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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空中情怀

我们顺利地通过了安检,一会儿后,飞机就钻入了云霄,在蓝天白云间流星赶月般地飞翔。

佘月红与我聊了一会儿后,就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也许是昨夜为收拾东西太累了,今早四点钟就起了床,睡眠不足。在我怀里,她睡得很安祥,脸上洋溢着甜美和幸福的微笑。看来她真把我当作了她生命的另一半。想到这,我既感到荣幸和自豪,又感到羞愧与惶恐。我的心不属于她,而属于温小倩,这个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那么她后面的路怎么走,世事难料,但有点可以肯定,佘月红选择了我绝对选择了一条毫无希望与结果的情感之路,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潸然泪下。窗外的云虚无缥缈,使我感受到了佘月红未来的虚无。

她动了一下,又入睡了,她就睡在我怀里,但我感觉到与她各在天涯。乌丝如黛,唇红脸白,黑长微翘的睫毛,一切都显得那么精巧,我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生命与活力,然而我悲哀地发现,我看不到她的未来,萧红,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只能感受佘月红的生命在我的怀里一点一滴地消失。她的孤傲,她对爱情的执著与她对时代的清醒认识就预示着她成为第二个萧红是一种宿命。想到这,看着佘月红的粉嫩红润的脸,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在眼眶里打转。

波音737在云层里穿越,看着熟睡的佘月红,我又不得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温小倩。年关将近,不知她在干什么,没有我的日子里过得开不开心。思考了佘月红的未来之后,头脑一片空白,温小倩又在我脑海中慢慢地浮现,不一会儿,我与温小倩的故事又冲开尘封的记忆之门,在我的脑海里联成一片。

那天夜晚,与温小倩在黄鹤楼KTV歌舞后,我送她回家。看着温小倩走进楼道,转过楼梯在我眼前消失的一刹那,我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我伫立在夜色中,寒风如刀,树叶纷飞的声音让我感受到了夜的宁静与生命的虚无。在万千伤感中,五楼阳台的灯突然亮了,如阳光普照,温小倩站在阳台里向我挥手,突然间,我有一种一塌糊涂的感动。在温小倩的目送中,我一边挥手,一边走出了那个位于武昌中南路的华苑小区。然后,打的回了学校宿舍。

星期一,学校安排英语早读,为了见温小倩一眼,那天我起得很早,在校门口等她。武汉冬天的早晨特别寒冷,学生到校时往往天还没有亮。我到达校门后不久温小倩就来了。晨光昏暗中,只见她头上戴着一顶紫色羊毛帽子,脖子上围着黑白相间的围巾,上身穿着紫色的中长棉袄,下身穿着黑色长裙:显得婷婷玉立,风情万种。温小倩每一次出现都吸引我的眼球,使我强烈地震憾。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见我站在大门口,她就走过来,笑着问我。

“来看看你!冷不冷!”昏暗的路灯光下,她的笑容是如此清晰动人,就像寒夜里的火。

“下午放学到门口天桥下等我,有事跟你商量!”说完,她转身进了学校。

那天上午,“机灵鬼”发布了爆炸性新闻,黄鹤楼中学的“金童玉女”石中明与温小倩将在元旦晚会上倾情演唱毛宁杨钰莹的经典情歌《心雨》。那个上午,我与温小倩成了全校师生议论的话题。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先到天桥下等温小倩,然后,我们去游了蛇山上的黄鹤楼。那天,我与温小倩的游兴很浓,直到晚上十点才下山。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那天我们拉开了五年爱情故事的序幕,成为我心灵深处永远激荡着心灵的风景。

“猪头想什么?”佘月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看着我呆呆地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就推着我说。

“没想什么!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刚才睡得很香!”我看着她红朴朴的脸说。

“不仅睡得香,还做了一个美梦”她看了看我,一边整理着长发,一边说,“梦见我和你走进一片花的海洋里,我们在里面一边笑,一边跑,开心极了……”

美丽温柔的空姐用轻柔的声音提醒我们,哈尔滨国际机场快到了。我憧憬着我们即将走进一个花的海洋,在那里无忧无虑地度过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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