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也于不久知道柳恩惜搬进她的房子了,不禁感到疑惑和好奇,就立即去找薛玮问明。
“哥哥,怎么恩惜搬出来呢?”
薛玮也不知真正原因,只假说是恩惜因为工作缘故,想出来单住。
薛琳还是不理解,但也没法细问,就不断打量着哥哥,想别的事。
“哥,恩惜是怎么住到我那套房子里的?”
“现在房子不好找,而且又多出许多开销,我就自作主张让她住进来了。怎么,没跟你打招呼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我有那么小气吗?况且那房子我都好几年没管了,你做主是应该的。只是我觉得好奇,你怎那么大方让她白住?”
“朋友之间,都那么熟悉,怎好开口要人房费?”
“不是吧,记得去年我一个姐妹想暂时住那房子一段时间,你却老大不乐意,硬是不同意,这会儿怎那么痛快呢?难道就因为恩惜是乔文轩的好妹妹?”
薛玮摇了摇头说:“那怎么能一样呢?你那个什么姐妹整个一疯丫头,素日我就听说她经常往家里带些不知来历的人,万一把我房子点着了,我都没处伸冤去呢。”
薛琳撇了撇嘴,瞪了哥哥一眼,说:“瞧你说的那么夸张,人家就住几天而已,你还那么挑剔!明显就是偏心!再说了,那也是我的房子呀,就算损坏了也是我的损失而非你的。你倒挺劳心的。”
薛玮则反驳说:“那也不行,你的财产也不能随便损坏呀,我也有份保护好你的东西吧。再说,人家恩惜怎么能一样?明明就是一大家闺秀,中规中矩的,行事也很稳健,不会闹出乱子,所以我才敢让她住。你那什么姐妹要是安分点,我也就不担心了。是她行事太不让人放心,怎好怪我挑剔?”
薛琳又瞪了哥哥一眼,嗔怪着说:“是是,你说的都对,都有理,什么都是你恩惜妹妹好。她那么好,你娶了她算了!”
薛玮怔怔地看了妹妹一眼,便说:“你别着急,该有的迟早会有。”
薛琳听出了话外之音,忙打量着哥哥的面庞:“哥,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在和恩惜交往?”
“哪有的事?竟乱说!”薛玮故意皱着眉头说。
薛琳很精明,一直盯着哥哥看,把他都看毛了。
“你干嘛那样看我?”薛玮嗔怪着说。
薛琳却笑了,凑近哥哥身旁说:“我感觉你的表情很怪。”
“我有吗?又逗我。”薛玮也瞟了她一眼,不去理会。
薛琳却没放开他,坏笑着说:“哥,你是不是……对恩惜有意思呀?”
“你说什么呢?”薛玮反驳道。
“哼,我说什么你知道的。你的表情骗不了我,我是谁,这种事我一看一个准。”薛琳调皮地晃着脑袋说。
薛玮无法,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理会。
薛琳则心里有数了,说道:“哥,喜欢就喜欢嘛,干嘛遮遮掩掩的,这可不是你薛大少的作风啊!哈哈!”
“你闹够了没?回去找你老公闹去,别没事粘着我来!”薛玮故意生硬地说。
“怎么?生气啦?呵呵。”薛琳则依旧笑着,并说,“其实这有什么,如果你喜欢她,我帮你搞定。”
薛玮则严肃起来:“你可别乱来啊!人家一个正经女孩,可经不起你闹!”
看哥哥认真的样子,薛琳就更看清楚了:“瞧你,还没怎么样呢,就那么护着她,你们俩必定有事!”
薛玮瞪了妹妹一眼,仍不做声。
“哼,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可以问恩惜本人呀。”薛琳不服气地说。
“我的好妹妹,你可别捣乱了!”薛玮真不高兴了。
“那你就告诉我实情,我猜的对不对?”薛琳俏皮地盯着哥哥看。
薛玮无奈,不想总被妹妹烦,只好吐露心声。
薛琳想了想,说:“如果你真喜欢她,那也好,正好双方都知根知底,比另找的好。我想乔文轩既然不介意,那你就放心大胆去追求嘛。只是,恩惜的个性有点强,估计是跟她以前的特殊经历有关。如果你能忍受她时不时爆发出的大小姐脾气,就尽管去追她。我是不介意的。”
薛玮沉了沉,说:“哼,我们这说得热闹,可不知人家怎么想?”
“呵呵。”薛琳又笑了,“我们的薛大少,好歹也是有经验的,怎么今天憷怕起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了?有意思!”
“正如你说的,恩惜不同于平常姑娘,她身上有太多的不同,何况她也有着特殊的经历,所以我才处处小心。”
“那结果怎么样?你还不是连门都没迈进去嘛。太过小心了未必是好。现在的女孩都喜欢霸气男,她们骨子里是希望你强势些。我想恩惜也不会喜欢太小心翼翼的男人。哥,你该勇敢点,来点猛料,给她瞧瞧。”
薛玮想着妹妹的话,却摇头道:“不,我不这样认为,恩惜,应该不那么想。”
“要不这样,我来帮你,给你们创造机会。”
“怎么创造?”
薛琳神秘兮兮地在哥哥耳旁嘀咕了几句,薛玮听了直摇头说:“不,现在还不行,感觉不妥。”
“哥,你又怕了。”
“不是怕。算了,这事我自己处理,你就不用管了。”
薛琳本来兴致很浓,被哥哥一盆冷水浇上去,也觉着没趣了,只好作罢。
薛琳走后,薛玮仍在想着柳恩惜的事,觉得是该和她多些相处的机会。于是他大着胆子拨通了柳恩惜的电话,想约她吃晚饭。
但柳恩惜没接听,一直打不通,薛玮不知情况,只好失落地放下了电话。
到临下班时,薛玮还不放弃,继续打柳恩惜电话,可还是无法接通,他更失望了,只呆看着手机,无所事事。
待到了八点,薛玮毫无胃口,没吃东西,只在办公室里的电脑上无聊地玩着扑克牌游戏,而心里却一直想着柳恩惜,猜不出她为什么不接电话,是没听见还是故意而为,不得而知。由此他很慌乱,不断联想,甚至有了最坏的打算。
想来想去,他有点受不了这种煎熬,便再度拿起电话,颤抖着拨了柳恩惜的号码。
岂料,这次接通了,有人接听了,可声音不对,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嗓音,让人很疑惑。
“喂,我找柳恩惜,你是哪位?”薛玮担心地问。
“咦?你是谁呀?找恩惜吗?哦,她……她喝多了,接不了电话。”对方说。
薛玮一听情况有异,而且对方的背景声音很杂乱,好像在某处公共场所,更像是娱乐场所,不禁让人担忧起来。
“喝醉了?怎么回事?”薛玮着急地追问。
对方则说:“你是她朋友吗?快来帮帮忙,一会我们就回去了,恩惜喝得太多,没法一个人回家。”
“那你是谁呀?你们在哪?”薛玮越发焦急。
“我是恩惜的同事,我们在大悦城KTV里,你快来吧!”
薛玮挂上电话,便迅速走出办公室,直奔大悦城去了。
很快,他到了目的地,顺利找到了柳恩惜那帮同事,并看到了已经喝醉了的恩惜。
薛玮很诧异,不知恩惜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醉成这样?”
他说着就主动靠近柳恩惜坐过去,并观察她的面色。
柳恩惜醉得神志不清,软弱无力地躺在长椅上,尽失了以往大家小姐的仪态。
“恩惜,醒醒,醒醒了,该回家啦!”薛玮不断呼叫她。
柳恩惜尚存一些清醒,看到了薛玮,便喃喃回应着。
薛玮赶快问旁人:“她怎么喝那么多?”
同事们摆出毫不知情的样子,说:“不知道,她今天喝得特别多。原本我们是给小晴过生日的,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可是感觉恩惜好像有心事,总抢着麦克风唱歌,还喝了很多酒,我们都劝她,她停不下来,继续喝。”
薛玮又赶快去看柳恩惜,怕她出事,就立马抱起她上了车,准备送医院。
然而到了医院门口,柳恩惜看出要去医院,就拒绝下车。
“恩惜,你得去看看,我怕你酒精中毒!”薛玮着急地说。
柳恩惜软绵绵地摆摆手,喃喃地说:“我不去,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她说着就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困倦地睡了。
薛玮无法,就先把车停在医院旁边,怕万一有事能来得及。
待了很久,医院周边的车辆明显减少,街上也没什么行人了,渐渐冷清下来。而柳恩惜仍在睡着,丝毫没在意周边的一切。
薛玮想不能让她一宿都这样睡着,对身体不好,于是他自主开回柳恩惜的住处,把她轻轻抱上了床铺,并帮她盖好毛巾被。
看着她醉意的脸庞,薛玮心疼了,不住感叹着,不知怎么才能让这个姑娘真正高兴起来。
几天以来,他一直认为柳恩惜能心情好转,可适得其反,她更忧愁了,不知她心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真让人猜不透,很为她担心。
为了方便照顾柳恩惜,薛玮没敢回家,想到或许夜里她需要有人照顾,他就在隔壁的卧室里将就了一宿。只要恩惜这里有响动,他就会直觉到,然后照料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