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冷的光闪过,苏妍妍看到管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麻烦来了!苏妍妍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人栽赃了!
“你果然识得这幅画!”司马睿的眼里露出雷利的目光,“你告诉本王,本应该是在本王书房里的画,怎么就会到了你的手里!为何到了你的手里,她便成了这般模样!”
啊,当画轴展开时,苏妍妍心头一惊!
画中的女子一张秀丽的脸被人用刀划得面目全非,刀刀锋利,道道惊目的刀痕让觉得这个毁画之人必定对画中人恨之入骨。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这个世上对画中的女子恨之入骨的人,在世人的眼里,除了她!燕飞雪,还能有谁!
再看看他的表情,一副‘就是你干的’的表情!
这回连叹气都不用了,合着他早已经把自己判了死刑!那她还有啥好说的!
苏妍妍也生气了,她站到了他的面前,仰起头,“司马睿,你别信口开河,随便拿幅画就冤枉人,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今天我把话摆在这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打死我也不会认!我告……”
啪!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声音拍响,苏妍妍的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巴掌。
砰,又是一声巨响,她的身子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被甩到了墙上,鼻子和墙壁来了个亲密的‘问候’,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啊!苏妍妍禁不住喊了出来,捂住流血的鼻子,她震惊地看向司马睿。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一幅画打了她,狠狠地打了她!
“你打我!”眼泪有些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有些暗哑,“你居然打我!”
就算她恶作剧地放了老鼠和猫儿进王府,就算她是想恶整一下他,那又怎样!
“本王这是在替你的父亲教训你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司马睿冷冷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恨他也就罢了,为何连思雨也不肯放过!这般地诅咒思雨,思雨又何其无辜!
靠!一说到这个问题,苏妍妍更是一肚子的火气!
丫丫的,他都不顾同门之义,不顾燕飞雪父亲的颜面休了燕飞雪,他还有什么资格说替燕飞雪的父亲来打她!
最最重要的是,他打的是她!苏妍妍!他凭什么打她!
“六弟!”司马祁突然出现在门口,他惊诧地喊出,“你疯了!”
说着他连忙走了进来,扶起苏妍妍,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他的眼在扫过苏妍妍的左脸时,突敛起,眼底闪过一抹冷戾。
苏妍妍推开了他的手,咬紧牙根,忍住肩膀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扬起头看着司马睿,努力将眼泪锁在眼底。
“你凭什么打我,又什么资格替他来打我!别忘了,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司马睿王爷大人!”苏妍妍冷笑着。
“你……”司马睿一拧眉,刚想开口,却被她打断。
“你什么你!”苏妍妍一挑眉,冷讥道,“我告诉你,我要是真的恨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这种宵小所为,我不屑,也不耻去做!”她是苏妍妍,她有她的骄傲,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软弱,绝不!
“司马睿,也许之前燕飞雪的确做错了,但是从这一巴掌起,燕飞雪就再也不欠你一分一毫!”苏妍妍小手一挥,决绝说道。
是的,她要替燕飞雪与他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他的世界,她不再参与!
“你……”司马睿从未见过这般的倔强的苏妍妍。那道红通的大巴掌印在她的小脸上,格外的醒目。
看到她眼底的那抹倔强,那道暗殇,他心底的一根弦被拨动,心开始微微有些动摇,似是有那么些的后悔……
以前的她是那般的娇弱,如风中瑟瑟发抖的梨花,让人怜惜,可是如今的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倔强,狡猾,还带着些许的小聪明,如骄傲的带刺月季。
这一切都是以前的燕飞雪不曾有的性子,为何,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变了性子,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还是说他从未看透过她,以前的她都是在伪装,这般的模样才是她的真正面目!
“六弟,你冷静点!”司马祁拦住他,“我相信不是飞雪做的,这里一定有误会!”
“有没有误会,她心里最清楚!”司马睿眼盯着苏妍妍,对着司马祁说道,“人证物证俱在,她还能如何狡辩!”
“人证物证?”司马祁疑惑地看了看地上的画,又看了看司马睿,“这是怎么回事?”
“三王爷,容小的细细禀告……”一直呆在司马睿身后的管家站了出来,朝司马祁深深一鞠躬,细声说道。
“你?”司马祁冷眉一挑,眼底迅速掠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慵懒。
“正是,这些都是小的昨夜亲眼所见,燕飞雪从后门偷溜进了王府,放火烧了王爷的书房,出于嫉妒,她还将王爷所绘的画毁成了这般模样……”说着他恭敬地将画从司马睿的手里接了过来,展开递给司马祁看。
当司马祁的目光扫到女子脸上的那几道狠戾的划痕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哼,这么说,这些都是你所见所闻的了!”司马祁冷冷地睇看着管家,语气的冰冷竟连司马睿也微微有些吃惊,转过头看了看他。
“三哥,你……”
“哼,六弟,这就是你所谓的人证物证?”司马祁好笑地指了指管家和他手里的画,眼里是不屑,“要是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儿戏,就单凭这厮一人所言便断定是飞雪做的,不仅太过武断,而且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