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唬了一跳,大半夜的还有谁不睡觉出来吓人啊,“谁?”
“哼,你个死没良心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那苏媚入骨的声音一波一波的传来,我抬头,危宿师父正穿着一件大红肚兜外罩一件纱衣,手里拿着那条被鲜血染成褚红色的长练坐在一棵大树上。那长练随着夜风的吹拂像极那招魂幡。
我忙推起一脸谄媚的笑,“嘿嘿,危宿师父,珑儿怎么敢呢?也就出来溜达溜达,而已。”
危宿一个旋身,若仙女降临凡尘一般落了下来,媚惑的眼睛一转,手指勾着我的腰带,一点一点的将我捋了过来,靠的进了,才又邪笑一声,看得人心里直发毛,“你骗谁呢?当我危月燕那么好骗,恩?”我的额头瞬间感觉有冷汗滴落。
她的手一松,点了点我的胸,“真不知道你看上流火哪点,那家伙跟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也把他当宝贝,一副馋样,换了我,倒贴也不要。”我撅着嘴,低头玩着袖子,人家有美人综合症嘛。
“你这样就走了,难道就不会不甘心吗?流火虽然冷淡无趣,酷若冰霜,可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弱点,要搞定他也不是难事,你就不想试试?”危宿师傅意有所指,临了还抛了个挑衅的眼神给我。
闻言我的眼睛若干柴遇着烈火,噌的亮起了熊熊烈火!危宿师父鄙视的目光射了过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简直就是丢我危月燕的脸,就一个流火你就满足了吗?好歹也是凰主投生,你要有自信被你看上的男人那是他们的荣幸,不是你的难为。”
我望着危宿,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危宿师父,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但是目前我比较在意的是如何搞定流火,想到那朵黑玫瑰可以拔光了他的刺,任我把玩,我的小心肝就激动得一颤一颤的,“师父,要怎么搞定流火?快告诉我。”
“好拉,别扯了,再扯这天蚕丝的衣服就扯破了,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件啊。”危月燕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纱衣一脸的心疼,“要搞定流火,其实很简单,就是——强、抱、他!”
我倒吸了一口气,肩膀一阵颤抖,我仿佛能看见,流火掐着我的脖子,那冰雕一般的俊颜,将我悬空在一座高百仞的悬崖峭壁上,冷冷道:“你算哪门子的凰主,竟然强抱男子?下去吧!”手一松,只余了我的尖叫声。
我打了激灵,我靠,我可不想被那个野蛮人从悬崖上扔下去!这抱就是上啊,怎么可能呢?
月燕满脸奸笑的望着我,“你个丫头想什么呢?这强抱也要是有水准的,一旦流火认准了一个人,那可是一万个忠诚,保证拿鞭子抽他都赶不走,附耳过来……”我乐颠颠的靠了过去,耳语一阵,听得我是口水遍地,鼻血横流啊。
危宿师父说完站起身,继续拿白眼丢我,“不是我说,你看看你,五官的本质不错,可是却不晓得去修饰,胸前大饼一个,肉也只有这么几两,就那么点本钱,你要怎么搞定男人,还想画遍天下美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而我看了看自己,好像确如危宿说的,啥米本钱都没有,可人家这才十岁啊,这原生态的古代也没有激素可以刺激一下提早发育啊。
危月燕随手敲了敲我的脑袋,一副诸葛亮扶不起阿斗的模样,而我才不管那么多,一把捧住了她的大腿,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开始哭嚎,“小银铛啊,青楼里呀,一出生呀,没了娘啊,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十来岁呀,没爹爹呀……”请诸位以小白菜的调调唱之。
“行了行了,别嚎了,听得人心里直发酸。每月初十,二十,三十的子时这里见,隔日午时之前的课也由为师来上,若是泄露了半句,就此作罢,可知道了。”危宿斜睨了我一眼,扶了我起来。我立马抹干了眼泪喜滋滋的起身,背上那小包裹,回房睡觉。,
哈哈,如果能学到危月燕的把男绝技,还愁不能将那三千美男信手捏来,而今最最紧要的就是加大自己的本钱,将大饼弄成发面馒头,将五官雕琢一番,都说要透过表面看本质,要是这面都看不上,还看什么内在。
流火,让你跟我支毛,将你驯服后,本小姐定叫你指东往东,指西往西,上塌不准下地,脱裤子就不敢脱衣服,哼!
五年养成计划,第一步,食补。
“哎呀,为师的天山雪莲啊,那是救命的血参啊,玲珑啊……你好歹给为师留几片呀。”星宿跟在我身后,哭丧着脸,手里握着仅余的几片花瓣和参片。
“师父?松手!”我大声喝道。可星宿死命的摇着头,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唯一的一半,自然还有一半在我的手里。这天山雪莲可是美容养颜的圣品,那血参更是补气血养身体的珍惜药材,绝对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的一片不留,悉数扫荡。
“师父,你不要拖了,这样很难看也,要给鬼宿师父看见,还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那可怎么办?”天朗气清,春风阵阵,处处鸟语花香,一派祥和,只是在绝魂山庄的一处回廊上,一个小小的人儿,身后拖着一个长长的白影,着实破坏了那一片景致。
我望着星宿师父那双与槿南希一般的麋鹿大眼泪眼汪汪的,宣泄着心痛不已的心绪,宁愿被我连同药材一起拖着走也誓死不放,只有使出杀手锏,就不信搬出鬼宿师父你还能视死如归。
果然,星宿师父闻言如触电一般放了手,直到看到我一脸得逞的笑,才可怜兮兮的抽打着,用袖子抹抹眼泪,“玲珑啊,你可好好待他们呀,吃的悠着点,容易上火,还会……”
切!谁理你,咱可要养的美美滴,那脸呀要比剥壳的鸡蛋还要嫩,还要滑,还要白皙,更要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三日后,我一脚踹开星宿的房门,“师父!你那是什么破药,我怎么满脸红疹!还、还、还流鼻血!”
第二步:加强运动,务必要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流火师父,亲个!”他闪,我追,他跑,我跟着跑,丫的,总有一天我会追到你……
“季玲珑,你又偷懒,我要刮花你的脸!”我闪,他抓,我跑,他追,丫的,怎么还有倒过来的,“******,会毁容滴,毁容了怎么抱你啊……”空气一顿,糟糕,人家太老实了,把实话说出来,只见流火的老脸一红,浑身一抖,大手挥下。
“师父,师父,你的乌龟画的真不像,尤其是这个头啊,对了,师父你自己身上也有嘛,没关系多看看,玲珑下次再让你画……”
“季玲珑,你找死!”他继续抓,我继续闪,嘿嘿,这个运动还真是不错,只不过,“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YYT,小驴不说话,你当本小姐是史努比啊,你还打,再打……呜呜,师父,别打了,我错了,好痛啊……”
第三步:雕琢五官。
天生的爹生的,咱,没办法,后天还是要靠自己滴。偶要用牙签将眼睛撑大了,鼻子捏高了,酒窝给用筷子给钻深了,唇天天用口水给润着,就不信那副倾国倾城的样子还诱惑不了流火你了!
第四步:挖掘灵力。自
那天会唤水的伎俩小露一把,诸位师父肯定我身上有过人之处,鬼师父自动自发的接下挖掘启发我灵力的重任,之后我时而能唤水喷火,时而动土挖金,时而与花草虫鸟交流。
一开始我惊奇不已,不过后来一想,姑娘我都可以长着羽毛成鸟人,有点特异功能又有什么奇怪的,可惜除了每月十五晚上我变鸟人的时候那是操纵自如,平日里我的灵力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时好时坏,咱只能用四字形容:纯属巧合。
第五步:学习危宿师父把男绝技,这是横着走的资本。
危宿:“男人那,最是骨头贱,经不起宠,对他越坏,他越倒贴。”
我:“明白,明白,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危宿:“这越是有人跟自己抢,自己争,就越来劲,有味道……”
我:“明白,明白,越得不到的越珍贵。”
危宿:“男人啊,不能操之过急,要摸清了他们的性格,对症下药。”
我:“明白,明白,因材施教嘛。”
危宿:“还有男人那,永远都是言行不一,越是有能耐长的越养眼就越是别扭,讲究所谓的清高骄傲……”
我:“明白,明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哈哈哈,危宿师父,我会一不要脸,二不要脸,三根本没脸的死缠烂打滴,绝对要他们都臣服。”
危宿满意的看着我举一反三,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女宿为了你的安全不让你出谷,可是如此闭塞却不利于你成长,所以为师要破例带你出去,让你知道人之本性,学会揣摩人心,见机行事。”于是我乐颠颠的跟着危宿师父,每月出去三晚,直到第二天的午时才会回来。
五年来我们去的最多的就是茶馆,酒肆,客栈,还有我的老家,青楼,见识不同的人不同的嘴脸,分析不同的人,迥异的性格,然后归类,在危宿师父的教导下,我渐渐捕捉到规律,逐步贯彻见人说人话,见鬼行鬼事的方针政策,性子是越发的刁钻滑头,将睁眼说瞎话,骗你没商量的功夫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那是样样都会,十窍俱通啊。
当然,为了不暴露身份,咱还是委屈点,女扮男装,人称花花少年郎——“花少”那就是本姑娘我了。日子在诸般的培训与嬉闹间若流沙自指尖流走,我的小身板终于在夜夜期盼与日日祈祷下逐渐长成,出落成一个少女模样了,虽然咱与美人的标准还差一点,可用危宿师父的话来说女人的美更多的是靠气质与风情,对于风情一块,危宿师父将我调教的很是满意。
话说本姑娘十五岁的某日阳光正好,跟着危宿师父再次出门,我晃着改良的折扇,头顶玉冠,嘴角含春的走在大街上,一身白衣飘洒,一张小脸那是白里透着,红里透着光呀,美得我,那小胳膊小腿可是挥洒自如,自命风流啊。我摇头晃脑的就想找点乐子,寻些美人,外加A点闲钱,百无聊赖之际,只觉得周边人潮涌动加速,随后几乎全城的人都往城门奔去,且大喊着:“雪魄郡主来拉,东凰朝的第一公子雪魄郡主终于来到青田县了,菩萨保佑啊……”
我歪着头,看着近乎疯狂的那帮人,抬头不解的问危宿师父:“他是谁啊?”
危宿白了我一眼,随后经典的一言蔽之,“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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