苠品轩,雅间内。
柔和地光线缓缓地,整个房间看起来光通透明亮。房内的摆设整齐有序,给人带来一种干净的感觉。
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我还真来对了,你还真在这里。”一名男子清亮地嗓音响起。
“你倒是来的巧了,怎么,在尼山书院可还好?”温润的声音,如羽毛般轻,听着令人舒服。
“怎么可能好,你是不知道,我初到尼山书院那会儿,处处的忍让,也有我够受的。”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悲愤。
“怎么,还有谁会敢惹你?”男子促狭地看着他,笑道。
“那尼山书院的学子,简直跟劫匪老大似的,拉帮结派,我一来就找我麻烦,是处处跟我作对,使暗招。幸好,我还应付得过来。”男子说完,又换回了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
“呵呵,这些学子品行如此恶劣,夫子就放任着不管吗。”温润男子敛了敛眉道。
“管是管,按夫子所说,他的责任就是教好每一个学生,想是品行恶劣的夫子也要学生改造好呢。”好老师是好老师,出发点是好的,只是那学子本性如此,如何改得了呢。
白晓淡笑着,“这不就证明了这他是个诲教于人,为人师表的好老师么。”
陆谦呷了一口茶,优雅的擦了擦嘴。“不过呢,这书院也有好玩的地方,有些人还挺有趣的。”
“呵,我可不知道你这副性子爱会对什么产生兴趣。”白晓悠哉悠哉地打趣道。
白家与陆家本是世交,双方的父亲相识多年,由如兄弟,相互提携,才让白家和陆家的发展愈渐壮大。再来,二人本就从小一块长大,玩在一起。且,陆谦比白晓小一岁,小时候,陆谦总是跟在白晓屁股后头。待后来陆谦意识到,也常常表达不满。的确,白晓在某些方面还是比他优秀的,陆谦承认。
现今,二人还能如此熟稔谈笑,可见他们的关系有多要好。
“话说白煜,看你整天跑来跑去的,不累吗。有事教给你的得力地助手去办好了,用得着自己跑来跑去,连个人影都难见到。还没见过一个老板都做得这么累的。”陆谦一副‘真是活受罪’的表情看着白煜。
现在的陆谦跟书院里的他性情完全是两个样,书院中他是彬彬有礼,才学横溢地好学生,在白煜面前才是他的本性。
白晓所谓白煜,白晓只不过是他在外的化名而已。
“我倒是还好,借机会到处走走不是挺好的嘛,增长一下见识。欣赏美丽的风影,领略的不同乡土气息与文化。我就不同你了,看来我还是比你好多了。”白煜不以为然地开口道,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好像有多轻松享受似的。
看他说的这么好听的样子,陆谦只是轻哼一声,那没办法,白家就白煜这么一个独子,要靠他继承家业,且以白煜的意愿也不会踏入仕途,他这个人倒是乐得清闲。
陆家有二子,大哥陆晟管理着家业,而陆谦,其父却要他能够多读点书的,望陆谦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前途作为。
所谓士农工商,古代商人的整体地位还是很低下的,统治者一贯春行的基本治国之策,‘重农抑商’政策主张重视农业,以农为本,限制工商业。
“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吃喝一顿了,白煜,你是不是该请我一顿?”陆谦看着白煜,这家伙,整天只会赚钱赚钱,得好好吃他一顿!
“为何不是你请我?你这个作兄弟的还真是不体谅。”白煜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不够义气,看你赚得钵满瓢盆的,还要我掏腰包?你可越来越小气了啊。”陆谦扬言眯了眯眼,哼哼地不满道。
“行了!到头来倒是我的不对了。走,去仙满楼。”白煜轻身站起,拂展开衣服上的略皱的痕迹。
陆谦满意地点点头,相对地对于这个酒楼他还是挺满意地。
苏雨竹不可否认的对马文才的印象有了那么一点改观,或许是因为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又或者,被他的表像所迷惑?就与他学骑马那时,自己不感到排斥的。
好吧,不想那段被摔下马丢脸之事,其实马文才人也还算不错的不是,起码在发生危险救了自己一次。
马文才…书上所说强横固执霸道,在苏雨竹看来也不尽如此,反差还是相当大的。她不清楚历史上马文才是如何无恶不作,怎么折磨梁祝他们的。但从现在来看,马文才也没有表现出太过的地方,或有什么阴谋诡计。
祝英台是个奇特的,智慧、有担当的女子。她的行为与那些深处闺房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她不认为女子就该在闺房之中,遵读女诫,等三从四德的操守。且祝英台饱读诗书,为人聪颖,身上自有一股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不仅仅因为她是女子,单在书院众多男子当中,又是出众的。
那么,马文才能注意到如此不同的祝英台,必加欣赏,但发现她是女子,那这欣赏就不只是这么单纯了。
苏雨竹晃了晃脑袋,什么时候自己为别人操起心思来了。马文才…因为祝英台足够特别,如果,把他的注意力转移,那至少会不会改变马文才的方向?
犹记得马文才嗤之以鼻的冷笑说,“真心?!”高傲如他,不愿主动去交朋友,冷漠如他,排斥着靠近他的人。他纵有心与祝英台交友,奈祝英台对他印象并不好,认他不是什么非善之人,且不愿与此人结交。
高傲如他,怎能甘心,接下来就是那么一串是非纠缠。
风吹拂着河岸边的柳絮,有些脆弱柳叶经不起风的纠缠,飘飘洒洒地落在水面,漾起淡淡圈纹,后随水流而去。柳树下,苏雨竹出神望着湖面,思绪飘远,她手中握着一根细小的竹竿,头一端,简单的绕着几圈绑了一根细绳。绳子延伸下垂在水中。
自她来这起也坐了有一段时间了,浑然不觉的她没有注意到那根绳子不断的晃动,水面的波动。
“你再神游,它就要挣脱掉了。”蓦得,耳边想响起一个带着笑意的温和的声音。
苏雨竹楞楞的眨了眨眼,看向来人。
该人是个青年男子,头戴一顶斗笠遮阳,斗笠之下,眉飞入鬓,肆意潇洒,一双带笑的明眸,里面韵着温和,嘴角上扬三分,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即使他一身灰白色儒衫,带给人一种修雅之士但又不失洒脱之气。
难道古代都是出产美男子的么。想起刚才耳边的话,苏雨竹这才忙看向波动水面,喜出望外,她快速的手回线,把鱼拖上岸。鱼不大不小,用拇指跟是指足够圈住。
“先生,你也是钓鱼来的?”苏雨竹待把鱼放进鱼篓后,才道。
也不知为什么,或出自于他身上的某种气质,苏雨竹下意识的就叫他先生。
看他身边所带的道具,原来他同自己一样,钓鱼来的。
“敝姓陶,他人都称我为陶仙。”他边说一边动作起来,把身上的道具放下。
“桃仙?”苏雨竹多看了陶仙几眼,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别说,真的很符合你呢。”带着梦幻飘渺的感觉,桃源仙人。
“呵呵…”
他自知道此桃仙非彼陶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