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遇到上官海之后,得到他的青睐,大家更是纷纷过来拍马屁。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
扭头看过去,只见景璋一派清闲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上官瑜顿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上前一巴掌拍在景璋面前的桌子上,恶狠狠地说;“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大爷的事情你也敢管。”
说着就一拳打了过去,眼看就要碰到景璋高挺的鼻梁的时候,景璋突然出手,直接将人给摔了一个狗吃屎。
上官瑜一见,大为光火,对着自己的小厮吼道:“都给我上。”
众小厮一听,立刻朝景璋扑了过来。他们都是跟着上官瑜胡作非为惯了的人,打起人来自然也不会手软。
景璋看着他们出手的力道,心中顿时不高兴了,这样的力道下去,不死也给残了,看来上官瑜还真的不害怕将人给打死了。
王斌和华昀斌见自己的好兄弟别人给欺负了,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上。一时间整个烟月楼陷入了一阵慌乱。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纷纷落荒而逃。
上官瑜这边虽然人多势众,但兵贵精不贵多这样原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存在的,没多长时间,除了上官瑜,一众小厮就躺在了地上。
上官瑜见状,色厉内荏地指着景璋等人说:“你们等着,我去叫人来收拾你们。”
景璋还没有说什么,王斌就来了兴趣,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收拾别人,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收拾他。于是一脸兴奋地对上官瑜说:“不用叫人了,小爷我们跟着你走就是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要收拾我呢。”
他的这番话正好砸在了上官的心口处,连自己的小厮都不要了,带着景璋三人往外走了出去。
十一公子知道上官瑜不是好惹的,一脸担心地对华昀斌说:“华公子,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上官瑜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一脸不屑地说:“怎么?怕了?要是怕了的话,就跪在地上给少爷我磕三个头,少爷心情一高兴,说不定就原谅你们了。”
“小爷我长这么大,就从来不知道怕是怎么写的。”王斌也放下了豪言壮语。
上官瑜见他这样说,立刻不说话了,转头就往外走。
景璋看着面前雄伟的大门,心中冷笑,这知府不为民做主,倒是去做这些败类的后盾。看来这个知府也是做到头了。
上官瑜也不管已经是半夜了,直接上前去叫门,将门拍的“啪啪”作响,好像不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大少爷驾到似的。
门房的人一脸不耐烦的打开门,见到来人的时候,满脸的不耐烦立刻变成了谄媚。
“上官少爷,什么风给吹来了?”门房恨不得笑出花来。
上官瑜却不买他的帐,一脸不耐烦地说:“知府呢?让他出来。”
那人也不气恼,听上官瑜这样说,连忙答道:“老爷在十三姨太的房里,您先去厅堂坐着,我去给您叫去。”
上官瑜听了也不客气,抬脚往厅堂走去,熟悉得好像自己的家一样。
到了厅堂,只见满眼的富丽堂皇,上面是用纯金打造的一块金匾,上书公正廉洁。
王斌见到,不由得冷笑:“真是侮辱了这几个字。”
上官瑜却是一脸嚣张,抬着下巴和王斌说话:“怎么了?这是本少爷送的。”
“真是和你一样的品味。”景璋接话说。
上官瑜没有听懂景璋话里的意思,只当景璋是在夸他,一脸傲慢地说:“这个时候知道在本少爷面前说好话了,不过晚了,你们就等着进监牢吧。”
“我长这么大,什么地方都去过,可是这官府的大牢,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景璋饶有趣味地说。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知府拖着肥胖的身子慌慌张张来了。
见到上官瑜,立刻鞠躬哈腰,凑上去问道:“上官少爷,您有什么吩咐,直接派个人过来知会一声就好了,我这小地方,怎么敢有劳您的大驾呢。”
上官瑜对知府的话,很是受用,抬着下巴指了指景璋几个,颐气指使说:“这三个人竟然敢对本少爷动手,本少爷特意将他们带到你这里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景璋等人听上官瑜这样说,立刻来了兴趣。听上官瑜的话,这明显另有深意,知府究竟会怎么做呢?
知府的眼睛转了转,笑着说:“懂,老规矩。最近有人那了大把的银子替自己的家人赎罪,卑职正找不到人顶替呢,上官少爷您就送来这几个人。”说着对身后一个看着像是师爷的人招了招手。
师爷会意,立刻从袖子里套出一沓银票,知府接了过来,将银票递给上官瑜,嘴上说道:“当然这都是上官少爷您的功劳。”
上官瑜看着银票上的数字,笑得甚是满意。
“你放心,伯父那里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上官瑜许诺到。
听到这里,知府脸上恨不得笑出花来:“如此就麻烦上官公子了。”转身就一本正经地吩咐手下的人将景璋等人收监了,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都说狗官狗官的,我一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现在终于见到了,果然是狗。”王斌冷嘲热讽。
华昀斌很有默契地接道:“不要侮辱狗,狗还有几分尊严呢。”
知府却是不停他们的话,直接挥手示意手下将人给带下去。
景璋拦住要上前的衙役,问道:“知府大人,我们有什么罪,你竟然要将我们收监。”
“你们滥杀无辜,强抢妇女,这样十恶不赦的人,本官明天就禀告皇上,将你们全砍了。”知府随口胡诌。
景璋却是笑了:“这个时间敢抓我的人还真的不多,知府你不要后悔。”
知府只当他说大话,没有当回事。
又是漫天的大火。
素言想起来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火,她无助地躺在床上,满心都是绝望。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心境,只是心中想的人却不一样了。
她替萧锦瑟死过,算是还清了上一世欠萧锦瑟的帐了;替萧家帮助过萧锦瑟,也算是还了萧家的帐。唯独欠那个人的还没有还。
想到这里,素言不由得觉得好笑。她想过皇后不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在自己替萧锦瑟祈福的时间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