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毅轻轻的抚摸着《知天策》,贪婪的允吸着古老的书籍的气息,尽管这还是黑夜,可莫毅还是一脸聚精会神的样子。
轻轻的翻开第一页,莫毅缓缓读出书上的内容:“卜者,知天地,明阴阳,算五行……”
刚读出第一句,莫毅满是不可思议,并不是因为书中说的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这两本书很可能是……
莫毅不敢接着往下想,他急忙翻到下章:“知虚空即气,则有无隐显、神化性命通一无二,顾聚散出入,形不形,能推本所从来,则深于易者也。”
吓得莫毅直接把书扔了出去,连带着那枚奇异的硬币飞出了四五米远,“这怎么可能,”莫毅心中满是不敢相信,按他的想法,那怕这本书是有关于“仙”的传说,那也算价有所值,可这本书竟然是算命的书。
是的,就是教他人怎样算命的书,莫毅他沉默了,读书人最为看不惯的其中就有一类是算命,那些算命的也只是读过一些书籍,到处骗人钱财,最为他们所不耻,一惯的认为他们这是在用宝贵的书籍文化是行骗。
莫毅苦笑了几下,是的,当时那卖书的少年形态就有些不太正常,离开时是那么的焦急,分明就不太对劲,若是自己再精明一些,或许就不会上当了吧,难怪那个少年拿到奇珍阁去卖时被他们称之为在坑蒙拐骗。
许久之后,莫毅走到那本书的跟前,轻轻拾起,在怎么那也是用一两银子买来的。当他正要拾起那本书的时候,一愣。是的,他看到了那枚奇异的硬币,那枚生锈的硬币在皎洁的月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未生锈的地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是一个“凶”字,看到这个“凶”字在皎洁的月光下有些吓人。
莫毅鼓起胆子轻轻将铜币拾起,细细打量着那枚奇异的硬币,直到看不出任何奇异的地方后才将它收起来。
许久之后,莫毅望着那两本《知天策》,脸上满是犹豫,他知道这本算命的书哪怕怎么怕也卖不出去了,可若是让他放弃,心里又觉得不甘。突然他的闪过一个念头,“学,还是不学呢?”
莫毅望着《知天策》沉默了,他知道若是像那些算命先生一样去坑蒙拐骗,别说是一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也不是问题,可若是这样去坑平穷百姓,他心里又有所不安,只有自家人才知自家事,他一样也是平民,所以他也懂底层百姓生活的不易。
“学,还是不学呢?”莫毅犹豫了半天没拿定注意,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有了,我不是有枚硬币了如果是凶的那一面,我就学算命来挣回盘缠:反之,若是全是生了锈的那面,那么哪怕是浪费钱了也不学。”
“嗯,就这么定了。”莫毅不在迟疑,从身上掏出那枚奇异的硬币。
“孟老伯啊,不是我非要学这种坑蒙拐骗之数,只是毅儿盘缠无多了,毅儿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完成你的心愿,请孟老伯一定要保佑我啊。”莫毅嘀咕着,一脸神圣的将硬币抛向空中。
硬币在空闪出一道银芒,莫毅正望着硬币,他也不知道这是硬币发出的光芒还是那皎洁的月光,他的心思完全放在硬币究竟是哪一面。
莫毅望着硬币,不由的露出苦笑,硬币“凶”的那一面亦然朝上。
“上天都让我走上这条路了,我…”莫毅不再犹豫,立马拿起《知天策》,仔细的翻看着。
……
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上,照亮了奔腾不息的流水,点燃了明天朝阳的火苗。月光轻轻抚摸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使万物生灵都进入了梦乡。
一座寂寞的凉亭里,莫毅不知疲倦的阅读着书中所包含的信息,不时的皱起眉头,开始对于算命逐渐有了些见解。
……
时间匆匆流逝,东方地平线上透出缕缕红霞,一点紫红缓缓升起,由暗到明,地,微微一跃,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顷刻朝霞满天,变成金色的世界。
草棚中,有个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手里紧紧的抓着两本书,这个少年正是苦读算命的莫毅。
莫毅站起身子微微打了个哈欠,将那两本书缓缓的放进自己的怀中,轻步朝着街市跨去。
只见莫毅径直来到烧饼,慵懒地伸出了双手,轻声开口道:“烧饼张,给我来2张烧饼。”
那个称做“烧饼张”的老人双手利索的给莫毅递来两只烧饼,对于近来这位一直关顾他的生意的顾客也开口问道:“怎么了,又落榜了?那你现在打算去哪?你年纪还小,相信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又落榜了,我打算在城中找找活干,先养活了自己再说。”
“嗯,实在没地方去,就来我这里,我虽然老了,但养活你应该还是没问题了。”老人慈祥的向莫毅说道。
“不用了,谢谢。”
莫毅将还含着热气的烧饼轻轻放入了怀中,对他而言,烧饼张是出于好意,可少年有志,他懂得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同时也不愿给这位慈祥的老大爷带来麻烦。
莫毅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在地上,掏出一张烧饼,一边津津有味的咬着烧饼,一边聚精会神的观看着书籍。随着他对于算命这一门的了解越来越深,也逐渐改变了心中对于算命的看法。或许,连莫毅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对于算命有了不同的看法。
正如一些强者追求力量般,无论是正还是邪,错的并非是功法,而是人的内心,是人内心的贪婪。
……
数天之后的一个中午,莫毅微微望着《知天策》的最后一页发愣,最后一页写着:惊天十三策,可算天地,明阴阳,知五行……卜者,每日不可超过十三,违者大祸必临。此术若有缘者所得,他日定当如骄龙般耀世。
莫毅望着最后一断话,半信半疑,嘴里低声嘀咕着:“一本算命的书罢了,还惊天十三策,取这么霸气的名字有什么用,若能知天命,那不是比那些仙人还厉害。切,还十三卦呢,看我明天就破给你看。”
“等等,这个有缘者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这有缘人?”莫毅摸了摸脑门。
莫毅虽然比其他同龄人来说,相对较为成熟一些,可毕竟还是个少年。莫毅望着这两本书,气就不停往外冒,心想要不是这两本破书,自己一个书生怎么会变成算命先生呢?
虽然有些赌气,但莫毅依旧按照所设想的那般去购置一些用具。
夜里,莫毅依旧回到了那个凉亭,他掏出怀中剩下的数百文钱细细的数着,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绿了,“只剩下两百文钱了,这次再赚不到钱,我真的要上街乞讨起了,要不然真要饿死他乡了。”逐渐他又想起了那些街上乞讨的乞丐。
乞丐,以乞讨为生,虽然为社会的最底层,但却活的没有任何尊严,若不是走到了穷途末路,打死莫毅他也不会想到去当个乞丐。
……
第二天一早,莫毅穿上道袍,在自己那稚嫩的小脸上贴上八字胡,然后细细的装扮了一分。是的,倘若他直接以少年的身份去算命,估计人家也当他在坑蒙拐骗,那样更加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