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胎已成七界动,魔体造就无上功,古玉之中天有意,十七载中换春秋!哈哈哈!几万年的心血,我仙魔门终于在这一天要成功了!”暗红色的山峰,流淌着鲜血的瀑布,长着鬼脸会移动的大树,布满白骨的荒漠,风儿一吹便会扬起数千丈骨灰,在狂笑声响起的刹那便诡异的静止了,似乎是时间都被停了下来。
夜晚的洛城,很宁静,喧闹了一天的古城渐渐安静了下来,而在西城区与南城区交界的一个巷子里确不平静,这里处于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处,每到夜晚罕有行人出没,两队人静静的对峙着,一方人身穿蓝衣,手提单刀,另一方人,身着黑衣,手提短棍,两方人马似乎都有顾忌,虽然眸子都在紧紧的盯着对方,但是却没有人出声,不过两方人对峙产生的杀气确在这两队人之间渐渐酝酿。
哒!哒!哒!只听见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传来,手提短棍的黑衣人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一名穿白色短衫的中年男子骑马而来,虎目圆瞪,手握缰绳,行到那队蓝衣人前一丈处,勒住缰绳,虽然身穿白衫,但是此人脸庞黝黑,手指关节粗大,很明显的看出此人必然精通外家功夫,此人提马向前,一脸傲气的看着这群蓝衣人。
“盐帮的人听着,这条街自此就是我义帮的,如果不服,那就按照老规矩办。”白袍中年人对着前面的盐帮众人,大声呼喝,眼里似乎根本没有这些蓝衣人的存在。
“是吗?我看你武威怎么按老规矩办的。”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盐帮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眼中发出希望的光芒,只见一名穿着蓝衣的年轻人缓缓从盐帮众人中间穿过,来到了白袍中年的面前。
武威看着面前这个人,一张清秀的脸,略微苍白的面色,深邃的眼神,懒懒的表情,一副文弱少年的样子,可是他知道此人不好惹,在盐帮中,他算一个异数,一年前的凭空出现,当了中临街的执事,一年来已经辗转当了五个街的执事,令人不解,不过每次他上任引起的血雨腥风,武威记得清清楚楚,每次担任执事,义帮都会趁盐帮内部不稳,来争夺地盘,而每次都会被他,一个年轻人用雷霆手段震慑义帮,使义帮不敢轻举妄动。
武威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段宽,抬起他高傲的下巴,眼神中藏着不屑,并没有把段宽放在眼里,义帮里的传言,这段宽武功十分了得,我确不信这段宽看着如此年轻,必然比不上我这修习几十年的横练功夫。
看着眼前的段宽,更加确信了以前帮里的人对于段宽的说法全是传言,待我打败这个段宽,让帮里那些软蛋丢人去吧,想到这里,武威忍住心里的激动,朝着段宽指了指,“你说什么老规矩,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老规矩。”武威蔑视的眼神望着段宽,心道: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武威的厉害。
段宽笑了笑,对着武威,剑眉一扬,淡淡的说道:“那我也教教你我的规矩。”
武威一看段宽如此嚣张,顿时感觉自己脸面挂不住,大叫一声:“小小年纪就学你爷爷说话,今天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就手拿鞭子要抽向段宽,武威单手一动,众人都未看清鞭子的影子,就听见鞭子的呼啸声已经传来,显出武威极高明的手法,朝着段宽脸部甩来。
段宽眼神一眯,脸上的表情并未有所波动,单手一抬就捉住了鞭子,伸手一拉,两人就僵持在了一起,武威看段宽如此容易抓到自己的鞭子,也很惊讶,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从我手上夺走地盘,哼哼,武威暗哼一声,用力一拉,令他惊骇的事情发生了。武威练的是一门气功,小成后行走江湖,有着一身的力气,寻常高手与他比试力气,皆不敌,没想到这个少年模样的段宽竟然与自己力气相当。
武威不信段宽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大吼一声,把鞭子直接往自身拽去,两人就在此较起了力气,武威双目圆瞪,段宽岿然不动,用几年时间打熬的兽皮鞭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不堪重负一样,果然,只听见啪的一声,鞭子由于受到巨大的力量而不堪承受断成两截,段宽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而武威在鞭子啪的一声断了后,受惯性直接摔落在马下,虽然及时的回身手撑起,没有摔倒,但也狼狈不堪。
武威哪里受到这样的羞辱,顿时大吼一声,手握成拳,向段宽攻来,段宽心里一凛,武威的拳法,刚猛异常,一拳打出拳风隐隐扑在自己脸上竟有种窒息的感觉,果真有着真材实料。
不过武威的拳法虽然刚猛,但是段宽并未在意,眼神依旧平静,在武威拳风到来时,段宽快速伸手一抬,挡住武威的一拳,接着伸出与武威宽阔身躯不协调的白玉般的手,迅速一掌印在武威胸口,段宽动作奇快,众人都没有看清楚段宽的出手的动作,只见武威立刻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武威翻身欲起,却没有起来,吐了一口血,出来,指着段宽想说着什么,确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段执事厉害!”
“打死这帮义帮鼠辈!”
盐帮众人尽皆叫好,义帮的人看到自己堂主那么厉害的武功都被他一招打的不知生死,每个人看着段宽的眼神都略带着恐惧,太恐怖了,一招秒杀,带给义帮人剧烈的冲击的同时也让他们重新审视了这个看着很清秀的年轻人所带来的压力。
“把他带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就说,盐帮还是盐帮,固守地盘不要以为是我们怕了你们,懂吗?”段宽看着义帮的一群人,冷冷的说道。
义帮的人看着段宽冷冷的眼神,皆对视一眼,迅速抱着武威,向后退去,以前听闻段宽很厉害,今日见到了,果然武艺高强,心狠手辣。
盐帮众人就要追去,段宽摆了摆手,道:“散吧,穷寇莫追。”
显然段宽今日一战,彻底征服了这一队盐帮帮众的心,听到段宽说话,盐帮立刻停下了脚步,虽然不解,但段宽今天一战让他们服了段宽,有胆大的不禁问道:“执事,怎么不让我们杀过去,抢他们一条街来,他们能光明正大的来我们地盘,捣乱,我们就不能去他们地盘。”
段宽说道:“我们盐帮是他们那帮无恶不作的义帮所能比的吗?我们做事要讲规矩,没有规矩,我们跟义帮那帮欺压百姓的人有什么区别。”段宽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些戾气,配合他那张清秀的脸有着说不出的怪异,被一双淡淡的眸子盯着的盐帮众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顿时不敢言语。
“走,回盐帮。”段宽狠吸一口气,对着众人挥一挥手,率先向城内走去。
“威爷,这个小子太猖狂了,哪轮到这小子出马,有您在,这武威还不夹着尾巴做人,您出去走一圈,义帮的这些人,绝对不敢瞎嚷嚷!”东临街最高的一层酒楼上,一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脸谄笑的对着坐在窗边看着两帮人对峙的青色长衫的人说道。
“周康,你这张嘴是越来越闲不住,这是老爷子吩咐的,让这小子管理东临街,我能有什么办法!”青衫男子低头端了一杯酒,微抿一口。
“呵呵,我不是为了威爷打抱不平吗?对了威爷上次你说的铜雀楼是青铜打造的之后,我遇到一个人,说是在楼里放上一根金线,而后用他特制的东西,就能听到屋子里的人说话,你看?”周康转了转眼珠,随意的说道。
“嗯?”张威瞥了周康一眼,随即低头沉思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张威这才抬头,声音沙哑的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段宽一路压下了心中跳动的心脏,自从自己修炼了盐帮秘传的小纳元心法之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变得十分的急躁,急速走进盐帮总舵内,一路上路上的侍卫看到段宽,皆躬身行礼,段宽点了点头,来到了铜雀阁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段宽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周围的铜锈还在,当段宽进了盐帮才知道,这座铜雀阁周身全是由青铜所做,自建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了传闻是盐帮第一任总舵主张玉尊请他的师父所建,当时堪称神迹,一夜之间,铜雀阁平地而起,盐帮自此兴盛了几十年。
段宽后来问过张战,这张玉尊的师父是否是修仙者,张战对他说,他很清楚,肯定的说道:“他师父必定是修仙者,此乃神迹也。”
段宽来到了张战面前,对他说了今晚的事情,张战听了之后点点头,“武威此人,虽有些本领,但不成气候,我盐帮到了我这里,实力虽有所增长,但义帮还是不能动,义帮与朝廷瓜葛颇深,为了周国的百姓免遭劫难,此事我们盐帮也只能固守,我们只有劝退国主不与义帮牵扯,才能从根本上拔出义帮。”张战虽有心一举消灭义帮这颗毒瘤,但显然是顾忌周国的国主。
此事段宽也知道的,义帮根本就是周国国主扶植的,段宽也曾问过张战为何一再忍让,后来才知道年老的张总舵主的用心良苦,段宽也不再说话。
“宽儿,你自从一年前开始修炼我盐帮秘传心法小纳元心法,如今也修到了第十层了,一身武艺,已经出神入化,我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张战走到了阁楼里唯一的一副画前,看着前面的那幅画,眼神迷离,缓缓说道。
“张爷爷对我恩重如山,我定报效爷爷,为壮大盐帮为己任。”段宽察觉到张爷爷的语气中的失落,连忙说道。
“宽儿,不要说啦,自从你一年前来到我的身边,我已经清闲了很多。”张战摇摇头,柔和的对着段宽说道。
段宽一年前来到了盐帮,告诉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周爷爷告诉自己要来投奔盐帮的事情,张战告诉段宽,此事他见到那枚段宽带来的令牌的时候就已知晓。
“盐帮的兴盛也是爷爷他的愿望,我也应当做一份贡献。”段宽目光坚定的说着。
张战转身走到那个书桌上从桌子下拿出了一枚令牌,段宽发现了是自己一年前拿来的那枚,不知今天张爷爷拿出了作何用。
张战拿出了令牌,缓缓抚摸着令牌上洛字,良久,转身看着段宽,满头白发的张战已没有了当年的霸气,满脸的皱纹,但此时却显得异常红润,摸着这块令牌,眼睛时而冷厉,时而柔和,搞得段宽莫名其妙。
“宽儿,你想成仙吗?”张战突然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