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仙吗?”段宽被这句话问的一愣。
“呵呵,你想吗?”张战看着愣住的段宽再次说道。
段宽看着张战的脸,苍老的脸上突然变的红润有了光泽,原本干枯的面庞好似突然焕发出了光彩,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慑人的光芒,段宽知道张战的风格,确认了张爷爷不是开玩笑,心里震惊莫名。
段宽知道仙人的存在,一年前在被义帮埋伏的时候,义帮首领用的黄符就是仙人制作的符,有着无穷的力量,无论多强的武功只要沾上一丝,就会立刻化为飞灰,这一年来跟在张战身边知道了许多关于修仙的事情,飞天遁地,千里之外取敌首级,万般尊崇,皇帝见了也以礼相待,段宽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向往着有一天能飞身而起,遨游世界。骤然听张战问想不想成仙段宽瞬间没反应过来,压下激动的心情,段宽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张战看了看段宽,心知他必然心情激动,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暗中点了点头,知道段宽能快速冷静下来说明他有着一颗理智的心,殊不知自己说出成仙这句话时,心里也咚咚直跳的厉害。
“没错,就是成仙,你可知道这个令牌的意义?”张战嘿嘿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整个人变得活络起来,段宽知道此物是爷爷亲手慎重交予自己的,并反复叮嘱要保护好它,不曾想这块古朴的令牌竟然隐藏着颇深的意义。
“这块令牌是几十年前,是我和你爷爷在盐帮的时候拿到的,当时的盐帮还很乱,那个时候的盐帮分化成两个帮,盐帮和漕帮,我们还正值壮年,他是东临街执事,我是中临街执事,那个时候啊,整个国家都在动荡,街上有好多乞丐,他虽然表面冷酷,确有着一股热心肠,经常施粥给洛城的饥民,就在那时,那个他出现了。
张战缓缓坐了下来,显然还在沉浸在遥远的以前,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犹自说道,“还记得那是个冬天,我来找大哥商量去抢漕帮的地盘,呵呵,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帮每天都在打杀,我赶到大哥那的时候,他正在街上施粥,如果不是他,那年冬天可是要死很多人啊。我正要前去跟他商量对策,一个老乞丐走了过来说,这位义士,我还饿能否再多给一碗,周兄虽然对人冷漠可是对这些穷苦人,确是照顾,命人又给了老乞丐一碗,我们抬腿正要走,那名老乞丐拦下我们,说道:“我受了伤,可否给与一个容身之地。”
我皱了皱眉眉头道:“这里那么多人没有住的地方,从哪里找地方给你住,我看你是骗吃骗喝的吧。”当年的我脾气烈,眼看着我就要上前打这个老乞丐了,大哥拦住了我,说道:“我喜欢看一个人眼睛,而你的眼神清澈,很对我的胃口,你就留下吧。”
留下了他,我们并没有在意,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去了,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和漕帮战况越来越激烈,我和大哥在一次比拼中被四个漕帮高手围攻而受了重伤,虽然勉强逃了出去,但是那一夜大哥伤的很重,我和他躺在床上,半夜门突然开了,我猛地一惊,就要起身,可是却怎么起也起不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飘了过来,当时我被吓坏了,而大哥也惊醒了,确显得极为镇定,看着进来的这个人。
走的进了,我才知道这个人不就是前段时间我们救得那个乞丐吗?当时的我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那乞丐走到大哥床前,摸了摸他的头,呵呵笑了一声,对着你爷爷隐隐说道,我虽然与你有缘,可是你不能跟着我,我可以救你,但我却没有救你的理由,怪哉怪哉。
这个乞丐边说边走,显得极为难办的样子,突然他一拍腿,大喊道:“有了,我不把你救好,让你晚几年再死,哈哈哈,果然是个好方法!”那乞丐变说变笑,我和大哥听得糊里糊涂,对视一眼,皆不明白此人的目的。
他走到床边从怀里拿出一个药丸,塞在了大哥的嘴里,我当时用尽全力都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吃了那个药丸,那乞丐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好了,这样你施粥之恩我就报了。”乞丐显得极为高兴,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我身上一轻,自己身体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我猛的起来,想要拿床边的兵器,那乞丐看了我一眼,我就再次动不了了,如此诡异的事情,让我这个每天混迹在生死之间的人也是惊了一身冷汗,我一脸惊惧的望着他。
大哥这时也坐了起来,对着这乞丐恭敬的抱了抱拳,:“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本来受了极重的内伤的他,突然就能坐了起来,显然就是那个药丸的功效。
乞丐摆了摆手,嘿嘿说道:“这不是救而是还,是偿还你的药草的,我不会欠别人东西,谁都一样。既然你好了,我也好了,那咱们就此别过,永不见面,哈哈。”这乞丐说着就要离开。我现在知道此人定然是神仙中人,这样的机缘谁都想要把握。
大哥这时大喊一声:“慢”
乞丐果然转身,对着他看去,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何事。”
大哥对着乞丐朗朗说道:“前辈还有一事欠了我的。”
“我还有什么事欠你的。”乞丐对着我们兄弟俩冷冷说道,刚才还一脸笑容的他,这时眼睛里冒出慑人的光,让我这个久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心惊肉跳的,脸上瞬间又出了一层汗水。
大哥也显得极为紧张,但还是缓缓说道:“前辈还欠我两碗粥。”
“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从乞丐嘴中传来,显得极为高兴,“说得对,说的对,说得对。”连续几个说得对从乞丐嘴中传出,“那么我给你两个选择,现在就要回复我,第一个:我彻底治好你的内伤,否则依你的体质,再过五年内伤发作必死无疑。第二个:我给你一个渺茫未来,我看了,你的体质不适合我,但以后如果你的后人来找我,我可以赠他一世富贵,这里还有一本内功心法,如果他修到了第十层,那么我赠他一场机缘,你选吧。”说完这句话,乞丐依靠在床边等着回答。
大哥想了一下,道:“我选第二个条件。”
当时我就在场,我虽然惊讶,但看到了大哥眼里对我的期望,我知道大哥喜欢的人已经逝去,他也立下了终身不娶的誓言,而他选第二个显然是为了我那病弱的儿子。
我眼睛瞪着大哥,他却转眼不与我对视,乞丐听了他的话,伸手从我怀里拿出了一块我盐帮的铜牌,拿了一下,扔在了大哥的床上,边走边说着:“拿着它,到武国找丞相赵博。”
眨眼间,乞丐就出去了,我的身体立马恢复,我闪身来到门口,一看哪里还有人,我心中大骇,确定此人必然是神仙之流,转身走进屋内,看着周兄。
大哥缓缓站了起来,明明刚刚受了极重的内伤,现在竟然能站起来,我刚要说话,周兄拦住了我,对我说道:“你我之间还分彼此,此事就这样说定了,多活五年已是幸运之极。”说着拿着那块令牌放在了我的手中,前面一个盐字,后面却不是义字,而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洛字。
我望着周兄,泪眼朦胧,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后来我的儿子,天生身子积弱,没过几年也生了一场大病,就此阴阳相隔,再后来与义帮决战中,大哥内伤发作,知道自己已到生死之际,让我派人把他护送到了千家口,我把这块令牌给了他,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宽儿,此事已经原原本本的说给你听了,眼下这正是一个机会,大哥让我教育你,你也修炼纳元心法,虽然我盐帮修习此功法的人很多,确没有一个人修到八层以上,而你天资卓越,已经修炼到第十层,你择日立刻前往武国都城武城,到那里,你才能真正的展翅高飞,或许以后你真正的能让我盐帮再无后顾之忧。”
张战说完这番话,一脸期待的看着段宽,段宽心知现在盐帮外被朝廷施压,内部被义帮渐渐渗透,或许终有一天将沉寂于风雨之下,想到了爷爷说话时,对盐帮的向往,对盐帮的眷恋,段宽当时就下定决心,决不允许爷爷最珍视的东西毁掉。
“张爷爷,我会去,我会让爷爷与你的梦想成为现实。”段宽高声喊道,一股强烈的自信油然升起,幽邃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张战看着这个还不算成熟的孩子,心里很是欣慰,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他的影子,那个睿智冷静的眸子。
段宽自然不知道张战的想法,自己心中对修仙的冲动确越来越强烈了,段宽在一年前来到了盐帮,就开始跟随张战学习盐帮内功小纳元心法,此乃盐帮秘传,非执事以上职位,不可传授。
段宽对于这小纳元心法确有着独到的领悟,第一天入门,一个月四层,三个月七层,半年八层,一年十层,这种领悟在张战看来称得上是奇才,不过只有段宽才知道,每当他在修炼小纳元心法的时候,胸口的玉佩里就传来一股清流与身体中修炼出来的真气贴合,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入门。而自此以后,段宽每每修炼时,胸口玉佩就会出现一股清流,加快段宽的修炼速度,这才使段宽的内功心法一日千里,令旁人望尘莫及。
段宽离开张战的房间,回到房中,手里摸着这块从小就带在自己身上的玉佩,看着刻画着一个骷髅骨架手拿一把古扇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铜雀楼隔壁的一座大殿,张威惊叫一声:“他并不是我们盐帮的人!”
修仙是什么,张威很清楚,也知道修仙者与凡人之间的差距,就像一个强壮的壮年与刚出襁褓的婴儿一样,张威也曾亲眼看见一个仙人随手扔了几张黄纸,几个闻名江湖的一流高手,瞬间被红色火焰湮没,连飞灰都没有留下,而那个人只是随意的动下手指而已,这件事情之后,张威一直在收集这方面的资料,知道了这个世界仙人的存在,没想到张战手上竟然有一个可以直接拜入仙门的令牌,可恶,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还有这样一件宝物。
“我修炼小纳元心法已经第九层了,以我的资质很快就能修炼到第十层了,我才是你的义子,而他呢只是一个不知来路的小子,枉我平日里对你毕恭毕敬,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
张威紧紧的绷住手臂,皮肉下的琼筋顿时鼓了起来,一条条的像蚯蚓一样趴伏在血肉下面,一双虎目血红一片,刀锋一样的嘴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由于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写满了杀意。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为了你兄弟,竟然不顾你的义子,呵呵,我呆在这有什么意思!”
“威哥!这总舵主可是寒了兄弟们的心啊,他段宽算什么,他不是要去修仙吗?不如…”周康脸色一狠的做了个向下斩的手势!
“到时候夺了他的令牌,威哥你拜入仙门,然后学得仙术,回来之后,这义帮,盐帮尽在您手!”周康见张威面沉如水,不由劝道。
“呵呵,学成归来?你可知道世人为何要修仙?”张威剑眉一挑缓缓说道。
“这个,有了仙术还有哪个人在我们面前耀虎扬威,威哥说一声,这皇帝的宝座我们也能坐一坐!万贯家财,美人在怀,享受人间繁华”周康眼睛一转,不假思索的说道。
张威向前走了两步,坐在靠椅上,伸手端了一杯茶,微抿了一口,说道:“世人都道仙人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道仙人好,唯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道仙人好,唯有娇妻忘不了,君在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这。。!”周康咳嗽一声,不由躬下身子笑着说道:“威爷,你说我这短见识,既然您什么都不要,那还修哪门子仙术啊?”
“哼哼,短见!”张威起身,目光穿过铜雀台穿过了整个洛城,呐呐自语:“人间富贵,美人疆土,到头来,皆是虚妄,人死万事空!空留这些有何用,只有修仙,只要能修仙,我就能活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三百年!”
“哈哈哈,这才是我想要的!”张威伸手一扯,袖上的衣服,尽皆化为碎片,摸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诡异一笑。
“本来这盐帮是要交到你的手上,不过现在你走之后,这盐帮以后就交到威儿手上,威儿虽然武功不错,但是我看中的人还是你啊!”张战,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
“威哥,在帮内,别人都很服他,更何况威哥自小是由张爷爷教导,我想盐帮交到他的手上,张爷爷一定能放心!”段宽面色如常的说道。
至于张威与自己的那点矛盾,段宽心想只要自己走了,这盐帮总舵主的位置必然是他的,那张威自然不会再寻自己麻烦,不过自己来到盐帮一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一个总舵主应有的气量,想到这里段宽长叹一声,见张战似乎还在回忆往事,随即告辞,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第二天,段宽再次来到了东临街,街道上空无一人,昨日两帮人的厮杀,似乎影响到了整条街道的经营。
不过段宽还是皱了皱眉头,因为这里给自己的感觉太怪了,因为以前也曾经多次发生争抢地盘的事情,有几次还杀的血流成河,不过第二天,街道上的血迹就被冲的干干净净,各个店铺正常营业,像今天这样安静,确实从来没有过的。
段宽微眯眼睛,自从小纳元心法修炼到第十层之后,段宽的感觉就十分的敏感,不光听力视力都提高了许多,就连别人在注视着你,段宽也能感觉的到,就像现在这样。
“起码有五个人,个个都是高手,在房顶!”段宽凝神观察,随即嘴唇一松,整个人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的异状,很随意的从身上掏出一把铜币,随意的抛了几下,眼神一变,丹田内力瞬间覆盖在铜钱上,手指一抖,三道呼啸声瞬间打在东边屋顶上的三个地方。
叮!哼!啊!三声不同的声音从屋顶传来。随即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从屋后传来,显然有一人已经被段宽打成重伤。
只见两道身影从屋顶阴影处出来,两人皆是黑布蒙面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其中一人身高达九尺,双臂环在胸前,手指上拿着一枚铜钱来回的摩挲,随意的向段宽瞥了一眼,另一人则是十分的矮小,一双鹰眼偶尔散出阴冷的目光,不过此时他的手紧按肩膀,似乎是受了伤。
两人并不多语,见到段宽发现了自己,身材高大的男子纵身一跃,直接从屋顶跳了下去,一双手掌直接盖在了段宽头顶上。
掌未至,就感觉到了有股寒风在头顶上凝聚,段宽心里一寒,随即单脚后踏一步,左腿弓起,右腿一蹦,一招蛟龙高探使了出来。
啪的一声,段宽只觉脚底骤然一痛,而后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从自己右腹处传来,段宽双手一拉,内力瞬间覆盖在手上,向右推了出去,一种与金属摩擦的感觉从手掌上传来,段宽眼神一冷,手掌一撮,食指骤然从手掌中伸出击破兵刃,瞬间打在矮瘦蒙面人的太阳穴处,随即三人瞬间分开。
段宽暗运一口气,舒缓脚部的酸麻,身材高大的男子看了一眼被一击击杀的矮瘦男子一眼,随即低吼一声,哈!
只见高大男子双手瞬间变得通红,而后急速变白,手臂诡异的变大了一圈,而后单腿一蹬,直接向段宽射来。
段宽双手由拳换掌,伸手捉住男子的拳头,只觉一股巨力从男子拳上传递到手掌上,而后向段宽经脉传来。
段宽暗哼一声,暗绿色真气从丹田处瞬间爆发,瞬间冲垮从蒙面男子手上传来的诡异内力,而后摧枯拉朽般的冲进对方体内。
蒙面男子嘴角一甜,而后眼睛猛地一红,缓缓的倒在地上,血液从尸体下面缓缓的流出,只是一击,段宽就已经震碎了他的全身经脉。
“不亏为我盐帮的总舵主选定的人,身手果然不错!”
“张威果然是你!我都已经退出盐帮了,你还想怎样!”段宽抬头看着张威与周康从街角处走了过来,冷冷的说道,刚刚就已经猜到,整个盐帮也只有他会对付自己。
“哼哼!想怎么样?我们只是想借段管事一件东西而已!这里整条街已经空无一人,我也和义帮打好招呼了,如果段管事识相的话,我们就放段管事走如何!”周康哈哈一笑,眼睛里满是嘲讽。想到此人来盐帮之后,抢了自己多少风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恐怕两位是不打算让我走了!”段宽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小心思的,两人支开了整条街上的人,而且还勾结了义帮的人,肯定是不打算留下活口了,想到这里,段宽微抿嘴唇,既然两人勾结义帮,那么自己就算是为张爷爷清理门户了。
张威看着一脸镇静的段宽,不屑的笑道:“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高手,就凭你的武功?”
“威爷的手段岂是这小子能够了解的!”周康也是一脸谄媚的附和着。
段宽知道张威的武功不如自己,也知道他的性格不会如此狂妄,看他的样子一脸的自大,除非是有所依仗,想到这里,段宽看了一眼张威,开口说道:“威哥。。”
“啊!威爷。。!”随着一声惨叫,周康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段宽,随后喉咙由于破开。发出赫赫漏风的声音,自己还没有活够,还不能死,周康胡乱的抓着,似乎想拿到什么,不过终究是眼神一黑,倒在了地上。
原来段宽在趁两人愣神的瞬间贴身进到两人身前,单腿一扫,右手一锁,张威到底是有些底子,在段宽欺身的时候,瞬间用两手挡了一下,虽然被一脚踢出很远,但是没有伤到任何地方,而周康本来武功就不行,直接被段宽一爪,抓破了喉咙,瞬间毙命!
“你!”张威低哼一声,看到周康软到在地上,段宽随意的擦了擦手,紧紧盯着自己。
“死了就死了吧,这样的废物要他何用。”张威先是一怒,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
段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不过先下手为强段宽是懂得的,段宽纵身一跃,向张威扑去。
张威见段宽向自己扑来,嘲讽的嗤笑一声,单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符,而后用力一捏,一道火星从黄纸上嗤啦一声着了起来。
段宽只觉得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那道符上传来,知道如果被那道黄纸击中的话自己绝对是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段宽闷哼一声,嘴角一疼,单手一甩,一道空气波纹瞬间从段宽手心出向外扩散,张威只觉一股清风袭过,脸色还保留着淡淡的嘲讽之色,嗡的一声,火焰从符上燃起,呼吸间就淹没了张威全身,几个呼吸间,地上只留下了一缕残灰,风一吹过就再也没有一丝痕迹,段宽脸色骤变,张口吐了一口鲜血,至今还在后怕,如果不是自己拼着受内伤,使出了自己刚刚摸索到的真气外放,这次死的可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