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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错杀

火车站售票窗口递出二张去西安的火车票及一些找零,禄根拿过后把一张票交给陆子旺。

火车准时进站,也准时到站,一夜过后二人已到千里之外。

在西安火车站他们上了辆出租车,汽车穿过高高的古城墙的城门,开始在车流不息的道路前行。

车子时快时慢,时停时开。一路上司机说个不停,他说话有很重的地方口音,绝大部分内容禄根没有听懂,但大概意思还是听出来了。他是说首都建在西安比北京好,可禄根且想建在南京才好呢。好在哪里?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估计是南京离他家近吧。然后他又想是不是很多人的潜意识里都喜欢把首都建在离家近的地方,然后进一步又想外国人有没有这种念头?

一会儿,在他瞎想的时候,汽车打着右转向灯靠路边后停了下来,司机告诉他们目的地已经到了。他们付了费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市场的大门口,给禄根的第一印象没有比小城市里的气派,不过走进里面东西确实多多了。店铺一间连着一间,弄不清到底有多少铺面。每个店铺里都摆得满满当当,能利用的空间都充分的利用了。禄根站在那里,琳琅满目的古玩令他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忽然他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一只石狮子吸引住了,它与那种放在有些单位大门口用来威仪的石狮子不同,雕刻诩诩如生的狮子背上竟趴有一个人。这人样子猥琐,露着奸诈的微笑,透着一股子邪气,似乎他骑劫着这头狮子,给人很奇怪的感觉。禄根呆看着心里在想,雕刻这个石狮子的人为什么要设计成这种造型。

陆子旺进门向四周寻什么似的看了一边,然后扯了一下禄根的衣服,便向市场管理处走去。管理处在离大门口不远处的一间平房里,里面有几张办公桌,坐着二三个人。他礼貌地向管理人员打听李佳的经营店铺的位置;禄根忙拿出香烟每人分了一支,表示打扰麻烦大家了,请帮个忙。有位管理员从抽屉拿出一本册子,查找了一下,然后告诉了他们李佳的店铺号。

二人来到了李佳的档位。那是个十多米平方的小格间,墙壁上好几层的格板上放满了各种各样古玩,房间中间放置着玻璃柜台,里面有古钱币、铜器、瓷器、陶俑等等。一位有点发福的中年人坐在柜台里面戴着一副眼镜正在看报纸。见有人进来他放下报纸摘下眼镜招呼他们:“二位对哪方面的感兴趣?”

“你是李佳吗?”陆子旺问。

“是我,你们二位是……?”

陆子旺从口袋里掏出大坑镇派出所的工作证给李佳看了看。李佳一下子紧张不安起来,心里马上担心出售的古董出什么问题了,这是他最怕的事情。现在假货充斥市场,古董行也是个重灾区,不但收购时不能看走了眼,免得蒙受损失,还得担心自己玩的猫腻被人家识破。

“你们从老家史起过来的?我可没有犯什么法啊。”

“我没说你犯法,我们只是来调查的,希望你能够配合。”陆子旺说。

李佳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陆子旺告诉李佳他收购了别人不正当手段获得的东西,希望他按原价或合理的利润卖给他们。还跟他说这东西牵涉到一桩案件,是个物证,而且牵扯到里面去的人会有麻烦的。

陆子旺正在说话的时候,禄根看见搁板角落里放着的葫芦花瓶正是他丢失的那一只,便兴奋地走过去拿下来拔开木塞子往瓶里一看,瓶里且是空的,忙问李老板藏在瓶内的那卷纸去哪里?

“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个东西。”说着他弯腰从放书画类的一只木箱子里找出了那卷纸,并递给了陆子旺。展开纸二人仔细地看了看,陆子旺用询问目光看了一眼禄根,问道:“这一张没错吧?”禄根肯定地点头说:“是这张。”

“你收购的价格我们知道,你觉得给你多少钱合适?”陆子旺问他。

李佳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没法多加钱,要是平时的话,这种东西那有什么标准价,一看顾客喜欢,样子是有钱的主,这么也得报个几千元。现在他只好这么说:

“底价你们也知道,看着给吧。”

“图个吉利,给800元吧。”陆子旺对禄根说。

禄根掏出钱点了800元递给了李老板,李佳接过钱,然后他们相互说了几句客气话,就道别了。

同一个时空下另一个城市里,张法师和吾世良二人在一家饭店吃午饭。忽然张法师接到老蔡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古玩市场调查的情况:

“禄根在找一位名叫李佳的人,此人近期去了西安。陆子旺陪禄根一起去了西安找他去了。你不是同陆子旺很熟吗?他怎么会同禄根一起去?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这么说那位买主找到了,那好啊。陆子旺不就是老陆的孙子嘛,难道还会有其他什么来历?”

张法师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来历。老陆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因他会算卦看相,还跟过他一段时间。后来他建了个伟人庙,为此张法师没少跑腿帮忙,当然伟人庙的收入他也没少拿;陆子旺能到这里来工作那全是他的功劳,他有恩于他们爷俩。这么熟悉,以前他压根没有想过有什么背景来历,现在也觉得没有什么,有的话他早应有察觉;至于二人一起去嘛,张法师估计禄根一个人去西安害怕自己搞不定,所以请陆子旺一起去,想利用他的警察身份;陆子旺当然会帮他,云秀和陆子旺在谈恋爱,他们怎么说也带点亲,而且互相那么熟,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法师把自己想到的说了说,告诉老蔡应该不会有其他来历。还说,禄根他们拿到了东西正会来找他,他就像姜太公钓鱼,愿者是会上钓。老蔡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便放心地挂了电话。

但是,一旁的吾世良且不这么想,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出来,望眼欲穿已等了很多年了。他望着窗外随风飘落的泛黄的树叶,心想该到时候了,此刻觉得这个人就是陆子旺。他爷爷跑这里来讨生活可能是有目的的,他不由得心里一阵激动,决定去核查一下。但没有把这些想法对张法师透露,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一片飘进窗的黄叶咕噜了一句:“黄了好。”

西安至郑州之间有个铁路小站。小站附近的一家旅馆的包间里,刘务同另一个人在一起。这个人似乎有点坐立不安,不时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这个看上去有点憨,可又不傻呆且显灵活的青年人,倒是像缺了某根筋的感觉或是精神不是很健全,站立时双脚的脚尖呈倒八字形,走路时一边的肩膀手臂耷拉着;似机械化了的脸部肌肉十分生硬,像张做得不成功的机器人的脸,这张僵化了的脸很少有表情变化,你很难看出此刻他是什么心情。

不过从肢体动作上依然可以看得出他似乎扰动不安,他边走动边嘴里嘀咕:“我这不起眼的平民百姓,今被教主相中,得以在江湖中一显伸手。如能得手,便可以偿还我多年来被人眼不起的耻辱,将弥补我长期以来贫困的经济而获得富足。如能得承教主神力,我将获得平常生活中难以企及的神功和无比的优越感。”

坐在一旁椅子里的刘务鼓了鼓掌说:“你说得很有哲理,全是真理。好好干吧,出人头地的日子不远了,做人上人的梦想就要实在了。”

他激动地府身握住了刘务的手,热泪盈框:“翻身的时刻就要到了,你就是我的恩人,教主就是我心中的太阳。”

禄根他们从古玩市场返回火车站准备回家,可当天的返程票已售完,只买到第二天的票。他们就在附近找了家旅馆。

热水“哗哗”地洒在禄根身上,多少冲走些疲惫。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后他坐进了被窝,准备睡一会儿补个觉。

陆子旺拿着那份契约正在研究,他从没有如此仔细地看东西,一字一句的反复读了很多遍,上面的内容激发起无限的思绪。他的心里逐渐清晰起来,已猜测到大概是怎么一会事了。现在只要找到前身名叫贵豪钱庄的企业,估计真相就要大白。他感到这个企业应该还存在,当然在大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海外;同张法师一定有瓜葛,或者他知道内情,否则不可能化100万去卖一张不知底细的纸。该怎么办呢?他心里思索,先必须叫禄根不要急于把契约卖给张法师才行。

“禄根哥,你准备把它怎么办呢?”陆子旺轻轻地抖了抖那份契约。

“卖给张法师啊。”

忽然禄根意识到什么了,这份东西好像同陆家有什么关系,忙问道:“你知道这当中是怎么会事了吗?”

”我也不敢怎么肯定,好多事情还不清楚,所以你先不要卖给张法师,弄个水落石出时再说。”

禄根一听,心里很不情愿。刚才还在盘算着拿出多少钱把家里装修一下,这下又成泡影。弄个清楚他不反对,但担心夜长梦多,奔来跑去的恐怕最后一场空。

“张法师那里怎么说啊?他一向消息神通,估计我们来西安他已知道了。”

这是个难题,陆子旺一时也拿不出办法。禄根一回到家里,张法师肯定会去找他。不肯卖总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就说自己要收藏着,谁信啊?禄根很缺钱,收藏这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说价格不够高不肯卖那更不行了,价格可以谈的;你说没有拿到,人家一查,这明摆着欺骗人家。这事真不好办。陆子旺一想拖延几天再说。

“你跟我到武远家里住几天,我们一起回史起市。我先找张法师了解情况,其他到时候再说吧。”

因事牵扯陆家,说不定说这份契约就是他们家的,虽禄根内心特别不乐意,他巴不得明天就换成l00万的现金,可也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然后躺下蒙着头睡了。

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大厅,禄根和陆子旺找了个空座位子坐下。陆子旺买了份报纸专心地看了起来;禄根且有点心神不宁,他对陆子旺说:

“我怎么老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陆子旺抬头向周围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异常,便说:“是吗?不用管他。”他认为可能禄根神经过敏,就算有人真的盯着他们,你拿他也没办法,干脆不要理他。

随着人群一阵骚动,大家都站起来排好队,要剪票进站了。人流慢慢向前,夹在队列里的禄根时不时回头看看。

火车在下午5点准时开出车站。他们俩的座椅是二个座位的上,陆子旺坐在靠窗口的座子里,禄根坐在靠走道的座位上。走道上三三二二地站了一些无座的旅客。

穿行在旷野里的列车随着有节奏声响渐渐驶进无边的夜幕,陆子旺贴近窗玻璃看见的是远处黑洞洞的一片,只有零星的灯光在遥远的地方孤单地闪烁着。不一会,他前面的窗玻璃蒙上一层白茫茫的雾气,看来内外温差很大,天气已转凉,怪不得车子一开动大家就把车窗关上了,只有到了车站为了透透新鲜空气或购买站台的食品时打开一下。

已坐了好几个钟头,无聊的陆子旺在窗玻璃上的雾气画了个人脸,他看着这张毫无生气可言的人脸更像是骷髅头,心情忽然郁闷起来,便使劲地来回擦了擦,站起来对禄根说:“很想活动一下,我们到车厢连结处抽支香烟吧。”

他们挤到车门口面对面站着,禄根掏出衣兜里的香烟拍了拍烟盒的一头,好几支香烟从撕开的口子里弹出了过滤嘴,他递过去让陆子旺拿了一支,自己用嘴也咬了一支,点着后边抽边聊起天来。

大概一支烟的功夫,火车逐渐慢了下来,看来要进站了。禄根往外面瞧了瞧,好像不是什么大站,火车站附近没有多少建筑物,也没有多少灯光,给人有种偏僻的荒郊野外的感觉。

列车员走了过来,等车一停稳就打开门锁拉开了车门,掀起阶梯铁盖板,跳下车站在车门旁。到站或上车的旅客很少,只有些到站台来购买食物或撒步的旅客。禄根和陆子旺随着几个旅客一起下到站台,他们俩走到游动售卖车正挑选一些晚上吃的零食,忽听到一声恐怖的尖叫声,接着人群一阵骚动。禄根心头一惊,转头朝尖叫声发出的地方看去。有个坐在窗口旁的旅客双手按着自己的脖子,鲜血从手指间喷涌而出;同时,一条黑影跳下站台钻入车底消失了。接着有人大喊“杀人啦”。陆子旺和禄根稍走近一看,好像那位旅客的脖颈被刀子割裂,正痛苦地挣扎,喉咙不断发出由于呼吸不畅引起的“咳咳”声。

陆子旺转身折回跳上列车,禄根紧跟在后面,二人朝事发座位走去。

旅客远远地惊恐地围观,还有其它车厢的旅客正往这边跑来,想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俩站在人群里望去,那位旅客已晕倒在座位上抽搐,鲜血不断从座位上淌到地板上,看得禄根心惊肉跳。这时陆子旺在禄根的耳边嘀咕了一句:“这不是我们的座位吗?”

禄根一下子屏住呼吸,向贴在二个车窗之间的座位号看去。13、14号,没有错,他的脑子一阵空白,腿根子不由得一软,差点没有瘫到在地上,慌忙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椅背大口大口地呼吸。陆子旺从旅行架上取下禄根的背包递给他,禄根看了一眼陆子旺接过背包,然后陆子旺也拿下自己的旅行包挤出人群向另一个车厢走去,禄根紧随其后。

他们一连走了好几个车厢,在一个车厢连接处停了下来。陆子旺望着车窗外的出口处对惊魂未定的禄根悄悄地说:

“等一会警察就会来的,他们会检查全列车旅客的身份证及车票,到时候我们的车票上的座位号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必须下车换乘其他车次。”

禄根应了一声紧随他就下了车,他们走过出口处,陆子旺向身后看了一下,就直奔向停在车站广场上的出租车。司机见有顾客便问他们去哪里?

“长途汽车站。”陆子旺回答。

长途汽车站不远,十来分钟车程就到了。下车后他们到售票大厅一看,空荡荡的没有人,售票口已经关上,他们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班车时刻表,由于太晚了,已经没有开往其他城市的班车了。

深夜的马路冷冷清清。禄根看见马路对面不远处有家旅馆,心想既然走不了那就住旅店吧,他用手指了一下说:

“只能在这里住一宿了。”

“不能住旅店,住宿需要登记身份,这样很容易暴露行踪。我们去那个咖啡厅坐上几个钟头对付一下算了。”还处在高度警惕情绪当中的陆子旺说道。

他们顺着马路找咖啡厅或茶室。没走多远,且看见一家网吧,便改变主意走了进去。付了押金后他们还买了几瓶啤酒,找了个角落人少的位子,打开啤酒盖点上香烟。

“你说刚才是怎么会事?怎么发生在我们的座位上?”禄根轻声问道。

“这肯定冲着我来的。那个杀手错把坐在我位子上的旅客当成了我。”陆子旺喝了口啤酒说道,“火车上一定还有他们的同伙,把我的座位号告知等候在这里的杀手。”

“谁要对你下毒手?难道你有仇家?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禄根嘴里这么说,心里且已肯定是由身上带着的这个东西引起的,又不知道其中缘故,心里越来越感到害怕,感觉衣兜里藏着的是一条毒蛇,想把它扔掉算了的冲动。

陆子旺摇了摇头。仇家?,没有人告诉过他有什么仇家,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要他命的仇家,他在老家一直过得很安心、很安全。虽然他爷爷告诉他祖上有人失踪,但在他心目中那只是一个遥远的谜,他只是出于好奇心想去解开的一个谜题而已,从没想过要怎么样。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也远非已经过去。他推测,如果说要弄到那张契约应该偷他们的包才是啊___当然契约并没有放在包里,放在包里的只有那只空瓷瓶,契约藏在禄根的夹克内口袋里。这说明并不是冲着那份契约来的,从那架势看分明来取他的性命,不用说这一刀足以致命。想到这里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会带来有如此的危险出乎了他意料,他感到事态严重,虽然年青气血方刚,还是警校出身,但这时一丝不安掠过心头。毕竟对手如此强大,而且处在暗处,自己单抢匹马还处在明处。

这幕后黑手会是谁?为什么要置他死地呢?当然他判断自己跑到离家乡那么远的史起市去工作引起的;同禄根走那么近,一起去西安掺和其中,已经令某个人不安了,这一定牵扯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肯定和他祖上失踪案有关。

陆子旺漫无目的地玩着电脑,喝着酒抽着烟,脑子不停地思考着怎么办?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自己踏入了一片弥漫着迷雾的雷区,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这一下他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摸挂在脖子上的那块金币。

是的,他现在不去掺和,调回到家乡工作,置身事外,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但是,他能说服自己的内心吗?那个地方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他,有一种东西在深深地吸引着他,他难以抗拒。况且退缩不符合年青人的性格,也许命运早已注定,他必定会卷入前世种下的因果之中去,他必须接受这个挑战,他要去查个水落石出才方甘心。

禄根喝了一瓶啤酒后满脸通红,在酒精的作用下恐惧的情绪虽有所缓解,趴在电脑桌上想睡且怎么也睡不着,脑子像开水壶似,杂乱的念头似升腾的气泡,一个还没有消失另一个已经升起。

人生这场游戏,他一直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从小时候梦想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到青少年时的爱情春梦,还是到后来的满脑子的发财梦,全成了瞎折腾,像儿时玩的一种游戏:一个小伙伴拿着一面小镜子把太阳光反射到墙上,然后来回的晃动,他拼了命地傻傻去抓,结果摔了不少跟斗也没抓住。

在网吧打了几个盹,他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想去长途汽车站坐车。刚走出网吧,陆子旺却改变了注意,决定还是去坐火车,他不相信现在去坐火车还有危险。

“那些人早跑得无影无踪了,不可能还呆在这里。如果要再行动他们会等待机会制订新的计划。”

到火车站后,他们排队购买了二张去河南的票。

拿着无座票挤上这列路过的列车,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禄根站立在车厢里显得十分疲惫,昏昏沉沉的老抱怨火车开得太慢,几乎大小站都停靠,他感到这段路程很漫长,好在一路无事。

晚饭前他们到了武远,踏进鸿运旅馆时,坐在服务台看店的父亲见到陆子旺回来顿时喜出望外,他马上大声告诉在厨房做饭的老婆:“儿子回来了,你得多做点饭菜。”陆子旺的妈妈很是意外,赶紧走出厨房。她仔细看了看儿子,这意外的惊喜令她高兴得眼睛都湿润。如从陆子旺出生以来,没有这样长的时间离开家的,都快一年了。以前上学虽也住到学校里,但一、二星期就会回家一趟。这次真把他妈想坏了。

“爸,妈,这是我在那边的好朋友禄根。”陆子旺把禄根介绍了一下,“给他开个好点的房间。”

“好,好。欢迎,欢迎。”他父母亲热情的招呼。特意按排禄根住进一间标准客房。当然不用说晚餐的小菜也是丰盛的。

这几天陆子旺不是陪他父母亲,就是陪禄根。他叮嘱禄根千万不要把发生的事告诉他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当然陆子旺每天总要打一次电话给云秀,听听她的声音,唧唧唔唔一番。他的内心渴望永远陪在她的身边,随时都能见到她的容颜。觉得她的身边是温暖而叫人安心的港湾,尽管离波涛汹涌的大海那么的近,只要她在他什么都不怕,她能给他搏击风浪的勇气。虽离开只有短短的几天,且觉得十分漫长。要不是为了他父母亲的感受,他想马上回到她的身边。

对陆子旺的父母来说这几天过得很快,儿子告假的期限还剩一天了,她们依依不舍,可他们必须动身走了。整理完行李,背上了包,禄根说了些感谢陆向阳夫妇盛情招待的话,邀请他们将来去史起时去他家做客。她们只希望禄根能和陆子旺互相照应着点,互相帮衬着点。他们边说边走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这时,一辆公交车开过来进了站打开车门,他们跨上汽车。禄根摇着手向她们告别,陆子旺从车窗里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路边送行的父母亲。

在卧铺车厢里。尽管他们购买时特意要了二张上铺,但禄根依然感到不安,他坐在上头老不由自主地去看过道上来往的人,陆子旺安慰道:

“一般同样的方法不会短时间里使用二次,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已有警惕性了,估计不会再来行刺了。况且不要忘了我上过三年的警察学校。”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从鞘中拔出闪着寒光的刀晃了晃,“如果敢来,还不知道谁要了谁的命!”

禄根觉得陆子旺说得没错,心里多少宽慰了点。他靠着被子躺了下来,眼睛盯着上面列车的顶盖部。有时他真瞧不起自己竟那么胆小。他什么事情上都胆小,所以错过了各方面很多机会。有时他搞不清这坎坷的生活到底是命运在作弄他,还是他性格缺陷造成的。窝窝囊囊的,总之他要是个女人肯定不想嫁给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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