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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世界上,你是唯一,我不去欺骗的女子。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我把我积攒的所有的爱情都给了你,你离去时,是不会给我留下一颗种子。

无法抓住你,学着看淡离去。我在为迎接你做我一切能做的准备。

今天,我在宿舍里很惊讶的见到了邢雨,得知是宝龙破例安排他在这里住的。我帮他归拢了一下行李,他背了一个大旅行包,我觉得有意思的就是礼貌的一罐黑咖啡,干净漂亮的卡通枕头,一把二十厘米的精致好看的水果刀。

我坐在我的床上,叼着那颗烟,把玩这那把刀,给宝龙打电话说:龙哥,邢雨没有被褥啊。咱们库里还有新的没有。

宝龙说:今天和那谁,处的怎么样啊。

我说:王八蛋,我也没杵,感觉不到啊。

宝龙笑:你这个态度是对的。要努力去获得机会,我说的是杵进去的机会。

我说:能不扯这个么,我问你正经事呢。还行不行了你。

宝龙说:咱们啥时候,发过啊,你问我这个咋想的。你和亮哥的是我早早买回来的,新的。

我说:切,我以为是发的呢。原来是咱们感情到这啦。

宝龙说:你说这话我都不信,亮哥早就发觉了,你就这么迟钝。

我说:你今天咋这么冲呢,那我不知道我问问你呗,你这么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内涵啊。

宝龙迟钝了一会说:你看,你想这个就这么快。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了解的那么慢。我让送二百块钱下去。你陪着邢雨去买一下呗。

我笑:切,你这个做法是真的伤害我了,我是往那面想了。可是我只是问问,也没过脑袋。就顺嘴说。咱们之间,我就喜欢顺嘴就说。

宝龙说:得,到此为止,一会上来找我,给你喝点好的。

撂了电话,我对着邢雨说:这人和我就有脾气,就对我暴。

邢雨似有含义的说:我觉得龙哥,对谁都很暴啊。

我笑说:你不知道吧,大家叫他“暴龙兽”啊。

我捏着刀刃,还给邢雨,我问道:来哈尔滨,还带这个做什么。

邢雨接过去,合起那把小刀揣在裤子兜里注视了我的眼睛一下,只是一下说:我一个人来的。

我同邢雨穿过库房,他说为什么不从大门出去。我问:怎么,有什么区别么?

邢雨说:大门亮堂。

我说:哦,你不喜欢黑点的环境么。

邢雨说:和男人不喜欢。

我说:呵呵,嚓,这样啊。感觉被你耍了。

邢雨问我:鹏哥,你为什么喜欢黑的环境。

我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邢雨站住身,靠在啤酒箱上,低头一会说:我能先听真话,后听假话么。

我笑说:能,当然能,真话就是我今天亲了前台一下,她还没下班。我没想好今天怎么面对她,哦,是没去想。假话么,太亮的环境,让我有压力。大厅的灯,牌匾的装修。

我和邢雨,并排走着,路过烧烤车的时候,我说等回来的时候,我请你在这里吃饭,算你到哈尔滨的接风。

邢雨说:鹏哥,你知道么,那天要不是你和龙哥,在网吧帮我,护着我。我现在肯定在派出所,监狱呢。

我说:我想的是,那天没有我们,你也就是被人圈踢一阵而已。你真的让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去选。

邢雨说:大家都说出门在外,事事难,有许多地方要委屈求全,我坐上来哈尔滨的车,我就决定了,在家的时候我害怕我做的很多事情会连累别人,也不做事,也受委屈。换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我捏捏他的手臂,笑对他说:这个么,你很强壮,但是你也打不过那天的三个人,二个人的。你敢,这个就很强,起码比我强。但是,你那天如果真的一个人用那把刀杀人了,你是要偿命的。如果你有一百个朋友,哥们。你就可以让每个人踹他一脚。

邢雨苦笑着对我说:有朋友,做什么都有底气。可是现在这社会,交朋友要钱的。我在家里的朋友,有开店的了,有开出租的,有上学的。我们之间都淡了。不再一个层次的话,很难在维系从前的感情。

我说:旧朋友离开了,去交新朋友。林杰,宝龙,亮哥,这些人都很容易交下的。

邢雨耸肩说:我愿意做大家的哥们,我也希望大家能快点接纳我。林杰和我说了些鹏哥你的事,让我和你多接触。

我说:哦,你想表达什么。

邢雨说:我现在不知道我该专注于挣钱,还是发展人际关系。

我俩来到一个军品商店,我对邢雨说:被褥还是在这种店买,便宜,质量也行。

我提着背着一个被绿色布罩包裹的草帘子,邢雨背着被褥卷。他一直和我客气,说他自己有钱买被褥,不用我给他花费。

我打断他的话问他:你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邢雨一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话。

我说道: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你是和我一样,什么都需要自己去争取的那样人。还是先交朋友吧,志同,才去道合么。

邢雨说:可是,我能给自己买一套被褥,却不能请大伙一起去吃顿饭。人家怎么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对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他们也不需要我去帮他们,我也没能力帮他们。

我肯定他的说法:嗯,你说的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无法让人把你当成朋友。你不是说“那天,如果宝龙没帮你,你就会在监狱,或者派出所么。”你看,这个事情你敢,我就不敢。这就是你比我有价值的地方。取决于,当真正的状况走在那一步的时候,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让大家觉得你行,你可以,然后接纳你。

在烧烤摊,坐下还未点菜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亮哥在电话里急躁的对我说:快去找宝龙,那个黑胖子的KTV惹上事了。看宝龙什么态度?

我说道:你直接给他打电话说呗。

亮哥喊:我打好几个了,都没人接。谁知道他嘎哈呢。快去得了。

挂了电话,我冲邢雨挥了挥手机,笑笑说:你看,这事也不少吧。你是去三楼,找宝龙、把这个电话给他。还是回去寝室睡觉,我上去找他。

邢雨,从我手中接过手机,揣在衣服兜里。背起被褥走回店里。我说:把东西放下,我给你拿回去。

邢雨说:你一次拿不回去,太大了。

我说:我分俩次呗。

邢雨说:我背进库房就放下。

我拿起草垫子,追上他,对他说:你不许回寝室拿你那把小刀去。到时候,你一亮出来吃亏的是咱们自己。

我走进寝室想了一下,越来越觉得亮哥这人,不靠谱。我怕他自己先去了。想打电话仔细问问,刚才还把电话给邢雨拿走了。我走出去,去楼上找宝龙的时候,正和他碰个照面。他对我说:黑胖那用人,我带人去。你上楼看着点,有闹事的,喝醉的,你和周利就把他扔出去。宝龙拍拍我的肩膀,走要跑出去。

我问抓住他的胳膊问他:到底咋回事,有危险没有。

宝龙说:有人砸他车呢,还要进店去闹。你别拉着我,咱们要是去晚了,警察一去,整的一片都知道了。他店就开不成了。

宝龙使劲挣脱我,边跑边说:你打电话给林杰,问他那帮哥们愿意去不得。你就好好看家。

我望着他蹦跳的背影,呆站了一会。脑袋里突然出现欢呼雀跃这个词。当时和那个老板接触的时候,我的随口一说。如今成了宝龙结交新朋友的契机。黑老板他有钱,宝龙有人。他们能成为朋友。相互扶持,相互利用。

在前台,我借了红英的手机先打给林杰,他睡梦乍醒的:喂。我说:我是鹏,那次咱们去的那个KTV有事,宝龙问你去不去。

林杰说:啊,鹏哥你去么。

我说:我现在在店里呢,宝龙他们已经走了五分钟了。他让我问问你,你的那些朋友,愿不愿意和咱们哥们一块玩了。

林杰小心的询问我说:鹏哥,你要我去?

我带着情绪,有点气愤的说:不是我让你去,是你自己决定,你去不去。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宝龙问起我,我就说我没给你打。墨迹,撂了。

红英看我打完电话,问我说:鹏,出啥事了,第一次见你这样说话。

果子,也好奇的等着我的原因。我笑笑说:就是在外面认识的一个朋友,刚才打电话找人帮帮他。

红英犹疑的说:这个点啊。

我对她耸耸肩,打了周力的电话,马上被接了起来。他抢口说:宝贝,咋的,想我了。

我咳嗽一声说:力哥,是我小鹏。宝龙出去了你知道吧。

他声音冷硬略带嘲讽的说:知道,他还交待让我们配合鹏哥呢。鹏哥你就上来吧。

我呵呵阴笑了两声,对着电话说道: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我既然不在这里干了,也不挡谁的道、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你帮宝龙好好照应吧。

我把电话还给红英并说:你对象,真冲。

红英答:和谁都哪样,不知好赖的。

我眼神游在果子脸上,等她发觉我在看她,不一会被我目光惊动。在她定睛看我时。我撅起嘴巴,隔着空气吧唧了一下。

我从大门出去,想起方才不同往日的作为,这是男人的存在感突然出现,而催生一种更强大的自信。自信到没脸没皮。

在出租车上,我报了位置之后,司机师傅很不解的说:今天去那里的人真多,我同事拉了不少人去那。

我怔了一下,无意和他纠缠,我飞快的动脑袋想着合适的理由,我说:哦,今天有个官二代,在那过生日。组队献媚去呗。

有些人的道路,很窄小。费很多力气,受了许多委屈。看清了找到了一条路。不是心存感激的去走,而是心存侥幸的去奔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前方被人设上路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黑暗,而见不得光明。那路上有一抹飞快消逝着的光,她即是指引去前路的灯,也是引诱入陷阱的饵。可是人生在世,我们在走过的路上留下的血汗足迹,让我们不忍在去,付出回头重来的勇气。

我觉得我是懂宝龙的,他在一个陌生的网吧,笼络了一个陌生不知道背景的邢雨,他干嘛不去,讨好一个在哈尔滨有买卖的老板。这个黑胖子老板,总比邢雨有价值的多。

我们和宝龙有了不再一起的三年,亮哥呢,他喜欢这种做哥的感觉。东北的孩子,那个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做哥没什么,挣钱也没什么。俩者结为一体就很危险。我们这样的人,社会给我们设下的陷阱,你在社会中轻贱自己,就给自己贴上便宜的价码。别人用这个价钱买下你,然后把你当成已上膛的子弹。

亮哥就是这样的人,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做我的盾牌,也去做宝龙的枪。区别在于,我不去招惹什么锋利的东西,让他给我挡。但我不知道,宝龙会不会用他刺穿别人的柔软处。我又担心他有一天把让人把他自己当成一枚子弹,就像蜜蜂蜇人的尾后针一样。

一脸倦容的我,迈上被我俩撒尿的台阶。牌匾本来应有闪烁的灯光,早就已经暗了下来。在一步距离就能打开门的时候,门旁的位置有声音告诉我。“今天不营业,去别人家吧。”

我说:我是来找人的。

声音顿时很紧张,说:你是那伙的。

他的紧张瞬间把我传染了,因为我也分不清他是那伙的。

如果说错了阵营,他会不会就地揍我一顿。我现在很久没睡,一身疲惫。

我只能说:你给屋里的人,打电话就说鹏哥来了。

这小伙智商不如我,他可能也觉得这样是个好办法。就照办了。

他战战兢兢的偷眼看我,边摁着键子、我正等待区分他是叫什么哥,还是叫老板。林杰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说:鹏哥,站这里嘎哈,不进去呢。我转身我就乐了,林杰果然带着几个人一起来了。

我对他说:我在这门口,斗智斗勇呢。他怕我是别人的人,我也怕他是别人的人。

我对着林杰带来的几个人,点头示意。

林杰越过我的身位,问那人:你那头?屋里什么情况。

那人说:我从有人进去闹事,老板就让我在外面看着了。说的是修电源的,今天不营业了。

我对林杰说:进去看看吧,别让亮哥,宝龙办不了事,丢了面子。

在一个大走廊里,类似于学校班级的那种走廊。

我们一行人路过一个一个陌生的脸,我数着能有二十多个。我和林杰与他的哥们们,被人喷着烟气。来到了一个门口。一边是周阳,一边我不认识,周阳左手边也占满了我熟悉的脸。

我抬下巴指那个门说:里面都有谁啊。

周阳把烟盒递给我,我从里面拿了一颗,他把烟拍在林杰手里。由林杰分给他带来的人。周阳说:这家老板,暴龙,和亮哥。那伙人的大哥也带俩人在里面呢。

我继续问他:因为啥你知道么?

周阳用夹着烟的手揉揉眼睛说:不知道,想来也就是谁看这家买卖眼红吧。

我看他一眼,嘿嘿道:你看,你这不是知道么。

周阳连摆手讪笑道:我这都是猜的,我确实真不知道。

我转身问门口的那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说:嘿,哥们,你应该知道原因吧。让我们这些一会得出力的人也知道个明白。

那人冷笑数声,揉揉鼻子:咱们关系也不是很好,我嘎哈非的告诉你啊。

我说:周阳,这人脾气还很倔呢。我比你人多你不数么,你和我这么倔。

他说:数你个吊啊,你人多,我人少咋的。

周阳,林杰上前一步,周阳对那人声色俱厉道:妈的,你说话小心点,数个吊,你是个吊啊。

那人也上前一步对峙周阳说:咋的,不用等老大发话,直接干呗。

我左想右想,还是装出一副笑模样挤在俩人中间说:算了,算了,不要说这些没所谓的话,屋里不说话,咱们在外面就得,和和气气的谁也别伤了谁。我把俩人推到原来的位置。接受着那人鄙夷的样子。

在队伍的末尾,邢雨在看我卑躬屈膝的左右逢源,我过去和他说话:周阳给你安排的位置?

邢雨说:嗯,我是要站前面的,他说站后面吧。

我说:他不了解你。当然,大家都想在前面。

邢雨笑说:我比他们块头更大,更有力量。他神色一整说,鹏哥,让我在前面。

我和林杰,和敌人擦着肩膀。溜这走廊的墙边来到大厅,我看见在尽头角落里的邢雨,看到我们的人都拥挤在死角。我打给亮哥,被接通后亮哥说:我开免提了。

我问亮哥道:谈的怎么样了。

亮哥说:很费劲,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仔细的说:什么情况,因为什么。

宝龙声音传来:给你比方一下,咱们县里网吧,从一块钱,涨价到一块五,在涨到二块,是因为网吧之间都联合起来了,他们共同涨价才能保证不会失去所有的客户。

我说:现在三块钱了,你说重点你们在谈什么。

宝龙说道:今天来的人就是来谈联合一块涨价的。

我不解道:涨价很好啊,多挣钱的事为什么还要搞的紧张兮兮的。

宝龙笑声,在手机电音中传出来说:因为涨出来的钱是加盟的费用,不是揣进老板的兜里。也不是给员工加工资。

我瞬间理解道了说:保护费呗就是。老板怎么说?

宝龙说道:现在咱们人能来的都在这里了,人数相差不大。所以在谈么。

我对他说:我和你就隔一个门。

宝龙说:靠,我开门你进来啊。

我马上说:不用。我看我说也没什么用。两方有一个人松口你们就谈呗。反正胖哥也不会受到损失。

宝龙说:草。胖哥车拖后道去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什么损失了。

我说:我把人带回去了,他们是不是约好的啊,咱们店里也有一帮人在生事呢。

宝龙急切的说:什么。电话里说道,你们挺有能耐啊,你们知道我们店里老板是谁不得,就敢去威胁他。叶子,你带人回去也不用管那帮闹事的人,敢砸敢打人的,一个都跑不了。

陌生的声音说:老弟,你带人走了。我只能吃这个亏了。我认可用我的损失交朋友,我也不能这么憋气。

我挂断电话。心里虽然忐忑。但是我说服自己,我们长大了,不是事情不好去办,就不做啊。

莹白色的灯光晃在头顶,我困倦的丢当的。周阳依旧在门口一侧,脚边满是烟头。他的手里还夹着一颗。有人三三俩俩的说话,有人靠着墙闭着眼睛。邢雨靠着尽头的墙面,在看我的方向。

我压低声音不让靠我很近的敌人听见的,对身边的林杰说:你看,其实没什么可谈的。

林杰说:我知道,我们人太少了。如果我们在有一倍的人,我们就能赢。

我说:你说的对,但是你的思路是岔批的。我们没有在加一倍的人,但是你可以让他们少一半,咱们不就多一倍了么。

在林杰怀疑着走出去时候,我走近走廊的开头地,和那个陌生的面孔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我大声的说:周阳,把咱们人都带出来。宝龙他们已经谈完了。

周阳说:鹏哥,我没别的意思,宝龙没有给我电话。

我冲他招手,语气平静的说:邢雨把咱们人推出来,店里有事,先处理咱们店里的。

周阳拦住众人对我说:鹏哥,我这样走,很怂啊。

我笑,有人在咱们店里闹呢,分点轻重缓急好不好。邢雨你说过,你很有劲啊,推他们出来啊。

在牌匾的灯光下,我们一行人,不规则的站着。林杰在众人之中,说说笑笑。周阳和邢雨与我走在一起。我说那个看门人,你能把这个霓虹灯关了么,晃的人头晕。

他说不能,开关在老板办公室。

我对周阳说:周利很不喜欢我,他不避讳我看出来。他自己知道,他不是讨厌我,而是讨厌亮哥。

周阳说:没有吧,我没有感觉他的想法。

我对着邢雨和周阳说道:亮哥和我到店里只有一天就可以拿事了。你们或许觉得是宝龙的原因。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是如何选择机会去展示自己。怎么样的去赌自己的体力,才能受到赏识。是无时无刻的去保持自己最为让人刮目相看的一面。因为年轻,我们可以一直绷着最有劲道的角度。然后加一点幸运。

邢雨说:鹏哥,我们真的要回去店里么。

我说:刚才我说的都是说辞。也许今天是机会,也许机会还在未来。可以选择等,也可以选择抓住。邢雨,你要怎么选。

邢雨笑,他说:我要出头,我要去习惯。出头。

我说:周阳,你呢?

周阳说:嘿嘿,我今天来是给宝龙办事来了,总有做成才有面子吧。

嘿嘿,看过很多电视剧,谈,没什么可谈的。一方倒下。一方站着。才具备能谈的条件。

我们带人从KTV的后门,进了店的储藏库。林杰看了看手机,说:鹏哥,现在从咱们出来过去了五分钟,亮哥有俩个电话咱们没接到。

周阳,顺手抄起来一个啤酒棒子,说:大家都拿这个。有比没有强。

我拦住他说:草,没那个必要,打伤人家咱们也很难做的。

周阳说:鹏哥,他们不伤,咱们就得伤。咱们也不知道他们藏什么东西在怀里了。

我指了指那个门,说:你看,那个门才是最好的武器,咱们用那个把他们推到墙角子,那么多人倒下了,他们就站不起来。

邢雨插口说:鹏哥,要说那个门的话,我就得还是床更好。我睡那个铁架子床。好拿,还有分量。

我想了想,你说的对啊。

周阳说:那我们手里什么都没有啊,他们一定藏着东西呢。

林杰笑说:鹏哥,上次咱们一起来这里。我见过这家店里有灭火器。你觉得呢。

我大笑说:人多了,脑袋多。就是好用啊。周阳你觉得呢。

周阳说:呵呵,灭火器好。能喷射的。

我说:找几个力气大的,推门逼迫他们,挤在墙角、灭火器就喷这他们推。

周阳说:我在前面拿床。

邢雨看我一眼说:我也在前面。

我说:你们在拿点铁罐啤酒,记着往地下摔,摔炸了,小心点别打到人。

周阳点了人之后,把大家全部带了出去。我坐在啤酒箱子上看着未接电话变成了四个。我安慰自己的去想周阳他们跟着宝龙来到这个店里,都做好了准备。挨揍,流血,为了义气么。我觉得不是。现在的人这么聪明,不可避免的都会在心里计较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方法。他们懂得,抱团的好处,也知道自己能选的路不多。只能结下彼此的友谊,赌对方在拥有未来时,会回味这段情分。所以我们,他们做事情,都是为了给大家拥有共同的,可以回味品尝的曾经。

那夜,KTV的老板神色沮丧的已经妥协了,他内心里已经觉得亮哥,和宝龙已经是靠不住的人物时,邢雨拽着某个人的脖领子,把他拖进谈判的房间,扔在地上像砸下一块烂泥。

亮哥对对方冷笑着说:呵呵,刚才所有条件答应你了。现在是不是得换下角色。

宝龙笑:你们砸的那个车,你们就开走吧,不过要换个新的来。

虽然我嘱咐过,还是有人把铁盒的啤酒,砸在别人头上。灭火器打开的时候,邢雨说他都睁不开眼睛。林杰的朋友被自己人踩了好几脚。周阳,把对方的眼眶打的出血。

他们在饭店的包厢,高谈阔论,大呼小叫。抽着香甜的烟草,喝着高度的酒精。每个人都看见每个人原来真的并不是一无所用。起码可以替自己挨揍,帮自己出拳。

我把手里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关掉。疲惫的一天并没有因为什么兴奋,让我有了一觉之后的精神力。还年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和他人的不同,在于他们是因为发现而快乐,而我却会要为了收获才会快乐。我的快乐便是收获。可我还要装出我也要因为大家共同的“发现”而快乐。和他们打成一团,装会很累。所以我今天好好的睡,明天在去装出快乐开怀的样子。

我们在心里都藏这一个纯洁的梦想,想儿时,老师在班级里问同学们将来要从事什么事业。那些童声稚语在心情激荡时分,也会回转在耳边。那时候,正义的警察,温暖的医生,高尚的教师。威武的军人。都在我们心里筑起座座高山。自然是在某些人眼里职业是有贵有贱,但我觉得都是平等且高贵的、即使你看不透我,我们。我又有什么位置责怪自己让你看不懂。

现在,温热的阳光撒在脸上,转过头可以看到一张美丽又令人心情愉悦的脸蛋。喧暖的被褥,温柔的床榻。我轻轻的拥你在怀里,动作惊醒了你,你蹙了一下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看什么,只是让自己在我怀中的姿势更加舒服。我,我们希望可以在未来享受这份温馨。就无法跨过,我们血性激昂的青春。

我们这样的人啊,只有这个时期,拥有最大的闯劲。最大的力量。我们没有,就像玄幻小说里,有可以让时间停止的法宝,主角们在里面修行努力。在出山时,世上一刻钟,他已经修炼几百年了。没人把我们当作社会的主角,所以呢,看重自己。做自己圈子的主角,通过去做,去闹,去闯荡。可以完成一个看得见的目标。做一个被人在意,如果你看重的是东西。而不是人,既然是东西,那你就可以选择暂时不去做一个有无数种束缚的人。

好,坏,我不是一个可以被定位于好的人,但我也绝不是一个坏人。我觉得自己是可怜人,但我不允许那些看我的他人把我归到可怜的一帮里。可怜是对一个强大者的藐视。

我自己是不是强大者,我无法定论。我相信时间会给我答案。只是青春未尽之时,我已觉得时光走的太快。

早上四点的时候,姥姥给我打了电话,亮哥把我摇醒之后。我听着手机里的声音,那苍老的声音让我变的软弱。我爱我的家庭和亲人,但是不期望温柔细语的关心、会心酸,疲惫,感动,自责。

在社会中游离许久,我想变成左右逢源一个搞笑的人,学艺不精之下,成了可笑的人。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不会去抑制眼中的泪花,我会有些骄傲的本钱,我会告诉她,你的孩子长大了。

亮哥变了,他这次没有把收获分给那些新朋友。他郑重的问我,赚钱累不累。我诚实的答他:赚钱不累,就是找不到方法让人沮丧。宝龙说:累啊,做什么都会累。

累是我们的起点,飞过过起点,跑过中途,我们就可以在晚年悠然的散步了。

飞过起点的青春,我们要得意。跑过中年的磕磕绊绊,我们要的是幸福,晚年,太远。也许我们永远都活不到那个悠然的岁月。

我问亮哥:为什么这一次对那些给我们创造出机会的兄弟,小气。

亮哥笑,笑出沧桑的味道。年纪轻轻的沧桑、他说:那次你买了许多肘子肉,林杰问你为什么要给大家花落在自己兜里的钱。你答他“钱财落在自己的手里是利,散在朋友手里是义”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感受的,我觉得很可笑。

我说:是啊,我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觉得酸。我知道我是在欺骗他,可我不管他的想法,我要说出来。表达我的意图。只是为了这样。

亮哥说:对啊,可是你暗示的太软了。我给他们吃什么,他们就得要吃什么。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说:可是亮哥,我们和他们是一样的人啊。

亮哥说:不一样,你给他们出的主意,我和宝龙在房间里承受了最大的关注和仇视。那些混混报仇的话只会针对咱们,不会针对那些打架的打手。

宝龙扔给我一直烟,看我点燃叼在嘴里,他说:叶子啊,在东北,在哈尔滨,说话,谈论是解决不了问题冲突的,你鼓动咱们的伙计们去动手,打赢了你是对的,打输了你也是对的。只有僵持是错的。你这次唯一的漏洞就是,没有和大家一起在前面。你不去做,只是说。大家很难把你当成自己人。

我辩解道:我怕疼么,你和亮哥不在,我怕被人打死。

宝龙说:可是你不能一直.、

亮哥打断他的话对我笑说:明天你去买几件新衣服,靠嘴就能混的人,不能一直像个乡下来的小子,被人看轻的话,给自己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大早,算不清自己睡了多久,好像只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分不清是做了太久的梦,还是睡的太短。我晕沉的头脑,被声响惊醒。眼神直勾的锁定了声响制造者,宝龙对我耸耸肩,说:我困的要死,我闭上眼睛,把被子盖上头顶。

宝龙说:有人在门外等你,你答应人家的事。还是要做的啊。

我在次把脸暴漏在灯光下,我看着惨白白的天棚说:宝龙,咱们一起长大,我了解你俩,我以为我是了解的。然后我和亮哥来了哈尔滨,我们发现你变了。我们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所以我们努力让自己跑的快一点,然后昨天,亮哥又变了。我不想变啊。

我突然愤怒了,我激动着说着狠话:如果我变了,像你第一天利用我和亮哥,像亮哥昨天利用那些认识不到俩月的哥们,如果我变了,我们三个人,还能是兄弟么。

宝龙问我道:兄弟啊,你今年多大了。长大不好么。白静的腰很细,胸很软,女人的滋味。大米饭,熬白菜不好吃。中华比你那个红河好抽吧。你表彰自己,是为了让我们觉得我们卑鄙么。

我笑:白静的腰很细,我能看见。可是胸很软你怎么看出来的。

宝龙来到我的床前,弯下腰捏我的脸,他似笑非笑的说:看不出来,就用感觉的啊。

他打断我要说的话,继续说道:找媳妇还是靠谱一点,二龙他妈就不靠谱。有俩个孩子,周六给老大打了疫苗,周天却去打麻将,觉得领小儿子去没有必要。我说的是流脑疫苗。

拖鞋拍打地板的声音,在我睡的时候,亮哥轻手轻脚的没有惊醒我,这次他没有遮掩,他大步的走出来。他揪起宝龙的衣服领子和他对视,他问他为什么?

宝龙挥动手臂打落亮哥的胳膊,他急躁的说:你总护着他,你总是护着他。

宝龙抓这亮哥的手,伸到我的面前大声喊我:你看看这个手指,昨天晚上你运筹帷幄的时候,亮哥被人将的把他生生掰断了。他变的不为兄弟着想了,变的顾自己了。自私了。代价在这里呢。

他抓我的头,逼迫我的眼神注视的方向。宝龙学了昨晚上亮哥对我说的话:兄弟啊,“明天你去买几件新衣服,靠嘴就能混的人,不能一直像个乡下来的小子,被人看轻的话,给自己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宝龙放下我的头发,他对亮哥说:我能理解他,但是我不能惯着他。他如何做,如何想我不管,兄弟么,要做对对方好的事情。你保护他,会让他变的软弱。软弱啊,多可怕的字眼啊。怎么能让自己的兄弟是软弱的人呢。

亮哥说:舅舅的朋友没了手指之后,有了楼房和车。我只是掰了一下,我也给自己的楼和车做做打算。是吧,叶子。

我穿上衣服,鞋子。洗了脸,刷了牙。这少少的时间,我在宿舍和洗手间来回穿行了很多遍,亮哥和宝龙一直在,我忘记了他俩的存在,只是如同影子般,在记忆里,像是摆设一样。我想了许多有用的,值得回味的想法。那许多想法就像是前半夜的梦,早起时,没有一丝头绪。

我们需要奇迹。名声与利益是相辅相成的,反方向的名也可以创造利益,这也应该是一种震憾的讽刺。

她用青春换长心,我用青春兑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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