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冰一出门,就有家丁把信递给她。初冰点头接过信,信封上,写着嘉兴紫竹山庄。
初冰不由得有些意外的惊喜。也许,紫竹山庄能够帮到现在危机中的家吧。
“你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煎好药给四小姐送来。先不要告诉将军。”
初冰吩咐道,去往易辉的房间。
易辉的房间,陈设很简单。没有植物盆景,没有多余的挂饰。这在母亲在的时候,是不可想象的。
每每念及此,初冰的心头就不由得有些心酸。
屋内,初晨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眼睛却瞪得大大的。
“二哥,父亲醒了吗?”
初冰问道。
初晨摇摇头:
“还没有。我也想去问你,不是说父亲的伤无大碍吗?怎么还会没有苏醒?”
初晨抬起头来道。
“不用担心的。父亲也许是需要休息。没事儿的……”说着,初冰把信递给了初晨:“紫竹山庄的信。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儿……若是现在,师祖或者姨母过来走走,就好了。”
初晨接过信,拿在手中,犹疑着,要不要拆开。
在军中,他是父亲的文字机宜,所有的密信军函他都是可以看的。可是,这毕竟是私信,他也拿不定主意,
“我来拆……”初冰拿过信,就要拆开。“咱们现在可真是多事之秋了。再经不得风雨了。现在父亲这么执拗,忆情这么心思莫测……”
“别。”初晨按住初冰的手:“冰儿,咱们不能这么对父亲。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父亲。”
初冰皱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你也看出来了,忆情是多么的嚣张,多么的居心不良……若没人过来,劝说着父亲,父亲会怎么对我们?他回来是来报仇的,他要害的,不只是大哥,还有我们家。就算是对父亲,他必然也是仇恨的。就算是父亲纵然他,大哥忍着他,我们也不必要让着他,也不能由着他,来毁了我们……”
初冰气恼的说道。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恶劣了,一切都是她难以容忍的。
初晨的眉头紧皱着。
初冰的意思,他都是理解的,可是,到底要怎么办呢?
“总会有办法的。他是我们的父亲。”
初晨道。
初冰冷冷一哼:
“会有什么办法呢?”
初晨用手重重的捶打自己的额头。
“我真是没用。没有办法让父亲满意,没用办法保护弟弟妹妹,什么都做不了……”
“二哥。”初冰一把拉住初晨的手:
“你别这样。你的努力,我们都知道。是父亲……我来看看信,如果是师祖出面的话,父亲会听的。看看师祖说什么吧……”
说着,初冰就要拆开信。
初晨把信拿了过去:
“冰儿,不能这样。我们不能看父亲的信。”
“不看信,也总是可以给师祖写信的。”
初冰一摊手。
“师祖传统耿直,最是容不下慕寒月与忆情的。若是师祖出门,爹爹一定会听的。也许,就过去了呢……”
紫竹山庄的庄主沈子兴是易辉的师傅,也是易峰的师兄,与易家关系密切。沈子兴的夫人许慈与霍凌霄的母亲许馨是姐妹,是以,对易家的孩子也是更多些照顾。沈子兴的观念比较传统,对于易辉与慕寒月的往事极为不赞同,许慈也是多袒护霍凌霄一些。当年,慕寒月身死大漠,易辉与霍凌霄都被父亲迁怒,是因着沈子兴的出面,才稍稍平息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