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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D声部萧(8)

……到了,现在到了,你看到了屹立在黑暗中的那棵孤独的柳树,已经凋零的柳树。这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在它下面就是那个被雨水冲刷产生的洞穴。你走近那个洞穴。你的脚步很沉重,你的手心在出汗。你是在黑暗中,在荒野中,在走向一个绝望的女孩。你是一个骑士,你要去解救她。解救一个陷入绝望的女孩。她怎么样了,她千万千万不要遇到什么不测啊。

你为什么没带那个母亲一起去?

如果你按照正常人的方式,你就会领着这个母亲一起去。而如果你这样做了,尽管这个母亲对你的做法有疑惑,但她终究会感激你,因为这样会找到她的女儿,一切疑虑都有机会得到解释;而且最重要的,是后面那一幕就不会发生了。那时候,即使警卫营战士找到你们,面对的就将是三个人:你,女孩,和那个母亲。

……你就着月光弯下腰向洞里走去。你呼唤着她。你轻轻唤着耘耘?耘耘?你看到了一个东西蜷缩在那里。一团黑黑的东西,在被月光映得发白的土壁下面。啊,这是她。她是完好无损的,身上没有流血,胳膊和腿儿还全。她只是睡着了。你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放下来又一阵辛酸:她多像个无家可归的躲藏起来的小动物啊。你想起你小时候收留过的一只小猫。那小猫当时也是这样,蜷缩在墙角里……你的心在痛,你的手向前触到了她的身子。蜷缩在地上的小身子。一片冰冷,带着尘土的气息。她在哭。这女孩子在哭……

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带那个母亲一起去?

你怕招来误会。你想先行一步去了解情况。你想先劝说这个女孩回家。你不能保证她真的就在那洞穴里。真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吗?

……你跪在地上,扶住女孩子的肩膀,把她拉起来。你劝女孩子回家,她说她不回。女孩子在哭,在向你诉说着一切。她说那些书死了,它们死了,被母亲杀死了。她说她想起了那个脸盆里的孩子,她现在相信那个孩子是活着被扔到荒野里去的,因为他的父母不想让他活……你听着她的诉说,眼睛里一片模糊。你现在知道这女孩子是因为你的书受了这些苦的。你用手抚摸着她的肩膀,那里一片冰冷。你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你就这样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你说这里太冷了,该回家了。你这样说着,却紧紧搂着她。这个女孩子,她在瑟瑟发抖……

在审讯中,你尽量保持你那实际已经不复存在的尊严。你强调之所以要单独去那洞穴是因为自己也不能肯定她必定在那里,但是,你的话连自己听起来也很牵强。你心虚了。也许,你还想在这个母亲之前先向这女孩统一口供?要是那样,你就比去赴一次约会更卑鄙。你无法开脱自己。

……你用手抚摸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那些泪水正珍珠一样从她白皙的脸上流下来。你说好耘耘你别再哭了,别哭了别哭了我求你别哭了……再哭我就要死了。你将嘴唇凑了上去。你将嘴唇凑了上去,你先吻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十分冰冷,你吻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散发着土气,你吻她的眉毛,她的眉毛湿湿的沾满了泪水,你又吻她那湿漉漉的眼睛。她的眼睫毛茸茸的颤动不已泪水是温温的带着咸味儿带着一股草莓的清香……

后来,他们为那个女孩子做了检查。他们在审讯中就这样暗示过你,你知道他们会的,这帮正人君子们会这样做的,你也知道这将给这个女孩子造成多大的震惊和伤害,可是你已经无法阻止。尽管你并没有做那件事——并没有如那帮正人君子们预料的去做那件事。从这个意义上他们会失望,因为你还没有真的伤害那个女孩子,可是你难道真的没有伤害她吗?

……你的心脏为什么跳得这样凶,这样急这样快?你的嘴唇变得滚烫你的太阳穴怦怦跳动眼前一片模糊。这女孩子,她在你怀里抖得像一片被风吹动的树叶,而你的嘴唇,你的嘴唇最后还是压在了她那孩子的嘴唇上。她在挣扎,她那孩子的嘴唇在惊恐的躲避和挣扎,但你还是用你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头把她紧紧压在那里,直到最后,她停止了挣扎……一道惨白雪亮的光柱从天而降,如同一张天罗地网把你和这个女孩子罩在那里,你听到了那可怕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2

现在,我独自坐在这座被废弃的小屋里,独自望着窗外。从这个窗口望出去,灰蒙蒙的荒野是多么凄凉。那条泛白的路将通向哪里,通向黄羊堡,通向那座兵团大院,通向她吗?可怜的女孩子,在经历了那样一次检查后,她会怎么样?她如何能承受这一切?她会平安地渡过这一关吗?再过几十年,她会怎样想到我,想到那个她如此信赖如此喜爱又如此伤害了她的人?……

现在,当我独自坐在这座被废弃的农场里,当我在这种与世隔绝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沉思的夜晚时,当我带着辛酸和悔恨回忆起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时,一个问题,一个人们问了我一百遍而我自以为已经回答了一千遍的问题又慢慢出现在我脑际:

那个晚上,我为什么不带着她的母亲一起去呢?

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因为这次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可以回避保卫干事可以回避审讯我的人却无法回避自己。我知道我不能像很多人那样回避对自己的发问。我知道有很多人因为回避问题因此能够活得很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不对自己发问。我只有频繁发问并得到满意的答复才能让自己的灵魂安宁。而现在我不能安宁因为我还没有得到回答。而当我这样一遍遍问自己时,我发现,我发现答案早就有了,它就藏在我的内心深处,只是我不敢面对不愿承认而已。那答案,那个我始终不愿承认也不敢面对的答案就是:

我想和这个女孩子单独在一起。即使面对这位母亲焦急的红肿的眼睛,我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和她在一起,夜晚,在一个荒野中的洞穴里。

我不想失去一个机会。就这么简单。

这机会意味着什么呢?也就是说,在那个洞穴中可能发生什么?

再明显不过了。我当然有预感。当我在黑暗中走向荒野时,当我走向那个洞穴时,我早就有预感了。尽管我没有明确意识到,尽管这一切还是用“解救”“骑士”之类的字眼伪装着,但我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就是明证。而当我将她抱在怀里时,当我紧紧吻住她时,我难道不是感激和庆幸着吗?我感激我庆幸,我庆幸我抓住了机会,庆幸我独自来了。

我早有预谋。

我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在这个日日夜夜,这惊心动魄的一个词就这样涌进我的脑海。乘人之危,多么卑鄙的一个字眼。

回忆起这几个月来我对这个女孩所做的一切,一个猥亵的、肮脏的、工于心计而又残忍自私的自己浮现了出来。我惊讶地发现,我曾经那么激烈地反对着的一切,原来都藏在我身上,像黑暗中蠢蠢欲动的爬虫。我反对以强凌弱反对父亲对母亲的控制,但我却在不自觉地重复着他的做法;我看不起刘章的低级和粗俗,自己的行为却更加下贱和低俗;我渴望美好的爱情,却用自己的双手亲自毁了她;我向往崇高和诚实,所作所为却卑鄙而阴险;我自以为是一个高人一等的贵族,却是一个最最卑贱的小人……

因为我乘人之危。

而且我毁了她,毁了我自以为那么珍视那么喜爱的东西。我把这个女孩带进了耻辱中。这耻辱将像一把刀子永远埋在她流血的心脏里:她被罩在刺眼的手电筒的光柱下,她被带走被审讯,还有检查。我想象着他们将怎样为她做检查……我不敢想,我不忍想。对这个纯洁的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子,对一切还一无所知对一切都充满信任充满幻想的女孩子,这真是残忍惨痛惨无人道,这几乎是灭顶之灾……而这一切都是我带给她的。我把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毁掉了。我毁掉了我曾经得到的最美好的东西。

兵团的领导们轮番来和我谈话。他们说他们并不想怎样处分我,我只要能写一份从灵魂深处剖析自己的、诚恳而详细的检查就可以了。我写过一份检查但是他们不满意。他们说我太笼统没有具体的“犯错误”的过程和细节,他们说我回避实质性的东西。他们那猥亵的要求让我愤怒。我告诉他们我不会再写一个字,我还告诉他们,请处分我逮捕我让我转业甚至让我复员吧,把我发配到最艰苦的农场去吧,我只要离开军队离开兵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他们拒绝了。他们意味深长地说军队不能没有你这样的人才,他们说把你留在军队中更有用。他们说你只要写一封书面的检查将你的所有错误始末原原本本深入细致地描述一遍,那一切都好商量。于是我明白我的处境了:我已经成了上层斗争的砝码。我写下的东西将会成为一场血腥厮杀的致命武器。我明白我终其一生也没能摆脱政治,肮脏的政治。我即使逃到这个戈壁荒漠也没能逃避来自上层的较量和厮杀。我想起了冬子的来信,想起了大尉的父亲,想起了我那冷酷的父亲,我是多么厌恶这一切啊。我明白他们在意的并不是我对这个女孩子做了什么而是我可能在纸上写下什么。他们在意的不是一个军人对一个女孩子做了什么而是我,确切地说是某某人的儿子做了什么。他们是那样明目张胆地暗示我,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被受到特殊关照并可以得到某种照顾。他们不知道,这种令人恶心的暗示只会增加我对自己的厌恶,增强摆脱这一切的决心。他们不知道,我此生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要摆脱父亲。摆脱父亲。

我想起了母亲的话:要崇高而洁净地活着。而我,已决心消灭自己。我不能忍受这样一个自己。一个肮脏猥亵、卑鄙自私的自己,一个乘人之危狡诈阴险的自己,一个毁掉了那样美好的女孩子的自己,一个已经套入了权力斗争中被作为筹码不能自主的自己。

我不能选择怎样生,但我可以选择怎样死。母亲,你在冥冥之中看着我,你能否接纳我,让我重新做一次选择?

3

这把手枪现在就在我的手上。乌黑、铮亮,在幽暗中闪烁着寒光。在最初的恍惚中,我觉得它像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一个沉重而坚硬,默然不语的生命。手掌在触到它时感到一阵轻微的颤栗。原来它一直在抽屉深处等待着我,等待我的决定。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决定,它的允诺都将是可靠而坚定的。因为,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允诺。而现在,我终于决定了。我的心情平静下来。

窗外,大戈壁的黎明正在来临。一抹鲜血一样的东西正在把天和地分开。我想起了她说的话,她说,太阳在疼痛。她说太阳在挣脱地平线时被划伤了。因此她艰难地探出头来时在颤抖着,满地的鲜红是她流出的血……我眼前出现了那个景象:一个女孩子满含泪水凝视着朝阳的景象,我的心缩成一团。这个景象,我是永远也看不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念头让我的眼睛一阵模糊。

我打开包子弹的油纸。夹杂着机油和金属的混合气味扑鼻而来。几颗子弹彼此碰撞,好像在小声低语。我数了数,一共有五颗。我先把它们全部装进弹膛里,想了想,又拿出了四颗,只在枪膛里留下了一颗。我将那四颗子弹重新用油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接着,我系好衣领上的风纪扣,戴好军帽,将军装抻展,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我的动作缓慢,有条不紊而深思熟虑,如同举行一项仪式。接着,我拿起那把只有一颗子弹的,上了膛的手枪。

我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很多年后人们还记得这个神秘地来到又神秘消失的军人。当人们砸开他的小屋的门时已是黎明。他们闻到一股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混合着蜡烛和烧纸的气息;地上是一只被熏黑的脸盆,一大堆已经冷却的纸屑随着风的吹入纷纷飞起,如灰黑色的蛾子在晨光微熹中飘来荡去。他们看到军人端坐在窗前,眼睛凝视着窗外那一片茫茫戈壁,手中握着的手枪糊满鲜血,这鲜血从他的右侧太阳穴延伸出去,直到窗棂下的桌前,和那一抹血红色的朝霞连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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