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就是最后一道门了,明心心中有点惴惴。从暮文和外公口中得知,金羽令该是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要靠金羽鸟才能拿到。可若白雪拿到令牌,直接飞走,如何跟暮文解释比较合适?
明心打算通过聊天放慢脚步,再好好想想说辞。她晃了晃暮文的胳膊:“喂,大骗子,你从哪本书上知道这里的情况?”
暮文微微颦了下眉头:“叫夫君,相公也行。”
“看看,就是大骗子,刚刚还说不逼我。”明心得了话头,连忙数落反驳。
暮文一脸无辜:“哪里有逼你了,只是纠正下称呼而已。”
狡辩,明心发觉暮文常常正经说话的时候,却没几次是真正正经的,翻了个白眼:“我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你若不喜欢可以不用应我!”
暮文一脸惶恐,可怜兮兮道:“我怎么敢不理娘子你呢,娘子愿意叫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还差不多,快回答问题!”显然明心已经不小心忽略掉了娘子这个称呼。
暮文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道:“上次京城救出白雪,我统共过了十一个阵。而这里每一个门的机关阵,竟和京城那座山上布置的石头阵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实阵,一个是虚阵。”
在他们过了三个阵门的时候,暮文就已经明白了陈夫人的用意。她一方面用这些奇阵阻止太上皇的人抓到金羽鸟,另一方面让他了解了地宫的破阵方法,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明心已经知道陈夫人的身份,所以她也很快猜到上次暮文带回白雪,必然是陈夫人在给暮文传授阵法。可是,陈夫人竟然玩真的啊!要不要这么狠心啊!暮文那次回来几近虚脱,虽然他不曾和她提起,她又如何看不出来。
忽然想起另一事,明心偏头眯眼盯着暮文:“你以前,中过春药?”
暮文停下步伐,笑望着明心:“娘子很想知道?”
“不想说算了。”明心扭头,嘟囔着嘴径自前行。
不一会儿,明心身后就传来暮文温润的声音:“前些年,我曾救过一个女子,悉心调/教了她几年。有次,她在我日常的药膳里下了药。”
“哦,那女子美吗?”明心状似很不经意问道。
思楚美吗?暮文想了想,似乎都不太记得她的样子。可被明心如此一问,暮文唇角轻勾:“嗯,挺好看的,和云泉差不多吧。”
大骗子无时无刻都在骗人!对娘口口声声说自己碰到貌美的女子置之不理,不是一样救了,还收在了身边,几年!明心越想越气愤,双手不由自主的攥到一起,默默疾行半晌都不说话。
“娘子这是生气呢?还是,吃醋呢?”心情很好的某人一把将明心拉进怀里。
“没有,赶路呢。”明心挣脱两下,不出所料,无果。
“哈……”暮文开怀大笑,亲了亲明心涨红的小脸:“你可知,后来那女子去了哪里?我把她送给一个挺有威望的人,让她跟一个快花甲之年的老头子过一辈子。”
明心一怔,暮文是什么样的人,他会毫无目的去救这女子?若他真在意那女子,那女子何必要下药。一看就是他为了达到某个目的,顺便又骗得一枚少女的真心。
总算想清楚这一点,她自然就不气了,反而觉得那女子也怪可怜:“你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对她啊?太狠心了!”
“娘子,为夫为你守身如玉,你倒怪我狠心。”暮文声音幽怨,笑容依旧灿烂。
“废话真多!赶快走!”刚刚被妒火冲头的某女,已然忘了是她先挑起的话题。
顺利通过最后一道大门,一节节白玉阶梯映入二人眼帘。暮文拿过明心手中的火把,拉着明心一步步向上走去。
上到一个平台后,暮文发现前方有个火坛,便用火把点燃火坛。转瞬间,火坛腾起一阵热雾,接着如有人手手相传般,无数盏地灯壁灯陆续神奇的亮了起来,将四周照的通明辉煌。
二人这才发现他们置身在一个雄伟壮观的大殿里。这里,除了金碧辉煌就是金光灿灿,明心再也想不出其它词语来描绘了。壁画是金子做的,柱子上的浮雕是金子做的,精致的壁灯是金子做的。大殿中央空空如也,只有一座巨大的镶金无字碑和一个嵌着宝石的金箱。
“金羽令在哪里?”明心对着这些照瞎眼的金子不为所动。
一盏盏灯光衬得她粉嫩莹白的小脸如出水芙蓉,纯然清丽。暮文笑望了她一会后,抬头指了指天。明心抬头一看,只见大殿上方竟坠着很多很多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用金子做的物件。
明心不由笑了:“真不知道哪个奇葩建的,恨不能把天下金子都用尽不说,还喜欢用金子玩灯谜啊!”
暮文忍不住捏了捏明心的小脸:“就你调皮。这是曦太祖建的,我一开始还以为这里是太祖陵,现在瞧着却不是。看来是曦太祖为你们第一代宫主所建造的墓室。”
明心环视四周的壁画,发现确实每一幅都有一个身姿卓越的女子。由于年代久远,很多金子脱落,已经看不太清楚壁画想要表达的内容。结合以前外公曾提过初代宫主和曦太祖的故事,加上这座墓室又在鹤山,明心瞬间理解了暮文的意思。
她复又仔细的瞅了瞅殿上面的坠的物件,竟没有一个是她见过的。
状似马车的车子,却是扁扁平平的,并没有马匹牵引;镜子一样的东西背后竟拖着一个方盒子;一个大眼睛带草帽的小男孩穿的很是清凉;同样眼睛欲比脸大的小女孩裙子很宽大很美丽,就是穷的没有袖子;圆圆脸的像猫一样的动物,头上怎么还绑个丝带,到挺可爱;顶着两个烧饼耳朵,翘着鼻头的,硕大的脚丫,这个是田鼠?中间鼓鼓的,两头略尖,身侧有像鸟类一样的翅膀,这又是什么?
“天啊,完全看不出哪个是金羽令啊!”明心震惊的感叹。
“所以,只有白雪才知道。”暮文拉起明心的皓腕,轻轻抹开她的衣袖:“现在,得用到它了。”
暮文温柔从容的卸下幽瑶,将它轻轻一弯,原本圆形的手镯此刻变成了一根直直的泛着哑光的银管:“你试着吹吹。”
明心从头到尾木木的看着,说不出一句话。她万万没想到,连他送她幽瑶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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