。

лоб、день中的о、е在лба、дня中脱落。

веду、цвету中的д、т在л之前脱落，变为вел、цвел。

同样，以анин、янин、ин、ин结尾的名词“在复数时丢失了ин”。

以енок结尾的小动物名称在复数时变为ята、ата。

其他名词的复数形式词干要补充ъ或者овь，евь（друзья，мужья，кумовья，зятья）。

词语чудо、небо在复数形式时接受了增加的部分，мать、дочь从单数第二格形式就接受了增加的部分。

97.所有类似的“过渡”、“变化”都是语法学家的无聊臆造。实际上什么都不存在。任何时候都没有人看到нога中的g是如何在ножек、ножка中过渡到的。任何时候都没有人能够发现词语лоб中的元音o在лба、лбу是如何消失或者脱落的。没有人敢于证实，他见证了词语mat是如何出现了增加的部分er，从而产生了mteri、mterju等。该语言交际的每一个新成员，也就是每一个了解俄语的个体得到的所有词语都是现成的。不仅нога，而且还有ножка，不仅нога、而且还有ноги、ноге，不仅有лоб，而且还有лба、налбу，不仅有несу，而且还有несет、нес、носить，不仅有мать，而且有матери、сматерью、матерей，不仅有жеребенок、жеребенка，而且有жеребята、жеребят等渗透到他的大脑中，就像отец不取决于матери，ходить不取决于сидеть，пить不取决于есть，я不取决于ты，там不取决于здесь一样，都能渗透到大脑中。经常有这样的情况，想象中的生产词（比如ножка，налбу，матери）要比想象的原始词语（нога，лоб，мать）早一些潜入到该个体的心理世界。

该大脑只有在掌握了一定数量的平行形式之后，才能根据类比性联想，完成整理这个丰富的整体，确定发音—听觉群和形态类型。

确认词语móεt中的是从词语mgǔ中的g发展而来，这就等同于在厨房里发现了瓦罐和锅之后，认为锅是从瓦罐发展而来的一样。确实，在文化史上，瓦罐和锅之间有联系，但却不能认为现有的瓦罐就能向现有的锅过渡。

98.当然，我们认为在谈到“音素”的“过渡”或者“变化”时，应当用心理等价物，也就是音位替换“音素”。音素作为过渡性的音响印象是不能持续和存在的。所以，我们没有权利说音素的变化和过渡，而只能有音位的变化和音位向音位的过渡。而且也不能一般性地去理解。词语может和词语могу在我们的语言思维中是并列存在的。这些词语作为不可分离的整体或者由部分构成的整体是并存的。所以，一些相互对应的词素是并存的：mg∥moe，u（y）∥t。除此之外，组成词素的音位也是并存的：m∥m，∥o，g∥。

99.类似的音素向音素过渡，形式向形式“过渡”和“变化”的理论是从哪里来的呢？

它是我们思维和世界观固有的主观主义和概念混合的结果。一方面，我们的语法世界观是古希腊和古罗马语法世界观的继续。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的语法是服从于逻辑学的。在语法学中首先研究了句法联系。句法结构中最主要的东西就是形态对比和结论的主要内容。主语是句子的形式中心，也就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第一格。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格成为了主要形式，从中衍生出了所有其他的形式。第一格形式固有的“音素”是第一性的，“过渡”到相应的，在其他格中能够见到的“音素”中。在语法的三个性中，阳性是主要的，所以，在形容词和代词中，阳性单数第一格形式是主要形式。借助于各种“过渡”和“变化”从中引出所有其他形式。在这方面表现了句法和形态的混合，也就是句法进入狭义的形态学领域。

另一方面，由于每一个人的思维，包括语言思维所具有的自我中心主义思想，导致了在动词系统中单数第一人称形式被认为是主要形式，所有其他形式，无论在整体上还是各个部分，都出自于这个主要形式。所以，认为могу中的g在можешь、можем、можете中过渡到，而секу中的k在сечешь、сечет、сечем、сечете中过渡到cˇ是不明智的。

100.但是在语言中到底有没有某种实际的过渡和变化？

严格地说，只有连续系列的现象，没有任何间断和空白现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过渡。在语言领域只有个体语言思维才是这些连续现象的基础。一种个体语言思维与另一种个体语言思维之间完全没有直接联系，而相互理解和交际是以利用我们周围的物理环境，包括我们的身体为前提的。所以，在部落或者民族语言领域，不可能论及严格意义上的过渡和变化，因为在我们的理论语言学思维中，部落语言或者民族语言只是作为假设的单独的个性化语言思维的综合而存在的。这里只有历史的序列性，也就是语言思维的语言祖先的出现。

那么，在一般性的语言领域中都有哪些过渡和变化呢？

101.1）在现行言语中的过渡，也就是伴随着特殊系列语言思维的一般性语言思维的过渡。后续的表象代替了前面的表象： 第一部分表象“过渡”到第二部分表象中，这既与发音—听觉表象有关，也与形态表象有关：前一个音位“过渡到”下一个音位。前一个词素“过渡到”下一个词素。前一个语段“过渡”到下一个语段。

（同样，mutatis mutandis在书写—视觉领域也存在。）

当然，如果我们这时也动用所有的执行器官来实现“发音”行为，那么替换发音—听觉表象伴随着替换它们（这些表象）的外部符号或者作用于我们感觉的表现者：替换肌肉行为和肌肉感觉，替换相关听觉印象。

比如，在想象的句子“самасебярабабьет”中，口腔、喉腔的独立行为表象，是按照顺序一个接一个相互紧随着的，就像与这些表象对应的独立音响特征表象相互紧随着一样。音位s过渡到音位sˇ，音位sˇ过渡到音位m，音位m过渡到音位，音位过渡到s等等。音节m的表象代替了音节s的表象，而m的表象又被sě表象所取代。词素sm过渡到词素，词素过渡到词素s。词素s过渡到词素eb，eb过渡到。过渡到rb，rb过渡到，过渡到bj，bj过渡到ó，ó过渡到t。语段sěb代替了语段（词语）sm，sěb又被语段rb取代，rb被语段bjót代替。

在执行上述句子的发音—听觉行为时，我们确实看到了前面音素过渡到下面音素中的情形：它们就像与它们对应着的音位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相互跟随着。

102.2）我们可以在自己的语言思维中任意排列语音表象（发音—听觉表象），也就是在这个领域做任意尝试。我们或者可以：a）遵守渐进性，比如只根据一个独立表象用一系列在执行时和音响结果方面具有亲属关系的音位替换另一个表象（p，p，b，m，n，d，d，g、k，x，s，s，z，z）；b）或者，不遵守渐进性，毫无限制地以任何表象取而代之。这样在上面分析的句子中，就背离了我们的意识指导。

类似现象也出现在“学者们的”大脑中。他们觉得，词语могу中的g过渡到можешь中的z：首先是含有音位g的могу，接着是含有音位z的можешь，这样g就过渡到。

同样，对于无批判能力的人而言，不同语言的“音素”可以相互过渡：教会斯拉夫语жд过渡为俄语中的ж。教会斯拉夫语ра、ла过渡到俄语的оро、оло。希腊语过渡为拉丁语的f、斯拉夫语的б等等。当然，这些无批评能力的人经常会混淆字母和音素，字位和音位。

103.3）发音意图向执行过渡，也就是意图与执行，发音意图与完成，换言之，与发音行为的不吻合是最重要的。发音意图不仅受言语器官结构及其运动机制的不可抗力限制，而且还受语音整体（语音词语、语音句子）的某种结构习性限制，这都归属于我们机体固有的自动化和下意识反射的一般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