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到前厅,此刻她最不想见的人就风尘仆仆地来了。
“你们怎么一言不发地就先走了?诗琴呢?”君佑痕急切地上前问道。
“刚才她太累了,我就让她先回来休息了,这时正在睡觉呢。”不咸不淡地应了句,见君佑痕脸部表情稍有缓和,由沂不禁揶揄道:“怎么?一会儿没见到?就担心着了?”看到他尴尬的模样,心情其实还蛮不错的。
“丈夫关心妻子,理所当然,倒是上官刚才一个劲儿催我快回来,也不知是为了谁。”知道她刺儿他,君佑痕倒是很从容地接下,然后再拿起刺,反刺由沂一针,他从不白白吃亏,这是他一向奉行的原则。
无话可说的由沂只得一个人赌气,并未错过上官转瞬即逝的恶狠狠的眼神。不禁自嘲,这样的他,又岂会真的对她有太多的感情呢?
“诗琴呢?我去看看她。”也无心再调侃上官,君佑痕再次问道。
“那边的客房。”由沂不以为意地指指。然后,君佑痕就没影儿了,啧啧,速度真是吓人。
“由沂,还打算回驿馆吗?”凌烟儿含笑问道。然后不出她所料的,上官的目光就紧紧地琐在了由沂身上。
“应该会回去一趟吧,毕竟我一声不响地跑了,当然要和凌天凡说一声。”虽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由沂却还是一点也不为所动,淡淡道。就像她说的,说白了有什么好的?要是人家流水无情,还指不定你要被唾沫水怎么淹呢。
“然后呢?”凌烟儿似乎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依然不松口地追问。
“什么然后?”由沂一个劲儿的装傻。
“你给他说了,然后呢?”凌烟儿也不急,依旧不疾不徐地问道。
“然后啊,我不知道,以后再说咯。”无所谓地耸耸肩,由沂也有点茫然,真的啊,自己以后怎么办呢?一直跟着可欣吗?说不过去呢!可是,自己还能够去哪里呢?自己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地说。算了,还是死皮赖脸地贴上可欣再说,等找到目标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只听见凌烟儿无声的叹气。由沂不禁失笑,自己的事情,她们怎么比自己还上心?
“那我就先走了,晚饭之前回来。”最后半句,由沂是说给上官听的,终究还是,不大忍心吧。
“恩。”凌烟儿含笑望着由沂走远。才转头,问上官:“今天的大会怎么样?如何收场?”叶可欣和由沂还真是大胆,公然向武林挑战,真是没办法猜透她们俩在想些什么?即使是答应别人的,也不用这么听话卖命吧?
“能怎么收场?只好散场了,不过爹发令,只要谁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雪燕’,谁就是下任武林盟主,恐怕现在,已经闹翻天了吧。”上官苦笑一声,郁闷地回答。对于他老爹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
“哦。”本来想问一下凌天凡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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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着可欣恬美的睡颜,君佑痕的线条,也不禁柔和了起来,眼神,也似是一滩柔柔的水,柔得那么不真实。可却偏偏那么地魅惑人心
“真的,不知该如何看待你呢,不过,你始终是我一生中爱着的人。”轻轻抚上可欣嫩滑的脸颊,满眼的柔情一洒无遗。而睡梦中的可欣却奇异地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就这么一直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直到夜幕已经降临,有人来催吃饭之时,才幡然醒悟过来,可是可欣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并且连姿势都没变换过,这让君佑痕顿时起了疑问,看来,他得好好问问,诗琴是为何“劳累”才睡着的。
“诗琴怎么会突然感到劳累?”饭桌上,君佑痕一句话打破桌上的沉寂,不过,由沂多么希望他现在不说话啊。这个问题,可叫她怎么回答哦?难不成告诉君佑痕,因为不能长期在天上“飞”造成的?
“感到劳累就是感到劳累,有理由么?”淡然地小口小口吃着饭,由沂奇怪地挑眉问道。
“那为何睡了那么久还不见苏醒?”对于由沂的说辞,君佑痕听了更是皱紧眉头。
“我怎么知道?你该问诗琴她自己吧?”由沂有些头痛,君佑痕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她啊?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问我什么呀?”正一脸诡异的饭厅,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众人忙将视线移过去,不禁面色一缓,救星终于来了。
可欣笑眯眯地坐到位置上,奇怪地问道:“由沂,你刚才说问我什么呢?”她在心里不禁直抹了把汗,还好,自己来得不算迟,不然还真不知道由沂要怎么应对君佑痕那条老狐狸。
“没什么,好点了没有?还累不累?”君佑痕夹块鱼片给可欣,明显地想转移话题。
“睡了好多了,今天起得太早,直犯困。”可欣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还淡淡地责怪君佑痕大清早的就搅她美梦。
“……”君佑痕睨了她一眼,她倒是挺会怪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