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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编辑部的人员到齐了:楚征、雪梅、周婷。当然我是不能这么叫的,我要叫:楚哥,雪姐,周姐。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嘴甜不吃亏呀!”这句话最初是在曲萌身上得到的证实。我在曲萌身边如果嘴巴不甜,那是要天天被虐待的。

楚征负责文字处理,雪梅比较漂亮她负责去企业内部收集资料,周婷负责版面设计,插图插画,而我负责打杂。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大有一副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人民服务的豪情。但是服务也不能白服务啊,解放军打仗也不能空着肚子啊,我也一样。

虽然打杂这个名称不太好听,但是想想当年英雄们也不都是从打杂出身吗?还记得有位英雄曾经在马棚中养马的,天天与畜生为伍,异味冲天,最后不还是勇往直前了吗?我的身旁两位美女,她们身上的香水味不知道能将我熏出什么前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现在属于打杂。

第一天我跟着楚征学习文字处理,因为文字是我的特长,学起来比较上手。楚征毕业后第一家公司就是现在的公司,待到现在已经两年有余,对于工作早已轻车熟路。他人也不错,教我很用心。主要原因有三个,一是这一期的杂志刚刚开始,二是我学会了就可以替他分担工作,三是我还没看出来。

我之所以说有三点,是因为我感觉楚征纯洁的眼睛里有点别的东西,但是现在我还没有看清楚。很灿烂的一天,我学的很快。

下班后我和曲萌牵着手一起回家,说到回家我就难受,实际意义是回各自住处,我租房,她寄住,这就是所谓的家。曲萌一边拉着我的手摇啊摇,一边甜蜜的说:“老公咱们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家,我们每天就这样回去,那样安静,安宁的生活,多美妙啊!”

我的脸上出现淡淡的忧愁,这个所谓的家啊,让现在的我真的不知所措。按照北京目前的房价,按照我们现在的收入,估计到买墓地的时候才能拼齐一套房子,到时候墓地是买不起了,房子也有产权,总有一天又收回去了,我的天呢!真是想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而且现在飞涨的物价,更让我心寒,听说墓地现在也是寸土寸金。

我说:“老婆你想没想过死后葬在哪?当年的皇帝一般都是上位就先着急修墓地,咱们虽然平民,也得想想自己的安尸之地呀!”

曲萌白了我一眼说:“管他葬哪呢!反正知道自己活着住哪就好,人死后六识关闭,什么叫痛苦都不知道了,葬哪不都一样吗?只要能让我现在有套房子,哪怕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愿意。”

我无话可说,只能竖起大拇指说:“老婆,现实!”

曲萌打开我的大拇指说:“那么房子的事儿得努力啊,没房子我可不嫁你!现代的女孩都要求有车有房,我要求不高,只要套房子就行了。”

我不由的咽了口吐沫问:“租的行不行啊?”

曲萌笑嘻嘻的面对我说:“你说呢?”这种笑很阴险。

我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说:“当然不行,男人一定要让自己的老婆有安全感,特别是我这位漂亮老婆,什么是安全感,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属于你的,你才可以随时拿来用。”

大马路之上曲萌抱着我就亲,这就是现代女孩的疯狂,这种疯狂的代价是用我的一生积攒一套房子送给她。而现在的我租房都有困难,谈这个话题真有点天方夜谭,我说的是真的,我此时的窘迫也只有蓝同理解。我忽然感觉男人真的很累,没有一个人的生活来的潇洒,怪不得现在都流行玩单身,而且像什么青楼之类的娱乐场所空前的兴盛。

但是像曲萌这么好的女孩跟着我是不是太亏了,我忽然很愧疚。也不是啊,曲萌和我在一起她天天都挺高兴的,难道她和蓝同一样都是境界的追求者?太伟大了吧!据我所知现在社会有很多女孩都弃良从娼了,特别是被感情伤过的女孩,在学校的时候也略有所闻,只是不敢相信。文明古国怎么可能让这一帮杂碎来随意涂抹?但是现实不可否认,就那么明媚的展现在你的眼前,还经常有人在QQ上问:“先生需要服务吗?大学学生,白领,歌手,模特应有尽有。”

当时我并不了解是什么意思,我还跟那人聊了一会,那人的网名叫甜心,晚上八点十一分加了我的QQ,然后开始和我聊天。

我很纳闷,我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打小我爸都教育我自立,现在突然有个陌生人要为我服务,我真有点受宠若惊。我说:“谢谢啊,我不需要,我爸一直教育我要自立。”

甜心发过来一个偷笑的表情说:“有人服侍和自立是两种感觉,你不想体会一下被人服侍的感觉吗?”

我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我问:“你是哪位?我认识你吗?”

甜心说:“陌生也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你不想试试吗?”

我更纳闷了,难道现在中国还一直贯彻******同志的那句“为人民服务”。我很怀疑的问:“你是哪的啊?”

甜心的回答很简单:“凡是北京市区里的,都可以上门服务。”

我更怀疑了,我继续问:“都是服务什么?”

甜心发出一套服务项目以及价格,我彻底晕了,聊了半天原来是名妓女。我还告诉她我爸教育我要自立,丢人丢大了……我静了静心,妓女也是人,不能劈头盖脸的去骂人家吧!然后我说:“不好意思,我刚理解错了,我有女朋友,我什么服务都不需要,再见!不!不对,永别吧!”

甜心还是追上来说:“你不想体会一下新鲜、刺激的感觉吗?”

我真想回一句,你怎么TMD那么不要脸呢!但是我忍住了,我说:“我这个人对新鲜事物接受很慢,而且比较怀旧,永别了!”说完之后将甜心的QQ直接删掉。

我不敢相信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有那么疯狂,我知道每个人都在追求金钱、疯狂、欲望,但是我从来没想到会那么赤裸裸,那么的不堪入目。记得西方国家追求圣洁一般都喜欢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出来,比如大卫等等名人。还比如在中国三国时期有位狂人在曹操的殿堂之上脱光了又唱又跳,他自己以为是圣洁,别人则认为是不堪入目。

这个社会究竟在往什么方向发展,虽然古时候后龌龊之事也能理出一大堆,但同现在的社会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蓝同就在我身边嘿嘿的笑,我不知道蓝同在笑什么,如果是以前估计他早就开骂了,为什么每次蓝同都会比我接受的坦然?当初蓝同在酒吧唱过歌,对于酒吧的丰富生活,也许早已见怪不怪。

我心情郁闷,上网也没意思了,去洗漱。在洗漱之前我跟蓝同说:“你待会投下简历吧!我现在都工作了,你也不能落后呀!”

蓝同笑了笑说:“我不是有你了么?再说现在我的脸确实不太好看,面试的时候估计会吓到别人,还会让人误解。”

我拉着脸说:“一个曲萌都要我命了,你一老爷们儿跟着瞎搀和什么啊?你是因为伤的事儿不去面试,别拿我说事儿啊!还有啊,现在咱们确实到了人民解放军上雪山,过草地的时期了,过不多长时间都要啃树皮了,不对,树皮都没得啃,现在北京发展绿化,咱们可不能当罪人啊!”我发现蓝同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难道这小子自己已经打算好了?

蓝同说:“这个就不用担心了,俩大老爷们还能被活活饿死?你丫什么时候这么悲观了?在学校的时候是谁豪气冲天的说要去飞翔了?”

我反问:“你没说吗?”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我洗漱,白天有正经事儿干,晚上就不能瞎耗了。蓝同也不爱上网,就喜欢玩他的那破吉他。都说现代人空虚,在这张网下面是一个滚烫的油锅,如果这张网破了,多少人都得被烫死啊!事情确实是这样,我身边的好多同学都是,每当宿舍上不去网的时候都比较抓狂。

上班后时间过的比较快,主要是找到浪费生命的游戏了,只不过这个游戏没什么意思。更有甚者有这么一句话叫:“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至于么?

第二天我跟着雪梅去那家企业收集材料,在那家企业雪梅可谓是八面玲珑,甭管男的女的甚至中立人都对雪梅很亲切。这并不是雪梅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最主要的还是体现在她灵活的社交上,还有她那张唯美(对男同事比较实用)。在去那家企业的车上雪梅就告诉我:“小豪,到那不管用什么方法,凡是能让他们提供好的资料,就是好方法。一期杂志上的文字并不是全部有咱们一个一个往上写,其实有好多稿子都是他们写好的,然后我们加以修整就可以了,但是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你写稿子呀,这样你自己要学点方法了。”

你如果让我写点东西也许好凑合,但是在社交上我还属于婴儿启蒙时期,还得算是有点那种智障的。没办法,为了曲萌的房子,我只有努力学习了,社交是在这个社会生存的重要技术。

##梦在梦中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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