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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儿子,胤祯,给额娘和皇阿玛请安!”

“嗯,起来吧!今个儿,怎么这么巧刚好赶在,朕来你额娘这里的时候来给你额娘请安啊?”康熙道,看着胤祯的眼神有一种做父亲的慈爱,对于这个十四,他是喜爱的!

“谢皇阿玛,谢额娘!”胤祯起身,“不瞒皇阿玛,今日,儿子是瞅准了时机,特地赶在皇阿玛来的时候来的!”

“你看这孩子,真是不懂规矩,你皇阿玛来额娘这里休息一下,你也不肯让他安生!”德妃嗔怪道,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尽是喜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三个儿子,却独独对这个特别的喜爱,也许是因为,当时生他时自己受了不少的苦吧。

“额娘莫怪,儿子不是有心想打扰皇阿玛与额娘的,只是儿子有事相求,前些日子,我忙着皇阿玛交给的事物,给耽误了,这下时间紧迫,再不向皇阿玛请求,怕是没有机会了!”胤祯讨巧卖乖地道,知道皇阿玛和额娘都心疼自己,在他们眼里他是最宠爱的孩子。

“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康熙问道,有些好奇,这个平日里就没心没肺的孩子什么事情让他这么上心了。

胤祯摸摸脑袋,傻笑起来,“嘿嘿,这个,呵呵!”

“十四啊,你说你这嘿嘿哈哈的说什么呢?你皇阿玛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德妃忍不住笑说,自己这个娇惯的儿子,第一次露出这么让她不解的神态。

“额娘,儿子,想向皇阿玛要个人!”胤祯不好意思地道。

“哦?十四想要什么人啊?”康熙更是忍不住好奇了,什么人,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让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这样扭捏的向他讨。

“皇上啊,你说这届秀女是不是特别的出色啊?”德妃抢在胤祯之前开口了,儿子是自己养的,一看他这样,自己心里明白了八九分,看来又是和老四一样,想要女人了。

“嗯,德妃这话什么意思?”康熙不解地道。

德妃瞅瞅自己的儿子,在微笑着对康熙道:“皇上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老四家的来了,说是要我向皇上讨个人,今日,十四这孩子却亲自来向皇上要人,我猜想这届秀女必是特别出众的,要不咱们这两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孩子,怎么会想要来要人呢?”

“你是说,老十四和老四都想向朕要秀女?”康熙也有些不解,平日里,老四性情冷淡,对女人方面更是不甚在意,都是自己强塞了几个女子进了他的贝勒府,这时怎么到遣福晋帮他要人来了?还有这个十四子,也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主,自小便喜欢习武,府里虽然不缺女人,但大多是德妃给他安排的,今日竟然亲自想要来要人了。

“德妃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前两日,老八也托良妃向朕要人呢,这几个孩子怎么回事,以前朕想着法子给他们送秀女,他们还都不乐意,这一次,却三个一起向朕要人,莫不是真如德妃所说,这届秀女真的很出众吗?老十四,你说说,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

“呵呵,儿子没曾想四哥和八哥都转了性了,儿子只要一个人,就是年羹尧的妹妹!”胤祯道,却不知这一句话却将康熙和德妃都惊了一跳。

“十四,你再说一遍!”康熙和德妃异口同声地道。

“儿子想向皇阿玛要年羹尧的妹妹,年若黎,做侧福晋!”胤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阿玛和额娘为什么看似那么震惊,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十四,你先下去吧!这事情朕知道了!”康熙收起震惊的表情,心里在叹息,看来这个女子,真是不简单,竟然让自己的两个平日都对女人没甚兴趣的儿子都同时看中了她。

“是,儿子谢过皇阿玛,皇阿玛,额娘,儿子告退了!”胤祯以为自己的要求已经获得了皇阿玛的默许,心里着实高兴,想到那个有趣而又特别的人即将属于他了,从未对女人动过心的他,竟然如此的雀跃。

见胤祯退出德庆宫,德妃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惊讶,向皇上道:“万岁爷,臣妾有话要说!”

“说吧!”康熙见德妃脸色不好看,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

“不瞒万岁爷,那日老四家的来向臣妾要人,也是要的那个年羹尧的妹妹!你说这该如何是好,两个都是臣妾的儿子,这要如何处置呢?”德妃满脸的为难,私心里希望十四能如愿,因为那个孩子从来没有对除了那些武学,练兵以外的事情动过心思,刚才看他那样子必是对那女子动了真情了,可是另一方面,老四也是自己的儿子啊,虽然不与自己亲近,但是从小到大,那孩子也没有求过自己一件事情,这叫她一个做额娘的该怎样呢。

“什么?老四也要那个女人?”康熙着实吃惊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同时虏获了自己三个儿子的心?年羹尧的妹妹?年羹尧是个难得的人才,文武双全,将来必是要委以重任的,本想将他的妹妹嫁与胤礽,将来年羹尧也会更好地辅佐太子,可是这下,太子没来要人,却让自己其他三个儿子同时动心,自己着实吃惊。

“是的,皇上!”德妃道。

“不瞒德妃,老八要的也是那个女子,看来这个年羹尧的妹妹不简单啊,明日正好是去看秀女的日子,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有这样大的能耐!”康熙的心里起了杀机,若是留不得的人,自己必是杀之而后快,否则,自己这几个儿子怕是要因此反目了。

德妃一惊,看着皇上的脸色,知道那女子的性命怕是留不得了,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的两个儿子难得看中的人,却是不能留的,想必应该是个出色的女子吧,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了解吗,一般的女子怎么能入得了他们的眼,只是皇上最忌惮兄弟之间产生嫌隙,若是为了一个女子,那么就更不可原谅里了。自己也只能无声地叹息。

翌日清晨,众女子,便起身,精心打扮起来,各个都期盼能够在皇帝面前拔得头筹,然后就平步青云,即使不能做个妃子,也要嫁给皇亲国戚。

“思莹,快过来,帮我梳头!”佟佳可兰唤道,她一个大家闺秀,梳头这种事情,是不会的,很不能穿衣服也叫人出手帮忙,不仅使唤思莹和晴如,连自己那个老实的妹妹也呼来喝去。

“可心,帮我把那件粉色的衣服拿出来,今日我要穿!”佟佳可兰一边让思莹梳头,一边命令正在自己穿衣打扮的可心去帮她拿衣服。

“哦,是,姐姐!”可心两忙扣好自己的衣服,去帮那个趾高气扬的姐姐服务。

沁格尔鄙视地看了看那个佟佳可兰,“晴如,帮我梳头!”沁格尔不是不会,只是看不惯她一个人使唤那么多人,于是就把晴如叫过来。

“哦,是!”正在帮佟佳可兰化妆的晴如立刻赶过来。

“可恶,你没看到,晴如正在帮我化妆吗?”佟佳可兰立刻火起来。

“哼!就你需要打扮,我们都不需要了吗?你又不是主子娘娘,我们都是平起平坐的!”沁格尔还击道,安心地让晴如帮她梳头发。

“哼!你再打扮也就那样,长得不好,怎么打扮都不会被注意到!”佟佳可兰还是那样刻薄尖酸。

“你以为你好看啊,不害臊!”沁格尔不理她。

年若黎不理会她们自己帮自己梳妆起来,由于自己的皮肤好,所以根本没有抹什么粉,就白皙剔透,只是用了一点点胭脂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红润,再用青黛描了眉。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既不艳丽,也不苍白,反而有种清新动人的色彩。自己在家时和小兰学了几招将自己的头发挽了个髻,再用上几个简单的珠钗插上。今日自己特地穿上了月牙白的旗装,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番脱俗的雅致。满意地看看自己在铜镜中的造型,微笑一下,便去一旁收拾包袱,自己来这里时特别的小心,不怕丢了东西,就怕有心陷害的人给她放进什么东西,所以每次打开包袱,都会亲自收拾好,再打上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结。

“哇,若黎,你今天好美哦!”沁格尔喳喳呼呼地道。

“呵呵,沁格尔也很好看哦!”年若黎笑眯眯地看着她,今日精心打扮过后的沁格尔,除了可爱,还有一些女儿家的柔丽,显得乖巧动人。

“可是和若黎一比,我就没法看了!”沁格尔嘟起了小嘴,嗔怪道。

年若黎知道她不是放这些在心上的上的人,笑道:“沁格尔,是不是要我把自己弄得难看点儿呢?”

“呵呵,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啦,若黎天生的好看,我是不会嫉妒的!”沁格尔道。

“呵呵,沁格尔,是个很让人喜欢的女孩子呢!将来一定会有个好归宿的!”若黎真心地道。

沁格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若黎也很讨人喜欢!”

“哼,你们就在那里自吹自擂吧,不害臊!”佟佳可兰终于打扮好了,她一身粉色的旗装,脸上抹了很多的脂粉,显得艳丽妖娆。

“本来就是,我们若黎不用化妆就很好看,不像某些人,都快把整盒胭脂都抹到脸上了,也还是一样!”沁格尔毫不客气地顶回去,她就是见不得佟佳可兰那副嘴脸。

“好了,沁格尔,不要说了!”年若黎在一旁劝导,今日毕竟是皇上亲自来,不能出什么意外,以免开罪他老人家。皇帝的威严那可是不容冒犯的,自己虽然是个现代人,本不该有这样的封建意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那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一个不满意说不定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哼!懒得和她计较!”沁格尔道,便拉着年若黎出去了。

一出门才看到柳如烟站在长廊里,今日的她,穿着天蓝色的旗装,梳着清朝女子的那种传统发髻,头上插着一些别致的发钗,她的神情看不出事喜是忧,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迷茫而空洞,自那日被佟佳可兰说出了她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之后,她就变得沉默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

柳如烟还是那么的美丽,想比那时骄傲的她,如今少了那份傲气却也少了生机,年若黎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怎样才可以另一个女子露出那样迷茫而无措的神情呢?也许又是一段悲剧吧。

“各位小主,快到院子里集合吧,李嬷嬷要说话呢!”晴如过来催促。

“嗯,我们这就来!”年若黎道,“沁格尔,我们去吧!”虽然想要去和柳如烟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她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去挽救什么人,更何况,那些事情,只能是当局者才可以感受到的,自己何必徒添烦恼。

来到院子里,各房的秀女大都来了,几乎人人都穿上了自己最得体的衣物,戴着最好看的首饰,把自己打扮一新,整个院子看起来像是繁花盛开的那样热闹缤纷。众人都在议论着今日的事情,希望自己可以获得皇上的青睐。

“小主们,请大家站好了!”李嬷嬷的声音传来。

“今日皇上和几个主子妃平们要来亲自甄选,按照旗籍依次看过,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不可以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要坏了规矩,惹得主子们不高兴了,是要吃罪的!”李嬷嬷今日也显得格外精神,想必是要呈现自己的努力成果时,都有一种特别的骄傲吧。

“待会儿,万岁爷驾到时,你们只能在这里等候,我会点你们进去的,没有点到的药安静等待,不可发生什么事端,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是!”众人应道。

李嬷嬷很满意的点头,自己也是个老人了,看了那么多秀女,每一次都有些出类拔萃的人物,不是家世显赫,就是才貌出众,好些都成了宫里的娘娘,也有很多配给了皇子阿哥们,自己一代代的看着,也一天天老去,心里有些感慨,自己当时参加选秀的时候也如这些女孩子一样的期待啊,只是出身不好,终究没有出头的日子。

李嬷嬷离开院子,到储秀宫的门外静候,等待着皇帝驾到。

良久之后,一声“皇上驾到!”惊醒了等待着的李嬷嬷。

接着就是那公公尖细的声音一遍遍传来,“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宜妃娘娘驾到,良妃娘娘驾到,惠妃娘娘驾到!”

“皇上吉祥,德妃娘娘,宜妃娘娘,良妃娘娘,惠妃娘娘吉祥!”李嬷嬷并桂嬷嬷和佟嬷嬷齐声道,行跪礼。

“起来吧!”康熙道,目光都没有看她们便径直走到储秀宫中。

李嬷嬷和其他两个嬷嬷立刻起身跟上,皇上和几位妃子所到之处,都纷纷跪倒。直到皇上进入储秀宫的正阁。康熙理所应当坐在了最中央的正座,几位妃子依次坐在皇帝的左右。

“李嬷嬷过来回话!”康熙的声音响起。

“奴婢在!”李嬷嬷跪下行礼。

“嗯,朕问你,这届秀女的情况如何?”康熙问。

李嬷嬷依旧跪在地上回答:“回禀皇上,此届秀女共九十人,分别为八旗当中适龄女子,最小的十三岁,最大的不过十六岁,经过初选只剩下六十五人,都已经在储秀宫住下了,每日学习宫中礼仪,现正在后院静候皇上传见!”

“嗯,很好!你起来吧,按照规矩,传进来!”康熙道。

“是!”李嬷嬷起身,走向外面,对着桂嬷嬷和佟嬷嬷道,“传正白旗见驾!”

不一会儿功夫,正白旗的几位秀女都一次走进正阁,齐声道:“奴婢叩见皇上,吾皇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免礼!”康熙道,“都抬起头来!”

几个秀女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康熙侧头与几个妃子窃窃地讨论起来。然后点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几人再行叩拜,起身退下。

接着是正蓝旗,正黄旗,镶白旗,镶蓝旗,一次分批进入。康熙同样看过之后就让她们退下了。

“镶黄旗觐见!”

“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都起来吧!”康熙很知道,自己今日要见的人就在这几个女子当中。

“谢皇上!”

“都抬起头来!”康熙同样重复着先前的话,只是这一次,他认真地打量着这些女子的一举一动。

康熙看了看,发现镶黄旗的这几个女子都长得标致,尤其是其中两个人,可以称得上是绝色佳人了。只是康熙不知道,哪个才是年若黎。

“你们自报一下家门!”康熙道,众人都很奇怪,刚才都没有要秀女们介绍自己,现在却是为何,难道是皇上看中了这几个中的某人?

年若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天生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奴婢佟佳可兰,一等男爵佟佳贵之女!”佟佳可兰率先答道,看着皇上的威仪,心中暗暗窃喜。

“奴婢佟佳可心,一等男爵佟佳贵之女!”佟佳可心随后报上家门。

“奴婢富察沁格尔,大学士马齐之女!”沁格尔声音响亮地回答。

“奴婢柳如烟,御史柳正风之女!”柳如烟淡淡地道,已经没有了骄傲的气焰。

康熙,德妃,良妃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了最后一名秀女的身上。

“奴婢年若黎,户部侍郎年遐龄之女!”年若感受到了那三道视线的压迫感,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报完自己的身份。

康熙没有说话,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除了德妃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德妃仔细地大量着年若黎,有些可惜了这样一个水灵的姑娘,长得这般标致,也是不是什么幸事啊,自古红颜多薄命。

康熙也在打量着年若黎,果真是个美人,难怪自己的儿子们都迷了心窍,可是光是美丽就能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他不信自己的儿子是那等肤浅之人。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康熙并未说什么。

“嗯,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年若黎随着几人退出去,终于松了一口气,到底为什么皇帝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呢?还有那几个妃子,她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妃子,竟然好似惋惜地看她。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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