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骑着马赶上去准备教训他们,“奶奶的,不知死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山贼的二当家愤怒地甩着马鞭,孩童们只能迅速撤离,小胖看见了那个打伤他娘的真是那为首的二当家,愤怒地咬咬牙,回头拿出我送给他的弩,射了过去,转身就逃,他当时只是为了泄愤,没想到还真是射死了那二当家。
第二天,山贼派了大队人马进村,见人就捉,捉了不少的人,说村里有人杀死了他们的二当家,要求村长务必在两日内交出真凶来交换,要不然捉的那些人全都要给二当家陪葬。
小胖自知闯了大祸,吓得屁颠颠的来找陈小白,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老大,你就打我吧,我错了,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她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要求小胖给准备一套男孩的服装,还有把弩还给她,他都照做了,只是他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陈小白要他回去老实呆着,这事谁也不要说起,特别是小胖的爹娘。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被捉村民的家属都聚集在村长家里议论纷纷,怨声连连,直到深夜才消退。
正值十五,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陈小白换了一身男儿装,回到家中,父亲和哥哥都已经睡下了,她跪在门外磕了三个响头,一切因她而起,如果当初没做这个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理应去承担这一切,但是这一去凶多吉少,就算有幸逃脱也是不可能再回来这里了。
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那屋里的那一对父子了,“父亲,对不起了,我不能在你身边做一个平常人的女儿给你尽孝了,还有那个呵护、疼爱我的哥哥,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她轻轻地说着。
已到深夜,有个小孩走进了村长家的大门,那个人就是陈小白,当她说出凶手是她时,村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转而丧气地摆摆手:“小毛孩,别开玩笑了,我正烦着呢,快点回去睡觉。”
“明天的期限就到了,如果还交不出凶手,你应该知道有什么结果,我就是凶手,把我交出去吧,他们会知道我是凶手的。”她云淡风轻地说着,村长再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因为他觉得这话根本就不可能出自一个孩子的口,那气势,那种沉稳,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虽然觉得交一个孩子出去很没有说服力,但是他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凶手,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新的一天开始,太阳早早地升了起来,山贼们也早早拉着人质过来换人,众人聚集在村内一个大大的空地上,“老东西,凶手有没有找到了,找到了就赶紧交出来,如果不想这班废物陪葬的话……”为首的山贼拿刀指了指身后的那群人。
村长犹豫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到那有一群在刀口下的村民,他咬了咬牙,命人把陈小白带了上来。
山贼一见是个小毛孩,顿时愤怒起来,“老东西,我没看错吧,推一个小毛孩出来当替死鬼?你糊弄谁啊,你当你爷我是三岁小儿吗,快点交真正的凶手出来。”
村长踌躇地看着陈小白,她没有作声,村里的小家伙早早去找她却没见她,于是便打算来去看看热闹,想看看杀死山贼二当家的是哪位英雄,他们当日只顾逃跑也没人留意到是小胖下的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那里凶手竟是他们的老大——陈小白。
“老大,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跟他们说凶手不是你。”小伙大声地嚷着,只有小胖懊悔地低着头,不敢面对陈小白,他没想到陈小白会替他顶罪,但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勇气站出来说凶手是他。
“伙计们,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对了,我想好的名号还没告诉你们呐,叫我暮夜黑婴吧。”陈小白朝他们笑了笑,上一世她是在暮夜的时候结束了生命,这一世她生出来就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婴儿,其实那天他们提议要给我取名号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只是觉得他们的行为太幼稚,便没说出来。
“哦,老大?看来这小不点有点来头。”山贼说这话时有点嘲笑的意味,众山贼也笑了起来,可是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陈小白拿出弩,对准天上正在飞的那个小鸟一射,很快,天上就掉下了一只带箭并且死了的小鸟。
“妈,的,真的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这小杂种,看我不杀了你替我二哥报仇。”一个山贼吐了一个唾沫,很明显被惊到了,拿着刀架到陈小白的脖子上。
“五弟,不可冲动,你忘记大哥说过凶手要带回去听候他发落的吗?来人,把这小杂种给绑了带回去。”另一个山贼说。
于是陈小白便被五花大绑扔上了马背,小毛孩们都想跑过来救她,都被家里的人拉了回去。
“老大,你一定要活着!”
她不忍回头看他们挥泪挣扎的情景。
山寨大堂内,一个男子坐在上堂中间,那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衣冠楚楚,跟一众山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山贼,而且还是令人闻风丧胆山贼的头目——楚寇,名字也跟人大大的不相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