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把换来的东西拉到汴梁贩卖。不过这次薛良学乖了,没有直接在大街上兜售,而是直接联系药店、玉石店之类的这些店铺,将东西卖给他们。虽说价钱会差一些,但是效率快,且安全一些。毕竟汴梁不是薛良的地盘,要是出现一两个地痞流氓,强买强卖,薛良也没辙儿。
这一趟,净利润是三十万两银子。三十万两银子放在马车上往回送,薛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被半路给劫了。结果应了那句话‘好事不灵,坏事百灵’。在车队到达杭州地界的时候,由于杭州多水,薛良为了尽快回松江县,选择了雇佣船舶直接顺水而下。
五十辆马车,再加上五十多个人,想要顺水而下,需要的船可不少,而想要找到这么多船,需要费一番手脚。结果事情很意外,当地人听说薛良要找船,都自发的来和薛良合作。在到达杭州的当天,五十艘船就凑齐了。
薛良和冉春带着装有银子的马车同乘一条大船,其余的马车则分散在其他的船上,就这样顺着湖泊河流南下。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当夜幕降临之时,薛良开始发现事情不对劲。其他的船距离自己的船越来越远,薛良让船老大放慢速度,船老大也假装听不见。当河面上只剩下自己这一艘船的时候,薛良终于意识到坏事了。
自始至终,薛良都没有注意过船老大,此时再打量船老大的时候,薛良发现船老大身姿伟岸,腰板笔直,根本就不像常年劳累的老船夫。
就在薛良打量船老大的时候,坐在船头的船老大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薛良,面带微笑道:“兄弟,要命,还是要钱?”
看到船老大的正脸,薛良暗叹自己大意,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船老大竟然是个帅哥。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如此帅哥,怎么会是船夫?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薛良叹了口气,无奈道:“要命怎么说?要钱又怎么说?”说话的时候,薛良用余光瞟冉春,发现冉春依偎在马车上死睡过去。薛良有心叫醒冉春,却又担心激怒河匪。
帅气的河匪轻言道:“要命,你俩就跳下水,游到岸边逃生。要钱,那我就把你俩的小命留下。”
闻言,薛良眯着眼,反问道:“如果我都要呢?”这一趟走了半年,虽说没有上次那么凶险,但也是辛苦异常,薛良又岂会白白将自己的劳动果实拱手相让。
河匪没料到薛良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后,仰面大笑起来:“我做这门营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贪心之人!”
靠!你小子打家劫舍,夺取他人的劳动果实,你还有脸说我贪心?薛良心想,也就是老子不敢,如果敢的话,非大嘴巴子抽你不可!
等河匪笑完,薛良看了看冉春,眼神坚定道:“想必那些船夫,也都是你的人!不过现在你们距离这么远,这条船上只有你一个人,以一敌二,你可有胜算?”
河匪皎洁的一笑:“莫说以一敌二,便是你再有出一二十个人,也不在话下!”
薛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糊涂,这人敢单独作案,自然是身上有好武艺。不过薛良并没有被吓退,因为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面对恶势力和一切不法分子,要敢于斗争,敢于反抗!’
“兄弟,既然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你完全没必要浪费口舌,直接出手将我二人擒下或者杀了便可。而你并没有如此,料想你良心未泯,并非十恶不赦。”薛良强壮镇定的说道,企图感化眼前的河匪。
河匪再次笑了起来:“你还真说错了,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贼人!出言提醒,只因我不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额……”
在薛良的注视下,河匪从船头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薛良还以为河匪要动手,一股寒意笼上心头。就在薛良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却见河匪将刀扔到薛良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弟,自己选吧。”
行,你牛逼!薛良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没有捡,抬脚将冉春踹醒。
迷迷糊糊的冉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怎么了?到地方了?”当冉春看到薛良脚边的刀时,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猛地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冉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薛良,又看了看眼前帅气的河匪,拧眉瞪眼,怒吼道:“薛良,你攻左,我攻右!收拾了这个不开眼的兔崽子!”
“噗通……”
一声沉闷的落水声响起。正准备大打一番的冉春扭头一看,发现薛良已经开始向岸边游去,在呆愣了片刻后,开口大骂:“薛良,你个贪生怕死之辈!”
“噗通……”
落水声再次响起,原来是跳脚骂街的冉春被河匪一脚踹下了船。落水的冉春依旧不依不饶,指着船上的河匪骂道:“好小子,有本事让爷爷上船,看爷爷不打扁了你!”
河匪站在船边,掏了掏耳朵,摆出一脸不屑的模样:“这条河里可是有二三十年的老鲶鱼,你要是不赶紧上岸,等会被老鲶鱼拖进水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额……你给我等着!”冉春一听有老鲶鱼,吓的一扑腾,一边往岸边游,一边叫嚣。
站在船上的河匪,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这俩人,倒是有点意思。”
等冉春上了岸的时候,薛良已经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正趴在地上钻木取火。半年的辛苦所得被人家给劫了,薛良还能这么淡定,冉春直接火了,一口浓痰吐在刚刚放冒烟的枯木上:“薛良,没想到你小子这么窝囊。咱们这半年白忙活了,老爷、小姐、二环还在家等着咱们……”
薛良缓缓站起身来,将磨得发黑的木棍扔到冉春脸上,脸色冷冰冰道:“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真没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拱手相让?”冉春十分气愤、委屈,说起话来竟带着一丝哭腔。
薛良蹲下身体,又找来一块干燥的木头,继续专心致志的钻木取火。当火苗燃起的时候,薛良淡淡的说了一句:“被人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不是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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