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觉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左手一松,那个领子慢慢的弹了回去,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肩膀上,我特僵硬的笑了一下:“那个陆景琛,像ck这种半截袖呢,就不要在淘宝买了,你这件一看就是假的,要不然怎么这么不结实呢,一拽就开线了,赶紧给差评,求退货吧。”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厕所快步走去,心想:简安安啊简安安,你怎么就这么丢人呢,一到关键时刻就大脑抽筋,这种时候不应该道歉么,反而让人家退衣服,这十六年你是真心白活了。
从厕所出来,陆景琛正黑着脸打电话,大概是让朋友送一件衣服过来。
我做贼心虚似的默默坐在凳子上,今天天气不错,可以看见漫天的星星一颗一颗镶嵌在天上,透漏着清澈的干净。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六七的男生一边抱怨,一边拎着一个白衬衫推门而入,立刻将目光锁在陆景琛身上:“琛哥啊,你叫谁给非礼了。”
陆景琛很不友善的扯过衬衫,去了洗手间。
那个男生又将目光锁在我的身上,然后竖起大拇指:“美女,厉害啊,我叫何其正,你呢。”
我不禁暗自吐槽,你们全家都很爱喝凉茶么?还好当年和其正还不叫加多宝,否则以我的智商,肯定会脱口而出,说我叫加多宝。
“我叫简安安。”
他很自然熟的凑了过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眼睛里掩饰不住一副好奇宝宝似的光芒:“简安安,你是怎么办到的,我跟你讲,我们大姐卢贝佳从小就在琛哥身边都没做到这个地步。”
我用目光撇着换好衣服的陆景琛,他依旧黑着脸,一手提着何其正,把他从椅子上拉下来,一边跟我说:“我看你生龙活虎的也没什么事,晚上自己在医院里呆着吧。”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两个人都离开以后,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手机今天临走的时候落家了,也没有一本书看。在寂静的医院里,输液结束了,连滴答声也没有,看着窗外的繁星,我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深夜里,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灵魂,闹过笑过,只剩下一个人。
本以为会沉浸在自我忧伤里久久不能入眠,却没成想睡得比猪还香,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半,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孟梵和米可正在床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我特别淡定的眨眨眼睛,擦了擦口水,翻了一个身,继续睡。然后就听见孟梵小声的问米可:“喂,你看她是不是撞傻了,原来没这么迟钝啊。”米可特别考究的说:“我感觉她不是撞傻了,可能是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