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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塞特姆布里尼先生多谢对方提醒。他说,《玫瑰园》里的那位伊尔散修士,他可比刚才受到赞扬的墓穴贵族主义提神得多;还有刚才遭到影射的那位德国宗教改革家,发言者本人即使还不算是他的朋友,那么大家仍会发现本人热情洋溢地做好了准备,乐意捍卫一切作为新教教义基础的民主个人主义思想,捍卫一切反抗封建教会势力扼杀个性的思想。

“唉!”纳夫塔突然叫了起来。竟指责教会缺少民主精神,缺少尊重人的个性的意识?其实唯有宗教法典对人毫无一点偏见,相反罗马法则以是否享有公民权为行使其他权利的条件,日耳曼法则要看你属于哪个民族和是否自由民,唯有教会和教会法规无视一切国家和社会的属性,主张奴隶、战俘和非自由民统统一样地享有遗嘱权和继承权。

这个主张可是别有所图喽,塞特姆布里尼讥讽道,如果不是每立一份遗嘱都有“教会抽头”,大概早坚持不下去了吧。此外还谈到“教士的伪善”,他称这是无餍权利欲驱使下的伪装亲民,在神都不买账时才拉拢动员下层民众,并且认为,教会重视的显然只是灵魂的数目,而非质量,这就可归结为严重的精神堕落。

精神堕落——教会?塞特姆布里尼先生可别忽略了它毫不含糊的贵族主义,以原罪思想为基础的贵族主义:严重的罪孽——按照民主主义的说法——竟遗传给无辜的后代;例如私生子,就一生谋受耻辱而又处于无权地位。

可是塞特姆布里尼请他别再讲了——一则他人文主义的情怀对此反感;二则他已厌烦他的诡辩;还有在对方的狡辩伎俩中,他又发现了恬不知耻的、魔鬼般的虚无主义,可纳夫塔呢,却称其为精神,并想让人觉得公认不受欢迎的禁欲原则,是什么合法的、神圣的东西。

听到这儿,纳夫塔不顾一切地哈哈大笑。竟说起教会的虚无主义来啦!说起世界历史上最现实的统治体系的虚无主义来啦!看来塞特姆布里尼先生对教会富有人情味的讽喻全然无所感触喽?教会可就是以这种讽喻的方式对世俗和肉体让了步,用这聪敏的退让掩盖了禁欲原则的最终得以执行,让精神发挥了主导作用,同时却不对人的自然欲望过于严厉苛刻!还有,关于给予神职人员宽容的细致考虑,他同样闻所未闻吧?属于这宽容范畴的甚至有一种圣礼,即是结婚的仪式;它跟其他圣礼一样,都不是什么正面积极的东西,而只是对罪恶的防范,设立起来只为节制感官的欲望,避免无限度的放纵;如此一来,既坚持了禁欲的原则和僧侣的贞节理想,又没有对肉体严厉苛刻得丧失政治原则。”

对纳夫塔这番话,塞特姆布里尼先生怎么也不能不加驳斥,斥责他竟如此令人恶心地滥用“政治”这个概念,斥责他竟让这儿的所谓精神傲慢地摆出宽容和高明的姿态,去对待所谓罪恶的、需做“政治”处理的对立面即肉体,而事实上肉体并不需要什么宽容;还斥责他对世俗作该死的暧昧解释,将宇宙妖魔化,即魔化了生命也魔化了它想象的对立面即精神:因为既然一个是邪恶的,另一个作为前者的纯粹否定也必然邪恶!接着,意大利人大讲特讲欲望和享乐无罪——听到这话,汉斯·卡斯托普眼前不觉出现了人文主义者那屋顶小阁楼的情景:一张站着读写的斜面书桌,几把铺着草坐垫的椅子,一只装凉水的玻璃瓶——纳夫塔反过来却坚持肉欲永远不可能没有罪孽的性质,面对着精神自然本性总是问心有愧的,宗教的政策和精神的宽容无疑表现着“爱”,这样所谓禁欲原则乃虚无主义的说法便不攻自破啦——“爱”这个词儿,汉斯·卡斯托普觉得,从刻薄、瘦削、矮小的纳夫塔嘴里吐出来,那味道真是怪怪的……

争论就这么继续着,咱们见惯不惊,汉斯·卡斯托普也是这样。我们跟他一起往下听了一会儿,一边观察例如这一逍遥学派的论战,如何受着走在旁边的那位大人物的悟性影响,以及这个人物在场,如何扰乱了论战双方的神经: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暗暗地强制着他们顾及到他的存在,这就扼杀了往来跳跃的思想火花,使人不由产生出电线短路时了无生气的软弱感觉。好!就这样子。不再有矛盾摩擦产生的爆裂声,不再有火星窜动,不再有电流——大人物的存在,纳夫塔会说让精神给中和淡化了,实际上呢,却更多的是它中和淡化了精神,汉斯·卡斯托普惊讶地发现了这个情况,感到很是好奇。

革命和保守——两者都在佩佩尔科恩身上有所体现。只见他步履沉重地走着,姿态不怎么体面,身体重心偏移,帽子低低地扣在额头上;他的嘴唇宽而歪咧,说起话来用脑袋指点着论战双方,像在开玩笑似的:“对—对—对!脑子,脑子的,您明白!这个……这个可就是……”喏,瞧吧:完全短路啦!他俩只好另起炉灶,操起更有威力的武器,开始争论“贵族化问题”,民众性问题和品格高尚的问题。毫无电火花。争论再也不吸引人;汉斯·卡斯托普似乎看见克拉芙迪娅的旅伴躺在床上,盖着红缎被,穿着无领的羊毛汗衫,样子既像个普通劳动者,又像一尊王者的半身雕像——争论只轻轻抽搐了一下便没气儿了。加大电压吧!什么否定现世,什么虚无崇拜——什么肯定永恒,什么精神倾向、热爱生命!可神经何在,火花何在,电流何在,当人们都望着荷兰绅士皮特·佩佩尔科恩,都在神秘的魅力影响下,禁不住这样做?一句话,什么都没有了,拿汉斯·卡斯托普的话来讲,简直是神秘的怪事。在他收集的警句集里也许该录入这么一条:神秘的事物要么言简意赅地予以表现,要么不予表现。为了表现上述的神秘怪事,可以简单但是直接地讲,皮特·佩佩尔科恩面带王者之相,额头皱纹深重,嘴唇皲裂,既像个劳动者又像座国王雕像,两者都适合他,如果你盯着他看,两者似乎又相互抵消,这个和那个,一个和另一个。是的,这个愚蠢的老头,这个有着王者气概的零蛋!他不像纳夫塔似的以混淆概念和强词夺理麻痹对手的神经,不像他似的模棱两可,而完全是相反和正面意义上的神秘——这种捉摸不定的神秘,显然不只超乎于愚蠢和机灵,也超乎于塞塔姆布里尼和纳夫塔为达到教育的目的,人为地升高电压而呼唤出来的矛盾对立。这位神秘人物不是教育者,可对于一个外出学习的人来说,他又提供了怎样的机会哦!在论战双方纠缠于婚姻与罪孽、圣礼与宽容、肉体享乐是有罪还是无罪这些问题的时候,来观察一位国王的双重形象,是多么有意思啊!他脑袋耷拉在肩头和胸脯上,隙开皲裂的嘴唇,松弛而含怨尤地咧着嘴巴,奋张的鼻翼显现出痛苦,额头皱起老高,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更显黯淡无色——一个典型的受苦受难者。可是瞧啊,转瞬之间,受苦受难者的面孔又生气勃勃、容光焕发了!耷拉的脑袋显出来俏皮,微张的嘴唇上挂着嬉笑,一边脸颊上出现了咱们前面已认识的享乐者的酒窝——那个跳神的异教祭师又回来啦,只见他讥诮地用脑袋对论战双方指指点点,嘴里说道:“对——对——对!没有问题。这个这个……这个是……现在看来……肉欲的圣礼哟,您明白……”

尽管如此,我们已经说过,只要他俩还能够争论,汉斯·卡斯托普的朋友和老师虽然地位降低了,可还是意气风发的。他俩如鱼得水,相反那大人物却没辙;无论如何吧,大伙儿对他这时扮演的角色看法不一样。毫无疑问,一当不再讲求机智、辞令和精神,而是探究人世间的实际问题,一句话,探究真正需要统治者显示出本色本领的事情,这时形势就转而对他们不利了:这下他们一筹莫展,相形见绌,佩佩尔科恩却抓起国王的权杖,发号施令、颐指气使起来……有什么奇怪吗,老头子向往这种状态,拼命要使论战转化成这样的状态?他感到痛苦啊,只要论战者成了主角,论战长时间持续进行;不过他痛苦并非因为虚荣——汉斯·卡斯托普可以担保。没有一个伟大人物追求虚荣,伟大不是虚荣。不,佩佩尔科恩讲求实际别有原因:它们,直截了当地讲吧,就是“担忧”,就是某种责任心和荣誉感;汉斯·卡斯托普曾试着对塞特姆布里尼提起它们,企图称它们是某种意义的军人品格。

“诸位……”荷兰老头举起指甲如同矛尖的船长大手,呼吁道,命令道,“……好哦,诸位,太好啦,妙极啦!禁欲——宽容——肉体享乐……我想要……绝对!太重要啦!太值得争论啦!不过请允许我……我担心我们会严重地……我们会失去,女士先生们,会不负责任地失去那最神圣的……”他深深说着吸了一口气,“这空气,诸位,今天这典型的阿尔卑斯山燥热空气,它微微带着令人陶醉、叫人回味无穷的春天气息——我们可不该吸了它又将它变成……我恳求大家:咱们不要这样。这意味着侮辱。我们只能给它以自己的整个的、全部的……哦,我们最崇高的、最现实的……行了,女士先生们!只是纯粹为了赞颂它的品质,我们才从胸中再把它……为了尊重……我不再啰嗦……”他停住脚,仰起身子,用帽子遮住直射眼睛的阳光;大伙儿都学习他的榜样,“我要把你们的注意力引向空中,”他说,“引向高高的空中,引向那上边那个盘旋着的黑点,在天穹蔚蓝得发黑的地方……那时一只猛禽,很大很大的猛禽。那是,如果我没有一切都……先生们,还有你,我的宝贝儿,那是一头雄鹰。我坚决地要你们……你们瞧!它不是隼,不是秃鹫,……你们如果跟我年纪大了一样远视……是啊,孩子,肯定,年纪大了。我头发已经苍白,肯定。那么你们就会跟我一样,看清楚它的翅膀是圆而钝的……一头雄鹰啊,诸位!一头岩鹰,它正好盘旋在我们头顶的蓝天上,翅膀一动不动,在咱们头顶高高的蓝天上……并且肯定用它突出的眉骨底下那双巨大的、犀利的眼睛……这只雄鹰,诸位,这天神朱庇特的鸟儿,这鸟类之王,这太空的雄狮!它腿上长满羽毛,喙似铁一般坚硬,只在尖端突然弯成了钩子;脚爪有力极了,一根根爪子内弯呈钩状,前几根与后面长长的一根合起来,如同铁圈一般牢固。你们看,就这样!”说时举起指甲尖长的船长般的大手,努力模仿着鹰爪的模样,“老兄,干吗老兜着圈子俯瞰大地!”他又仰望着长空,“冲下来呀!用你的铁喙啄它的脑袋,它的眼睛,撕开它的肚子,上帝把这生命赏赐给了你……漂亮!行啦!你的利爪必须掏出它的肚肠,你的铁喙必须滴答着它的鲜血……”

佩佩尔科恩兴高采烈;这一来,大伙儿对纳夫塔和塞特姆布里尼争论的兴趣,全都烟消云散啦。在随后由荷兰绅士主导下做出的决定和开展的活动中,那雄鹰的身影仍无声地发挥着影响:他们进了饭店,要了吃的喝的,尽管不是吃饭时间胃口仍然不错,心里想着那雄鹰自然就来劲儿了呗;接着便大吃大喝,荷兰绅士平时没少“山庄”外边这么干,地点嘛碰上哪儿就在那儿,“坪”上也罢“村”里也罢,乘小火车去郊游的格拉里斯也罢,克罗斯特尔斯也罢,在这位国王的率领下,大伙儿享受那传统的生活乐趣:掺奶的咖啡佐以乡村风味的糕点,或者给喷香的阿尔卑斯黄油——名称也叫这个——浇上液状的乳酪,还有炒得油亮诱人的板栗,再加上意大利维尔特林产的红葡萄酒,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为给这临时的聚餐助兴,佩佩尔科恩总要大模大样地、语无伦次地即席发表演说,要不就命令安东·卡尔洛维奇·费尔格,命令这个极富忍耐精神的好好先生,这个对任何高深一点的东西都全然无知,却对俄罗斯橡胶雨鞋的制造十分在行的人,讲述其生产情况。他讲:先要给纯橡胶掺入硫黄和其他添加剂,鞋子成型和上光后还得放进一百度以上的容器中做“真空”处理。他也讲到他多次被派去出差的北极,讲到北角地区的午夜日出和永远不变的冬天。那个地方啊,他的喉结在从下巴垂下来的胡须下面蠕动着,冰山巨大无比,海面呈钢铁般的灰色,相形之下轮船只是个小不点儿。天空哩,像撑开了一面黄而亮的大幕,这就是北极光。一切都让他感觉得,让安东·卡尔洛维奇·费尔格感觉得,充满了鬼魅气息,周围的整个景象是这样,他自个儿也是这样。

费尔格就讲这么多。在眼前的小圈子中,这位先生是唯一一个置身于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外的人。至于说到这些关系嘛,就不得不讲讲那两次令人惊异的谈话,两次的时间都不长,都是一个人跟一个人私下的交谈,都是在那段时间,由咱们并无英雄气概的主人公跟克拉芙迪娅·舒舍以及她那位旅伴谈的:两次分别进行,一次是晚上在交际室中,利用那位“干扰”发烧卧床休息的时机;一次是下午,在荷兰老头的病床边上……

那晚上交际室里灯光晦暗。按期举行的交际活动索然寡味,马虎了事,疗养客们早早地便回到自己的阳台上,完成最后一次静卧去了,要不然就另辟蹊径,违规下山,有的去跳舞,有的去赌钱。交际室内冷冷清清,只有天花板上还有某一盏灯亮着,相邻的其他房间一片黑暗。然而汉斯·卡斯托普知道,舒舍夫人进晚餐时没有她的主子陪同,眼下呢也还未曾回二楼去,而是仍独自待在书写兼阅览室里,因此他也就犹豫着没有上楼。他坐在通过几道白色拱门与主厅分隔开来的后厅里,拱门的圆柱包裹着木质护板;后厅的地面稍为高出主厅一些。靠近瓷砖砌成的壁炉,卡斯托普躺在一把逍遥椅里,抽着支雪茄;这个时候,此地无论如何已允许抽烟了。想当初,玛露霞就是躺在这样一张逍遥椅里摇来荡去,听约阿希姆唯一一次对她表露心迹的啊。

她来啦,他听见了她的脚步声,还有她衣裙的窸窣声;她已到他身边,手里正拽着一封信的边角当扇子扇来扇去,以她那普希毕斯拉夫嗓音开口说:

“门房下班了。给我一张邮票吧!”

今晚她穿着轻薄的深色绸裙,领子开成了圆形,袖子宽松,手腕扣紧了形似加上去的花边。他喜欢她这装束。她项上带着一串珍珠,在晦暝之中泛着白光。他瞅着她那吉尔吉斯人的面孔,重复道:

“邮票吗?我没有邮票。”

“怎么,一点没有?这样可不好。不准备讨好一位女士不是?”她说着一撅嘴巴,耸了耸肩膀,“这可令我失望。您至少该细心和可靠一点嘛。我原本想象,您钱包里有一小条一小条地叠着的邮票,各式各样的,面值从大到小。”

“没有,干吗呢?”他回答,“我从来不写信。给谁写吗?充其量偶尔寄张明信片,而且是邮资明信片。叫我给谁写信喽?我跟平原完全不再有联系,失去联系啦。在我们的民歌集里有一首歌,名字就叫:《我已从世界失落》。我的情况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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