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了，黑牛也并没有真的走回来，林日把它收进了御灵环里。
为了庆祝牛少的加入，林日和圆木做了一大桌子菜来给它接风洗尘。当然林日也就打打杂，主要掌勺还是圆木。
黑牛也为身子高，直接做在了地上，很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它惊奇于外面世界之余，对林日和圆木友善的举动也颇为感动。
圆木的手艺自然不用说，黑牛吃的是津津有味，吃了这么多年的灵气生鱼粽子之类的食物，能吃上一顿真正的饭菜确实很难得。
林日家里的酒是应有尽有，东方的，西方的他没少买，圆木每天都喝，他每天也都能陪着喝一点。
“怎么样牛少？这酒喝的还顺口吗？”
黑牛眨巴一下牛嘴，故作沉吟了一下，道：“虽然比我那时候喝的酒浓了很多，但是总感觉有一股子怪味。”
“来来，试试这瓶。”
“嗯！！这个不错，这叫什么，我喜欢。”黑牛遇到对口的酒，牛头狂点。
“这是五粮液，别急，换着喝，再试试这个。”
“嗯嗯！这个好啊，叫什么？”
“这是茅台，来再试试这瓶。”
圆木不知道为什么林日一直跟黑牛推荐各种酒，他本身不挑酒，凡是能醉的他都喝。
不一会的功夫，十多瓶不同的酒下肚了，黑牛几百年没喝到酒了。酒醉的感觉更是一辈子都没体验过几次。
好不容易能喝到这么多酒，黑牛根本来者不拒，也没有用灵力散掉酒意，所以不知不觉就被林日灌多了。
黑牛此时红着牛眼，嘴巴一吸，一瓶红酒就被吸到嘴里，样子牛脖子，咕嘟咕嘟几口一瓶红酒见底，这也算货真价实的牛饮了。
看见黑牛一瓶红酒下肚，林日知道黑牛的火候也差不多了。
所以搂着宽厚的牛肩膀，道：“牛少，你说陆玄真那可是真神仙，为啥就没预料到你能成为先天之灵呢？这酒也不错，俄罗斯的白酒，劲大。”
“嘿！这酒好，有味道，刚才那瓶红酒太涩了。再来点。”
“来，你直接对瓶吹，黑就就得豪爽。”
“我堂堂大滇国国王靖殇，喝酒那还用讲？方圆几百里的诸侯哪个敢跟我拼酒！嗯？”
“那是，对了，你是一个村子里叫夫阳的人吗？怎么又变成国王了？当罚，来罚你一瓶。”
“对对对，当罚，当罚！”
黑牛，又自罚了一瓶，还没等林日继续问，黑牛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我真是小村子里走出来的，也确实叫夫阳。而且那个清谷道人也确实屠了我们村子，但是他发现收不了我的灵魂，因为当时的邪宝威力太小，我又天生灵魂比较强壮，无可奈何下，他把我放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里，就想养牲口一样，打算给我养着，等以后肥了再开始宰。”
“这清谷道人还真他妈不是东西！”
黑牛牛眼一瞪，道：“其实不是东西，来牲口不都如！”
“对对，连牛都不如。”
黑牛喝的已经找不着北了，根本没听出林日话外之意，瞪着牛眼，一只牛腿踩在实木椅子上，一条牛前踢指着灯骂道：“那个老杂种，狗日的不提他。当初我的身体主人叫靖端侯靖殇，是个封地不足十里的落魄诸侯，整个领土只有三闾，还是全是贵族区。他算命好，所在滇国是三国之交，有他作为缓冲，活也算没什么压力。
我掌管他身体第二天，把所有贵族青壮年召集了起来，他们老子我没管，一群糟老头而已。
当时举国上下三百兵卒，这些青壮年年足足有二百多人。我提着刀问他们，谁愿意参军的，走到司马将军身后，不愿参军的一刀砍了！
我说完这些你猜他们什么反映？”
“什么反映？”
黑牛见林日听的很认真，所以牛脸上闪过满意的神色。
“他们竟然笑我，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只要敌国来犯就割地通亲的软蛋，老子当场就怒了。一刀下去，一颗人头。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从宫墙一直杀到皇宫门口，整整三十人，三十人不长眼睛站在我面前的人，没来得及跑的人被我一股脑的砍了。”
“喝~就这么砍了？当年你脾气可真暴躁。”
“砍了！这我能忍？砍完之后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吓得都尿裤子了。开始拼命的往司马大将军背后跑。
紧接着，我又开始下了第二条……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后来经常在皇宫里听见的，我忘了，帮我想想？”
“圣旨？”
“对对对！就是圣旨，我下了第二条圣旨，告诉他们一个一个出去，然后把老婆孩子还有他们的老子送进来，如果谁没出来，那么我就带兵杀他全家。
在场那些尿裤子，拖着湿裤裆就开始往我脚下爬，我都是一脚踹一边去，让他们去送妻儿老小回来。
就这两条圣旨，整个滇国从那以后就完完整整是我的了。”
“高！”林日竖起大拇指吃了一口菜，却突然皱起了眉头，看着已经喝多趴在桌子上的圆木，眼神有些疑惑。
但是现在套黑牛话是正题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这黑牛也真是狡猾，每一句说的都是真的，甚至原来讲的东西重点也很突出，但是他省略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一部分对他性格和善恶的形成很重要。
“后来我开始带兵打仗，我跟他们说，败一场，杀一家。至于杀哪家，抓阄！所以每次打仗每个人都拼命地打，而且想方设法的去赢，输了可就说不定谁死了。
从那以后我战无不克，三年打下十二城，六年！仅仅六年我就封了滇王，二十三城滇王。”
“你可真厉害！那后来为什么还是变成邪宝了呢？”
“哎！别提了，自从打下大片疆土，我就开始愁了。这清谷道人开始开宗立派，随时都可能对我动手，修行者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人能够对抗的？我整天想办法，却根本没办法逃出他的魔掌。”
“然后他就找到你，炼成了邪宝？”
“哼，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他，后来我急中生智，因为当初那件邪宝收我的时候，我感应到了里面乡亲们的气息，他们好像是有独立意志的。
我就决定试试看，六年时间让我打下大片疆土，之后的时间我开始励精图治，我让我的臣民把我当成神一样，我所辖之民所有人一律平等，无高低贵贱。老有所依，病有所医。
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收拢了大片民心，至于贵族，凡是有所异心的，杀全家！我要的是数量，平民的数量才能转化为力量。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豪赌，我赌以他贪婪嗜杀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平民百姓，我在赌清谷道人的邪宝会受到里面冤魂的影响。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放大这个影响，甚至达到我能控制邪宝去杀清谷的程度。”
“后来呢？”林日，看着这个醉眼惺忪的滇国国主靖殇，心中对他的评价始终有些徘徊。
“我成功了，他也成功了，但是我们两个也都失败了。成功的原因是邪宝确实受到了冤魂的影响，但是却依然不受我的控制。我失败了，他杀了我，邪宝也收了我的灵魂。所以他成功了，但是也失败了。
因为由于我的加入里面的冤魂凝聚起了巨大的力量，我又反杀了清谷。”
黑牛说到这，酒劲也差不多到了顶点，语气多少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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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悟空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