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陈小白的弩认真地研究着,不停地发出赞叹,“妙,真是妙极了!”
陈小白被绑着在底下站了许久,他始终没看她一眼,那个想要把陈小白当场解决的山贼郑炳,横眉粗气,脖子上还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急性子,“大哥,你赶紧下令让我把这狗崽子给剁了,以慰二哥在天之灵。”楚寇的目光终于转移到了她身上。
他的目光凌厉,霸道,却没有杀气,她直直地跟他对视了一下,“是你杀死了我二弟?用这东西?”他指了指手上的弩。
“是他没错,我亲眼看到了,他能把天上正在飞的小鸟射下来,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二哥一世英名会惨死在了这个小混蛋的手上,大哥,别说那么多了,让我处决了他,我才有心情喝酒啊。”郑炳又嚷了起来,陈小白看了他一眼,轻蔑地笑了笑。
“哦?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二弟?”楚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黑不溜秋,不起眼的小人儿有点意思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真可笑,那我倒想问一下,你们这些山贼为什么就能三番四次的到我们村里抢烧掠夺,肆意伤人?”陈小白说得振振有词,气势逼人。
“嘿,你这狗东西太放肆了,大爷我想抢就抢!”郑炳怒气冲天。
“那你爷爷我想杀就杀。”她蔑视地瞪了一眼郑炳。
郑炳暴跳如雷挥刀朝她砍过来,突然哐的一声,那刀断成了两截,楚宼的动作快而准。
“五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劫富不劫贫,附近几条村庄的农民都不能动,别忘了自己的出身,还有当初加入这里的初衷。”楚寇的这一番话使得郑炳像蔫了的黄瓜,垂下了头。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期,还哪有富人可劫,兄弟都手痒痒的,所以……”
“真是太放肆了!不要让我发现再有下次!滚出去!”楚寇一怒之下一掌就拍烂了身旁的桌子,郑炳从未见过自己的大哥发那么大脾气,吓得赶紧退了下去。
“你还真是有胆色。”楚寇走下来凑到她跟前,她皱眉,嫌恶地退了两步,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杀她,杀气是可以感应的。
“你长得可真俊。”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又逼近了她,她闻到了一种淡淡不应该是山贼该有的特别的香气。
他拿着弩伸到她面前又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她侧了侧脸,“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东西既然落到了你手上就当送你好了。”
“有性格,我喜欢!”楚寇朗朗地笑了起来。
而后陈小白就被软禁了,门外天天有人守着,那天以后她也没再见过楚寇,直到那天房子里被送进了一个女子……
“进去,乖乖呆着,等择好了吉日,你就好好当我们老大的压寨夫人吧!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个山贼一把把一个女人推了进来。
“放我出去,求求你啦,放我出去,我不要做什么压寨夫人。”女人见门被锁上了就拼命地拍着门。
陈小白顿时觉得好笑,那楚寇相貌堂堂居然要抢个女子回来当老婆,当那个女的喊累了转身回头的那一刻,陈小白彻底惊呆了,心理素质一向强硬见到死人都会毫无感觉的她都忍不住退了两步。
那女的长得粗眉小眼,鼻孔大不说,还长了一张香肠嘴,腮边还长了一颗大大的墨痣,施过脂粉的脸因为哭闹,已经掉装掉得不成模样,还有那头凌乱头发,活脱脱的大白天见鬼了,山贼头目的品味果然不同凡响。
闹了半天终于女人发现了陈小白的存在,用手抹了抹眼泪,直直向她走来,然后逼近,咧着嘴露出那口黄黄的牙齿,那口气熏天,陈小白表情尴尬地又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
“小子,大眼不眨地看着我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啊!”最后她居然当着陈小白的面挖了一块鼻屎,用手一弹,在空中抛出了一条肮脏的伏线,还真是女人中的极品了,陈小白差点没吐出来。
一天,两天……过去了,陈小白依然跟那个女人困在一起,女人每天都要拉着我听她啰里八嗦的说七杂八,即使她耐性再好,有好几次都想大巴大巴地对着那个女人的脸赏过去,最终她都只能咬咬牙,紧紧地握着拳头忍过去了。
为了免受摧残,终于陈小白做了一个艰难而又伟大的决定……
那天,天气爽朗,风和日丽,鸟儿早早就在枝头欢快地唱着歌,陈小白打开窗户伸了个懒腰,本以为会有一个好心情,谁知道那要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子,你知道吗,我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就是成为京城中最出色的舞者,可是我爹就是死活不肯,于是我偷了他一大笔钱偷偷溜出来,也许是我太美了,这还没到京城呢,我就被山贼给劫了,抢光了我的钱还不止,还要我做什么狗屁压寨夫人,我的理想啊,我不想活了……”那哭声简直就成了陈小白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