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再次来到书房里禀报凌心语的状况,一旁还有三个太医同样地跪在地上。
君子洛负手而立,周身都是冰冷地气息,让四个人都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大声喘气。
半晌,君子洛忽然说:“犹太医,你来说说!”
一名太医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叩首说道:“回王爷的话,王妃情况本就惊险。虽然之前的药喂进去了,也稍微起了作用,但是高烧却是一直不退。所以,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王妃性命堪忧,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说什么?”君子洛的声音更加冰冷了,简直有点儿令人如坠冰窖。
“启禀王爷,下官三人的诊断一致。王妃昏迷不醒,无法喂进药,不知王爷是用的什么法子让王妃喝下去药的,还请王爷赐教!”另一名太医叩首说道。
“赐教?”君子洛火大了:“本王是以口度药,难道说你们赐教了,要去效仿吗?”
“微臣该死!”三名太医一听立刻磕头求饶,本就被汗湿的官服更加湿透了。
三人心底暗自叫苦不迭,要是一个不小心,这洛王妃真的去了,那么三人也别想活了!
君子洛眸子里晦涩不明,半晌,大踏步走了出去。留下一干等人,劫后余生的感觉,中间那名太医,一骨碌,直接瘫倒在地上。
君子洛走进泫然阁的寝宫,锦瑟直接端着药碗跪下来说:“王爷,求求您救救小姐吧!小姐高烧不退,一直在不停地喊着您的名字!”
君子洛抿唇,冷声说:“把药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众人应道。
君子洛端着药,坐到了床榻边,看着曾经红润的脸颊如今惨败一片,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呈现病态的苍白,心底止不住地心疼起来。
将药汁全部喂了下去,凌心语开始不住地发抖喊着冷,君子洛就给她加了一层褥子。
又过了一会儿,又喊着热,君子洛只得又把褥子给拿开。如此,周而复始,好几次过后,君子洛也累得满头大汗。
终于,凌心语也安静下来。君子洛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心理面五味杂陈,虽然自己身在泣宣阁,但是心却一直牵挂着她。
加上有香寒定时的去禀报她的情况,光是太医就宣了三个!但是诊断结果一致,都是说她危在旦夕。
君子洛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不是舍不得她死,而是希望她活下来,承担婚前不贞,欺骗自己的后果而已!
“相公!”忽然凌心语嘤嘤哭泣着喊道。
君子洛眉头一皱,看向面前之人眉宇间的伤心和难过,心底一动,她是在叫自己?
“相公好冷!你不要走!呜呜呜……相公……不要走……”凌心语在梦里哭着喊道,双手无意识地乱抓。
君子洛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脱了鞋子,掀开被褥躺在她的身侧。伸出手一带,就将凌心语的娇躯搂在怀中。
触手是肌肤的软软和滑腻,君子洛一怔,低头一看,登时小腹就是一热!原来,被褥中,凌心语只着了肚兜和亵裤!
君子洛慌忙松开手,就要起身。
凌心语感觉到热源的抽离,立刻又哭着抓住他的衣襟说:“相公—不要走……心语会乖乖的—不要走—相公……”
君子洛狠狠地咬牙,运气内功游走全身,努力压抑住体内的邪火,重新躺回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月黑风高夜,不是杀人放火,就是鸡鸣狗盗。一个黑影跃进王府后院,其中一个声音很是愤怒地说:“那么好的时机,为什么不坐实了她的不贞?现在她回了泫然阁,又有冷然守在外面,要下手不是难如登天?”
“当时浴桶中没有花瓣遮掩,所以我怕引起怀疑,而且就连香炉都没有燃起。”
“废物!你不会扯谎,说是女子来葵水了?”
“这也只是燃眉之急,若是她的贴身丫鬟发现并不是葵水呢?”
“哼!顾及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洛王虽然偏心她不贞不洁净,若是哪一天忽然对她来了兴致,碰了她,知道了事实,到时候不就败露了?”
“这点你放心,我在府中那么久,还是了解洛王的。他从来不会去碰,不洁净的女子,他那么高傲,才不屑去碰呢!”
“所以,你应该趁此机会,稳住洛王的心,赶紧地快一点怀上洛王的子嗣,这样一来,才能拥有一席之地。而那个女人,一个不贞,就注定迟早要丢了王妃的头衔!”
“这我知道,不过那个女人的问题不解决,事情总是有败露的时候。所以,尽快想办法,让那个女人真正不洁,明白吗?”
“是,我知道了。不过真是惊天大闻,成婚三日,洛王居然能忍住不碰那女人一下!想来,一早就怀疑那女人不贞了!但是听闻那女人重病昏迷不醒,要是直接病死了倒干净。只是洛王却是待在泫然阁一直不归,也不知,这洛王到底什么心思?”
“这还不简单!男人是食色性也,那女人好歹也是上京城双骄之一,长的的确是国色天香,洛王现在是恨不得她死,却又舍不得她真死了!矛盾纠结呗!”
泫然阁,君子洛终于感觉到怀中之人身上,不再是那种滚烫,而是一种正常的体温。
伸出手伏在额头,很好,烧果然退了!
只不过,可苦了自己的身体!该死的!虽然不屑要她,但是身体一碰到她,却是诚实地反应出自己的欲望。
纵然君子洛运功,也差点儿难以压下去。心底暗自嘲讽,难道说,是自己禁欲过久的缘故吗?
君子洛摇摇头,听着凌心语已经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这才确定她已经无碍了。
再去看她睡得安稳,而自己却憋着****,忽然内心起了个邪念。将她紧紧搂住,凑上她的樱唇狠狠地吮吸着。
大手也开始附上那对高耸的柔软,唇一路下滑,直到埋首在那对玉峰上,吸吮,啃咬,听着凌心语睡梦中的嘤咛声,和高耸的红色草莓后,才满意地松开手。
小心地掀开被褥,替她掖好被褥,君子洛才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前厅的时候,水灵莹直接哭着扑进他的怀中说:“洛哥哥!你终于肯理会灵儿了吗?”
“灵儿怎么哭了?谁惹你难过了?”君子洛心疼地看着水灵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紧张地问。
“就是你惹我了!”水灵莹控诉道:“我现在都快饿死了,你眼里心里只有你的王妃,都不管不顾我了!”
君子洛眉头一皱,冷声说:“管家,本王的吩咐,你都不听了吗?”
“王爷恕罪啊!”管家直接跪了下来说:“奴才想要上膳食,是郡主说了,一定要等王爷用膳,奴才拗不过郡主,王爷饶命啊!”
“好了,你下去吩咐一声,现在传膳!”君子洛挥了挥手说。
“是!”管家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忙不迭地下去了。
“三哥,三嫂可是脱离无危险了?”君子衿起身,淡淡一笑问道。
君子洛面无表情地牵起水灵莹的手,不在意地说:“反正死不了了!”向着膳厅走去。然后转向水灵莹说:“灵儿,只此一次,在不可以拿不吃饭开玩笑,知道了吗?”
水灵莹撅着小嘴说:“哼!灵儿不依,你的王妃重要,灵儿难道就不重要了?”
“灵儿,你胡说什么呢?洛哥哥一早就说过了,你在洛哥哥心中地位独特,无人能及。至于心语,她是本王的王妃,若是出了不测,本王该如何向父皇和左丞相交待?”
“那,洛哥哥也说她没事了,现在可以陪灵儿完了吗?”水灵莹立刻兴奋地说。
“行,谁让你是洛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宝呢!”君子洛宠溺地说。
君子衿一脸的五味杂陈,原来三哥对三嫂的态度,和对灵儿的态度,天壤之别。那么,不爱她,这么捆着她,对吗?
心底说不上来是对那个翠绿色珊瑚群女子的怜惜,还是隐约带了一丝期待和侥幸。
君子洛威严地走进泣宣阁,方才鲜少的露出一抹疲惫,靠在软榻上吩咐道:“夏启,加派人手,去梅雨阁保护好灵郡主。必须给本王保证,郡主的绝对安全,你可知道?”
“是,属下遵命!”夏启躬身说:“那王爷今晚上打算在哪里就寝?泫然阁有冷然守着,属下还放心,若是王爷去别的院子,恐怕唯恐……”
“不必多虑,本王相信,他们也不敢公然对本王不利!再说了,依本王的身上,这世上少有人能令本王受伤!郡主安全至关重要,你下去吧!”君子洛眸光中的寒芒一闪而逝。
“是,属下告退!”夏启应道。
“流星,你去汀兰苑,给本王把紫云宣来。”君子洛皱着眉,随即又说:“对了,去泫然阁,把香寒那丫头也叫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流星应道。
几乎是同时,香寒和紫云同时到了泣宣阁,恭敬地等在外面,直到君子洛宣两人进去。
君子洛看向香寒说:“王妃情况怎样了?”
香寒面露喜色说:“回王爷,王妃已经苏醒,太医也说已经无大碍。只要按时吃药,平时膳食吃清淡些,多吃些补身子的药,调理几日就可痊愈。”
君子洛拿着茶杯的手一滞,随即又问:“王妃醒来,可是说了什么?”
香寒闻言身体一颤,随即还是恭敬地说:“回王爷,王妃醒来第一句话就说—就说哪个色胚非礼了她!”
君子洛脸色一黑,香寒赶紧垂下头说:“还说,王爷趁人之危,以后最好不要离她太近,否则……”
君子洛不耐烦地说:“否则什么?”
香寒浑身一震,声音更加小了:“否则—王妃说,别怪她不客气,见王爷一次,打一次!”
君子洛简直是震怒了,不过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那,你怎么回答的?”
香寒心底巨震,还是说:“奴婢说,不知道。”
“回去告诉王妃,就说她是本王王妃,本王非礼她那是天经地义。另外让她把身子养好了,再跟本王说狠话!”君子洛慢悠悠地说。
“是,奴婢记下了!”香寒应道。
“退下吧!”君子洛摆摆手说,随即又看向管家说:“刚刚香寒转述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吩咐膳房按照太医所说给王妃准备膳食。另外,王妃嘴刁,尽量换不同花样准备膳食,不可懈怠,听明白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管家慌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