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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湿地公园 生态阆苑——写在笫十三个“世界湿地日”

素有“天下阆苑,华夏奇葩”之美誉的阆中古城,除祖先遗留下博大精深的人文历史之外,大自然赐予的“一江四河”便是最重要的天然资源,它们吸纳了大小169条溪沟,组成树枝状水系,覆盖了全市1878平方公里。千百年来,涵养着这方山水,哺育着周遭万物。在本市境内,其中以构溪河流经距离最长(构溪河为75公里,东河为35公里,嘉陵江为60公里),流域面积较大(构溪河为658平方公里,东河为535平方公里,嘉陵江为30平方公里),生态环境最美(四季景色特征鲜明,原生态植被保存完好,且涵盖到川东北所有的动植物种类)。

构溪河,发源于大巴山南麓苍溪县双河乡与龙山镇交界处(在苍溪境内又称侨家河),全长近100公里,总流域面积为854平方公里。从阆中市龙泉镇流入境内后,自东北向西南缓缓而下,流经龙泉、千佛、石滩等十多个乡镇(流域面积涉及撤并前的26个乡镇,286个行政村,9万多农户),近29万人口,在河溪场口汇入嘉陵江主流。原确定的保护区主要为河漫滩相连的阶梯形纵坡,平均河宽20~50米,落差约45米,有大小河滩10余个,12条支流注入,储水量约27亿立方米。河床多为岩石砂层,两岸有平坝、梯田、坡地分布,全流域有耕地20多万亩,复种面积44万余亩。流域内有林地2.34万公顷,植被丰富,森林覆盖率高达60%以上。该流域区属亚热带季风气候,雨量充沛,空气湿润,光照适宜,年平均气温为17℃。沿途比降不等,平均为0.6‰,年均径流量约4.15亿立方米。目前建有高坎、陈家滩、石滩、低坎、千佛等6座小水电站,总装机容量2635千瓦,年发电量915万度。

根据国际通用定义,所谓湿地主要指不问其天然或人工、长久或暂时之沼泽地、湿原、泥炭地或水域地带,带有静止或流动,或为淡水、半咸水或咸水水体者,包括低潮时水深不超过6米的水域。它是水禽特别是越境候鸟的栖息地,也是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经2004年世界著名熊猫专家胡锦矗教授带队实地考查,构溪河流域动植物品种极为丰富,几乎涵盖川东北地区所有的物种。共有野生维管束类植物共128科533属844种(其中有裸子植物8科15属21种,被子植物120科533属844种);脊椎动物31目94科403种(其中有水獭、麂等兽类43种,鸳鸯、牛背鹭等鸟类206种,王锦蛇、尖吻蝮等爬行类16种,大鲵、中华蟾蜍两栖类9种,胭脂鱼、岩原鲤等鱼类129种)。属我国珍稀特有物种达40余种(如Ⅰ级保护植物有苏铁、水杉、莼菜等,Ⅰ级珍稀保护动物中华鲟等)。得天独厚的条件和资源富裕的优势,不仅在川东北地区罕有,即使在整个嘉陵江流域也少见。

该保护区属川北台陷区,地质结构简单。核心区从陈家滩至千佛场,面积为20多平方公里,沿河两岸峰峦迭翠、群鹭密集。从市区到核心保护区交通便利,河溪大桥建成通车后,直达只需半个多小时。

阆中市构溪河湿地保护工作启动于1999年年末,10年来,由于该项目契合了生态环境保护这一时代背景,又填补了川东北重要的自然资源类型空白,加之随着古城旅游知名度和美誉度的不断提升,外界对此的关注和炒作也与日俱增。但是,客观上却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苦衷,目前既没有“保护”,又没有“管理”,更没有“修复”,基本上是处于“顺其自然”的工作常态。

一是至今仅见有10年前本级政府划定市级湿地保护区的通知(据说同年省林业厅还有一份同意成立以保护野鸭、白鹭、鸳鸯、大鲵等为主要目的的自然保护区批文),但无论是其法律效力,还是行政保护力度,都远远不够,大有“自编自导、自娱自乐”之嫌。

二是几年前,曾让院校专家们的评估论证报告因经费筹措无望而中途夭折,从而也失去了继续申报的底气和机会。

三是该湿地独具核心保护价值的珍稀动植物品种相对匮乏,人口聚集密度大,对自然生态环境破坏性因素不能得到有效控制,因生产生活造成的污染源较多。

四是缺乏必要的专职人员、机构、经费及工作条件,目前仅仅在林业局挂有一块“构溪河湿地保护管理站”的牌子,使该项工作长期以来都处于进退维谷、上下两难的尴尬境地。

五是此项工作从实质上并没有融入到当地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整体规划之中,以至于在进行相关的项目安排时(如水土保护、天保工程、以工代赈、退耕还林、旅游开发、新农村建设、保护嘉陵江母亲河行动,等等)都缺乏起码的话语权,实实在在地成了被遗忘的“保护区”。

因此,致使这项本身“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生态环保工程,在长达10年中始终处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但若有需要时,也会从幕后请到前台,适度扮演一个配角而已。

湿地、森林、海洋,并称为全球三大生态系统,孕育和丰富了“地球村”的生物多样性。据联合国环境署2002年的权威研究数据表明,1公顷湿地生态系统每年创造的价值高达1.4万美元,是热带雨林的7倍,是农田生态系统的160倍。为遏制湿地生态系统功能退化,唤醒人们对全球气候变暖的重视和提高人类自身生态安全保障的意识,目前全世界已有158个缔约方加入了《关于特别是作为水禽栖息地的国际重要湿地公约》(又称《拉姆萨尔公约》《湿地公约》),它既是一个政府间公约,又是湿地保护及其资源合理利用国家行动和国家合作框架。我国自1992年加入该公约后,一直孜孜矻矻、履约践行,目前全国性的湿地保护条例草拟完毕并已进入到征询意见阶段,有8个地方省(区)已完成专项立法,四川省也将在今年内完成有关湿地保护的立法工作。

回顾10年来的湿地保护历程,陷入目前困境固然有多种原因,但主观上重视不够、客观上投入不足,无疑是症结所在。除以上提到的专家报告至今没有拿到手之外(同时失去的还有公信力);当年省林业厅的批复报告也音讯杳无;在保护体系中,构溪河湿地究竟该列为湿地自然保护区还是湿地公园、湿地小区?从业内人士到社会各界均为一头雾水。对此极具资源优势的项目前景何去何从?彼此更是不置可否、一片茫然。

目前应着手重新审视该湿地项目,论证其可行性,抓住灾后重建和扩大内需的良机,重整其鼓,乘势而上。用科学发展观指导构建环境友好型社会,以国家生态示范区验收合格并即将启动生态县建设工程为契机,全力推进湿地公园项目,培育生态文化,拓展生态旅游,让天下阆苑更加名副其实,使华夏奇葩更显独特神韵。

首先,当前正值全球化气候变暖,生态环境日趋恶化,湿地保护已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优先领域,且政治化趋势日益明显,位于内陆腹地的阆中不能永远只向后看(指把“沉湎过去,陶醉历史”当做唯一的资本),而也应主动融入全球化,关注人类未来生存环境的变化。适时推进湿地公园项目,不仅可以逐渐克服传统文化本身存在的封闭、内敛、自负等深度负面影响,而且还有助于引导历史文化名城面向未来、面向全球,这也是让世界关注阆中、让阆中走向世界的有效途径之一。事实上,许多地方都早已将“生态与环保”作为旅游融入世界的“签证”和品牌来加以谋划和打造。

其次,“按照国务院的要求,(现阶段要)把扩大自然湿地保护面积作为当前湿地保护管理工作的首要任务,抓紧抓好……要把湿地公园建设作为湿地保护的重要方式,建设一批各具特色的各种级别的湿地公园”(摘自国家湿地保护管理中心文件)。尽管构溪河湿地列入省以上湿地自然保护区尚有难度,但不妨退而求其次,依据建设部《国家湿地城市公园管理办法》,逐级申报湿地公园,应该是完全可行的。当务之急是深化认识、明确机构、划分职能、科学规划、准确定位、精心包装、疏通关系、协同落实。

再次,随着“天下阆苑”旅游的持续升温,鉴于现有古城景点只囿于历史与人文也逐渐暴露出自身的不足,传统文化的局限与人们需要重新回归自然的矛盾也日益显现,如何使“历史与自然”,“传统与时尚”进行有机结合,这不仅是对阆中旅游资源的整合和品味的提升,更重要的是还可寻求到从观光旅游到休闲度假旅游瓶颈突破的有效途径。试想,无论是对阆苑情歌的演唱还是对其他原生态民俗文化的挖掘再现,只有以构溪河湿地公园为舞台,以山水植被飞禽为幕布,才能真正领悟到“天地有大美,传承在民间”的原汁原味,才能感受到人文与自然、历史与生态最完美的演绎。

还有,积极聘请专家编制构溪河湿地公园保护总体规划,明确划定核心区、缓冲区,分阶段应达到的保护目标,需采取的保护措施以及退耕还林、生态移民、污染源控制与治理、植被涵养等实施细化方案。注重整合现有相关的项目资金,统筹安排,切块使用。也可积极探索建立国家、地方和民间资金共同参与的多层次、多渠道的湿地保护投入机制。在四川省即将出台地方保护法规之后,制定出相应的实施办法,有效遏制目前来自各方面的侵蚀,坚决杜绝可能出现的建设性破坏。

同时,落实惠民政策,切实改善民生,不仅是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内在要求,也是实施湿地公园项目的必然体现。由于种种缘故,沿河两岸农民的生产生活条件还未得到根本性改观,按照湿地管理“保护优先、科学修复、合理利用、持续发展”的原则,通过垃圾处理、荒滩造林、生态移民、沼气秸秆综合利用、控制化肥农药除草剂过度使用、相关知识法规的培训教育等系列具体活动的开展,使经济效益显著、社会效益巨大的该项目,在可持续发展中,长期能够看得见摸得着。

另外,不久前,构河溪以“春情常在,野韵盎然”美誉荣登由亚态环境保护协会中国委员会、香港中国城市研究院、世界文化地理研究院、中华绿色版图工程生态示范基地等机构联合评选的“第三届中华百佳生态清水美景口碑金榜”,让阆中有幸以自然风光美景第一次受到外界的高度关注。如果说,昔日的构溪河湿地只是附近部分游客、学生假日里野炊、露营的“小家碧玉”;深信要不了多久,定会成为人们在回归原野、走近自然中受到青睐的“大家闺秀”。从这种意义上讲,对构溪河湿地公园早保护比晚保护好、积极保护比消极保护好、主动保护比被动适应好。

每年的2月2日是“世界湿地日”,2009年第13个主题日的口号是“从上游到下游,湿地连着你和我”。它告诉我们:健康的湿地生态系统不仅是人们现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物质基础和重要保证。在此期间,四川省也正式批准建立了云台湖(位于南溪县)、七仙湖(位于高县)首批两个省级湿地公园。更为重要的是目前正在认真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任何先进的理念都必然要体现在具体的惠民行动中。几年前,笔者曾在省人代会上提出过“加快我省湿地保护立法的建议”,当时毕竟机缘不到,现在时过境迁之后,“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今天无论是大环境还是小气候,都到了将此列入重要议事日程的时候。值得欣慰的是地方决策层已明确指出“阆苑古城、天宫风水、构溪湿地”为三大核心景区。只要上下重视,不遗余力,深信当年“诗圣”杜甫在此写下的“天晴风卷幔,草碧水连池”“日破浪花出,春从沙际归”“有径金沙软,无人碧草芳”等胜景,在不久的将来,定会再现于生态阆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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