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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次交流(2)

干妈平易近人,也很随和,用过早餐吃过水果后,当唐龙和戴月来到庭院,坐在秋千旁的木凳上——刚才进庭院时唐龙并没有注意到这庭院里还有木凳、石桌和秋千。没有几分钟,干妈又为二人端来了茶水,并对二人说:“你们边品茶边唠嗑,别呆太长时间。昨夜一夜没睡,一会儿都进屋睡一会儿。“

唐龙说;“我们会把握时间的妈妈。“

戴月也说;“您先去忙吧,我会安排好哥哥的。”

望着干妈离去的背影,唐龙还清楚地记得,早餐的丰盛和母女两的热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使他有些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亲人间不同一般的浓浓亲情。六只盘子里装有热菜,水煮肉片在微波炉上冒着热气,另一道热菜是色香味形俱佳的清蒸鱼,还有用阴江特产寒冰鱼做的鱼段、用魂魄山野生蘑菇做的蘑烧肉片,另外还有两道热菜和两道凉菜,他没有好意思问是由什么菜烹制而成,反正这些菜和调料他没有见过。

汤很简单,是由鸡蛋、疑似紫菜、黄瓜丝、细粉和海味堡出来的,能够看到用爱心准备出这么丰盛的生日早餐,来为女儿庆生,足见戴月在母亲心中有多么重要,也许戴月对此心安理得,根本不觉得她的母亲有多么爱她。

“我姑娘真大了,变得懂事了。”戴月妈妈说,继而又把目光转向唐龙,但听她说:“今天一大早,报喜鸟就在院里的树上一个劲地冲我叫,我料到会有贵客来,果然月儿给我带回来一个不邀自来又高大又帅气得干儿子来。”

这些话使唐龙觉得很是感动,一个善良仁慈的女主人至少让他领略到了真诚的可贵,能够为这样热情大度,具有爱心的母亲做儿子,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对此他对干妈说:“能够给您做儿子,这是我的福分,只是我在这里不会呆很长的时间,短暂的时间不能全力回报您的恩德,或许还会给您带来祸端。”

“你多想了。”戴月望着唐龙说,像是想从他的表情中窥视到对方内心所包容的一切,可她适时转移了话题:“我妈妈她漂亮吗?”

唐龙猛地从思索中走出来,开始凝视着对方,并且很平静地回答说:“妈妈简直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别看渐入老年,可青春永驻风采依旧。我敢说,妈妈年轻时一定是美貌无双,追求的人那是海了去了。而妹妹的超凡脱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食人间烟火之绝世容颜,就连我这个阳世人都要被迷住了。”

“讨厌加贫嘴。”戴月娇羞地说,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告诫式地对他说:“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不要心生邪念,我手里可有枪。”

这种决定只能服从——面对不可避免的事情,大白天就与她共处一室,又不得离开她的视线。

太令人尴尬了,他的心跳了起来,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就像是在浪漫的旅途当中,猛然一脚踏空,就要坠入万丈深渊一样,令人心神不安恐惧而可怕。为了缓解心中的不满,他夹起了一口菜送进嘴里,意图在瞬间斟酌出最有分量的词语来。“与你这样的美女共处一室,难免会把持不住。不过妈妈请放心,作为戴月的哥哥,我不会对她存有非分之想的。”

戴月的神态变得十分平静,她显然极不愿意他们之间发生任何有伤大雅的事情,对这一切她早有准备;“在两张床之间横上一道屏风,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为了不影响你做个美梦,我还要调取监控录像,希望寻觅到那些胆大妄为者的蛛丝马迹。”

看看唐龙和戴月都已放下筷子,戴月妈妈对二人说:“都吃好了吗?”

“胃都快填满了。”唐龙说。“妈妈,我来帮您收拾碗筷吧。”

“不用啦。”戴月妈妈说,然后又建议道:“你们到庭院坐一会儿吧,我为你们沏茶。”

闻言,唐龙一边往外走,一边用目光凝视着同样往外走的戴月,他想从她身上挖掘出最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并不愚蠢,也不是笨蛋和傻子,你会一无所获,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戴月的自信遇到了挑战,当然寻找天堂之门和谋杀阎王她听得清清楚楚,也许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有发生就会被消灭于萌芽之中。或许这只是一个阴谋,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也许是鬼迷心窍,真的发了疯,一群不可救药的疯子。最重要的是,飞龙突击队已经发觉了这一异常动态。假设这是真的,这说明这里面肯定是阴谋和陷阱丝丝相扣一环连一环,让她防不胜防,她端详着唐龙忧虑的神情,断然地说:“昨夜你我所见是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不是无稽之谈。最主要的是,那些狂妄者冷酷的面孔,至今我还能够描绘出来,按图索骥准能把他们挖出来。”

戴月刚说完,妈妈就把茶水端来了。待把茶杯放置于石桌上,她才对唐龙说:“我把解百毒的免疫散融进了茶水里了。”

唐龙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戴月解释说;“这里有很多的树都有置人于死地的毒液,甚至连一些河流流淌得水都含有剧毒的成分,尤以阴河的水为甚。你尽管喝吧,这种药在一个月之内能百毒不浸,而且对人体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不会害你的。”戴月妈妈说。“你见过那个做母亲的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毒的?”

戴月对妈妈说:“他会理解您的。您回屋吧,我和哥哥再说会儿话。”

“我注意到了,他们都易过容,你不会得逞的。”见干妈离去,唐龙接着刚才的话说。他无意让戴月难堪,他只是想让她变得更聪明,于是他低下头,故意不朝她看,以免看到她脸上浮现出的窘态。为了尽快把她从迷惑中拯救出来,他对她鼓励着:“时间会证明,那些引起你怀疑的人,一定不是你的对手,况且你一直都没有放弃,他们是不会逃出你的法眼的。”

戴月自然明白唐龙是在安慰自己,她有一种直觉,对面这个地球人,似乎深谙破案之道,在这方面甚至比自己更再行。正像妈妈所说,这个小伙子不简单,这个表面随和能言善辩、心思缜密、思路敏捷的人或许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那么,你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昨夜的跟踪,只是获取了这个重大案件的一个重要的初始信息。你知道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端。”唐龙说,这时他已经抬起头,他从她的眼睛里觉察到一种困惑与执着交织的神情。当然,必须得从颓丧中走出来,努力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权当作对失误的补偿。想到这里,稍稍感到轻松了一点:“我想你的跟踪和发现那些人拥有大量的武器装备,以及他们所说的那些狂妄的话,是你们整个团队最直接最重要,也是最不可辩驳的事实依据,也是唯一的一次有效的窥视。如你所说,调取监控录像,梳理那些载有武器的汽车最终去往哪里。回忆那些歹徒各自行走的特点,也许,也许在茫茫人海中会露出破绽,你们就可以,在可能的范围内寻觅到他们所留下的蛛丝马迹。”

戴月拿起茶杯,在沉思中回忆着,她感觉到了有一种想法潜入自己的意识里。直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一个瘸脚人混在那些人当中。清醒状态中,她感到不远处被阴谋笼罩的某处,正有几十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她和他,意图把窥探他们秘密的两个人除掉,这使得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遂迎着他的目光对他说:“我突然感觉到他们正在暗中盯着我,如果我离他们太近,他们就会杀死我。哥哥,你感觉到了吗?”

“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你所从事的职业有多么危险。”唐龙严肃地说。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静。“你知道,战士的尊严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容他人任意践踏,放心吧,即使有危险,一切都会一帆风顺的。话又说回来,可怕只是用来骚扰胆小鬼的,你的勇敢和坚强,将会使你的执着和不放弃、不言败、得到完美的注解。”

“我想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也非常重大。”戴月说,但见她神色紧张地望着唐龙,即感到案件的严重性,又感到时间步伐的飞快。但是,不要失去信心。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抓住时间的脖颈。这时她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面对的敌人是谁吗?请你明确地告诉我。”

“对你和你的整个团队来说,时间才是你们最大的敌人,只有征服这个无形的敌人,你们才会取得主动权。”唐龙回答说。这时他的目光越过戴月的肩头,凝视着躲藏在阴谋诡计里的那些心存侥幸的企图者。此时此刻,充斥他心头的,既有对地狱安宁守护者的崇拜和钦佩,又有异界人跃跃欲试般强烈的参与感,这种念头与年轻人的冲动无关,它是一种职业的本能与渴望。“时间不容等待,一切都会在等待中发生,甚至在我们交流的此时此刻,或许可怕的事情正在循着他们制定的,所谓的周密而完美的计划在有序地进行当中。不要被一时的迷茫搞得晕头转向,你必须让他们愚蠢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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