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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写情书

光阴似水,岁月如梭,三月桃花,六月雨。童年的时光漫漫,三分哭泣七分笑。在哭哭笑笑,打打闹闹中我们渐渐地长大,烦恼也慢慢地多了。

覃瑶长得越来越可爱,女人的曲线美在她的身体上若隐若现,该凸的地方开始凸了,该凹的地方开始凹了。而男人的劣根性在我身上也开始出现。以前我有时还拿着蚯蚓放进她的文具合来吓她,到现在却变成常常买糖来讨好她,以前还常常撅她的裙子,到现在变成看见她裙子上有脏物就帮她擦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心中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婆了,可惜我当时那男女之间亲吻一下就会生孩子的思想严重地影响了我们进一步的发展。

该死的班主任在二年级就把我们的坐位分开了,也不再有男女同桌的情况。对此很多男生和我一样都表示强烈的不满,甚至有同学用弹弓去射班主任的玻璃窗,当然我没有那么坏,我只是直接拿石头砸而已。但这样对结果没有丝毫的改变。我和覃瑶最终还是分开坐了。

不知不觉间,二年级就这样过去了,覃瑶的成绩几年来都是名列前茅,而我的成绩离倒数第二总是只有一步之遥。她家的墙壁上已经粘满了她得的各种奖状,而我家墙上只粘着自己画的奥特曼。我只有数学成绩好一点,语文烂得一塌糊涂。教语文课的班主任经常点名和批评我。三年级期末考试成绩一出来,我的排名还是和原来一样坚若磐石。四年级开学,我的灾难来了。

“黄玉,你看看你,又拖了全班平均分的后腿。”班主任在课堂上直接点名。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平均分不是去掉一个最低分和一个最高分吗?”我没有站起来就直接回答。坐在前排的覃瑶回头剜了我一眼,我猛然醒悟,糟了,考得最高分的就是她。

“要是能去掉就好了。”班主任的语气很重。

“那以后考试我都不来好了。”我压底声音说。班主任走下来,用教鞭在我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我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接受他接下来长达几万字的谆谆教诲。

幸好我老爸对的的成绩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对我也就听之任之,没有毒打谩骂。我妈还是一如既往的溺爱我,也许她认为考得倒数第一名终究也是个第一名吧。没有来自父母的压力让我欢呼雀跃,覃瑶的讨厌却及时地向我泼了一盆冷水,被班主任批评后第二天,我叫覃瑶去打乒乓球,她竟然意外地拒绝了我,说作业还没做完,以前叫她时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说去掉一个最高分的缘故。我只能使出老办法,一天下午放学时,第n次(n>100)买泡泡糖给她,还好,她像往常一样的接受了。

晚霞晖映,微风习习,吹出夏末的凉爽,我和覃瑶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虽然没有手牵着手,但也是肩并着肩,看着她流鼻涕吹泡泡糖的样子,我又找到了当初n<100时的幸福感觉,此情此情,此时此刻,我还真他妈有一种想和她白头偕老的冲动……如果我老后不绝顶的话。

我们就这样走着,随口说一些鸡飞狗跳不关紧要无伤大雅的小事情,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买了那么多次糖,她牙齿都吃出蛀虫了,她的心怎么还是没有被我打动?想到买糖的次数n还要无限地增大,看着自己逐渐减少的零花钱,我就悲从中来。上课也听不进去,看着教室里横来竖去的纸条,我的心就痒痒地,当知道有男生撒网捕鱼般的给全班所有的女生都写了纸条,而毫无回应时。我才有那么一丝的安慰。

为了早日能赢得覃瑶的芳心,我决定写字条向她表白。不过当时我的语文水平极度低微,冥思苦想了一个星期,仍然写不出几行情深深雨蒙蒙的句子。正好我姐姐周末从寄宿学校回来,我看着她的背回来的包包,若有所思心有所悟,话说我姐姐貌美如花人见人爱,应该有很多男生朝思暮想垂涎三尺才对,而收到别人的字条情书等也是再所难免理所当然了。

趁她不在的时候,我贼从心头起,胆从花肠生。我偷偷地翻了她的东西,连同每一本书我都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一无所获。

“黄玉,你翻我的东西干吗?”我姐姐回来后问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我翻的时候可是轻拿轻放物归原位的。

“没有啊”我咬牙坚决否认。

“我的硬币少了两枚,不是你是谁。”我姐姐两手插腰,蓄势待发。

还是被她发现了,看来去我不该顺手牵羊。谁让我没钱给覃瑶买糖呢!,在姐姐的魔爪下我也不敢狡辩,只能如实招来。最后我问她:“姐,你有没有收到别人写给你的情书。”

“没有”她回答得很干脆。

“也对,长成这副酸样怎么会有男生喜欢呢。”一把扫帚飞到我身上。

“你问这个干吗?”姐姐红着脸嗔骂,看样子她还真收到过情书。

“给我一封,我抄给我喜欢的同学”

“不认真读书,作业抄别人的,情书也要抄别人的,有本事自己去写。”她反倒教育起我来。

“你到底有没有收到过情书”

“都是几个流氓写的。”我姐的脸上还有着一丝的不好意思。

“拿来给我抄一抄。”我赶紧说。

“交给班主任了。”她平静下来。

“你回忆一下,他们怎么写的。”我问。

“滚”

“那你帮我写一封好不好。”

“滚”我姐拿起地上的扫帚。我当然已经滚得很远很远很远。

没有人帮忙,我只能自己写了,我翻来覆去地看着几本语文课本,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灵感,我抓耳挠腮我绞尽脑汗我殚精竭虑,最后实在写不出,只好无奈地从课本中选择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首诗歌白居易的《草》。加入了21个字后,把它改成“我离离不开原上草的你,对你的想念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我对你的爱,来年春风吹就生孩子好吗?”然后小心翼翼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写在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上。这是我有史以来写得最认真最好看的字。

星期一上学,我把写好的纸条亲手给了覃瑶,并整天都注意她的反应。希望她不要把纸条交给老师,不然我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为了让她有考虑的时间,下课后我没有去问她,放学后我也没有去找她。直到第二天放学,我才在回家的路上问她。

“我给你的纸条你没有交给班主任吧?”

“没有。”覃瑶回答得很平淡。我松了一口气。

“那你看了没有。”我吞吞吐吐。

“我爸爸看了”我开始冒冷汗,不知道说怎么。

突然一声高音从前面传来。

“覃瑶,是不是这小子缠着你?”只见一位壮汉拿着一根木条向我走来。我提满一肚子的气,撒腿就狂跑一千米。再打扰覃瑶学习,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之类的话从身后滔滔不绝地传来。大哥我也不想打扰她学习,还不都是被早熟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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