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灌木丛有几个古香古气的亭子,只有一个亭子与众不同,亭顶是圆的,亭座也是圆的,比其他亭子大,还比其他亭子更漂亮些,走到亭内,田雯称奇道:“亭子里怎么没有座位?”
只在亭内的正中央摆了一个很大的纯白的陶瓷罐子,做工极其细腻,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可这里摆个这个干什么?
眼神一转,发现亭子的另一方面有棵树,更确切的说是一棵开满艳红色花的大树。
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好美啊!”田雯平时眼里只有钱,更本没有花时间欣赏过植物。
田旻摇着轮子,靠近白罐,从中取出一红色布条,铺在腿上,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快速的写下一行字,脸上慢慢露出暖意的微笑。然后将布条握在手里,道;“这个亭子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的,传说这罐子是一仙人用自己全部的精力所做,古人认为这罐子很有灵性,就用这罐子承装一些红色布条,时间长了布条也就不已般的,传说凡是在罐中的布条上写的愿望就一定会成真,所以这亭被人称作叫许愿亭。还有写完的布条一定要挂着这课树上。”
田旻自动省略了这是转为情侣准备的,拿出手中刚写好的布条,正色道:“帮我挂上去,好吗。”传说的另一半,必须由男子写女子挂,才能白头到老。
这是田雯才注意到这棵树上除了艳红色的花朵,还有系着很多人的心愿。
轻笑着接过布条,没有看上面写得是什么,如果她看到了,以后的事是不是会发生变化?又会变成怎样的局面呢?
一边尽量的向上够一边问道:“你不是最不相信那些鬼啊神啊的是吗?今天怎么相信了”
这不是什么相不相信,这是我对你的一个承诺!
“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啊,姐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撅嘴道。这表情要是让他手下的人看到,定会感到毛骨悚然。
“好,”你说什么都好。
田旻在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饭。
说着是他饿了,结果是田雯像匹饿狼一般不停扒着饭,嘴里不时嘟囔着“这家的菜真好吃”然后田旻就笑着看她吃,还怕她吃不饱又添了几道菜,到了付钱的时候,田雯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出了门一路上直叫:“六个菜要八百块!吃人啊!真坑人!”呜呜,都够我两个月的饭钱了!
看到她这般恼样,田旻脸上的酒窝越越加深了几分,有些庆幸没让她知道那杯蓝山咖啡的价钱。庆幸过后便是心疼田雯。
“姐,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我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田旻吃惊的看着田雯不停地扒自己的衣服,一下制止她的手上的动作,怒道;“你干什么!”扫了一眼四周,还好没人看到。
“呃,你别乱想,我是掏东西给你的”田雯继续解开衣服,摸到五百万的银行卡时才松了一口气,缝的还算巧妙,有漏洞,是为了好拿出了,专门留的,但卡不会自己露出来。
“这是五百万,弟弟去美国治疗吧,你的腿一定能好起来的。”声音有些哽咽,带有更多的乞求。
田旻惊愕地看着硬塞在自己手里的卡,五百万?她怎么可能有五百万?片刻缓声道:“告诉我,这些钱是从哪来的。”
田雯昨天晚上就想到,他一定会问钱的来路,可要怎么回答,说做下人挣得?谁信啊!更何况自己还连一天的下人也没做呢。“这是我向公司借的,我现在是林氏公司的秘书了!”想来想去也就想到这个最靠谱,反正我现在真的在林氏做秘书,在说他在这里上学,也不能跑去我公司里确实。
“林氏?林氏的总裁叫什么?”
“啊?林汐志”田雯立刻回答出,心说我哪能连自己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总裁是林汐志,田雯岂不是在全国前三强的公司工作?
“你是怎么应聘上秘书的?我记得你学的是服装设计。”
是林氏与我学设计的学校合作举办了一场服装设计比赛,前三名都可以直接到他们公司上班。
“哦”田旻微皱了一下眉,前三强的公司有这么容易进吗?
“田旻,听姐姐的去美国治疗好吗”田雯看他还不表态,蹲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那帅的犹如天使般的脸,继续劝道。
“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不过”突然停顿的一下,然后宠溺一般的摸了摸田雯的头发。“如果治不好,你也不能在埋怨自己了。”
虽然是自己的弟弟,但这样的动作,田雯还是感到不好意思。
“嗯,好我答应你”田雯默念道,老头爷,只要弟弟的腿能好,你让我再受多大的苦我都愿意,“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治疗?谁陪你去?”
“呵呵,姐我已经不小了还有谁陪啊,我下个星期自己去就行”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田雯才想起和林汐志约定好了下午六点准时去田雯家接她。
再不走就真的晚了,“弟弟,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再陪你回学校了”
“没事,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回学校的”
“嗯,我走了,再见”
“再见”
看着田雯上了通往火车站的公交车,慢慢离自己越来越远,俊眉头再次皱起,打开手机。
“阿行,给我查一下林汐志的资料,越详细越好。”闭目继续道“还有看看他和他的秘书室什么关系。”挂上电话心里一阵翻滚。
缓缓地从轮椅上走下了,没有再去看那曾经做了五年的轮椅,记得当时田雯为了买它把攒了好久的钱拿出来买的,现在他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了吗?信步走向车库,转眼的功夫,田旻已开着及其气派的越野车在马路上奔驰着,咆哮着。他知道田雯绝对在撒谎!林氏绝对没有这么好进!她和林氏的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
唯有那个丑陋发旧的轮椅还静静呆着那里,无人管问,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个收废品的老头当个宝一样的扔进了自己的三轮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