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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住在对面屋子里的不晓得是哪一家。看,那扇窗子旁边的木板缝里长出好几株碧绿的草来了,好像是可以治刀伤的七星戟呢!

阿芸婆正胡思乱想着,有只手突然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嘿,哪个?!”

阿芸婆吓得几乎跳了起来。声音甫落,一串娇滴滴的笑声已在弯曲如河的街面上流淌开了。

“阿芸,是我呀。怎么,就不认得了么?我们是身在闹市无人问,你是富在山中有远亲哪!”

不用抬头看,阿芸婆已从那清脆但散发着几丝凉意的声音中猜出来者是谁了。

“二婶婆,二叔,你们上街么?”

阿芸婆勉强招呼了一声那对站在身边的男女,接着便催促铁板嫂手脚麻利些。

“这么急做什格?看梁崽么?”

二婶婆年纪并不大,了不起只比阿芸婆大几岁,因是填房,刚嫁过来时倒还谦恭,可后来她一口气生了三个虎头虎脑的棒崽子,不但二叔对她另眼相看,就是那几个原配养下的崽女也渐渐地有些儿惧她了。平素乡里所谓的“蜜糖嘴,苦瓜心”一类的女人,正是这位有几分姿色的二婶婆的写照。

“阿芸,你不归屋看看大家么?”

一直默默立在一边吸水烟筒的二叔阴沉着脸,终于还是开了腔。他的声音很洪亮,全然不像从他那已经伛偻、干瘪的身体里发出的,倒像有旁人给他配了音一般。只是不能看他的眉眼,仿佛面皮有几百斤重,薄薄的骨架撑不住,一层一层地松弛着耷下来,像用旧用老了的棉帘子,又像是煮得太浓、凝住了的粥皮,被淘气的小孩用棍子拨后,一层层地漾开去,是那种细碎而有韵致的皱折。

朱岩长得那样文雅,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位叔叔呢?

这是阿芸婆好早就有的困惑。但朱岩不这样认为。他很固执地认为自己的鼻梁和后脑勺与他这个二叔非常相像。

“小时候二叔对我们很好。他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是个晓得过日子、找乐趣的人。”

朱岩对他这个二叔父有着不坏的印象。可惜他二叔父并不领情。朱岩及其父母遇难后,这个因享乐而坐吃山空、在家族中向来谦卑的二叔父第一个向朱岩的遗孀发难。阿芸婆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猥琐的男人。

“家里我就不去了。代我问大家好。走,铁板嫂。”

阿芸婆很乐意铁板嫂快快离开,偏偏铁板嫂又因秤两不准和老板吵起了口。二婶婆见状,便一只手搓着打了水粉的脸颊,笑吟吟地道:

“阿芸啊,不是我和你二叔诉苦,这些日子屋里病咯病,伤咯伤,你看你二叔脸都细了半圈。你大侄脚上的疖子长了一年了还没见好,花去好多钱。南生眼看也要成家立业,日子过唔下去呢!不是我们开口向你讨钱,其实你原先只要把南门桥的那间南货店盘给我们,我们也就多个透气的孔,可以活下去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先打个商量借点钱?”

二婶婆这句话看似说得轻松,其实早在暗里攒足了劲,也许还对着镜子背过,所以讲得这么流畅,面部表情也丝丝入扣,让阿芸婆不得不佩服她的机灵。

“二叔、二婶,店早就折给了公堂,我自家还活命难呢!”阿芸婆的笑容很坚硬,二叔和二婶婆那些复杂的目光在上头转一转后很快就滑落下来。

“是啊,阿芸。都指靠着你呢!”

二叔也很顽强,他吧嗒着水烟嘴,好像没有听见阿芸婆刚才的话。透过那缕在微风中渐渐袅散的白烟,阿芸婆从二叔略略一掀的眼皮中捕捉到几丝难以言说的锐利。它们像虫子一般啮痛了她的心,市声即刻远去。她看见远处有个孩子挥舞着一柄木制马刀在追赶一个什么人。

“朱梁?朱梁!”

阿芸婆的心猛地一抽,她看也没看二叔他们便喊着撵了上去,谁知那孩子只是和朱梁相像而已。

“那是疯婆子的崽,倒真和朱梁有几分像呐!莫非……”二婶婆尖声着还要说下去,被二叔一声咳嗽打断话头:

“咳,咳,乱嚼什格舌根?你还不去割肉?阿芸,当昼归屋里食昼吧。”

二叔说着咬着烟斗走了,背比先前驼了许多。阿芸婆想起自己初见他二叔时他可谓风流儒雅,不过十年却销蚀得如此落魄,好教人感慨!

也许他是艰难,可我不也一样艰难吗?成全了他们,便亏了朱梁,这是万万不可的。

阿芸婆的心肠硬起来,硌得满肚子不舒服。见铁板嫂仍在里边吵,她便不耐烦地跑进去,板着脸连喊几声“走”。

“跟你讲,亏我是不食的。你不找钱可以,东西我要抓一把。”

铁板嫂的脸早已黑得跟锅底一般。当她呼哧着粗气伸出那只大手去坛子里抓云片糕时,老板娘想要去制止,一边的男人却悄悄扯住了她。

“……那个门板一样咯妇娘会食人呐!哪个男人讨了她,只怕要做她咯刀下鬼!”

她们才出店门,老板就用一种听上去像闲聊,其实却是故意的口吻损铁板嫂。铁板嫂突然停住了脚步,刷地一下扭过头去,脸皮仿佛要渗出黑红的血浆来,闪着奇异的光泽。

“对,老板,你没哇错。等哪日老娘不想活了,先用锄头打烂你咯脑壳!”

或许是铁板嫂的样子太凶狠,那对公婆龟缩在里头竟不敢应声。铁板嫂不由得轻蔑地“哼”了一声。

“软蛋!亏你还有崽生。怕是野种吧?”

铁板嫂的口舌够毒,这话一出,那对公婆立刻倾巢而出,嘴里极尽阴损与肮脏地回骂。

“操!老娘还怕你们两只屁眼喷屎么?”

铁板嫂将东西塞到神情恍惚的阿芸婆手里,车转身,像只食了一桶胡椒的老麻鸭,扑棱着翅膀飞了过去。阿芸婆尚未来得及劝上一句,铁板嫂黑馒头一般的手便已揪住了那个男人的领口。男人的身子骨显然有点儿单薄,玄色香云纱的对襟衫宽松出许多褶子。铁板嫂揪住他的衣领后,另一只手的五指伸得笔直。她似乎还对光照了照,看看是否并拢了,尔后才在那个吓得脸色煞白的妇娘人的尖叫声中,狠狠地掴向那张干姜似的脸颊,鼻子里喘出的粗气十几步外的人都能听见。

“杀人了!老衰货,我跟你拼了!你咯上田塅死下田塅埋的绝户!”

孱弱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妇娘人的尖叫便戛然而止,代之的是凄厉而略含沙哑的咒骂。

“你才衰呀,衰出了名堂啦!婊子养咯贱货!”

铁板嫂一边还口,一边很轻松地将扑上来的妇娘人掀得跌倒在地。“老天爷呀……”妇娘人哭起来,坐在地上的模样很让人可怜。

“操!”

铁板嫂转身正要出来,适才挨打的男人不晓得从哪里摸出一根禾杠,双臂高高擎着,咬牙就要劈下来。

“使勿得!”

“做勿得,根宝!”

前一句是一直冷冷站在人丛中看热闹的阿芸婆喊出来的,后一句则是围上来窥探的街坊在提醒男主人不要做出后悔的事来。怒极的根宝却似没听见,口里低低吼着,手臂一沉,禾杠硬生生地朝铁板嫂的后脑勺砸去。

完了,这回要出人命了!

阿芸婆只觉得两手冰凉,话却是说不出的。五月的风从微启的口中直灌进去,她的胃猛地痉挛起来。

“哦!天老爷!”

随着围观者的一声惊呼,有人应声倒地。阿芸婆恐惧地闭上了双目。等她睁眼再看时,却意外地看见铁板嫂靠在货柜上,手里抓着把刚从瓷坛里掏出的糖豆。糖豆花花绿绿,握在铁板嫂乌黑的掌中格外要缤纷一些。

“对唔住,对唔住,奶奶。根宝不懂礼,少了你咯秤,活该着吓。根宝,还不起来。”

一位看样子是邻居的老者赶紧过来打圆场,阿芸婆这才返过阳来。

“铁板嫂,时辰不早喽!”

她扭头让铁板嫂快走,同时唇上飞上两抹稍纵即逝的笑意。那个唤作根宝的干姜男人自从被铁板嫂掀倒后,已经明白自己遇到了怎样的对手。尤其是听了街坊对铁板嫂的称呼后,他竟恐惧得拉起老婆退到了里间屋子。

“是牛头寨下来咯匪婆子呢!好吓人,不过根宝心也太黑,卖什格都要克扣斤两,活该他倒霉!”

人群中发出诸如此类的议论,铁板嫂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

“我操!”

她朝里间黑乎乎的门帘吐了两颗花生壳,同时蹦出两个极难听的字。里间没什么动静,只有肮脏的帘布在风中微微飘动。阿芸婆不耐烦地先走了,一边气得肚子发胀。可不,早上谢家老围那边的事已经够大了,这儿又在瞎闹,要是李县长知道了,十有八九要怪她无能。

“××,这些狗娘生咯婊子养咯乌龟壳!”

铁板嫂撵上来,骂骂咧咧中自有一股扬眉吐气后的自豪。

“好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刚才人家讲你什么你可晓得?讲你是牛头寨下来咯奶奶,女土匪头子!到时要真把你抓起来你就做鬼叫了!”

阿芸婆一生气脸上血色全无。打量着她那因惨白而格外哀怨、秀气的脸,铁板嫂的心突然软下来,但她同时又很委屈:自己争秤两,还不是为了谢家老围,她倒好,反怨起自己来了。看来做好人有时也会遇到鬼!

铁板嫂适才飞扬的心情渐渐沉闷下来。尤其是当她后来听到阿芸婆嘀咕着埋怨她不该这么泼辣,乃至被人误为牛头寨的匪婆子时,那股一直被她克制着的火气终于突破禁锢,从双眸中蹿出来,狠狠地燎了阿芸婆一下:

“当牛头寨咯奶奶有什格不好?我看人家活得很是油光水滑嘛!秋千嬷咯爹爹,那个戏子,他不比你我自由自在?要是你现今在牛头寨,金标的妇娘算什格?不高兴一刀剁了她,拉郎配便是!哪里用得着像你现时咯样偷偷摸摸?”

铁板嫂明明晓得如此露骨的话会惹恼阿芸婆,但这些话积在心中已经太久,她是如鲠在喉,不得不吐。况且她今天心绪本来就坏,偏阿芸婆又挑剔,而且言辞举止中有种她一直反感的傲气。尽管她从内心深处感激阿芸婆给了她一口饭吃,然而她还是想逮住机会刺伤阿芸婆,否则她内心的天平无法平衡。

“你的话没有错,铁板嫂,其实偷人跟杀人比起来,怕是杀人的罪更重吧?”

阿芸婆的表情、口吻出乎意料地温和,她清寒的双目甚至蓄着两汪与五月的气候很贴切、很相称的笑意。也许是太过吃惊,铁板嫂僵在了原地。她直直地盯了一会儿眼面前这张无可挑剔但看后却总也留不下深刻印象的脸,忽然咳了一声。

“杀人罪当然更重喽。你看过别人杀人?”

铁板嫂的身量和阿芸婆一般高,这种平等的高度无疑减轻了她心中的不少压力。说这话时她们已在李县长的宅院门前站了一阵子。时近当午,有些人家的烟囱冒起了炊烟。空气中飘散着松木柴、稻米饭、一些肉类与蔬菜的气味。阳光本来很好,是那种漂亮的金黄色,现在被炊烟染得浓白的,落在身上挺晒。好在这条巷子两旁的住家都有庭院,院中临墙栽着许多大樟树、桂花树、白玉兰和柚子树。有几家的柚子树上挂着孩子拳头大小的柚子,无言中自有种安乐、富足的意味在飘逸。

“杀人我倒没有亲眼看过。不过,我听人讲过梦话。是用斧头吧?还抠了别人咯眼珠,你说狠还是不狠?”

两人静默了一阵后,阿芸婆轻描淡写地道。铁板嫂仿佛听到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黑红的脸颊顿时变成了茶色,只是转瞬间她就一切如常了。

“梦话?梦话都当得真?那个杀人的梦我时常做。唔,好像从十二岁就开始做起。那时景我和我娘做讨饭佬。有次我们住在一个破庙里,几个讨饭佬为了抢床烂棉被,抄起斧头把另一个人咯脑壳砍烂了,砍下脑壳后还用吹火筒把他的眼珠给挤出来,真是吓人。从那以后我就老做噩梦了。”

铁板嫂欷歔着说,脸上沉痛又苦恼。阿芸婆的思绪蓦地飘得很远,眼中的神色复杂起来。尔后她猛地打了个唉声,同时递给铁板嫂一个笑脸。这笑脸并不生硬,惟其如此,铁板嫂才会冷不丁在肚子里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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