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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德·鲍赛昂子爵夫人(3)

老人怅然若失,嚷道:“那么咱们卖命行不行?只要有人救你,娜齐,我愿意为他拼命,为他杀人放火。我愿像佛托拉一样进苦役监!我……”他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突然停住了。他扯着头发又说:“什么都光了!我要知道上哪儿偷就好啦。可是要找到能偷的地方也不容易。抢银行吧,又要人手又要时间。算了吧,我该死了,只有一死了之。是啊,老了不中用了,我再不配做父亲!不行了!她向我要,她有急用!而我,该死的东西,竟然分文没有。啊!你把钱存了终身年金,你这混蛋,你不顾女儿吗?难道不爱她们了吗?死吧,像野狗一样死吧!对啦,我连一条狗都不如,狗也干不出这种事!哎哟!我的脑袋要爆炸了。”

“噢!爸爸,千万使不得,使不得。”姐妹俩拦着他,不让他把脑袋往墙上撞。

他嚎啕大哭。奥耶那吓坏了,抓起当初给佛托拉的借据,上面的印花超过原本借款的数目。他改了数字,改成一张12000的借据,写上高里奥的名字,拿着走过去。

“这里是你要的钱,太太,”他把票据递给她,“我正在睡觉,被你们的谈话惊醒了,才知道我欠着高里奥先生这笔钱。这儿是张票据,你们可以拿去周转,我会一文不差地还清的。”

伯爵夫人拿着票据,愣住了。她脸色发白,浑身哆嗦,气愤到极点,叫道:

“但斐纳,什么我都能原谅你,上帝可以作证!可这一招哪!吓,你明知道他在屋里!你居然这样卑鄙,借刀杀人,让我把自己的秘密、生活、孩子的底细,我的耻辱、名誉,统统抖落他手里!去吧,我不认识你这个人,我恨你,我要好好地报复你……”狂怒之下,她说不上话来,她的喉头干涩了。

“嗳,他是我儿子啊,是我们的孩子,你的兄弟,你的救星啊,”高老头叫道,“来拥抱他,娜齐!瞧,我拥抱他呢。”

他说完疯狂地抱住奥耶那:“噢!我的孩子!我不但要做你的父亲,还要代表你全部的家属。我愿意变作上帝,我要把整个世界放在你的脚下。来,娜齐,来亲他!他不是凡人,是天使,真正的天使。”

但斐纳说:“别理她,父亲,她疯了。”

德·雷斯多太太说:“疯了!你呢?”

“孩子们,你们再吵下去,我会死的,”老人说着,像中了一颗子弹似的倒在床上,“她们逼死我了!”他对自己说。

奥耶那被这场剧烈的吵架弄得魂飞魄散,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但斐纳急忙地解开了父亲的背心。娜齐视若无睹,她的声音、目光、姿势,都带着探问的意味,叫奥耶那:

“先生——”

他不等她问下去就说:“太太,我一定付清,而且绝对保密。”

但斐纳指着晕过去的高老头说道:

“娜齐!你把父亲逼死了!”

娜齐却转身朝外溜走了。

“我原谅她,”老人睁开眼来说,“她的处境太可怕了,再沉着的人也克制不了。你安慰安慰娜齐吧,对她好一点的,你答应我,答应你快死的父亲。”他紧紧握住但斐纳的手说。

但斐纳非常恐惧,说道:“你怎么啦?”

父亲说:“没什么,没什么。很快就会好的。我的脑袋发胀,有些晕。可怜的娜齐,以后怎么办呢?”

这时伯爵夫人走进屋子,跪倒在父亲脚下,叫道:

“原谅我吧!”

“唉,”高老头说,“你这样做使我更加难受啦。”

伯爵夫人含泪招呼朗森狄尼:“先生,我急昏了头,错怪了你,你对我真像兄弟一样吗?”她向他伸出手来。

“娜齐,我的小娜齐,把一切都忘掉吧。”但斐纳抱着她说。

“我不会忘掉的,我!”

高老头叫道:“你们使我重见光明,你们的声音给了我生命力。你们再拥抱一次吧。嗳,娜齐,这借据能救你吗?”

“但愿如此。喂,爸爸,你能不能给签个字?”

“对啦,我真笨,忘了签字!我刚才不舒服,娜齐,别怪我啊。你事情一完,就马上派人来说一声。不,让我亲自去吧。哦,不!我不能,我见不得你丈夫,我会把他当场打死的。他妄想抢你的财产,还有我呢。快去吧,孩子,想法让蒙考希老实点吧!”

奥耶那惊呆了。

德·涅切戈太太说:“这可怜的娜齐一向暴躁,其实她的心还是好的。”

“她是为了借票的签字才回来的。”奥耶那凑到但斐纳的耳边说。

“真的?”

“但愿不是,你不要不提防她了。”他仰起头,把不敢明说的话托付给了上帝。

“是啊,她总是装腔作势,可父亲偏信她那一套。”

“你觉得怎么样啦?”朗森狄尼问老人。

“我想睡觉。”他说。

奥耶那服侍高里奥睡下了。老人抓着但斐纳的手睡熟以后,她准备走了,对奥耶那说:

“今晚在意大利剧院等你。到时你告诉我父亲的情况。明天你得搬家了,先生。让我瞧瞧你的屋子吧。”她一进去便嚷起来:“哟!我的天!比父亲的还要糟。奥耶那,你心太好了。我更加爱你。可是,孩子,如果你想挣一份家业,就不能把12000法郎轻易往窗外扔。德·脱拉伊先生是赌棍,只是姐姐不愿正视这个人罢了。12000法郎!他会去输赢一座金山的地方张罗的。”

他们听到一声呻吟,就回到高里奥屋里。他似乎睡熟了,两个情人走近他,听他说了声:

“她们过得不称心啊!”

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着,这句话的口气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女儿的心,她走到破床前吻吻他的额角。他睁开眼说:

“哦!是但斐纳!”

“嗳,你觉得怎么样?”她问。

“还好,你放心,我要上街的。得啦,得啦,孩子们,你们尽管去快活吧。”

奥耶那送但斐纳回家,因担心高里奥的身体,不肯留下来陪她吃饭。他回到佛哥公寓,看到高老头起来了,正预备吃饭。彼昂逊挑了个能仔仔细细观察面条商的座位,看他嗅着面包辨别面粉的模样,发现他的习惯根本是无意识的,就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坐到我这边来,实习医师。”奥耶那招呼他。

彼昂逊很乐意这样做,走过去。这样他就更挨近高老头了。

“他得了什么病呀?”奥耶那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完啦!他身上有些异常的迹象,恐怕要引发脑溢血了。尽管脸的下半部还正常,可上半部的线条全往脑门边吊上去了。那古怪的眼神也说明血浆已进了脑子。你看不出他眼球也浑浊不清吗?明天我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还能治好吗?”

“不可能。也许能维持几天生命,如果能把反应转移在身体的末端,譬如说.限制在大腿部分的话。明晚如果病情有发展,可怜虫就完啦。他怎么发病的,你知道吗?他大概受到沉重的打击,精神撑不住了吧。”

“是啊。”奥耶那说着,想起两个女儿接二连三地折磨父亲的情景。

“至少但斐纳是孝顺的!”他心想。

晚上在意大利剧院,他说话很小心,唯恐吓着德·涅切戈太太。

“你不用担心,”她听了开头几句就说,“父亲身体很强壮。可是今天早上我们让他受了些刺激。我们的财产出现危机,你可知道这桩倒霉事有多严重?如果不是你的爱情使我感觉麻木,我肯定活不下去了。爱情给我生活的乐趣,现在我只担心失去爱情。除此以外,别的都无所谓了,在这个世上,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是我的一切。假如我觉得有钱快乐,那也是为讨你欢心。说句不怕害羞的话,爱情胜过我对父亲的爱。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把全部生命都交给你了。父亲给我一颗心,但使它跳动的却是你。世上的人谴责我,我也不管!但你是无权恨我的,因为我为了不可抗拒的感情犯的过失,只要你能替我补赎就行了。你把我当做没良心的女儿吗?噢,我不是那样的。我怎么能不爱我们那样好的爸爸呢?可我们不幸的婚姻的必然后果,我怎能瞒着他?为什么他当初不反对这门婚事?不应该由他来为我们考虑吗?今天我才发现他和我们一样痛苦;可有什么办法?我们无法安慰他。我们的容忍、我们的责备、我们的诉苦更让父亲难过,生活总是包含辛酸苦涩。”

天真诚笃的感情表现得如此坦白,奥耶那听得很感动,默不作声。虽然巴黎妇女常常很虚伪、很虚荣,自私、轻浮又冷酷;可是一朝动了真心,能比别的女人为爱情奉献更多的感情,能摆脱一切的狭窄、卑鄙,达到伟大、高超的境界,并且,等到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情把女人跟天性(比如父母和子女的感情)隔离了,有了距离后,批判天性的时候所表现的那种深刻和正确,也叫奥耶那暗自吃惊。德·涅切戈太太看到奥耶那一声不语,有些不满:

“你在想什么呀?”

“我还在想你刚说的一番话。之前,我一直以为,你爱我没有我爱你深。”

她莞尔一笑,竭力掩饰内心的喜悦,免得谈话越出体统。真诚的爱自有一些动人心魄的表白,她从来没有听过。如果对方再多说几句,她就会克制不住了。

她转移话题,说道:“奥耶那,你还不知道那个新闻吗?明天,整个巴黎的人都会到德·鲍赛昂太太家,洛希斐特和德·阿瞿达侯爵商量好,不让走漏一点风声。陛下明天要批准他们的婚约,而你可怜的表姐还一点不知道。她不能取消舞会,可侯爵不会出席了。大家这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呢。”

“大家都嘲笑这种卑鄙的行为,背后却在促成这种事!你不知道德·鲍赛昂太太会气死吗?”

但斐纳笑道:“不会的,你不了解这类女人。可整个巴黎的人都要到她家里去,我也要去——托你的福!”

“是不是就像巴黎经常流传的虚构的谣言呢?”

“明天就会真相大白了。”

奥耶那没有回佛哥公寓。他忍不住要享受一下他的新居。昨天他凌晨一点钟离开但斐纳,今天但斐纳在清晨两点左右离开他回家。第二天他起得很晚,中午等德·涅切戈太太来一起吃饭。只顾自己快乐,奥耶那几乎忘了高老头。在新屋里把精致的东西一件一件使用,令他乐不思蜀;再加上情人的陪伴,一切都有了新的意义。四点钟,两个情人想起了高老头,想到他想搬到这儿来享天伦之乐。奥耶那主张如果老人病了,就应该赶快接到新居来。他离开但斐纳奔回佛哥家。高里奥和彼昂逊两人都不在饭桌上。

“啊,喂,”画家告诉他,“高老头病了,彼昂逊在楼上看护。老头儿今天接见了他女儿,德·雷斯多伯爵夫人,然后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病重了。咱们要损失一件美丽的古董了。”朗森狄尼直奔楼梯冲去。

“喂,奥耶那先生!”

“奥耶那先生!太太请你。”西尔韦叫道。

“先生,”寡妇说,“高里奥先生和你应该是二月十五日搬出的,现在已经过期三天,今儿是十八了,你们必须再付一个月租金。不过,要是你愿替高老头担保,说一声就行了。”

“为什么?你不相信他吗?”

“相信!如果老头儿不醒人事了、死了,他的女儿们会一分钱都不给我的。他的破衣烂衫总共不值十个法郎。今天早上他把最后的餐具都卖掉了,不知为什么。他脸色像青年人一样红润。求上帝原谅我,我还以为他搽着胭脂、返老还童了呢。”

“一切由我负责。”奥耶那说着慌了神,惟恐有什么不测。

他跑进高老头的屋子。老人躺在床上,彼昂逊坐在旁边。

“你好,老人家。”

老人对他温和地笑了笑,两只无神的眼睛望着他,问:

“她怎么样?”

“很好,你呢?”

“还行。”

“别打扰他。”彼昂逊把奥耶那拉到屋子的一角嘱咐他。

“怎么啦?”奥耶那问。

“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他活不成啦。脑溢血已经发作了。现在贴着芥子膏药;幸好他还有知觉,药性已起了作用。”

“能不能把他搬到别的地方?”

“不行。必须留在这儿,要保持身体和精神上绝对的安静……”

奥耶那说:“彼昂逊,我们俩来照顾他吧。”

“我已经请医院的主任医师来过。”

“结果如何?”

“要到明天晚上才能知道。他说好一下班就来。这可怜的傻瓜今天早上胡闹了一次,他不肯说为什么。他像头驴一样固执,当我问他话,他装聋,装睡,不答理我。即使睁着眼睛,也一个劲地呻吟。他早上出去了,在城里跑来跑去,不知到哪儿去了。他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他耗尽了精力,做了一笔什么交易!他的一个女儿来过这里。”

“伯爵夫人吗?是不是高高的个子,深色头发,眼睛很灵活很美丽,腰身柔软的,一双脚很纤秀的那位?”

“是的。”

朗森狄尼说:“让我单独陪他一会儿。我把他的话套出来,他都会告诉我的。”

“我趁这会儿去吃饭。千万别让他太兴奋,还有一线希望呢。”

“你放心。”

高老头等彼昂逊走了,对奥耶那说:“明天她们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一下了。她们要参加个盛大的舞会。”

“老人家,你今天早上干什么了,累成这个样子?”

“没干什么。”

“阿娜斯大齐来过了吗?”朗森狄尼问。

“是的。”高老头说。

“哎!别瞒我啦。她又向你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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