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日听了完整版的黑牛的故事，心里也大致有了些定位。
“后来你又是怎么遇到陆玄真老神仙的？”林日问道。
“嗨，别提了。清谷这老杂种，没想到他本事很差，但是传宗立派的能力却很强，没多少年的时间，他建的门派依然成为一家修行大派，我也变成了他们门派的镇派之宝。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百年，这清谷的清虚门也越来越大，掌门的实力也越来越强。
我受到的控制越来越大，直到一个天才掌门的出现，他将我彻底掌控，他的名字叫拜甲。只有二十岁，他就已经半步六阶的实力，他把当时的清虚门成功的打下根基，在昆仑种了道谍，自此，清虚门成了真正的修行宗门。”
林日听见了道谍两字，脸色微动，没想到这黑牛竟然经历过一派正式种下道谍的过程，如果清虚门还在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林日一直忙着琐碎的小事，对修行界的一切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让他有些心急，今天灌醉黑牛为了测测他的秉性，没想到却有了意外收获。
“这拜甲确实厉害！”林日接话，希望黑牛继续说下去。
“哼哼，这拜甲厉害时厉害，但是到底少年心性。实力强了难免自大，终于惹上了强敌。但是他也是个烈性子，死也不服输。跟陆玄真老神仙，打了三天，被陆玄真斩岁了邪宝，里面的冤魂也散了出去。
陆神仙看见他的法宝竟然是邪宝，动了真怒，将他打成重伤废了他所有修为，收了所有冤魂。同时他也发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渡我入轮回，给我修了一座歪歪扭扭的宫殿，然后给我留下一个字，就走了。”
“什么字？”
“当时我不认识，现在看来好像是一个‘必‘字。”
黑牛皱着牛眉，用蹄子沾了点酒，写下一个‘必’字，但是那一笔斜着的‘丿’，却有些直。
“靖殇，这哪是‘必’字，我看陆玄真老人家是说你心术（竖）不正啊！”
这陆玄真给黑牛留下一个心术不正的评价，却并没有让黑牛投胎转世，纵观黑牛一生，遇到清谷道人之前因能力有限，就算心术不正也没什么大毛病，但是成了滇国靖殇之后，能攻城略地，能虏获民心，还能靠着凡人之躯算计得清谷身陨，可以说也是一代妖才了。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却也都是心术不正，收拢奄奄一息的滇国，还有所谓的励精图治，不过都是为了保命而已，所做的事皆不对心，确实称得上心术不正。
“好了，黑心牛，你也可以睡觉了。喝这么多，早点休息吧。”
“嘿，我跟你讲，你别以为那拜甲就这么死了，人家硬是凭着没有修为的身体灭了七个门派，据说他奇门遁甲之术造化如神，还有要是那拜甲心狠手辣一点多杀点人，再跟陆玄真打的话说不上……”
“好啦！黑心牛，来把这瓶喝了。对，这个好喝极了。”
“咦，这是什么？怎么包装这么简单？不过味道确实不错。”说完黑牛一口喝光300毫升的医用酒精，然后翻到在地板上。
“圆木？怎么样？好点了吗？”
红头圆木睁开眼睛，但是醉意依然很浓，但是说话还算利索，看来酒已经醒了不少。
“师弟，什么事？”
林日，又吃了一口菜，确认之后才说道：“你做菜的时候喝酒了吗？”
圆木本来就有些迷糊，被林日这么一问更加糊涂。
“喝酒？没有啊，我做菜的时候很清醒。怎么了，难道里面有酒味？”
“没有，只是感觉你做菜的风格跟以往有些改变。”
“怎么可能？我做菜这么多年，在学成之后就没有味道就一直很固定，我很想提高，但是没有灵力，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林日用筷子夹了一块炒鸡蛋，发现里面油的分布还算均匀，但是他是修行者，虽然她达不到圆木想着这个程度，却不代表他吃不出来圆木现在和以前的水平之差。
他觉得圆木的水平下降了，自从那天在雕刻交流会上圆木身体突然出现强烈的规则波动之后，圆木就开始变得‘弱’了，虽然以前也是很弱，但是至少还有完整的六阶法则，但是圆木现在的做菜水平已经不是六阶顶峰了，现在的水平充其量只是在六阶之中，具体有多高层次林日就感觉不清楚了。
更加奇怪的是，圆木仿佛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因为他的菜他自己也吃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圆木，你说你修炼的不动念在提升到时候会不会产生实力倒退的现象。”
听见林日的话，圆木沉默了，拿出林日送他的纯金念珠把了把。
“师弟，是不是你觉得我实力变弱了？”圆木低着头说话，并没有抬头。
“是的，我发现你做的菜比以前差了好多，降了好几个档次。这很明显，所以……”
“所以我实力应该下降了很多是吗？”
圆木抬起头看着林日，他虽然看不清林日，但是他不希望林日用谎言安慰他。
林日看见圆木这样表情，也只好实话实说。
“是的，下降很明显。”
“嗯，休息吧，我知道了。”
圆木说完起身准备房间，拿着念珠并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很平淡，仿佛根本不在乎实力上升还是下降。
“要不，等我找到修行门派之后先带你会甲乙寺？”林日喊停了圆木，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觉得这样事很可能对圆木影响很大。
“师父们说过，我的事没有大事，你的事没有小事。”
“我怎么感觉你口中的师父们怎么对你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反倒是对我很热心，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师弟，这你就不懂了，相比你听过有教无类这句话。这句话在入门前，入门之后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因材施教。我找到了你，你就入了甲乙寺的门，所以师父门做的一切都是因材施教。”
“好吧，我也希望他们是因材施教，不过我依然建议你自己检查检查，或者早点回去。”
“谢谢师弟，我没事。明天还得看看这牛的品性，我先睡了。”
“嗯，晚安。”
看见圆木进了自己房价，林日皱着眉头坐着，点上一支烟，默默的思考。
这算什么？无缘无故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