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水至清则无鱼
周琼对陈佳说:“你看车上这些床上用品,我又买新的了,这旧的扔了可惜,你这儿同学们来的多,看谁需要给谁吧。”
陈佳说:“我们店的总管马明也许就用,他不去华香那儿住了嘛。”
周琼问:“他俩又怎么了,触的不好好的吗?”
陈佳说:“马明嫌她巨额款项来路不明。”
周琼说:“管她呢,有钱花就行了呗!他马明那么聪明就不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一道理吗?”
陈佳说:“问题是马明家不缺钱花,他对我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周琼说:“我不愿想那么多,好了,交给你了,我走呀。”
马明一看被说:“很好,钱再多该省还得省,我就用这一套被褥。”
陈佳转了话题说:“马明,我看你和华香之间互相有误解,我找个时间给你调解一下。”
马明说:“那就看你的了,但愿你马到成功,我对华香还是有感情的。”
夜晚,陈佳在华香门口等了一会儿,华香回来了:“陈佳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陈佳说:“怕影响你辅导课程。”
进了很凌乱的小屋,陈佳坐在沙发上说:“马明你们俩很般配的嘛,至少,大学四年在一起过呗。”
华香说:“他老疑心疑鬼的,他自己有一天一夜没回来住,我问他他也说不出个理由。”
陈佳说:“哦,那是马明为了饭店的事打了执法人员,结果被派出所拘留了二十小时。”
华香说:“他就这么如实说就行了嘛,他就是不说。”
陈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带一个家教,月工资却是五千,这是真的吗?”
华香不加思索地回答:“没有五千,四千元,除了给孙子辅导课程,我还要照顾行动不便的老奶奶,也就我,其它同学谁干这种脏活累活!”
陈佳说:“哦,原来是这样。”
华香说:“不这样还能怎样,你是不是听了不少马明的胡说八道?”
陈佳笑了笑没说话。
回来,陈佳对马明说:“华香很可怜,为了多挣点儿钱,除了给孙子教学还要护理他奶奶。”
马明说:“哦,那她很辛苦,祝她幸福。”
陈佳问:“你不回华香那儿了?”
马明说:“华香同意,我就去。”
下了晚自习,李梅匆匆来到莲莲宾馆,白莲说:“怎么才来,可把我急死了。”
李梅说:“你急什么,我不告诉你得晚自习下了才能来嘛。”
白莲又放低声音说:“李梅,我看这个小伙子不是什么好人,你对他态度好点儿,钱已经给我了,不少,一千块。”
一进房间,细心的李梅发现了这个男人身上有少量血迹,目光凶狠,满脸杀气。李梅若无其事地先紧紧地抱了他一下,小伙子紧绷的姿态因此放松了下来。他温和地说:“谢谢你,小妹,我没几天混头儿了,我是抢劫杀人在逃犯,很快会被抓起来,临死前享受享受你给我的快乐。”
李梅躺在下面问:“你哪能干这样的傻事呢?”
小伙子说:“就是一时冲动,我家是农村的,活到快三十岁才第一次到大城市,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我父母没给我攒下家产,就都去世了,我一个人在农村也奋斗、努力了,可就是摆脱不了贫困,春天种地,我不得不从个人手里借高利贷,到秋一算,亏本。债主老头又追命一样催我还钱。我一气之下把借钱给我的那个老头给杀了。翻了半天,从他家里才找到三千元,真不值。”
李梅问:“你是眼看着那个老人死了吗?”
小伙子说:“是。”
李梅说:“大男人,敢做敢当,你投案自首吧。”
小伙子说:“我不,自由一天算一天。”
好事完了,李梅正穿裤子,小伙子说:“我再给你一千元,你让我再舒服一次吧,行吗?”
李梅说:“行,不用一千,五百就行。”
第二次刚开始做,白莲说:“李梅出来一下。”
李梅说:“等等,快完了。”
白莲说:“快点儿,多长时间了。”
李梅推门出来,守在门口的几名警察闯进房间逮捕了逃犯。
“你也跟我们去派出所。”民警对李梅说。
李梅心想:“这可完了,伪装不下去了——不能束手就擒。”
到了外面趁民警不备,李梅跑了。刚才还劝小伙子投案自首了,轮到自己头上也选择了逃跑。
民警返回莲莲宾馆问白莲:“刚才那个女孩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
白莲说:“你问这些我都不知道。”
民警说:“白大姐,政府待你不薄,你应该好好协助我们了解情况才对。”
白莲说:“我真不知道呀!”
民警说:“那你应该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吧?”
白莲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白莲开始装糊涂,民警也没办法:“白姐,以后店里不要做违法的买卖呀,听见没?”
白莲说:“不会,不会,我一定合法经营。”
民警知道白莲照顾着一个高位截瘫的人不容易,只要她不惹出大麻烦,干警也只好容忍了。
回到租住屋,李梅数了几次刚刚挣来的一千元,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
就这样,随随便便,李梅每月就能拿到四五千块钱。
白莲再一次打来电话时,李梅说:“哎呀,你那儿风险太大,怎么就招来杀人犯了?”
白莲说:“那小子咋了?他那样的不给钱更多吗?你不挣回去一千块吧,正常情况你得接五位客人你才能收这些。知足吧!姑娘,也就我白莲能挡住风头,别人谁行?”李梅一听确实,她也走过其它宾馆根本不敢。
课间,陈佳说:“我、周琼、华香、杨云还有马明都要报考研究生,你呢?李梅?”
李梅说:“嗨,我呀,没那个远大理想,本科毕业我就知足了,文凭再高没钱也不行。”
陈佳转话题说:“你家本来不富裕,你又不打工,出手又很大方,有什么来钱秘诀,告诉我,有钱大家挣,我开这个饭店,挣钱是挣钱,可是也太累。”
李梅忽闪着大眼睛说:“谁说我没打工,我在宾馆洗东西,那个罪谁替我遭了?”
陈佳一听说:“哦,是这样,月工资是多少?”
李梅说:“一千五。”杨云说:“很好。”
李梅问陈佳:“你经营饭店怎样?”
陈佳说:“每月我能纯收入三万零点儿,这是靠体力和智力双重劳动获得的,也累。”
杨云说:“我们的陈班长将来一定是大集团公司老总。”
陈佳说:“经商是为了完成学业,等博士毕业我去考公务员,仕途才是我理想的人生之路。”
李梅说:“呀,当官有啥好处,整天互相勾心斗角。”
华香说:“勾心斗角败了当然很没意思,如果你屡屡占上风呢?你是不觉得很有意思?”
陈佳说:“你们不要把政界看的那么暗淡,政界也是充满阳光,再说,总得有人把握时代的方向呀,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都说:“是。”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陈佳对华香说:“马明你们俩还是合好吧。”
华香说:“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在生活中,干部子弟总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样子,看他马明能改不,他心里真有我,毕业后再说。”
稳定的家庭是丈夫彻底征服了妻子的产物。男性的征服是多方面的,如人格的、感情的、金钱的、暴力的,无论是用哪一种方式征服,只要男方把握住度这个家就会幸福的过下去。其中男性的暴力征服对女性来说是灾难,她的一生将是如履薄冰。在一个男性绝对征服了女性的家庭里,社会的反家庭暴力法规是无济于事的,华香遇到常富后发生的情况就是这样。(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