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看着四周小声的说:“三宫主就是我的主子,别的你就别问了,反正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你一个人在这里,自求多福吧!”
石酒儿被关进了狭小的狱室,四周散发着潮气和霉味,可她却不知道在整艘船的船底,这是最好一间囚室了。
舱底的另外一间偌大的囚室里,密密麻麻的壮丁们被绳子捆住,栓蚂蚱一般捆成一串,谁也跑不了。拉屎撒尿也都就地解决,狭小的空间里,恶臭弥漫,凡是有发烧甚至咳嗽不止的都被毫不犹豫的扔下海去。
来福没有想到自己与石酒儿分道扬镳后,竟然会被人抓落到了这里,眼底流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你是哪的人?”和他说话的是身旁的个少年,借着微弱的光亮,从他满脸的汗渍中依稀能看出白清秀的面庞,应该是个俊小子。
“我是新会的,你呢?”
“我也是!”
“你知道抓咱们的是什么人吗?我觉得恐怕小命就要赔在这了。”
“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少年眼中流露着淡定的神情。
来福赶忙四处看了一下,悄悄说:“这个鬼地方怎么逃啊?你看看我们都被拴在一起。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死到是能死在一起,可谁也跑不了。”
“反正都是个死,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叫张银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来福!”
两个人正说着,听见舱底的门响了,一个人捂着鼻子走进船舱,拖着一个病倒的汉子出去,他身边有同乡死死的拦着,紧接着便是皮鞭暴打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呼救。直到那人再无声息的时候,便又有人进了,连他也拖出去了。
大门又被关上了,满眼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舱内更静了,过来了好久好久,死一样的沉寂中才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张银炫在来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来福听后,咬紧了呀,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头向周围的人低语,不一会,越来越多的人向他们两个人的方向凑来。
张银炫对着众人几乎是用唇语说道:“一会如果失败了,大家就把责任推给我,就说都是我一个人要跑,他们怎么打我也别做声。如果我们冲了出去,所有人就齐心协力,拼出血路逃出去!”
“好!”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