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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受生活

本来以为在这里会无所事事,没想到要做的还挺多,在我决定留下时,也是他收我做徒儿,正如我的第一印象一样,师父是一个儒雅又风趣的人,师父平时的话会很少,这我也很高兴,我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师父会弹琴、作画,虽然我对他的人物画不敢恭维,不写实,毕竟古人的人物画好像都是看不出人的真实长相,可是风景画却很好,古筝也很好听,只是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以前我最喜欢古人乐器的,尤其是古筝,现在学这些只会让我更伤心,毕竟弹的那些曲子会让人在弹曲时会想一些事,就好像以前我经常在家关紧卧室门反复放同一首歌沉浸在思念和回忆里一样,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哥也一定想我快快乐乐的,所以我没有很认真的学,只是随便听听,大概记一些基本知识罢了,师父也不管我,只是对我学医和武功却很严格,甚至可以说是严厉,有时那严厉的眼神让我害怕,也许这是师父的另一面,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师父从不问我一样,我也从不问师父,只要他让我做的我都会做,对我严厉也好,起码我不会发呆乱想。有时仰望天空,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真的好舒服。

有时师父会品茶,默默沉思,会和我谈人生,可是我总听不进去,也许师父并不需要我听进去,他只是想说出来,因为有时我感觉他会沉浸在一些事中。

我跟师父学了茶道,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安静,心里不会有杂念,因为要是有杂念,沸水会烫到手,我们会静静的品茶,只是品,师父有时会自嘲的笑笑,他说怎么会和我这个小孩说这些,我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我想师父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要不以师父的才华又怎会一直在这里隐居呢。

不知不觉中,我在这里4年了。每天的生活都很简单,我想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我应该是最乖得清穿女吧。已经是康熙四十二年。今天是春节,我和师父还是像往常一样吃着我做的小菜,品着我烫的梅花酿,还是一样的沉默,其实,要是除去师父教我医术和武术时对我说的话,我们相处的4年可以说没有说过什么话,师父是个脾气很怪的人,有时会莫名的生气,这时我通常走开,有时又会像小孩子和我开玩笑,就像我一样是个很情绪化的人,有时甚至一句话或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即使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不说话我们也不会觉得尴尬,也许我们都习惯了这种静谧。

“师父,又是一年春节,你说这江南小镇下这样的雪是不是很少见啊?来这里有4年了吧,真的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师父,你说呢?”

师父并不看我,只是玩着酒杯。”是有4年了,你也算学有所成,我知你不爱琴棋之类,也并不勉强与你,只这医术是我毕生的成就,自是不希望随我归入黄土的,你日后不可荒废,让你习武一来是因你躯壳素来弱,二来也是怕你以后受到歹徒的伤害,只是你要记得我当日所言,医术可救人亦可害人,不过你虽心思重,也是一个纯良之人,必不会做那苟且之事,只是凡事都有度的,对人要因人而异的,这些我想你都懂,外面的人不比这里,凡事留点心眼吧……”

“师父,你……”

“听我说完,“师父摆摆手,继续说“我知你不爱这些肮脏之事,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旁人面前多有表现,能自保就好。”

“师父,你今日怎么了,我都想过的,以后会在这里终老的,会一直陪着您的,您又何必说这些呢。”

“我只是希望你能记得我今日之言,你虽不擅长琴,可是我知你是喜欢的,又是有天分的,不说这些了。以后万事小心,江湖险恶。”

“师父,你怎么了?说的我心里毛毛的。”

“答应为师“

“我……”看着师父固执的眼神,我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只是我没想到,师父说的话让我的不安在两个个月后得到了证实。那天我起榻,呼吸了下清晨的空气,照旧去叫师父吃饭,只是叫了很久都不见师父,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推开门,师父还躺着,我快步走上去,其实我心里都知道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师父早在以往的话语中就已经透献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当初才会让我留在他身边,直到他……

看到师父给我的信:妍儿,你从未详细问过为师是否知道你的身份,你不问为师也从不曾说起,想来你是以为为师从水中救起你,也未必知道你的身份,其实,你是为师从水中救起不错,只是为师还是直到些你的大概身份的,当日你们被匪人拦截,你该是个满人的,所以为师不想插手,眼看你掉进水里的,觉得不该,于是救起了你。可是你失忆了,为师因为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人世,又不希望毕生所学后继无人,出于私心,为师没有查你的家人身份,现在告知你这些,是想告诉你,若是你想寻得家人,往扬州苏州方向走,为师并不知道你的家人到底在哪里,但这样总没错的,但世事不可强求,为师虽出于私心教授与你,但你的躯体已调理好了,你平时做的那些露什么的也可多使用的,为师的傻徒儿如今也是一个佳人了,以后要多笑些。

为师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看起来少话稳重,实则单纯,为师怕你为歹人所害,所以让你答应为师要收敛锋芒,虽你平日做的很好,可是有些你是无法隐含的,你我缘分已尽,万事小心。你曾说要在这里终生的,可是为师是不同意的,你必须离开这里,这是为师为她所建,为师不想旁人打扰,况你还年轻,为师知你心思重,若你愿出去走走也许会好些吧,多碰些人是好事也是坏事,尤其像你,哎……若你十年后还愿回来就回来吧,外面中是是非多。虽世事不得强求,为师还是希望你去寻找你的家人,算是弥补为师当年的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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