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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是一条虫(2)

在那些愤懑的日子里,余宝逊最为难受的一件事是总忘不了和毛毛在床上的情景,其中的一些细节和诸多感受像一碗醇酒一样摆在那里,而他则像一个酒鬼一样会忍不住把嘴凑上去。平心而论,毛毛在这方面给他的感受是强烈而深刻的。毛毛有一双像雾一般蒙眬的眼睛,眼睑上有一圈与生俱来的紫褐色晕,鼻尖上会沁出细密晶亮的汗粒。这是一个身体各部位性能都非常优秀的女人,稍稍受点刺激便反应热烈,那种极为表象化的身体语言往往使余宝逊亢奋不已。他们热汗淋漓,痉挛战栗,喘出来的粗气和从身体深处游出来的呻吟像蛇一样扭缠盘绕,在高潮来临之际互相呼唤对方的名字。他们不止一次对对方说,真好。现在余宝逊用一种非常难堪的神情回忆着自己曾经说过的一些话,觉得牙根发酸。他想这么矫情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呢?

毛毛是在一个春末的日子南下的,那时候余宝逊大约在课堂上给学生讲授《公孙龙子》的“白马非马”,他没有一点预感。他不相信毛毛就那么走了。他想这怎么可能呢?然而毛毛确实就那么走了。烧掉衣服之后的第三天,余宝逊对米森说,我不想再闹下去了,没意思透了。米森知道他指的是闹离婚。米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息了一声。余宝逊接着又说,今晚我回家去,睡到老婆床上去。米森这时候似乎想说什么,但瞪了几下胖眼睛之后,还是叹息了一声。

当天夜晚余宝逊真的躺在家里的床上。戚美珍用脊背对着他,紧挨着床沿躺着。床显得非常宽大。余宝逊明白这是戚美珍留给他的尴尬,他犹豫再三还是把手伸了过去,穿越了一段空阔的距离才接触到戚美珍的身体。戚美珍的身体微微发凉,像一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他用力扳着戚美珍的身体,累得气喘吁吁。他终于把她的身体扳过来了,同时他听见她哇地哭了一声,接着就听见她哇哇地哭个不停。

戚美珍的哭声在他凶狠的抽动中停歇下来。事情结束之后,她又开始嘤嘤地哭着。余宝逊想其实该哭的是我。他对自己说,我真无聊。他说出了声。戚美珍的哭声戛然而止,用一种像冰块般又冷又硬的声音说,你不仅无聊,而且不要脸,我真想扇你一个耳光。余宝逊说你扇吧,想扇多少个都可以,省得我自己扇自己。戚美珍没有动手,而是抱着一条被子到沙发上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阳光在窗玻璃上漾动的时候,余宝逊睁开眼睛,那种陷入泥沼般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相反倒有一种相对踏实的感觉。也许同样是好天气的缘故,戚美珍也没有坚持在沙发上睡下去,又睡到了那张他们睡了好几年、弹簧已经松动了的床上来了。当然戚美珍有戚美珍的办法,她始终用脊背对着余宝逊,始终使那张床显得宽大和空旷,使那张床和她一齐成为了余宝逊的对手。

有一些事情似乎是毫无道理的,比如毛毛的离去,又比如毛毛在离去几年之后很突然地来了一封信。她有什么必要给余宝逊来一封信呢?没有。但是那封信来了,就在这个冬天,像一只不辨时节的鸟一样由南而北翩跹而至。

余宝逊用一只脚跳进那间充满蟑螂气息的小房间之后的第三天,又跳到办公室去了一次。有一只麻雀在他来了之后仓皇地从窗口飞了出去,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闹不清学校里的麻雀怎么这样多。寂静和冷清使他心里有一种荒芜的感受。在贴满系里教师名字的蓝布信袋子里,他从自己的名下抽出了一本杂志和两封信。他噗地吹去了椅子上的灰尘,坐下来一边看信一边揉愈来愈肿胀的脚。当他的目光接触到第二封信的时候心很响地跳了一下,接着就那样跳了很久。

这是毛毛的来信。余宝逊认识封皮上的字,这些字是毛毛身体的一部分,或者就是全部。余宝逊没有立即拆这封信,而是带着它跳回了小房间。他跳得稳健有力,像一只单腿螳螂,下楼、穿越空地、拐弯、上楼,一气呵成,居然不需要歇一下。他一直在想这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呢?她是在一种怎样的情形下写的这封信呢?

这确实是一封没有什么必要的信。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除了发了一些感叹之外,再就是比较客气地邀请余宝逊去她所在的那个城市里看看。余宝逊心里有一种类似蚂蚁啮咬的感觉。好好的来一封这样的信干吗?当然这可以理解为女人的某种情绪所导致的行为,然而信中所流露的情绪却隐约而模糊,不知所出不明所指,较为谨慎的措辞则明显是理智约束的结果。余宝逊用一个指头将信从手中弹开,说,去你的吧。

余宝逊感到最不舒服的是信尾的几句话。毛毛用一种类似开导的口气说,出来走走有一些新的感受,会改变一些旧有的观念。毛毛说得很诚恳,甚至考虑到他的费用,她说费用由她来负责,他什么时候去告诉她一声就行。余宝逊朝这几句话点着下巴,不错,他说,我是花不起这笔钱,可是我也不想花这笔钱。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笑容。他就这么笑着嘟嘟哝哝地说了许久,然后就趴在桌上给毛毛写回信。

这是一个机会。现在余宝逊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有些兴奋。他一直想给毛毛写一封信,可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一下子就铺满了两张信纸,第三张信纸也快铺满的时候,他却开始发愣。我这是干什么呢?有必要跟她说这些话吗?他摇了摇头。这样太尖刻,也显得我很小气。于是重写一封。第二封信才开了头,他忽然问自己,我有必要给她回信吗?她像扔一件旧物一样将我抛开,现在想起我来了就来一封信,而我则兴高采烈地立即给她回信。我是什么?是乞丐吗?他一边问自己一边把写的信都撕掉了。

窗外的阳光淡下来了。雪已经融得差不多了。校园里显得脏污不堪。余宝逊静静地坐在窗前抽烟。他抽着烟看着阳光消失,黄昏悄然而至。他看见李凤莲站在一排树篱后面朝他的窗口挥动一个黄色的饭盒。他看着那个黄色饭盒晃了很久,才把窗户推开,说,你吃完了给我带来吧。李凤莲的背影消失之后,他又重新铺开了信纸。

信是应该回的,他想,否则我就太矫情了,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我讨厌矫情。

可是余宝逊无法克服骨子里的尖酸,在这封还算是心平气和的信的结尾处,他说,我现在还没有出门旅行的计划,即便有,也不能让你负担费用,虽说人穷志短,但平白无故地让人花钱总是不好的。再说观念这种东西很难说孰新孰旧,新或旧也不太关地理位置的事,就像苍蝇这种东西任何地方都有一样。在李凤莲端着黄色饭盒敲门的时候,余宝逊正在写信封。他把信和信封都放进抽屉里,才跳着去给李凤莲开门。

吃饭的时候李凤莲跟他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他显得心不在焉。李凤莲问他是不是脚疼得厉害?他嗯了一声。李凤莲又说,应该去看看才好。他又嗯了一声。

这封给毛毛的回信在抽屉里躺了好几天,余宝逊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寄出去。终于在一个阳光非常好的上午,他把这封信扔进了校门口的邮筒里。

校医室在图书馆左侧。李凤莲搀着余宝逊来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余宝逊挣脱了李凤莲的手。李凤莲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他像兔子似的往前跳。后来她就站在那里,直到余宝逊从校医室拿着一瓶红花油跳回来。她没有再去搀扶他,只是跟在他后面走着。

回到小房间里,余宝逊开始往脚上抹红花油。他抹完了之后李凤莲说,像你这样抹是不行的,要用劲擦。过了一阵她说,我可以帮你擦吗?余宝逊觉得她的目光里有一种飞扬的东西。他说擦吧。李凤莲给他擦了很久。房间里充满了红花油的气味。在以后的几天里,李凤莲都在这个时候来给他擦红花油,很快就把一瓶红花油用完了,余宝逊又自己去校医室拿了一瓶,这时候他已经不用跳了,可以一瘸一瘸地走了。

在李凤莲给余宝逊擦红花油的时候,余宝逊总是看着李凤莲的手或是一绺垂落的头发,他觉得自己的脚很丑陋,同时觉得很过意不去。

米森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李凤莲在给余宝逊擦红花油。米森在这里也有一个房间,就在余宝逊的隔壁。当时李凤莲大约说了一句什么话,余宝逊嘿嘿地笑了起来,米森听到笑便笃笃笃地敲门。在米森的敲门声中余宝逊和李凤莲都愣了一下。李凤莲扭脸看看门又看看余宝逊。余宝逊也一样。他们都感到了一种不自在。

更不自在的是米森。门开了以后他就僵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我不是有意的。他说,我准备跟林瑜回她娘家去过年,来拿一些资料。余宝逊说什么有意无意,你乱说什么呢。米森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很不合适,他朝李凤莲点着脑袋,说,对不起。一边说一边退出去。李凤莲满脸绯红。余宝逊说,你这人真是,又跑什么?米森已经把门给他们关上了。余宝逊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说这个人真是刻苦,回老婆家里过年还做学问。想想他又对李凤莲说,你别在意他的话。李凤莲说,我在意什么呀?余宝逊一时觉得语塞,他说,是呀,在意什么呀。李凤莲吃吃地笑了起来。

戚美珍找到学院里来的时候也碰到了李凤莲。这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雪的痕迹早已荡然无存,树木和房屋又像往日一样灰蒙蒙的。戚美珍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脸上匀薄地抹着廉价的脂粉。她看见李凤莲的时候把脸拉得很长,然后目光一抖,对准了余宝逊,用一种很冷很尖锐的声音叫道,余宝逊。余宝逊赤着一只脚斜倚在床头,说,你怎么来了?戚美珍阴阴地笑着说,我怎么不能来?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明天是大年三十。李凤莲一直局促不安地在站着,用一张纸巾擦着手上的红花油,房门敞开着,红花油气味正在流出去。李凤莲把纸巾扔出门外,对余宝逊说,余老师,我该走了。她朝戚美珍笑了一下。戚美珍没理她,等她刚刚迈出门,戚美珍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楼道里没有人,一方长长的灰黄的阳光寂寞地躺在那里。李凤莲穿过这道阳光向楼梯口走去。

戚美珍关上门之后哼了一声。戚美珍的哼声与众不同,冷漠低沉,具有某种穿透力。余宝逊觉得自己非常害怕她的哼声,在这种哼声面前往往显得不堪一击。他说你哼什么?戚美珍又哼了一声。余宝逊说你说你到底哼什么?戚美珍说哼什么你知道。余宝逊说我知道什么?戚美珍又哼一声。余宝逊觉得自己要跳起来,他说你只会哼不会说话吗?

戚美珍拉下一个嘴角来笑道,要我说话?那好,我问你,她是谁?余宝逊说,你以为是谁?戚美珍说,看看,不说了吧?余宝逊说,说什么说?人家是校医室的护士,我不方便人家才上门来治疗的。说完了,他自己吃了一惊,我连想都没想就撒了一个谎。我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听见戚美珍又哼了一声。戚美珍说,真是护士吗?余宝逊无路可退了,他说不是护士是什么?你说是什么?你听听自己的口气,你以为你在审犯人吗?通常在这种情形下,戚美珍都表现得冷静沉着,她绝对不会跟他吵下去,她更擅长冷战,在余宝逊叫完了之后她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开口。她说,我能弄清楚的。余宝逊知道她没有说大话,当初她就把他和毛毛的一些事弄得比较清楚,她在向已故的系副主任哭诉的时候,举了好几个例子,把一对偷情男女幽会的时间地点都非常准确地说了出来,绝非捕风捉影。后来副主任对余宝逊说,你看看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你老婆什么都知道了,这叫我们怎么办呢?余宝逊觉得非常奇怪,这种极为隐秘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呢?直到现在他还搞不明白。他怀疑她会跟踪。他曾问过她,她说我才没那么无聊。

余宝逊觉得自己实在很愚蠢。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还算个聪明人,现在他发现戚美珍比他聪明多了。在他们之间大大小小的较量中,一败涂地的总是他,这便是实证。

当晚,余宝逊还是睡在这间冰冷的小房间里。蟑螂气息已被红花油气味所取代。远远近近都有爆竹的声音。在空中绽开的焰火的光芒时不时地透过窗玻璃在房间里闪烁几下。真的要过年了。一年就要过完了。人一辈子没有几年。人就是这么一年一年过完的。余宝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老人的想法,他心静如水,既不兴奋也不忧伤。耳边有一种宽阔浩大的吟吟声。这是时间流动的声音。一个自以为年轻的人是听不到这种声音的,可是我听到了,其实我跟老人也差不多了。他看见自己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头发渐渐变白,腰背渐渐佝偻,脸上出现了一颗又一颗褐色的斑点。他能够想见自己的生命中不会再现奇迹,而且对于生命来说,奇迹只是一种人为的说法而已。剔除一个正常男人的欲念和冲动,我其实就是一个老人。在黑暗中,余宝逊对着几片闪跳的朦胧的焰火光芒,像对着一个可以交谈几句的朋友,说,做一个老人真好。

然而在拂晓,在天色朦胧之际,余宝逊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开始了平生的第一次手淫。他已经决定了回家去过大年三十,他想到了那张弹簧已经松弛了的床和戚美珍的微微发凉的身体,于是便把手伸向因为久旷、因为充足睡眠而勃挺着的家伙。这是一种陌生的体验,但在理论上并不生疏,他甚至了解整个操作过程。他并不认为这种没有对象的纯粹的机械操作是一种有些残忍的行为,相反却有一种快感,他只是着急怎么还不排泄。他唯一的目的是要放空自己,要排去那些使自己显得非常丑陋的秽物。他越来越清醒。戚美珍曾经不止一次这么说,我一点都不想干这种事。她在干这种事的时候不动也不声响。于是余宝逊就成了一个涎着脸的卑鄙下作的人。如果不是遇到毛毛,余宝逊不知道女人对于这种事有多大的热情,不知道她们会叫,会扭动,会像小兽一样进行反扑。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肉体的行为只是对理智的一种欺骗,和物质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姐妹,让人们为她们耗尽精力却最终一无所获。余宝逊在灰蒙蒙的光亮中歪扭着脸,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着自己的欲念。他愉快地想着,我简直是在做一个陷阱或是一个套子,让它掉进去再也爬不起来。

他终于达到了目的。一种不期而至的亢奋和快感将他推到了一个巅峰。他一泄如注,随之而来的疲乏和轻松像一团云雾那样悠悠地托着他,肉体和思想都在飘游。真不错,他想。他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我在这种事情上都可以不与人发生关系,我获得了一种自由。在一种无比惬意的感觉中他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时看见阳光在窗前的桌子上漾动。黎明时分的情景已非常渺远,依稀如梦。他没有立即起床,躺在那里企图对昨晚的行为进行一次总结,抽完了一根烟之后,他的脑子浮出了四个字:自我过滤。他对这四个字很满意,然而同时,一种莫名的悲哀像闪亮的风丝一样在他心里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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