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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编联军滥竿充数 作歪诗力拔头筹(1)

却说大康纱厂劳工开始同盟罢工,提出九条要求。内外棉、隆兴纱厂劳工闻讯,也举行同盟罢工。三厂小日本资本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答应了工会九条要求。

眼见中国劳工复工,三厂小日本资本家突然袭击,宣布开除李敬铨等五十一名工会委员,拒绝执行九条要求。王伦见状,悄悄地发动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劳工,举行第二次同盟罢工,反击背信弃义的小日本资本家。小日本驻青岛总领事崛内闻讯,登时慌了手脚,急调“樱”“桦”等号兵舰,火速驶到胶州湾,准备武力镇压中国罢工劳工。

胶澳商埠督办温树德见状,忙不迭地给张兆坤打电报,报告小日本海军动向。张兆坤马上给温树德回电报,让他带着渤海舰队海军陆战队士兵,把罢工劳工脑袋“切开晾晾”,挂在电线杆上“听听电话”。

温树德得令,不敢怠慢,当即带着渤海舰队海军陆战队士兵,赶到四方村,包围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他们端着曼利夏洋枪,冲进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把劳工们赶到内外棉纱厂货场,虎视眈眈地盯着劳工们。

温树德来到货场,站在劳工们面前,逐个盘查。只要发现工会委员,激海舰队海军陆战队士兵毫不客气,扑上前去,抹肩头、拢二臂,五花大绑,集中看管起来。

李敬铨等工会委员不服,据理力争,痛斥温树德道:“你身为中国官吏,却替小日本卖命,毫无廉耻!”

温树德听罢,恼羞成怒,厉声嚎叫道:“大帅有令,把他们的脑袋‘切开了晾’,挂在电线杆上‘听听电话’!”

话音未落,渤海舰队海军陆战队士兵端起曼利夏洋枪,瞄准眼前的劳工,砰砰一顿儿乱放。站在厂部大楼上的北条鸠见状,登时乐开了花,掏出毛瑟手枪,瞄准罢工劳工,也跟着砰砰乱放。劳工们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地,血流成河,染红货场场地。一时间,有八名劳工被打死,十七名劳工受伤,躺在地上,垂死挣扎,呼爹唤娘。侥幸未中弹的劳工登时四散狂奔,各自逃命去了。来不及逃跑的劳,忙不迭地缩着脑袋,有的藏在棉花包中,有的趴在地沟里,还有的躲在厂房角落旁。北条鸠带着渤海舰队海军陆战队士兵,在内外棉纱厂大搜查,七十五名劳工躲藏不严,被当场逮捕,送往监狱关押。

王伦见状,召开记者招待会,呼吁各界人士,声援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罢劳工。不顾温树德禁令,青岛《公民报》主笔胡信之发表专稿,揭露张兆坤、温树德暴行。其他小日本纱厂中国劳工也陆续罢工,声援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劳工。青岛大学、公立职业学校、礼贤中学、胶澳中学、文德女子中学等各大中专院校学生闻讯,宣布全市各大中专院校一律罢课,成立青岛惨案后援会,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温树德慑于舆论压力,被迫释放七十五名劳丁。

张兆坤闻讯,气得火冒三丈,给温树德打电报,让他带着渤海舰队海军陆战队士兵,强行解散青岛惨案后援会。王伦见状,发动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劳工,举行第三次同盟罢工。小日本驻青岛总领事崛内无可奈何,只得给张兆坤打电报,请他出面镇压。

张兆坤接到崛内电报,不敢怠慢,当即出了督办署,坐上汽车,小傻子和东三省卫队旅士兵,背着毛瑟手枪,站在脚踏板上。汽车穿过西辕门,一溜烟地驶出乾健门、济安门,来到历城车站。张兆坤坐上“长城”号铁甲火车,沿胶济铁路东进,直奔山东青岛。

张兆坤杀气腾腾地出了青岛车站,崛内早已等候多时,两个人握手寒暄,凑在一起,悄悄地嘀咕半晌,方才坐上汽车。汽车离开火车站,沿着舞鹤町(今太平路)前行,来到青岛大饭店。

青岛大饭店由德国人建造,原名亨利亲王饭店,是青岛最高级的旅馆,在东亚也是首屈一指。小日本占领青岛后,饭店落人小日本人手里,改名青岛大饭店。石炮的拱券、廊柱等,使饭店具有巴洛克式建筑风格,更加庄重大方。饭店面临青岛湾,与栈桥、回澜阁隔海相望,环境优美。饭店有一百七十多个客房,还有吸烟室、音乐厅、俱乐部、球艺室等。小傻子和东三省卫队旅士兵守在饭店外面,崛内陪着张兆坤,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把他交给小日本艺伎,方才告辞离去。

小日本艺伎身穿和服,脚蹬格达板木屐,把张兆坤领到客房门前。张兆坤头一次见到东洋娘儿们,眼睛都看直了,过了好半晌,方才咽下一口唾沫。他踏着红地毯,下意识地跟着东洋娘儿们,迈进装修豪华的客房。张兆坤站在门口,好像刚进荣国府的刘姥姥,眼睛都不够用,四处扫视,惊奇地半张着嘴,发现房里摆放着大铜床、梳妆台、床头柜等家具,床头柜上还有一部电话。东洋娘儿们娇滴滴地迎上前来,毕恭毕敬地帮张兆坤脱掉军服,双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游走。张兆坤激动万分,二话不说,把东洋娘儿们抱到大铜床上。他扒下东洋娘儿们的和服,爬到她洁白的身体上,疯狂地轮番冲击,直到精疲力竭。

张兆坤趴在东洋娘儿们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失声大叫道:“奶奶的,东洋娘儿们太棒啦,跟中国娘儿们大不一样!”

东洋娘儿们伸出双手,把张兆坤推开,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我的大曰本帝国艺伎,没有崛内君的交代,我的不慰安你。”

“噢——”张兆坤醒过味来,忙不迭地坐起来,追问东洋娘儿们道:“奶奶的,你到底叫啥名字,崛内为啥让你来陪俺?”

东洋娘儿们转过身去,背对着张兆坤,厌恶地说道:“我的叫伊野美子,崛内君唯一的要求,镇压支那‘苦力’的干活。”

张兆坤听罢,哈哈大笑,对伊野美子说:“奶奶的,只要你给俺当小老婆,俺立马镇压罢工劳工。”

伊野美子沉吟半晌,点了点头,勉强地答应道:“嗨咿,为了大日本帝国,我的当小老婆。”

张兆坤放下心来,得意扬扬地哼起《十八摸》,躺到伊野美子身旁,封她当十九姨太。十九姨太伊野美子扭过头来,用疑惑不解的口吻问道:“北条君让纱厂‘花姑娘’慰安,支那官府表态的没有。刚才你起劲儿的干活,是不是想报复北条君?”

张兆坤撇着嘴,瞟了伊野美子一眼,不屑一顾地答道:“奶奶的,俺才不管‘花姑娘’的闲事,俺起劲儿折腾你,就是为了自己舒服。”

说着,张兆坤伸出手,在伊野美子的腿上,使劲掐了一把。十九姨太伊野美子疼极了,两脚乱蹬,将张兆坤踹到床下。张兆坤“嘿嘿”淫笑,从床底下掏出伊野美子的格达板木屐,捧在手里,欣赏一番。

张兆坤搂着十九姨太伊野美子,出了青岛大饭店,坐上汽车,带着东三省卫队旅士兵,来到青岛《公民报》报馆(今团岛路)门前。东三省卫队旅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闯进报馆,砸烂桌椅板凳,撕毁稿件报纸。主笔胡信之和王伦坐在签押房里,正在修改有关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罢工稿件,不幸被卫队旅士兵抓住。

眼见抓住胡信之、王伦,张兆坤横眉立目,破口大骂道:“奶奶的,你们鼓动劳工,给俺上眼药,跟洋大人揭乱,气死俺啦。”

胡信之微微一笑,瞪了张兆坤一眼,义正词严地反驳道:“你崇洋媚外,屠杀劳工,钳制舆论,我们自然要揭露。”

张兆坤恼羞成怒,指着胡信之、王伦,歇斯底里地号叫道:“奶奶的,少废话,俺现在就把你们的脑袋‘切开晾晾’,挂在电线杆上‘听听电话’。”

说罢,张兆坤抡圆洋刀,砍下胡信之、王伦的脑袋。东三省卫队旅士兵提着胡信之、王伦的脑袋,挂在马路电线杆上。

张兆坤转过身来,面对三位报馆女编辑,让东三省卫队旅士兵,扒光她们的衣服。他挥舞着洋刀,逼着赤身裸体的女编辑,跪在自己面前。他抓住女编辑的头发,让她们仰起脸,厉声追问道:“奶奶的,你们怕不怕,还敢胡说八道吗?”

女编辑怒目圆睁,瞪着张兆坤,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主持正义,不怕你迫害!”

张兆坤气急败坏,给一位女编辑两耳光,厉声号叫道:“奶奶的,让你们主持正义,去阎王殿主持正义吧!”

东三省卫队旅士兵冲上来,架起三位女编辑,拖到团岛大海边,通通抛进万顷波涛中。十九姨太伊野美子见状,搂住张兆坤脖子,娇滴滴地说道:“你的,支那勇士的干活。”

张兆坤哈哈大笑,搂着十九姨太伊野美子,得意扬扬地答道:“奶奶的,连中国人都不敢杀,老子还是人养的吗!”

张兆坤坐上汽车,离开报馆,带着东三省卫队旅士兵,赶到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逮捕李敬铨等工会委员,逼着劳工们复工。就这样,张兆坤制造了“青岛惨案”,残酷杀害胡信之、王伦等十余人,镇压了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劳工第三次同盟罢工。

张兆坤带着十九姨太伊野美子,嘴里哼着《十八摸》,坐上汽车,离开青岛大饭店,来到青岛车站。他坐上“长城”号铁甲火车,沿胶济铁路西行,直奔山东历城。

张兆坤在历城车站下车,搂着十九姨太伊野美子,坐上汽车,小傻子和东三省卫队旅士兵,背着毛瑟手枪,站在脚踏板上。汽车驶进济安门、乾健门,穿过西辕门,来到督办署。

张兆坤坐在督办署大堂里,笑嘻嘻地掐了伊野美子一把,告诉她道:“奶奶的,别看你是东洋娘儿们,只要当了俺的小老婆,也得去窑子,替俺挣大洋。”

伊野美子推开张兆坤,噘着樱桃小口,不满地说道:“我的大日本帝国艺伎,给你的干活,挣大洋的不行。”

“哈——”张兆坤听罢,板着面孔,气呼呼地说:“奶奶的,你这个东洋娘儿们还真俺算服了你啦。”

十九姨太伊野美子,趾高气扬,丢下张兆坤,拂袖而去,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黄埔军校学生组成党军,端着莫辛·纳甘步枪,先后发动第一、二次东征和南征,彻底消灭了陈炯明叛军。紧接着,留守广东番禺的陆海军大元帅府,改组成国民政府,党军改组成国民革命军第一军,蒋介石当军长、廖仲恺当党代表。

孙传芳没把国民革命军放在眼里,只想报第二次江浙战争失败的仇。他暗中组织浙、苏、皖联军,端着曼利夏洋枪,奇袭上海、南京,发动浙奉战争。张作霖闻讯,大惊失色,给张兆坤发电报,让他带着本部人马,收复南京、上海。张兆坤接到电报,无可奈何,只得讹了张作霖一大笔军饷,方才答应攻打孙传芳。他搂着十八姨太李如君,坐上汽车,小傻子和东三省卫队旅士兵,背着毛瑟手枪,站在脚踏板上。汽车穿过西辕门,驶出乾健门、济安门,来到历城车站。张兆坤坐上“长城”号铁甲火车,带着新造的“长江”“泰山”“黄河”等号铁甲火车,领着东三省第二师官兵,沿津浦、沪宁铁路南下,兵锋直指上海、南京。

“长城”“长江”“泰山”“黄河”等号铁甲火车路过泰安车站,张兆坤搂着十八姨太李如君,拿起八倍光望远镜,抬眼仔细观瞧,但见泰山主峰傲然,突兀峻峭,山基宽大,安稳厚重,雄踞于齐鲁大地上,真是“稳如泰山”。

张兆坤看罢,放下八倍光望远镜,少不得诗兴大发,作了一首《七绝·望泰山》。十八姨太李如君“嘻嘻”笑着,洗耳恭听,只听张兆坤吟诵道:“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李如君再也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用嘲讽的口吻说:“大帅真是奇才,作的歪诗也和别人不一样,比古代的张打油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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