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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散文

信任忙完下午的活,突然想吃苹果。于是到对面的巷子去买。看果摊的是个老头,穿着厚厚的棉衣,说话的时候花白胡子一翘一翘的,特逗。

我问:"苹果多少钱一斤?"

老人下巴一扬,说:"左边的三块五,右边的两块五。"

"用右边的价钱买左边的苹果,行吗?"我说。

"姑娘你很聪明,但对不起,这建议我不能接受。"老人两手一摊把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

"这么贵!就没有点商量啦?"好一个可爱的犟老头。

"一分钱一分货,好东西就得付好价钱。没得商量了。"老头笑眯眯地摆弄他的水果。

看来再说也是白搭了。我开始挑苹果,老头连忙拿来袋子给我装。见我挑了几个,老头说:"别以为表面光鲜的就好,其实有点歪的苹果才好吃,不信你挑几个对比着吃。"出于礼貌,我按他说的挑了几个。

过称。二斤五两。八块七。我递给他一张百元大钞,老人接过,然后把口袋里的钱都翻出来,数了数,竟然不够补。此时来了新顾客。老人把那张钱递回给我,说:"苹果你先拿着,钱下次再给。"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不一定再来买你的苹果了呀。"

"那你记得再给好了。"老头开始招呼他的新顾客。

见我满腹狐疑,老头笑了:"你不必记挂在心的,我说过,记得就给……"

那一刻,我觉得有种感动在滋生。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二天,我把钱付了。老头仍旧把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花。

现在,只要想吃苹果就会到老头那里买。那种有点歪的苹果真的比表面光鲜的甘甜。

快乐每天我都要到那条小巷子去买菜。菜市场的小贩几乎都认识我了,所以我买菜总是一路走过去,告诉他们我要买什么菜以及斤两,回来再拿就可以了。

我每天总是来去匆匆,很少与小贩们搭话。一天,我走过,听见一个女人很热情地招呼道:"妹子,要点什么菜?"我扭头看过去,原来是个新摆的青菜摊,招呼我的是个微胖的女人,我正迟疑要不要过去,却听见传来一个男人的责怪声:"喊什么呀,多难为情!"原来在女人的旁边蹲着一个男人,正低头择菜,想必是那女人的丈夫了。我决定过去,然后要了她的一斤空心菜。女人边称菜边笑着说:"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不叫人家哪知道哇,你就是……好了,一斤,一块钱。谢谢啊!"我接过菜,心想这夫妻俩一定是第一次出来做买卖。同时暗暗佩服女人的大胆与果敢。

此后我便与女人熟悉了。知道她是容县人,嫁到玉林。当她知道我是北流人后就亲热地喊我老乡。女人每天都会准时地摆摊,她的丈夫总是默默地帮忙择菜。她的笑容总会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的顾客越来越多……一个摆小菜摊的女人,一个快乐的女人。我有点忌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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