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阁楼上的男子破天荒的有些烦躁,女人果然都是些讨人嫌的东西!奕墨抓了抓头,顺道毁了几把椅子,终于按耐不住一种冲动,神经兮兮的也跟着跳了下去,恶狠狠的吼,“蠢女人,你戒指在这!”
满手鲜红的抓过那枚戒指,夏果果的心忽然找到了一处安稳的地方落下来,像落叶归根般那般安心的闭上眼,泪水便静悄悄的流淌下来。
“该死的,你哭个死啊!”奕墨劈头骂过去,莫名的烦躁,手心又开始发痒,忍住……咦?这次为什么是忍住为她拭泪的冲动,不是要给她一个爆栗,劈死她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反正就是想哭……”一边说,一边抹着泪花,手上的鲜血顺着眼角拖出五根红线,夏果果成了一个小花猫。
“蠢女人!”乱七八糟的气流在奕墨的心里乱窜,手一直在忍,忍,再忍,好,忍不住了,他二话不说的抽出里袖,直接抓过她的脑袋,横七竖八的在她脸上擦来擦去。
您当这是擦地还是擦玻璃啊?夏果果疼的哇哇叫,给女孩子擦眼泪也要用掌风内力吗?连忙嫌恶的撇过他的手,退缩到一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说,“我饿了。”
不爽,有点不爽,对于某人嫌恶的弹开他的手,奕墨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阴森森的勾起嘴角,“洗碗!碗洗了才有饭吃!”
后妈,奕墨是后妈!夏果果很想把这话骂出来,可只要看到他横眉一挑,眼睛一瞪,手指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她立即乖乖的跑去洗碗了,洗着洗着,发现为什么手指沾了水不痛,反而吸走了痛,这水难不成是跌打水吗?
“教主,教主,刍七给你捎东西来了。”一中年男子笑颠颠的冲上二楼,一看夏果果蹲门口洗碗,雷得下巴要掉下来,女人?教主见女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杀了这么多年都没心软过,折磨女人泄愤,就因为当初他妈跟着男人私奔,抛弃他把他踢到魔窟里,从此天下女人多了一位天敌。
“你谁啊?找谁啊?”夏果果放下手中的碗,直愣愣的望着这位男子仿佛要把他透视检查其内部结构,该有的是不是都有,不该有的也不能有。
“俺叫刍七,姑娘叫什么,家住何方,可有婚配,要是有婚配也没事,刍七帮你说散了,你看咱们教主那是绝代的美男子,比过当今皇上啊……”
夏果果盯着这位满脸横肉、吐沫横飞的男人,她自认为她夏果果的自来熟很到位了,这位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禁为他深深动容。“我叫夏果果,谢谢。”
“名字真是……很有特色啊。”刍七笑眯眯的打量半天,抓重点问,“姑娘可有婚配?”
夏果果无视这帮警察局还是婚介所的人,“你刚说教主?什么教主?”。
“魔教教主奕墨。”后面这两字刍七特意放低了声音,谁敢称呼他全名啊,叫一次死一次。
“他?小墨?”夏果果惊讶得合不上嘴巴,大咧咧的发话,“魔教教主不是应该心灵扭曲的抄个面具遮住半边脸,以为自己半边脸够吓人,然后整天不见光日的躲在那鬼山洞里练什么武林秘籍,内心扭曲还要喔哈哈哈的笑三声!”
说着说着,夏果果发现刍七的面容抽搐的冲她眨眼,可她就是要把最后一句秒杀人,“小墨他美得赶超百花楼的头牌了!怎么可能是教主啊!”
百花楼?祁国第一大妓院,该死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身后的男子嘴角抽了半天,手也跟着抽搐,“蠢女人,你刚说什么啊?”
阴测测的声音爬上夏果果的后背,她慢慢转过身来,望着奕墨那张堪比黑底锅的脸,笑眯眯的一口气说完,“小墨你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芳华绝代的教主。呵呵。”
奕墨忍住往她头上劈,手指曲了曲,格外耐烦的降低了力道,捏住她脸上那团软软的肉,嘶哑咧嘴,“不想死,就乖乖洗碗!”
说完立即扔垃圾一样,松手开,男子漫不经心的问刍七,“什么事?”
“禀告教主,刍七来给教主捎点东西,这桌椅旧了得换新的,怕教主用了咯手不是。”
“里外三层新,全换了。”
“是,是,是……”刍七连连点头,又见奕墨的眼睛时不时的往一处瞥,心下一喜,赶紧献宝贝似的说,“这位夏姑娘未婚配,刍七刚问了她。”
未婚配?奕墨捻了捻衣襟,眼中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幽光,眉头一挑,阴阴的发话,“本尊允许你跟她说话吗?”
刍七偷瞄一眼男子的手指动了动,浑身一个寒战,趴在地上死死磕头,“刍七知错,刍七以后不敢了……”
“滚!”
男子话音刚落,夏果果忽然听到一阵乒乒乓乓,抬头一看,刍七像球一样滚下了楼梯,她抖了抖身子,让她跳下去还算不错了,赶紧埋头洗碗,洗着洗着瞧见一只精致的玉手伸进盆里,她错愕的抬头便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的暗光里弥漫着阴郁寂寞,意外的想让人琢磨。
“小墨,你为什么是魔教教主啊?”
“干你屁事!洗碗!”
“魔教好像会做坏事吧?”
“干你屁事!洗碗!”
“魔教教主怎么会在这呢?”
“干你屁事!洗碗!”
真是一问三不知,夏果果努了努嘴,发现奕墨竟然无意识的接过自己递来的一个又一个碗,只好一脸无辜的说,“碗都被你洗光了,我怎么洗啊?”
啪得一声,男子手中的碗碎成了粉,夏果果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这手真是无敌金刚霹雳掌,咱家的钢化玻璃估计也能劈开。
“哎,你手流血了。要不要紧啊?”夏果果说着要掏手绢,奕墨甩也没甩她,往洗碗水里一放,血就止住了,原来……这是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