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刚刚把房门带上。
宁远三人便呼啦啦的围拢过来,三人间具是神态急迫。
宁珊珊还来不及开口询问父亲怎么样了,王守珠一把就推开了她,力气之大,让宁珊珊登时一个踉跄。
差点没摔了一跤。
“等会再和你算账!”王守珠瞪了宁珊珊一眼,然后气势汹汹地指着许行,“宁远,就是他,就是这小子!不仅要强行行医,更是对我大打出手。”
王守珠一番话强词夺理,蛮横无比,就连宁珊珊都皱起了眉头。
许行心中的厌恶更是直线上升。
天下间竟有如此泼辣娇蛮的刁妇!
宁远乃是一名一米八以上的精壮汉子,比起一米七多的许行,高了半个脑袋。
加上浑身隆起的肌肉,宁远活像个战斗机器。
宁远的性格冲动,但是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王守珠正是知道这一点,还没有站稳,便恶人先告状。
她知道,以宁远的性格,接下来就算许行开口解释,他也会当做许行强词夺理,不予理会。
更何况,看那个青年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解释的打算。
许行站的笔直,他的瘦弱身板让王守珠怀疑够不够宁远一拳,两者之间的相差,太过悬殊。
“朋友,就是你打了我妻子吧?”
宁远瓮声瓮气地问道,虽然是问句,但是宁远的口气无论怎么听,都是肯定句。
许行心中一阵气恼。
自己确实是收了钱来除尸的,这不假,但是他若不来,再晚些日子,只怕宁山就要一命呜呼。
更何况,许行除了尸,因为心中不忍,愿意带宁山去找文倩。
不论怎么想,带丈夫来闹事的王守珠与宁远都是欺人太甚。
最可气的便是宁远,明明是问句,却用十足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既然心中已经认定许行强行行医,出手伤人,再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回答不是就会息事宁人吗?
可笑,可笑至极。
许行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你心中有了计较,又何必多问。我一个外人,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便是。”
许行的手一挥,目光越冷,寒人心肺。
宁远皱了皱眉头,他见许行身穿HC大学的校服,心中已下定论,许行不会医术。
此番许行的冷淡态度,更是激起了宁远心中的怒气。
宁远倒是没有想过,如果他是被问的一方,对方又是这样的口气,他会好好的解释吗?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指着鼻子如此询问。
再示弱去解释?
“如此甚好。”宁远回了许行一个冷笑,“我倒要看看,敢动我宁远妻子的人,有什么本事!”
“表哥,不要!许行是我请来的。”
宁珊珊想要为许行解围,但是王守珠已经挡在了她身前。
“珊珊啊,你怎么尽是做吃里爬外的事?”王守珠一语阴阳怪气,“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表嫂,你!”
宁珊珊气的满脸羞红,浑身更是颤抖起来。
她的口气里也带了一丝怒意,轻叱道:“许行是来给父亲看病的。”
“呵,他会看病?”王守珠问道,“就连大医院都没办法,他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办法?”
“你……”宁珊珊气节,半天才说了一个你字。
王守珠的泼辣劲倒是上来了,她道:“你问问他,到底会不会医术!”
王守珠清楚的记得,在屋子外,许行亲口说过,自己不会医术。
听到两人的争论,许行倒是发出了一声低笑。
堂堂残虹剑许行,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许行干脆出口答道:“我许行不会医术,只懂除魔!”
“除魔?”宁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现在什么年代,还除魔?这不是拿自己家人当肥羊宰吗?
宁珊珊被许行答的一愣,王守珠则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朋友,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远的语气森寒。
“你何时给过敬酒?”
许行语带不屑,面色间丝毫不惧。
当下,宁远的怒火上升到了极致。他犹如小山一般的拳头高举了起来。
宁珊珊见得许行要吃亏,心中不忍。更何况要论对错,完全是自家人理亏。
若不是王守珠顾忌一点钱财,苦苦相逼,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作为人.妻,不仅不在家相夫教子,却尽做这般无理取闹之事。
宁珊珊虽然有些弱气,但是此番实在是忍无可忍。
“表哥,住手!这里可是我家!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宁珊珊扯着嗓子道,空灵的声音都变了一丝味道。她没有看见,王守珠的嘴角,恶心的勾起。
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十足十的小人之态。
在来之前,王守珠已经把宁珊珊说成了吃里爬外,连同外人来骗钱的不孝女。
宁珊珊不顾自家人,出声呵责宁远,只能激起他的怒气。
果然,眼见宁珊珊应了王守珠所说,原本半信半疑的宁山,盖棺定论。
宁远的脸色涨红,手速更快了一分。
许行见到如此,当下也想明白,今天若是不出手,这事定然解决不了。
凭借这副瘦弱身子,若是寻常情况,就算有三个许行这样的青年,也不是宁远的对手。
不过,现在的许行可是堂堂残虹剑,许行。一身功夫武艺传自青山除魔宛。
别说是一个宁远,就是十个宁远,许行也不会放在心上。
在许行的眼里,凡胎肉身的宁远根本不够看。
一招之间的事罢了。
宁远的一拳来势汹汹,甚至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已经来到了许行面前。
眼看着许行就要被打个满脸开花。
宁珊珊不忍的捂住了嘴巴,彷佛已经看到了许行鲜血横流的惨状。
王守珠的嘴角则笑到了耳边,她的心中正是痛快淋漓。
之前那口恶气,眼看就要出了。
千钧一发之时,许行一个微微的偏头,宁远的拳头擦着许行的鬓发打在了空处。
许行抬起一脚,就是一招踢腿。
正中宁远的腹部。
宁远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腹部传来,身体顿时变得轻飘飘。半分力道都使不出来。
等到宁远回过了神,他已经摔在了地上。
这下,宁珊珊与王守珠呆然。
宁远一个精壮汉子,竟然在眨眼间就落败了?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从头到尾宁珊珊与王守珠两人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简直就像是关键的片段,被人剪切而去。
“怎,怎么回事?”
宁珊珊不可置信的道。
至于宁远,则坐在地板上有些发愣。心道遇到高手了。
只是,王守珠心中的怒气更盛了一分。不仅自己吃了亏,就连丈夫都被人欺凌。
“我要报警,你这家伙三番两次出手伤人……”
许行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不语。
也就是混乱不堪的当下,后面那扇门轻轻地打开了。
一脸灰败的宁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