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水准,我看着那帮人向前涌动的流量对于危宿的评定结果丝毫不予以怀疑。
“快,将你身上的衣衫脱下来给本小姐……”
“臭乞丐,本姑娘要你的衣衫那是你的福气,小桃,快弄些灰来……”
我诧异的转头,只见那些贵妇小姐们,纷纷上街找乞丐要衣衫,一时间乞丐的那些百家衣身价倍增,连带那些灰泥都堪比金银,有几个小姐为了一件乞丐服竟不惜拳脚相向,抓头发的抓头发,打耳光的打耳光,我愣愣的回头,“师父,她们吃错药了?”
危宿师父冷笑一声:“一群白痴,还不是想引起雪魄的注意,可以有见面的机会。雪魄每到一地必是亲自为那些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们派粥发银,能帮多少人便帮助多少人……珑儿!”
听闻此言,哪还等师父讲完,再不去抢件衣服就见不到美男拉,“小哥,你那百家衣多少钱一件?”
“你个没出息的,听见有美男就这么急啊,流火都还没搞定,你又想招惹雪魄,真是喜新忘旧,见异思迁.”危宿师父一拧我的耳朵,人都被拎了起来。
“嘿嘿,人不风流枉少年么,再说了师父我这叫博爱,对天下的美男都有一颗包容之心,兼且蓝颜祸水,历史上有多少女王为了蓝颜受人唾骂,亡国亡家,弄的民怨沸腾,国家分崩离析,你愿意看见这样的下场吗?不愿意,对,我就知道,所以为了天下苍生,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崇高思想……”说着,我挣脱了危宿师父的魔爪,脚跨弓步,一手弯曲横在胸前,做出一副壮志成仁的模样,无比真挚的抬起眼,“让所有的绝色蓝颜都来找我吧,没有了绝色男子,女王们必会励精图治创造出一个新纪元,而我就委屈点,让那些美人折磨**吧,牺牲一人以成全万民,师父,我是不是很伟大啊?”我喜滋滋的抬头,明显的看见危宿的半个额头都成了黑色。
“喂喂,衣服还要不要?不要我可卖给别人了。”乞丐小哥推了推我,示意刚才的生意继续,我瞅了他一眼,不知道本姑娘是出名的钻石鸡吗?不仅半毛不拔,不来A你的钱就该给菩萨上香了,还催?
“要,怎么不要?银子没有,没看见本姑娘为苍生在做事业么,还好意思要钱?身为社会的一分子,你出生到现在有没有做出一丝丝的贡献?如今大好的机会放在你的眼前,你不懂得珍惜,难道要等要失去后,你才会想到那三个字,我、错、了,啊!”那乞丐小哥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反应,直到被我一凶,才浑身一抖,脱下了衣衫,乖乖交给我。
满意的用手指勾住了衣服,小样儿还算识相,危宿师父叮嘱道:“注意脚。”我点点头,窝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点,匆匆换下衣衫,将自己的头发弄成鸟窝,抹了满面的灰,一下子从翩翩少年郎变成了一个脏乱不堪的小乞丐,吼吼,雪魄郡主,我银铛来了。
远远的,一顶白色的软轿进入了视线,我与一众假乞丐真小姐互相推搡着,拥挤着,无比殷切的望着迎面而来的雪魄郡主。
“停!”走得近了,一个比风还要轻,比云还要飘渺的声音柔和的响起,在那白纱飞舞的帘子后面,一抹心形轮廓让人激动不已。
“来叔,拿银子。”轿子停了下来,一个老奴仆取了一袋子准备派发,
“郡主,您不下来的话,就让老奴发吧”。
闻言心里不由的一阵失望,靠!不会吧,那么巧那雪魄去其他地方都亲自派银,为什么唯独这里就派给仆人就成了。成,有本事你丫别下来,本姑娘自己上去!捋捋袖子,正准备化被动为主动,那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来叔,我来!”
话落,白纱微掀,雪魄缓步而出,一袭静川明波的蓝色长衫,似幽谷清泉的清雅,又似水天一色的澄澈,他仿若一块完全未经雕琢的玉,浑然天成却自是高洁无瑕,一双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随意的站在马车前,却似站在高台之上,似不食人间烟火,超然于红尘俗世。如果说流火的冷漠帅酷是倨傲于世外的一朵黑玫瑰,那眼前雪魄的高洁优雅就似九重天上瑶池的一朵睡莲,纯净而不可亵渎。
“啊,雪魄郡主……我爱你!”
“啊,雪魄郡主居然比传闻的还要美,不行了,我要昏倒了……”
“雪魄郡主,来这边,这边……”四周随着雪魄的出现,开始急剧升温,那些假乞丐真小姐有了那层灰泥还真以为穿了马甲没人认识可以乱没形象的乱来!
“大家不要急,慢慢来,都有份。”雪魄身边的来叔貌似见惯了这种场面,只是一味的安抚大家,虽然毫无效果。
靠,当我肉饼呢,一群疯婆子,这是什么素质啊。古人就是古人,就不能文明一点,安静一点啊,瞧瞧我这个现代人……就在这个档,雪魄的眸子往这边转过来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刺耳尖叫,“啊,雪魄,美人啊,这边那……”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秒,方圆十丈之内的人全都万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而我不以为意仍似一只青蛙一般的蹦了起来,唯恐错过了对上眼的机会,可惜渺小如我,注定是要被淹没的,望着那人山人海,我摩拳擦掌一翻,一个字,挤!
人潮渐渐往雪魄哪里涌去,他就像21世纪的超级巨星,被大票忠实的粉丝团团围住,我以为他来不及等我挤到前头就被众人一拥而上,扒光了衣衫,被一票的色女上下其手,可奇怪的是,他周身方圆一丈的距离都没有人上前,还自动自发的让出了道,只是疯狂的嘶喊着,兴奋着,却没有不敬,我挤到最前头,离他也就不过两步的距离,那抹蓝近的触手可及,我定定的站在那里饱餐秀色,我曾以为我看上的男人穿衣服跟没穿是一个样的,可如今看到雪魄,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丝丝有颜色的念头都没有,只是澄澈明净的想望着他,那风姿玉骨只可远观绝不能亵玩,任何的不雅都如对神的不敬。
我正在兀自陶醉中,身后的人潮一阵推搡,不知谁踩着了我的裤脚,一个惯性,“砰”的一声,很丢脸的趴在了雪魄的长衫下,旋即眼前迅速的一黑,似被什么贴在了脸上,等再见到光明的时刻,雪魄那张神圣不可侵犯的俊脸放大在眼前,关心的问东问西,我才了解,原来他在我身上竟留下了如此不可磨灭的印记——一个大大的鞋印。
他竟用那脚丫子对我的脸一脚糊之,不用瞧,我的脸上定是呈现了一个鞋面,脸庞成了双色调色盘,这就是我与美人的初次相遇吗?天哪,真是悲剧啊!偶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