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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失落的梦(10)

那天下午两点多钟,我们赶到白坟公社。在五个知青代表陪同下,“刘干事”四平八稳领头走进公社书记办公室。习惯了被批被斗的朱书记赶忙站起来让座迎候,我们有些紧张但还是沉住气把“知青办”的“刘干事”介绍给书记。“刘干事”将公文包放桌上,主动伸出右手一个握姿状笑盈盈地说:“书记你好,辛苦啦!”喜得书记急忙伸手相握:“为人民服务!大家都辛苦!”寒暄后落座,“刘干事”给书记送上公函,然后不快不慢的一句句北方话,把函件内容及来意简明扼要地叙述清楚,说完抽起香烟等待书记的应答。

真是“官性”相通,衣妆照人。正宗的河南籍书记和操一口北方话的“刘干事”竟然如此容易地语音融洽,事情很顺利。书记不假思索地说:“知青办”要重新安置这些知青,我们支持,公社照办!”边说边在函件上签字同意办理。我们紧张而担忧的心情一下子兴奋到极点,跟着“刘干事”连声感谢书记对知青安置工作的大力支持,在握手道别后,去找秘书盖公章办迁移证。

公社秘书谢××,三十来岁,农校毕业生,公社唯一的知识分子。由于我们进城造反不归影响了公社林场的种植任务,他一直对我们很有意见。见今天又来办户口,顿生疑忌,狡黠的眼睛把函件看了两遍,才勉强地给盖上公社公章后领我们去办了迁移证。

已是四点多钟了,我们赶到离公社不远的轿子山煤矿地磅房,等搭乘煤车回安顺。

忽然我们大队抽到公社食堂做饭的林妈的儿子跑来告诉我们:“我妈送开水去会议室听见公社领导开会讲,要追回你们来办的户口迁移证,你们快跑吧!”

犹如一声惊雷临空炸响,我们一下子呆住了!还是“刘干事”临危不惧,望着地磅房前“Y”字形的叉路口问我:“哪条路走安顺近?”我说:“东面经蔡官公社去安顺三十多里,南面过跳灯场公社到安顺也是三十多里!”他又问:“除了运煤车还有其他车吗?”“没有汽车了,两条路上都是煤车少,马车多,我们进城多是走路。”他自言自语道:“只有看天意了!”然后拿出迁移证分散给大家,说:“一人带几张藏在鞋底里,分头跑吧,只要到了安顺城就不怕啦!”于是我们人分两路,向安顺方向奔跑而去。

原来是公社谢秘书的“点水”。他总觉得此事蹊跷,就向朱书记报告,书记不敢怠慢,立即召开会议研究。会上秘书自鸣得意地分析说:“他们来办户口迁移证,我有三个疑点,一是那个刘干事,我去过几次“知青办”未见过此人。二是这么重要的调动安置知青行为,县里应以政府文件行文下达,咋会是一纸公函?三是这个公函函件无编发字号。”

朱书记说查实这问题不难,给县里挂个电话就清楚了。于是电话打到县“知青办”,谁知知青们运气就这么倒霉,竟是龙主任来收拾东西时接听了电话,他说自己已被夺权了,是那些知青们搞的,他不知道这件事。就这样,我们的事情完全露馅。

情况核实后,书记着急了,又是谢秘书乘机大出主意:“我已打电话问了地磅房,他们说那些知青没等到车,分两头跑了,才半个多小时,赶紧派民兵班跑步去追回来!”书记点头同意,但很诧异怎么是分两头走呢?秘书肯定地说:“他们是心虚分头走,上头走蔡官,下头走跳灯场,这有何难,我们也兵分两路追!”

公社武装民兵班接受追夺任务后,正副班长各带一半人,朝着南向着东往两条路追去。

我们由地磅房分手后,刘玉明带着王娅玲、王韵霖往东向蔡官跑,我带着邓天顺、廖国昆朝南向跳灯场跑。

三月的天,寒意扑打在脸上生冷刺痛,半明半阴的天边低垂下灰色雾幕,加重了我们沉闷的心情。跑着跑着,黄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一颗颗一串串继而汇成汗水流进前胸,淌进后背,衬衣湿了,毛衣润了,心里像小鼓在一阵阵敲打,咚咚咚!又像兔儿钻进去在使劲蹬腿,扑腾!扑腾!这失魂落魄的奔逃是生平第一次。见两个知弟没有跟上来,我放缓脚步边走边等他们。近黄昏了,已没有煤车,只见三三两两的马车在过,那负重的老马蹒跚地拖着腿,沉闷的马蹄声敲击着我们脆弱的心灵。

跑到袁家屯寨子,只见原本冷清的寨子正热闹起来,放牛娃尖声尖气地吆喝着牛群,老大爷赶着慢摇慢摆的鸭子步随其后,收工的人们扛着柴火,背着猪草,抱着娃儿,拎着野菜跟进寨头。一时间,茅草房、石板屋、土墙里的上空升起一缕缕青烟。我们跑进人家户要些水喝后,不敢停顿,相互鼓鼓劲又小跑起来。我估算已跑得十多里路了,还有二十来里,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脱离险境了。

不停地紧跟慢跑,迁移证在鞋里梗着脚底,脚痛起来,脚底板火烧火燎的,像针刺刀割,看着两知弟咬牙忍痛一脸汗水的可怜样,我心疼地喊停下歇歇气。

歇下气来,方才看清两边田野里一片片金黄。啊,正是阳春三月,满田满坝的油菜花,昂头吐蕊开放,山风吹来,扑鼻的香,田边地角的蚕豆花紫色白色相间,迎风左摇右摆;大块大块的麦地里,粗壮的麦穗挺直向上。唉!多美的春天,不由令人想起三年前我们上山下乡时的轰轰烈烈,光荣无比,而今,尝尽各种苦难的我们,却在奔逃之路上冷寂无助,悄然无声!这是历史对我们的嘲讽吗?还是命运给我们的折磨?刚想到此,仅仅几分钟时间,只见路后边有七八个人朝我们方向跑来,我惊呼一声“追来了!”三人便一跃而起抬脚就跑,这下可是难逃了!我心乱如麻,头脑混沌,一下想到神话里的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一下子又想到了一首歌里“追兵来了,莫奈何!娘啊,我像小鸟儿回不了窝……”

突然,“站住,跑不了啦!”的阵阵呐喊声把我震住,双腿一软,瘫倒在路坎边。

两军相逢勇者胜。已筋疲力尽且手无寸铁势单力薄的我们三个文弱书生,在训练有素荷枪实弹的武装民兵面前,只得“束手就擒”,毫无办法被他们带回公社大院。

真是放干河底捞鱼-一网打尽。当我们三个被喊进公社会议室问话时,知青办干事刘玉明和两个知妹已站在那里。唉!他们也没有跑脱。彼此看着疲惫不堪的一副俘虏样,心里却十分悲观,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子被冷水浇灭了!我们眼里都在喷着怒火,现在的形势是造反派当家,大家根本不把公社和背枪的民兵放在眼里,气的是他们破坏了我们的好事。

谢秘书看去很得意,他慢条斯理地说:“现已査明,你们夺权办户口是非法的,重新安置是借口,快交出迁移证,放你们走!”

“什么非法?法在哪里?夺了权就是革命造反派当家了,我们说的不算,要你们小当权派说的算?我们办户口是革命形势发展的需要!你这是破坏革命!”刘玉明可能是被谢秘书的话激怒了,他提高声音,几乎是吼出了这些话。

我也跟着来了劲:“你们用武装民兵对待知青革命造反派,决没有好下场,快放我们走!”

王娅玲干脆带着其余几个知青喊起来:“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一见这形势,谢秘书的语气软了很多,解释说:“这事我也作不了主,朱书记到区里去了,希望大家别为难我们了,把迁移证交出来,以后正式下个文件来我们照办。”

说完后,僵持了一会,见我们仍无交出的意思,他似乎无可奈何地说:“不客气了。”说完,示意民兵们搜身。乡下的民兵们,根本不怕什么造反派,也不理睬什么革命大好形势,他们唯命是从于自己的上级。

我们一再辩解不听,齐声抗议无用,想要反抗没法,也不能和十多个带着枪的强壮汉子硬拼,只得任凭他们从鞋底搜去那装热不多时的宝贝户口迁移证才算罢休。就这样,我县知青夺权办户口的事,以失败告终。

历史开了太大的玩笑。十年浩劫中,我们这群被愚弄得几乎毁了一生的造反知青,经过深深反思和磨炼,才在知青返城大潮中,通过招工、参军、读书、教书转正等形式回到离别多年的安顺,才算“柳暗花明又一村”。

作者简介

黄鹤生,男,贵州省安顺市人,贵州省建筑四公司退休职工。1964年安顺地区二中高中毕业后,上山下乡到安顺县白坟公社插队劳动。1970年参加湘黔铁路大会战,1972年抽到贵州省机械化土石方公司工作(后改为省建筑四公司),曾担任省建筑四公司四处党支部书记。

湘南往事

张健夫

公元1964年,深秋。一列一列的专列,一艘一艘的专轮穿梭于铁道、港口,风驰电掣地向南、向北、向东、向西……这些现代交通工具载着数以万计的城市男女青年,从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长沙,不分昼夜地驶向广种薄收的湖区,驶向贫瘠荒芜的山区……这是一个“政治卫星”频频迭曝的神奇岁月,这是一个创造“英雄史诗”的伟大时代。

在长沙市东风路的尽头,有一道狭窄而阴暗的小巷。巷堂至多五十米不到,最多三四步宽,铺着碎裂而不规整的石子。巷子的两边堆聚着一些称之为“房子”的构筑物。屋顶大多为大片瓦,因为长年无人理睬而积满了附近铁道上飘来的灰垢,经常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湿臭味。那时的人们没兴趣散步,来往的多是此地的居民,从那衣着肮脏的制服上,从多油垢的脸上那充满疲惫的神色可以判定,这些来去匆匆的男人大多是附近铁路上的工人。这里叫铁路新村。我的外婆据说最合乎那种年代阶级定性的标准,作为“逃亡地主”被赶出了单位,即便她是“辛亥”先贤杨毓麟唯一的女儿。在一个亲戚的安排下她住到了这相对偏僻相对安全的铁路新村。1964年上半年,为了照顾年迈的外婆,我们全家都迁到了这里。正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风起云涌之时,我们三姐弟都属于被城市“清空”的对象。三姐弟都下去了,多病的老外婆怎么办?在母亲的哀求下,上面终于回复了一句话:“可暂留一人。”于是母亲召集大家讨论一个艰难的话题:谁去农村?入夜之后,在一盏昏暗的电灯照明下,阴暗而狭窄的陋屋更显得沉闷,灯泡闪闪烁烁地颤动着,似乎一瞬间就要熄灭似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凄惨的意味,母亲那久久沉吟不语的神态,几乎就像要爆发一场全家生离死别的大哭。她的儿女们都没一个说话,只是不安地注视着母亲。就这样,在母亲和外婆的叹息声中左右为难地商议了一个通宵。正是这个夜晚的决定,我和弟弟纵身投入了汹涌的上山下乡运动洪流。

人生有时像一条湍急的河流,吐着白沫,滚着浪花,鲁莽地向前冲去。也许它会流到平坦的河滩,也许会冲到两壁陡峭的断崖。此刻,我别无选择地进入了我人生的断崖。

当列车沉重地喘着白雾,载着我们在一个无名的小站停下来的时候,我在睡眼中看看车窗外,依然是夜幕重重。天还没有亮。下车的五百多男女青年在带队干部老傅、小徐老师(他们是区政府从各级部门抽调来的干部)的指挥下,就近找了个宽敞一点的坪就地坐下来休息。在这里要坐等两个多钟头到天明,然后再坐五六个小时的汽车,越过双牌大山,才能抵达我们向往的那个“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西瓜芝麻,树上柚子打死人”的地方。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湘南地区的江永县。也许是我们大多年纪小,充满着青春的激情特别容易兴奋,一路上又是飙歌又是表演节目,几乎没有人打瞌睡。年龄最小的俞和平叽里哇啦地讲了一夜的话,到登上汽车的时候,他的喉咙都嘶哑了。我们正处在一个多梦的年龄,那地方是那样的令人产生美的遐思梦想,令人恨不得足登风火轮立即飞到那个极乐仙境去,没人想到这会是一条不归之路。

江永县坐落于湘南边陲,五岭山下,当地俗称骑田岭。五岭山系,余脉纵横,与广西十万大山相接,自南逶迤而来,突地耸立在潇水之畔。江永四面环山,投入峰峦怀抱。相对而言,这里的季节是冬短夏长,风调雨顺时,特别适合绿色植物生长。这里生长的一种“六月白”的稻谷,味美清香,是当地山民唯一骄傲的资本,据说在皇权时代是当地向皇帝老子进贡的唯一的贡品。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映入人们眼帘的是常青的松柏,翠绿的古樟,挺拔的竹枝,它们像一把把张开的绿伞,顺着山势,攀坡过峡,如同绿色的大海涌向远方。山上的草木,经秋霜染过,有的叶子枯黄,万绿丛中,红枫点染,不失为一幅气势雄伟、气象万千、色彩斑斓的油画。据说当年的工农红军在经过惨烈的湘江之战后,一分支转移到了这里,准备翻过大山,借道广西北上抗日。关于红军的故事,成了这里山民津津乐道的谈资。

仿佛是一夜之间,近七千城市知青被抛散在这个不足十六万人口县份的各个角落。

湖南的“北大荒知青兵团”来了!

从1964年10月进入江永务农到1971年早春二月“转点”浏阳农村,我经历了整整七年的湘南农村生活,年复一年的雨打风吹将我从羸弱的少年磨炼成骨骼粗壮的青年;永无休止的艰辛劳动又让我的精神从茫然陷入到对人生的绝望。即便是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又经历了生活中那么多酸甜苦辣,但江永的那人那山那水依然清晰地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我的人生之旅将始终难以逃脱这段青春时期的记忆。

我下放的地方叫周家帮村。

周家帮村,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写意画:小桥流水,一条清澈见底的浅涧穿村而过,浅涧两岸的吊脚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岸边;开阔处,青砖黑瓦、古朴幽深的清式建筑拔地而起。百多年前从广西洪杨起事时避乱到此地的几对周姓移民夫妻的后代,在这里繁衍生子休生养息。很多年来,这里的山民苗汉杂居,相安无事。围着山庄,巨大的青石叠起了一道高大而坚固的石墙,显示了这里民风的强悍。

知青小组五男七女(分属六、七两个生产队)“驻节”在一座据说是曾为当地苗王所有的二层木制楼房里,山民称之为苗王楼。这座百年老屋,整个布局呈四平八稳的国字形,入院即可见近千平方米的庭院,楼上楼下房间共设二十余间,分别起着堂卧厨厕的作用。

虽然已是日见破败,但映入眼帘的鱼池假山,雕凿精细的走廊,楠木铺就的楼面,无不显露出当年主人的尊贵。

进村的第一天,村里支书便告诉我们,政府会按每个知青50斤谷配给,自己种菜。

配给时间约为一年。一年过去了,自然也就没有了这种无偿的“皇粮”了,生产队分多少粮吃多少粮。当地虽然拥有无穷无尽的山林,但当时并无“开发”一说,山上的树木除按申报批给山民们自用外大多用来作柴火烧了。山民们赖以生存的只有旱地和不多的一点水田。

山清水秀啊,散发的贫穷却令人窒息。

记得1965年我所在的生产队的年尾分红是,每个劳动日(即10分工,我的劳力评分是8分)1角2分,分谷不到一斤。可以肯定地说一个男知青不缺一天地干一年,非但没有进项,反而还要出钱才能买回分配给自己的口粮。那年我的母亲寄给我20元钱,才得以将自己的口粮领了回来。

刚开始给家里写信,总是挑好的写,免得母亲担忧,到最后自己饿得也没了兴趣写信了,一次给家里写信只写了两个字: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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