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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惊涛骇浪(12)

“此等中饱之事,又如何能留下字据?”刘坤一摆摆手,义正词严地说,“盛宣怀于揽载借款,无不事事躬亲,若无好处他怎会如此投入?此等劣员工于钻营、巧于趋避,简直如同市侩,人人得而侮之。这样的人,将来要是假以事权,还有什么是他不敢为的。前者王祭酒便弹劾其诓骗沈文肃公,借百万官款并购旗昌,今天我便跟他旧账新账一起算……本督即刻请旨:将盛宣怀革职,并不准其再干预招商局务。”

直到这时,施理卿方才揣摩到了刘坤一为什么会一直抓住盛宣怀不放的原因:南北洋的冲突已悍然升级,弹劾盛宣怀不过是向李鸿章公然宣战的信号而已。

“太后有旨——宣刘铭传觐见!”一个太监高唱道。

养心殿,东暖阁里,慈禧正在召见刚刚入京的淮军宿将刘铭传。包括六部堂官在内的一班军机大臣、御史、翰林肃立两侧,气氛庄重异常。

刘铭传跨过门槛,跪拜于地,叩头道:“微臣刘铭传恭请皇太后圣安!”

随着慈安皇太后的去世,此时的慈禧更是大权独握,不可一世。她看了一眼刘铭传,淡淡地说:“起来吧。”

“谢太后。”刘铭传站起身,微低着头,恭敬侍立。

“听说你自解兵权以来,便一直养疴田园……”慈禧略带关切地问,“不知你的病现在怎样了?”

刘铭传躬身答道:“多谢太后垂愍,微臣的身子已无大碍了。”

慈禧说:“那就好。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今后必会有你一展身手的时候。”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太后知遇之恩。”

“要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本宫是不会召你入京的。”慈禧微微点了点头,把话锋一转,“崇厚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刘铭传说:“微臣略知一二。”

慈禧说:“崇厚不候谕旨,擅自与俄国人签的那些条约原本是算不得数的。但俄国人却偏偏不讲理,还以此为由寻衅滋事,向我边境集结重兵。朝廷已派曾纪泽出使俄国重议新约……谈成了,什么事都好说,要是万一谈不拢,引得两国兵戎相见,我们也该及早有个应对。今日召你进京,就是想让你给大伙说说,对于防备俄国人,你都有什么法子。”

刘铭传微微欠了欠身:“微臣近来屡屡听闻有人大谈对俄国需用强兵,方可一解两国纷争。岂不知,用兵之道,贵审敌情。俄国自欧洲起造铁路,几近浩罕国,又将由海参崴建路以达珲春。此时之所以引而不发,并非畏惧我国兵力,而是因其铁路尚未完全建成,调兵运饷尚不能随心所欲。倘其铁路建成,转运枪炮,朝发夕至,不出十年,必将为祸我大清。”

“俄国人挟此等奇技淫巧,便敢犯我天威?”沈桂芬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插道,“刘军门是不是危言耸听啊?”

刘铭传一看是沈桂芬,便拱手道:“沈大人,日本一弹丸小国,恃有铁路,尚且敢举螳螂之臂,藐视中华,就更别提与我壤界交错、兵精粮足的俄国了。”

“沈老尚书有话,留到待会儿慢慢说,太后想先听听刘军门的,总得让他把话说完呐?”沈桂芬刚想反驳,没想到被一旁光绪皇帝的生父——醇亲王奕打断了。 “王爷说得是。是臣一听有关社稷安危,便情难自控了。”沈桂芬略带不甘地退了回去。

“禀太后……”刘铭传继续说,“这些年,我大清仰蒙皇太后、皇上圣心远虑,师夷长技而奋发自强之大计,于练兵、制器诸项无不成效卓著,皆直起而追西方各国。然而自强之机括则在于急造铁路。铁路之利于漕务、商务、矿务、赈务、行旅者不可胜数,而于用兵一道,尤为急不可缓……”

群臣此时都专注于刘铭传一人,唯有沈桂芬压低了声音和身旁的翁同龢嘀咕:“别管什么事,总是能跟用兵、防务扯在一块儿,这便是李鸿章惯用的伎俩。”

翁同龢不动声色地说:“他以为只要如此,便可大行其是。”

“枉费心机而已!”沈桂芬淡淡地吐了一句。

刘铭传依旧条分缕析地阐述着兴建铁路的利益:“我国幅员辽阔,北边与俄国交界之地更是绵延万里。画疆而守则防不胜防,倘若战事一起,往来驰援则鞭长莫及。只有铁路一开,东西南北呼吸相通,视敌所驱相机策应,虽万里之遥,也可数日而至;虽百万之师,亦能一呼聚集。更无征调仓皇之虑,转运艰难之虞。且用兵之道,兵合则强,兵分则弱,以中国十八省计算,兵非不多,饷非不足,却为何难以聚合?只因各省军政之权皆集于督抚之手,此疆彼界,各执一心,遇有兵事,自顾不暇,征饷调兵,无力承担,中枢虽发诏书切责,却也无法以济缓急。要是铁路建成,便如人之血脉贯通,十八省合为一气,驻防之兵即可为游击之旅。路通之后,兵权、饷权具在朝廷,自然内重外轻,不为疆臣所牵制。”

一旁的恭亲王奕听到这,不禁暗自点头。

刘铭传把胸脯一挺,极为自信地说:“俄国之所以要挟于我,日本之所以敢轻视于我,皆因中国守一隅之见,畏难苟安,不能奋起而俱兴。微臣以为,朝廷一旦颁布兴建铁路之诏书,彰显我自强之决心,则国势自可立振,外族闻之,亦必惊惧,不但易于达成与俄国重议的新约,便是日本窥伺之心也可从此荡然无存。”

慈禧听完之后,略作思忖:“你觉得依目前的情形,这铁路该怎么建呢?”

刘铭传说:“微臣以为,南方宜暂修二条:一条由清江经山东,一条由汉口经河南,俱达京师;北方暂修一条:由京师东通盛京,西通甘肃。要是担心经费浩繁,不能三条并举,那便先修清江至京师这一条,并可与本年兴建的电报线相为表里,相辅而行。如此一来,看护电线的兵勇,又可兼而看守铁路,这便又可省去许多花费。”

刘铭传说完之后,室内鸦雀无声,极为寂静。

慈禧扫了一眼众人,缓缓说:“刘铭传说完了,你们大伙也都说说吧。”

慈禧的话音刚落,沈桂芬便从人群中走出,跪倒叩头:“禀太后,臣以为,刘铭传兴建铁路之辞,大可置之不议。”

开平矿务局里,唐廷枢正满面愁容地在公事间里来回走着。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一脸焦急地对坐在一旁的丁寿昌说:“眼看着出的煤一天比一天多,可就是运不出去,真是急死人。”

“着急也没用,修造铁路可不是件小事。尤其是咱这地界,虽说离皇家东陵尚有百里之遥,但也怕言官拿着它来说事。”丁寿昌“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劝道,“若是有人参上咱一本:‘火车飞驰,震动东陵,坏了祖宗的成法,他唐廷枢究竟是何居心?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又怎能主持矿务大局?’要是到了那时,就算咱浑身是口,也概莫难辩。”

唐廷枢叹了一口气:“乐山兄,怎么干点事就这么难呢?我就不明白,造铁路便是造铁路,这跟祖宗成法,仁义忠信又有何关系?”

“时间长了你便见怪不怪了。”丁寿昌苦笑了一下,“这些年来,李中堂大办洋务,又何尝不是常被人诬蔑毁谤。言官之中,又有几人真能就事论事?不都是打着仁义、爱国的幌子否定革新举措,打压革新之人。有时我也搞不明白,为何真正做实事的人成了奸佞之臣,反倒是那些整天只把礼义廉耻挂在口头上的空谈之辈却成了忠臣良将。”

唐廷枢深有感触地说:“让中国积贫积弱的正是这些所谓的‘忠臣良将’。”

丁寿昌无奈地在桌腿上磕去烟袋里的烟灰:“我看还是再等等中堂的消息。王先谦弹劾你和杏荪的事正在风口浪尖上,咱们还是少安毋躁,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一提起这事,我就为杏荪鸣不平!招商局自创办至今,杏荪并未经手银钱。所领公款无不随时交由雨之查收。应得薪水、花红,也从未支付,即使每年承领的办漕公款2400两,亦经奏明捐给‘福星号’的难员家属。”唐廷枢本欲坐下,听丁寿昌一提及此事,便又站了起来,愤愤地说,“言官仅弹劾我便也罢了。人所共知,招商局事权悉在我与雨之二人手中。舍我二人,而涉及旁人,便犹如当铺,舍管事、管账而问及出官,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若真是圣明之世,又怎会有此莫须有的奇案?”

“此事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的秘密。”丁寿昌老练地说,“身正不怕影斜。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自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们不是说我与杏荪营私舞弊吗?”唐枢廷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那就将招商局的船只、栈房一律变卖,还完公款之后,即将商局解散,是盈是亏由我等照章程归结……我不干了,这总行吧?”

“景星,千万莫要冲动。”丁寿昌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苦口婆心地劝道,“要真是这样,岂不正好遂了奸人的愿,也辜负了中堂匡济之怀和你们创局时所付出的那许多艰辛。”

唐廷枢听毕,长叹一声,缓缓坐了下来。

慈禧凝视了沈桂芬片刻,轻挥了一下手:“老尚书上了年纪,起来说话。”

“谢太后。”沈桂芬匍匐着从地上爬起来,“天下之事,有其利必有其弊。利大于弊,便可起而行之;弊大于利,便议后而废之。刘军门洋洋数千言,皆谈兴建铁路之利,于其弊,却只言片语不曾提及。由此可见,他若不是一叶障目,便是别有用心……一叶障目之言,不值一辩;别有用心之言,尚需太后明察……所以臣才说,对于他这些说辞,大可置之不议。”

慈禧盯着刘铭传看了半晌,缓缓地说:“刘铭传的心是好的。”

“太后圣明!”刘铭传躬身答道。

慈禧随即又对沈桂芬说:“就请老尚书说说,修筑铁路,有何弊端?”

“是。”沈桂芬略作停顿,便侃侃而谈,“依刘军门所言,自清江至京师修建铁路,岂不知两地相距千里,中间怎能没有田地、房屋、坟墓、桥梁等阻隔不通之处?开造铁路,是否要将这些阻隔一律毁之?抑或使百姓自行迁徙?如此大费周折之事,窒碍难行,不问可知。再者,火轮车电掣风驰,横冲直撞,必至贻害民间。即使设法绕行,妥为布置,将来造成之后,寻常行人以及往来车马,是否准其同火轮车同行?若准其同行,则拥挤磕碰,在所难免,伤人坏物,易起争端;若不准同行,则必须另开一条孔道,专供火轮车行走,这不是劳民伤财,徒滋骚扰吗?”

刘铭传接言道:“老尚书多虑了。西洋铁路有单行、双行之分,双行者占地宽不过一丈二尺,单行者仅占地七尺。我国南北官道宽至二三丈至五六丈不等,铁路所占尚不及官道一半。更何况,修造之时,还需填筑加高,与官道判若两途,自然于官道中车马行人无所妨碍。至于在十字路口,设立栅门、架设旱桥的诸多方法,西洋也都有成法可循。说到建路的花费,地价是其大宗。要是有田地、屋舍、坟墓侵碍官道,当不惜重金以补偿贫民,劝其迁移。万一有不愿迁售之人,自当设法绕避。兴建铁路,本就是利国利民之举,又哪里会不便于民?”

“我方才所说仅是其中一弊。”沈桂芬傲然地看了一眼刘铭传,“清江乃是水陆通衢之地,一旦建成铁路,商贾行旅,买卖往来,必较之于上海、天津更为热闹。洋人精于贸易,必当从旁觊觎。虽然该处并未设立通商条约,却难以禁止洋人往来,洋人一多,难保不滋生事端,或借机大提无理要求,到那时,我将如何应对?恐怕……利尚未兴,患已隐伏其中了。”

就在刘铭传思忖如何对答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禀太后,臣有话要说。”

刘铭传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约四旬,鼻直口阔,神采奕奕的文臣从人群中走出。

慈禧一见眼前之人,原来是内阁学士张之洞,便微微颔首:“张之洞,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多谢太后。”张之洞站起身,走到沈桂芬身旁,深施了一礼,朗声道,“老尚书,晚生以为,洋人是否敢于要挟于我,当视我国势之强弱。我能自强,而使民物殷丰,洋人便不敢肆其要求;我不能自强,令民物萧条,洋人必得寸进尺,无所顾忌。即如越南,国政不善,以致民生凋敝,国势积弱不堪,以致法国乘机侵夺其六省,这便是明鉴。强与富相因,而民之贫富又与商埠之旺衰相因。兴建铁路,既可兴旺商机,更是植下富强之树,终有花开蒂落之时,又岂会因洋人觊觎而先行遏止我国民富庶之机?”

张之洞说到这,转过身又对慈禧说:“太后,我朝正处于数千年未有之奇局,自应建数千年未有之奇业,倘若事事拘守成法,恐日后即于危弱而终无以自强。古人云:‘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臻厥成,天下晏如也。’”

“香涛张之洞,号香涛。说得好不慷慨激昂……”翁同龢见张之洞言之凿凿,便再也忍不住从群臣之中走出来,向慈禧躬身施礼,“禀太后,臣要说的话不中听,不知当说不当说?”

慈禧一见翁同龢,便和颜悦色地说:“今日朝堂之上,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群臣对答,怕的是不能开诚布公。翁师傅不必有所顾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臣方才听刘军门所言,总是浮夸火车之速而已。即便多载速运,兵马枪炮可同时皆至,却也万万不可轻易允行。”翁同龢稍稍停顿了一下,“只因这铁路犹如一柄双刃之剑,我虽可依凭铁路之便,敌兵也可倚靠我所兴建之铁路朝发夕至。一旦我与敌国开战,而铁路万一被敌兵所据,那岂不是白白费了大力气,反而便宜了别人。”

翁同龢缓缓走到刘铭传面前,意味深长地说:“倘若真是如此,刘军门的一番好心,恐怕就要被一些好事之徒毁谤成‘实为外国谋,非为我朝谋’了。”

刘铭传的心微微一颤,刚想要反唇相辩,却见张之洞抢在前面说:“翁师傅乃两代帝师,堪称亚圣人,又何必存此杞人忧天之想?《周易》有云:‘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今日兴建铁路,与我古圣先贤以济四方不通,以利天下万民之举如出一辙。今日不用火轮车,就如同弃舟车于不顾,又回到茹毛饮血之蛮荒时代,如此一来,便不知又要落后于西方几十载……臣恳请皇太后力排浮议,破除积习而为之!若果能如此,则我大清幸甚,万民幸甚!”

刘铭传、张之洞对视一眼,一齐跪倒,齐声说:“臣伏乞皇太后圣鉴训示!”

翁同龢、沈桂芬也跪倒:“太后三思,此事万万行不得呀!”

慈禧沉吟片刻,缓缓地说:“你们都起来吧。”

“是。”

慈禧看了一眼奕说:“把今日兴修铁路的事,广发各地督抚,让他们也议一议。议到最后,再拿个主意。”

“是。”奕躬身答道。

慈禧对众臣说:“你们跪安吧。有些事,我还要和六爷、七爷再合计合计。”

众臣答应一声,便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上海。郑观应的寓所之中。

“好险呐!”徐润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一想起来还后怕……要是在南京那日,景星不出言阻止,恐怕我便真的要挪用南洋拨借的公款去买旗昌的股票了。”

“好在你当时也只是动了动心思。”郑观应语气肯定地说,“不然的话,决计逃不过南北洋的这次核查。”

徐润苦笑了一下:“景星说,以后连这样的心思也不能动……真是警世良言!”

郑观应说:“公是公,私是私,与官家共事,便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徐润点头答道:“是啊,稍有不慎,便会累及身家。”

郑观应往徐润的茶杯中注上水,放在他面前:“近来招商局的生意怎么样?”

徐润的脸上顿时被一片愁云笼罩:“此次弹劾案一出,原本应按期结算运费的商户,便故意拖延;诸钱庄纷纷登门追讨欠款;一些股东更是人心惶惶,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的投资便血本无归;就连过去的一些老客商,也偷偷把生意转到了太古、怡和那边。我查了查,本月的收入,比上个月整整少了二成。局务经营刚见起色,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现在最担心,太古、怡和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撕毁合同,再度跌价倾轧,若果真如此,招商局可就元气大伤了。”

郑观应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你觉得,以景星和杏荪的为人,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徐润想也不想,干脆地说:“景星公私分明、小心谨慎;杏荪从不经手银钱,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说他们二人舞弊营私,打死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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