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绗来到地牢,看见昏迷状态的风儿,眼色有些沉。
再看着一边的舞阳,却又变得疑惑,诊过舞阳的脉,更是惊奇。
却不曾想,本来昏迷着的舞阳,反手擒住云绗,手上拿着短匕首抵住云绗的咽喉。这让雨儿吃了一惊
“你干什么?”
舞阳只是冷冷的看着云绗
“给风儿解药。”
雨儿急的一惊,话一出口才觉得错
“没有解药。”看见云绗微皱的眉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此时再说有以来换取,恐怕舞阳早就不相信了。
只听此时云绗一声冷笑
“你当我天玄堂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么放肆,把我放了,也许我还能留你一命。”
“天玄堂是什么地方,我清楚的很,没人能比我更清楚,若是我放了你,你口中的也许也就只肯能是也许了。”
云绗一怔,知道她说的对,天玄堂素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地方,即便天玄堂以解毒,治病为业,可绝不是什么医者父母心的地方。
“你放了我们堂主,我去当你的人质。”
舞阳冷笑,云绗也不免皱眉,舞阳既然想到以人作为要挟,除了云绗这天玄堂谁死都无所谓,谁的命都不值钱。
“你真是好笑啊,想不到天玄堂的人都是如此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足够抵得过你们堂主。”
雨儿一愣,脸变得苍白,刚才那一番话无疑贬低了云绗的地位,而在天玄堂这样一个推崇地位等级的地方,无疑犯了大忌。
“那你想要什么?”
云绗镇定的开口,舞阳的匕首忽然低头附到云绗的耳边低语。
云绗眸色不定的看了舞阳许久,终是屏退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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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熠此刻却是调动了手里的暗卫,满京城的找舞阳,可是毫无疑问,都是石沉大海。
南宫玄熠本来笃定的,此刻也有些急躁。
一点消息也没有。
“怎么可能,两个大人就那么消失了,你们怎么做的事?”
苏唯霖也坐在南宫玄熠的书房中,听着南宫玄熠这些天不知第几次的发火。
之后众人离去,苏唯霖面色暗沉的走到南宫玄熠面前,没有前兆的给了南宫玄熠一拳。
“苏唯霖,你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她死之前经历过什么?”
南宫玄熠一愣,旋即便知道苏唯霖说的是什么。
“不管什么,她已经死了。”
“南宫玄熠,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
南宫玄熠也怒了,回手也给了苏唯霖一拳
“你现在是做什么,为了她而来教训我吗?你是她什么人,她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出头?苏唯霖,你是我师兄,我念着我们兄弟情义,可是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替她出头又怎么样?不管她爱不爱我,起码我永远不会让她受委屈,可你呢?明知道那些莫须有的事,却桩桩件件都冤枉她,不相信她,你个混蛋。”
南宫玄熠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一下子颓败。
苏唯霖再次扑上来打他,南宫玄熠也不回手,甘心情愿的受着苏唯霖的每一拳。
梧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惊得马上就跑到了南宫玄熠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南宫玄熠,苏唯霖来不及收手,打在了梧锦的肩上。梧锦疼的闷哼一声,苏唯霖也有些震惊的看着梧锦,梧锦却是扶着此刻已经有些腿脚虚浮的南宫玄熠坐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护着他,你知不知道刚刚若我没有改变方向,你…..”
梧锦一边用手绢擦着南宫玄熠脸上的血污,一边头也不回的应着苏唯霖的话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苏公子,他是我的夫君我不护着他,护着谁,可是苏公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梧锦,他见一个爱一个,见到舞阳就忘记了连梓昔,你……爱他不会有结果的。”
“我的结果,是嫁给他,爱着他,我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苏唯霖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沉静的梧锦,忽然有些找不到话,可是却还是有些痛心的感觉,他说不上来。
“你爱他。”
“是我爱我的夫君,苏公子,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很好。我多事了,梧锦,你好自为知。”
“这话该是我对苏公子说才是。连梓昔是熠王妃,苏公子不要再借着她的名义了,她已经不在,不要污了她的名声。”
南宫玄熠有些震惊的看着梧锦。
苏唯霖却是心中恻然,却原来,她已经爱他那么深。那么结果是好是坏,他这个做兄长的已经提醒过来。
虽然他知道她不需要这提醒。
可是他确实由着以往早已遗失在流年中的那轻薄的情义,说着南宫玄熠的不好,和所谓对她好的话。
他其实,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