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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欺负女同桌

小学一年级时,同桌是女的,以前还不认识,名叫覃瑶。长得特别地粉嫩可爱,可惜的是那时还不懂得怜香惜玉这种词语。她的坐位靠着窗口,而我坐在她的另一边。第一天上课,她就用粉笔在桌子中间画了一条分界线,并示意我不能超出界线。小样的!竟然来这套,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接过她的粉笔,把分界线顺着桌子延长下来,然后画到地板上,分开了我和她的椅子。丫的,看你怎么出去。她有点惊慌地看着我,可能没想到我来这招。这时还在上课,我假装认真地听课,没和她说话。没过多久就打铃了,别的同学都跑出去,有的去尿尿,有的去玩耍。而我把椅子往后面的桌子一靠,翘起了幼稚的二郎腿。

覃瑶说:“让开,我要出去。”

我说:“没看到画的线中吗?你不能过我这边。”

她用力推我的椅子,我用手抓住桌子,没有让开。她又用眼睛盯着我,我还是一动不动。接着就看见她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她终于哭了。

还边哭边对我说:“等下叫我哥过来揍你。”

我一听后也有点怕,就问:“你哥是几年级的?”

她抹着眼泪不说话,而我愈加的害怕,于是让出路。她屁颤屁颤地跑了出去。大约过了两分钟,覃瑶带了一个男生来到我面前,这男生和覃瑶长得三分的相似,应该就是覃瑶的哥哥。

看到她哥哥的身高与我不相上下,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她哥哥上下打量着我几眼说:“再欺负我妹妹,小心我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我底气十足地说:“我还能把你妈打得连你都不认识呢!”

他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顶嘴,接着我们就僵持起来,谁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开始弥漫着火药味,战火一触即发,小说中就是这么描写的。覃瑶的眼光在我们身上不停地转换。我也没怎么害怕,脑中立刻想着电视剧中的武打场面和招数。希望能找出破敌之法。他与我的实力也就半斤八两之间,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谁先头破血流还很难预料呢!僵持了半晌后他说:“等下放学再揍你”

接着上课铃响了,覃瑶回到坐位上,她哥哥也出去了,我坐下来,松了一口气。可惜的是,刚才想出的招数没能派上用场。坐在位子上,随意地翻开课本,看里面的精美插图。我没有和覃瑶说话,只是偶尔地瞄她一眼,发现她也时不时的偷偷看着我,我故意用手整理着头发,摆成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发型。然后转头望着覃瑶,她目不转睛地看书。时间就这样悄悄而过,我没有兴趣逗她,她也没有胆子理我,终于等到了放学的铃声,我背起书包迅速地跑出教室。当我走到学校大门口,被覃瑶的哥哥拦住了去路。

覃瑶的哥哥指着我说:“表哥,就是他欺负覃瑶的。”

我一看有点惊讶。他们所谓的表哥竟然是我的邻居陈明祥。陈明祥比我高半个头,现在是四年级的学生。在家时曾和他一起玩耍过,只是没有相交甚好。陈明祥见到我后并没有惊讶之色。

他用手指着我的头:就是你欺负覃瑶?”

我心一惊,没有回答。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推了我一把,我身形没稳住,跌坐在地上。周围的同学纷纷停下来观看。想着以前都是欺负比我小的人,与姐姐打过的几次架都是以惨败而告终。很明显,我肯定打不过陈明祥。看着陈明祥正等着我站起来再次出手的样子,我就不想站起来。我的几个要好的伙伴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任何要出手帮助的意思,偏偏看起来还像是要替我收尸的样子。我眉头紧皱,装成摔成重伤楚楚可怜状。幻想着一定有位路过的大哥或大姐救我于危难之中,可抬头一览众人却在笑。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在他们的笑声中,我愈加的紧张害怕。可是我没有哭,因为我妈不在这。

这次真的丢尽了脸,第一次被别人当众暴打,真是有辱我在众多小孩子心中的霸王地位。可是我也束手无策,看到陈明祥身材挺拔强壮人高马大,我就力不从心。覃瑶妹哥俩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解恨之气呼之欲出。一时之间我进退两难,还手不行,不还手也不行。假如还手将被打得很惨,假如不还手就等着被打吧!总之不管怎样假如,被打是一定的。既然不能反抗,我只好忍受了。陈明祥朝我迈进一步,踢了我一脚。我捂住被踢中的肚子,呲牙裂嘴,假装成被踢得很痛的样子,本来还想来个梨花带雨的哭泣呢,不过看见旁边还站着众多的女同学,我就放弃了,要是真那样,我在从多女同学心目中的形象就全毁了。

我在地上躺着,所幸的是,陈明祥并没有再次出手,可能是怕落下以大欺小的罪名吧。他目露凶光的盯了我一会儿后,恶狠狠地说:“如果你再欺负覃瑶,我就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怎么又是这句话,真没有创意,也没有震慑力,不过这次我没有跟陈明祥顶嘴。因为我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让我妈把他打得连我都不认识。虽然这不是好主意,但我相信我妈的破坏力。陈明祥撂下话就走了,围观的同学也一哄而散。我慢慢地站起来,拳头紧握,陈明祥你完了。一回到家,我就敞开喉咙尽力地哭,我妈立刻惊慌失措地跑到时我身边,问我:怎么了,哭得像孟姜女哭长城似的?

“陈明祥在学校打我,还威胁我还让我上学,明天我再也不去上学了”我边擦眼泪边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房子都要塌了。”我妈用手摸摸我刚长出一公分嫩发的头说。

我一听到房子要塌了,立马停止了哭声,并疑惑地望着天花板。却没有发现房子有任何变化,于是得出我家的房子比长城还坚固的荒谬结论。

“哇哇哇……”我甩开书包又大哭起来。

“不怕不怕,我马上去教训陈明祥,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我妈终于说出了我想要做的事。

“妈妈,你要把陈明祥打得像我一样大哭,我明天才去上学。”我揉着哭红的双眼抽噎。

“嗯,我立刻去打他。”我妈说完真的走出去了。我妈走后,我哭丧着的脸渐渐地绽放出了笑容,我还真他妈的有演戏的天分,奥斯卡年度最佳演员奖得主应该是我。

当陈明祥的哭声从外面传来的时候,我正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地看着奥特曼打小怪兽。后来才知道,不是我妈把陈明祥弄哭的,而是我妈对陈明祥的爸爸说,陈明祥在学校拉帮结派,欺负小同学,抢别人的零花钱,并说出我也被打得都不敢去上学之类的话。陈明祥的老爸听完后,不分清红皂白地脱下他43码的黑皮鞋把陈明祥那大约两平方分米的屁股抽得个白里透红。我听妈妈叙述后,奥斯卡年度最佳演员奖得主应该给她。

后来陈明祥也欺负过我几次,每次他欺负我,我都告诉他老爸。他老爸知道后,就会把他打一顿,每每看到他们父子相残,我的心情就非常地舒畅。再后来陈明祥再也没有欺负过我。再再后来陈明祥欺负别人的时候,都会跟我说,让我不要告诉他老爸。再再再后来,陈明祥做坏事,我都会跟他说,给我点好处,不然我告诉你老爸。

对于覃瑶,我和她屡次争执桌子上的分割线,最后经过几次会晤,终于就双边的关系达成了协议,也没有动过其他比较流氓的手段。他哥哥我不怕,就怕惹急了,他和我同归于尽,那就得不偿失了。有了教训,在学校里,我只能欺负其他比我小的人,而且欺负之前还要了解他有没有比我大的兄弟姐妹。至此,我开始在学校如鱼得水,水起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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